半生熟47

番外1:

结果冷战了不到两天,厉行就被赫义城抽调去某团协助集训去了。

某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会让人把持不住。

以前坚持不碰她的时候还能忍住,可现在终于把她吃到嘴了,不对,是被她吃了以后,再伪装着继续做君子技术含量就比较大了。

于是,厉行偿到了所谓的“两地分居”之苦。

白天训练累得不成人形,夜里又开始整宿整宿地想媳妇,这日子真是没法过。

才坚持了没几天,他就忍不住给贺熹打电话。

贺熹自然知道把参谋长同志惹毛了,接电话时表现得特别乖,撒着小娇说:“后天人家生日,你能回来吗?

训练还没完?

那,我去看你行不行啊?”

别看厉行宠着惯着贺熹,可遇上工作的事他是坚决不放水的。

所以不经他批准,贺熹不敢擅自去训练基地找他,怕影响不好。

厉行已经是两眼一睁,忙到熄灯了,说实话确实忘了贺熹的生日。

经她一提,他忽然意识到忘记媳妇儿生日是件非常狼心狗肺的事儿,于是缓和了语气哄她:“别过来了,这里条件不好你会不习惯。

等我这边忙完了给你补过生日,行吗?”

虽说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可事实面前贺熹还是失望了。

毕竟后天除了是她生日,还是七夕情人节啊,他们从来就没有一起过个浪漫的情人节呢。

算了,身为军人,他也是身不由己。

贺熹一面自我安慰,一面又矛盾地想听他说几句甜蜜的情话,权当是画饼充饥了呗。

思及此,她委婉地表达了对某人的思念之情,以甜糯的嗓音柔柔地说:“阿行,我都想你了。

你要是在家就好了,我们就能在一起过个浪漫的情人节了,我都没送过巧克力给你呢。”

厉行却不解风情,他无所谓地说:“我又不喜欢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想吃等我回去给你买就是了。

听话啊,别我不在几天又闯祸。

看见牧岩的号码我就紧张。

紧张这种情我绪很少有。”

最后他居然还一本正经地纠正她:“还有,不要再搞错了,我不是你情人,我是你男人!”

看吧,这个没有情调的男人。

贺熹甚至怀疑他根本不是大她四岁,而是四十呢。

代沟,果然是很可怕的东西。

犹如思念,那么玄。

分开的六年,贺熹几乎习惯了和颜玳一起过节。

好在每次都是在萧熠的地盘上喝酒,哪怕醒得烂醉也不必担心有危险,反正支使萧姓司机又不用给钱。

以前没男朋友也就罢了,孤单也不会被人笑。

现在明明有了护花使者,却还要孤零零一个人,贺熹不禁感叹:爱情虽可贵,训练价更高!

确定厉行赶不回来,贺熹给颜玳打了电话,两人约好在天池厮混一晚。

贺珩知道贺熹恋爱了,以为女儿自然是要和厉行一起庆祝生日的,所以前一晚就叫了贺熹回家吃长寿面。

也就是说,七夕这晚贺熹属于三不管人类。

被厉行勒令不许喝酒的女人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喝几杯了。

再想到明天又是周末可以睡到自然醒,贺熹就觉得生活太美好啦,越觉得美好就越开心,越开心就越喝得多,以至后来,她一不小心就喝高了,然后就变话捞了。

在她开始数落厉行如何不解风情从没说过一句我爱你时,委屈得都快哭了。

颜玳没和军人过多的接触过,体会不了军嫂伟大的情怀,比较介意厉行为了工作无法陪贺熹过生日,又误以为两人吵架了,就自作主张给厉行挂了个电话过去,先是劈头盖脸训了一顿,后又告诉他贺熹在天池。

厉行其实已经在A城了。

尽管他情商不高,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奔跑吧。

那晚和贺熹通完电话后他左思右想,最终和赫义城请了一天假赶回来陪她。

因为想给贺熹个惊喜,所以事先没说。

结束和颜玳的通话,厉行匆匆赶去天池接人。

推门时,正好看见贺熹摇晃着站起来,含糊不清地说:“转行?

行啊,要不我开婚介所给你介绍个妞吧……”

颜玳一口酒喷出来,顺势把耍酒风的某人往厉行怀里推,笑骂:“神经病!”

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厉行眉心微紧,揽臂将她搂在胸前,开口时嗓音清朗沉稳:“喝了多少?”

颜玳老实回答:“不多,才六瓶百威。”

六瓶百威,照她的酒量还不算太多。

颜玳瞄了眼空酒瓶,又说:“外加六两白的。”

白的?

还六两?

可以放倒六个他了。

厉行的眉心聚得更紧了,脸色显然不太好。

颜玳见状又解释:“她说心情不好需要发泄,就自己买了瓶白的带过来。”

悄悄观察他的神色,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吵架啦?”

低头看了眼怀中双眸迷离的女孩儿,厉行平静地否认:“没有。”

“是吧,我就说嘛。”

颜玳即时倒戈,见厉行扶着贺熹往外走,她急吼吼地嚷嚷:“加油啊。”

这话有点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不过,该懂的人自然是懂的。

贺熹酒品不好,闹着不肯上车非要走路。

只要不牵涉到原则问题,厉行一向顺着她,加上回来晚了有点愧疚倒也没反驳。

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半搂半抱着免得她跌倒。

吹了风,贺熹醉意更浓,倚在他怀里手舞足蹈地唱:“你说爱我就跟我走,风雨也跟我走,海角也跟我走,决定就不回头……”

唱来唱去永远就这么几句,厉行不禁笑了,心想她五音不全的事实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唱累了,贺熹停下来。

歪着脑袋,微眯眼睛,她后知后觉地问:“嗳,我说,你是谁啊?

干嘛总跟着我?”

单手将她圈在胸前,厉行揉太阳穴,然后低声轻责:“疯够没有,嗯?”

贺熹哼了一声表像是示不满,勉强站稳,双手捧着他俊颜仔细看着,像是在分辩眼前为何许人也,之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忽然将目光投向他身后。

双手扣在女孩儿腰间抱住人家,贺熹语带焦急地劝:“小妹妹,千万别这样,什么事想不开呢,生命多美好啊……”

然后,白裙女孩儿奋力推开了贺熹,怒骂:“你才想不开!你全家想不开!神经病!”

话音未落,人已愤愤离去。

贺熹头昏昏地跌坐在地上,等厉行缓步走到近前,她委屈兮兮地看着他:“她不是要寻短见啊。”

甜糯的声音让酒后的她有种娇憨的可爱。

厉行忍不住笑了,月光下的俊脸越发显得年轻,走过去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以手指梳理她被风吹乱的发,戏谑:“酒醒了?”

知道颜玳背着她给厉行打了电话,喝了不少酒的某人怕被厉参谋长收拾,所以故意装醉,打算逃避责罚,顺便借酒壮胆想趁着酒后那啥坚强了他。

谁成想救美不成,还暴露了。

为献身未邃哀叹一声,装不下去了的她面不红心不跳地搂住他脖子,撒娇:“其实,我本善良。

不是神经病!”

厉行失笑,伸手抱住了她。

静静地相拥了会儿,厉行拉她起身,他敛了笑责问:“什么时候学会喝白的了?”

这可怎么回答呢,人天生就会喝白水的吧?

可骗人多没格调啊,尽管格调一词向来与她的行为举止不搭调,可贺大小姐还是大言不惭地说:“酒喝多了有点渴,就喝了点白水,那瓶子本来就是空的,摆着……玩。”

“是吗?”

厉行动作温柔地为她披好外套,就在贺熹以为他不会计较时,一如闲聊般不紧不慢地补充:“为了表扬你的诚实特别奖励你两个小时站军姿练习,以示‘犒劳’。”

番外2:

从所周知,七夕不仅仅是贺熹的生日,更是贺泓勋和牧可的结婚纪念日。

女人嘛,难免对节日有所期待,尤其如此重要的日子,就更加重视了。

清晨,牧可照旧在起床号的伴奏下起床了,在帮贺泓勋整理军装时,她柔柔地问:“你晚上不用开会吧?

我们怎么安排啊?”

虽然不指望他个没有浪漫细胞的大老爷们弄点惊喜,总该带她进城看场电影神马的吧,牧可如是想。

贺泓勋当然也记得今天是结婚纪念日,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说:“上午去师部开会,下午干部考核,晚上带你吃顿好的,睡觉好好亲热亲热。

完了。”

牧可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

见小妻子有风中凌乱的征兆,贺泓勋一副安排很妥当的样子,还笑着说:“这样的安排最实在,我向毛主席保证,今晚我绝不喝酒,保质保量完成任务!”

这让人喷饭的结婚纪念日安排,举世无双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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