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窈顿时屏住呼吸, 不敢直视,大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试探着询问:“真的要, 再来一回?”

容堇阖了阖眼, 表示默认。

谢云窈本来是羞愧不已,可横竖一想,反正昨天都已经亲过了,今天再来一回, 还不都是一样的。

而且,容二哥哥也没有嫌弃她唐突,只是嫌弃她没有诚意……这回,她应该表现得更有诚意一点。

她当即硬着头皮, 小手紧紧攥成拳头, 咬咬牙下定决心。

因为距离不够,谢云窈不得已只好翻身上榻,面对面的跪坐在容堇面前。

她紧紧捏着袖口, 紧张的手心全是汗,偷瞄一眼容堇那张俊美如玉的脸, 一颗小小的心脏跳得飞快,好像都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这一刻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安静得没有一丝响动, 只能听见屋外远处传来鸟儿吱吱喳喳的叫声。

谢云窈偷瞄一眼容堇,对上他灼灼目光,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容二哥哥, 你,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

容堇勾了勾唇,随后配合的把眼睛闭上了,静静坐在那里等候。

谢云窈细看着容二哥哥那张脸,白净光洁的没有一丝瑕疵,那眉如墨画,鼻若悬胆,唇如刀削,每一处都精美得仿佛巧夺天工的玉雕,半点不染凡俗。

她视线落在他那纤薄好看的嘴唇上,呼吸凝重,鼓起好大的勇气,扬着下巴,缓缓凑上去。

容堇虽然闭着眼,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少女带着清香的气息,正在慢慢朝着他靠近,直到嘴唇即将贴上的一瞬间。

原本迫不及待的渴求,却被门外突然传来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是周善,特意提高了音量,“见过公爷,公爷怎么来了。”

定国公冷着脸,没好气道:“二郎受伤,我来看看他不行?”

人家受伤,还不都是被你给打的。

重点也不是这个,重点是,现在郡主和殿下正在屋里,不知道做些什么羞耻的事情,要是公爷现在进去撞见,实在无法想象后果如何。

周善脸色不太好看,连忙将定国公拦住,“公爷,你稍等一等,二公子尚在休息……”

可是周善哪里拦得住定国公,定国公不耐烦的一把将他推开,便就这么直挺挺的破门而入,径直朝着床边大步走了过去。

周善瞬间捂住脸,没眼再看下去。

谢云窈还在准备感谢容二哥哥的时候,外头突然有人闯入,并且,想躲藏都已经来不及了。

吓得她浑身一震,瞬间左右环顾,仓皇失措。

毕竟,要是让大姨父撞见她在容二哥哥房间里出现,那可真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

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她红着眼睛,急不可耐的看着容堇,那湿漉漉的杏眸楚楚可怜,似乎在询问他,“容二哥哥怎么办?”

容堇冷笑一声,还有心思反问,“现在知道害怕了?”

“……”谢云窈确实知道害怕了,甚至都快急哭了。

容堇不慌不忙,一把将她拉进被子里捂住,藏得严严实实,然后两人一起躺倒下去。

与此同时,正好定国公已经走了进来,立在床前。

就看见容堇侧躺在床上,面色还有些苍白,若无其事般询问,“父亲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定国公叹息一声,看着容堇这么惨的模样,还是稍微有些心疼,毕竟是他儿子,也是他亲手打成这样的。不过,想到他把容蒙打得更惨,又心生恼怒,一丁点内疚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负手立在床边,质问道:“小时候不懂事,你如何跟你大哥斗殴也就罢了,现在你年纪也不小了,怎能还如此狠下杀手?就算是犯病,也难辞其咎!”

容堇淡然自若的回答,“是我一时疏忽,没想到大哥功夫那么差。”

“……”

定国公又叹息一声,道:“今日宫里派人来跟我说,那武安公主看上你了,想让你做驸马,你看意下如何?”

容堇道:“父亲也知道我患有怪病,这次才失控打伤大哥,万一今后犯病再伤了公主,可不好交代。”

定国公一想,好像很有道理,罢了罢手,“改日我找人来替你治病再说吧。”

外头父子二人还在说话,躲在被子里,贴在容堇背后的谢云窈已经欲哭无泪,浑身战战栗栗,一动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一双小手紧紧抓着容堇背上的衣裳,一时都忘记了他背上还有伤。

背后软玉娇香的少女,紧紧在身上,致命柔软之处无意无意的触碰,加之碰到了他背上伤口,那又疼又痒的感觉,让容堇额上都浮出了一层热汗。

直到说话间,定国公好似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屋里有一股女人的香味,床前还有一双女人的小鞋子。

定国公脸色微变,询问,“你屋里还有人?”

谢云窈吓得浑身一颤,从头到脚都绷直了,还以为自己立马就要被发现了,紧紧藏在容二哥哥背上。

容堇视线落到鞋子上,顿觉头疼欲裂,回答:“是,通房。”

听闻容二哥哥的回答,谢云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容二哥哥还有通房啊?也是,她大哥都有通房,容二哥哥也是正常男人,应该也有的吧。

定国公这才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眉头一皱道:“我看你就是伤得不够重,现在还有心思搞这些!”

说完一摔袖子,气冲冲的就走了。

也是出去之后,定国公才反应过来,容堇房里什么时候有的通房,他怎么没听说过?难不成才收的?

屋里,听见定国公终于走了,谢云窈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已经是冷汗把内衫都浸透了。

不过,事情平息下来之后,谢云瑶才心下咯噔一声,猛然反应过来,她竟然跟容二哥哥滚到一张床上?

那一刻,谢云窈直接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耳边嗡嗡作响。

倒是容堇,见她许久都没有动静,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面,对着阻隔在二人中间的锦被,低声询问,“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谢云窈从锦被里探出个小脑袋,本来是想出来的,可是对上容堇那张脸,对着他那灼灼视线,感觉到迎面扑来的热气,瞬间动作都定格了,浑身使不上力气。

她看着他,脑子一热,突然道:“二哥哥,我们都同床共枕了,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啊?”

或许是这种说法很容易接受,谢云窈竟然少了些紧张,更加自然了许多。

“……”容堇沉默片刻,回答,“是。”

谢云窈没想到他竟然答应得这么干脆,心下暗喜,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容堇垂眸,目光包裹着她,很快又道:“不过,我身患怪病,实在没办法负责,怕是万一控制不住自己,你最好还是离我远一些为好。”

谢云窈赶忙道:“那我可以等你病好了。”

“……”容堇蹙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

谢云窈真想说,她可以等他一辈子,可是想了想,撅着小嘴赌气说道:“我看,容二哥哥就算治好了,也是想做驸马,才瞧不上我呢。”

容堇紧紧皱眉,质问:“我何时说我想做驸马了?”

谢云窈眼巴巴看着他,询问,“那你想做驸马,还是想做郡马?”

容堇不屑,“都不想。”

谢云窈不依,干脆道:“你必须选一个!要不然,我回去就跟我娘说,我们都已经睡过了!”

容堇真想说,明明还没睡过。

可扫了她一眼,不是正睡在一起么?

察觉到少女娇躯紧紧挨着他,连接的地方一阵一阵的滚烫传来,容堇顿时屏住了呼吸,喉结滚动而下,血气方刚的男子,哪顶得住这么一遭。

容堇黑着脸,没有说话。

谢云窈已经欣喜一笑,“容二哥哥,你不说话,是不是答应了啊?”

容堇突然翻身把她压了下去,捏着她的小下巴,说道:“你先把欠的谢礼还上。”

谢云窈还没来得及反应,滚烫之物便已经迎面撞到了她唇上,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一瞬间,仿佛有绚烂火花绽放开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谢云窈呼吸一紧,一双手瞬间攥住了被褥,脚趾卷曲了起来,脑子已经停止了转动。

男人呼吸越来越粗重,越来越滚烫,那般比想象中还要香甜如蜜的味道,像是什么珍馐美馔,叫人回味无穷。

他真有点怕控制不住,当真睡了再说,所以只能浅尝即止,迅速就结束了。

分开之后,谢云窈唇上还带着一缕冰凉,急促呼吸着。

容堇已经别开脸去,说道:“你该回去了,免得被发现。”

谢云窈还愣愣的没反应过来,容堇干脆扶着她起来,强行将她推下了床,迅速把床帐拉下来,阻隔在二人中间。

转瞬,两道热流从鼻中涌出,容堇抬起手抹了一把,满手的鲜红鼻血,他顿时面色铁青,感觉半条命都要没了。

谢云窈羞于直视,琢磨着容二哥哥可能也不好意思所以是要撵她走,又询问:“那我明日还能来看你么?”

容堇沉默片刻,回答,“太危险了,你若要来,让周善去接你。”

听闻容二哥哥竟然同意了,谢云窈心下顿时大喜,脸上如花笑容都快溢了出来。

她连连点头,“那,容二哥哥好生歇息,明日我再过来看你!”

说完,她脚步轻盈,欢欢喜喜,蹦蹦跳跳的就出门,由周善护送着离去。

回去路上,谢云窈已经在琢磨,晚上她就要连夜把荷包绣好,明日拿过来送给容二哥哥!

夜里,谢云窈连夜赶制荷包,因为太困,眼皮子打架,还扎了好几次手。

她却不知,在另一边,大半夜,容堇正因为伤势加重,痛得死去活来。

周善发现他时候,他已经是突然高烧不退,面色惨白,一身冷汗将被褥都浸湿了,背上伤口更是开始泛红溃烂。

周善赶忙找来自己人大夫,查看过才知道,容堇是中了一种叫腐萤草剧毒,给有伤口的人服用,一点伤口都会发炎得越来越严重,直至全身伤口溃烂而死。

听闻殿下中毒,把周善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怎么可能,公子吃食都是我亲自经手的。”

容堇侧躺在榻上,已经是面色如纸,呼吸艰难,眸光空洞,额上敷着帕子。

片刻后,他合上眼,声音嘶哑道:“有人来过。”

周善一愣,才猛然想起来,“唯有白日里公子喝的药,是……郡主煎的。”

会不会是郡主受了夫人的指使,故意接近殿下,趁机下毒?毕竟夫人是郡主的大姨母,他们是一伙的。

作者有话要说:  每日精分小剧场

容二:TAT亲这一下付出惨痛代价

很快就轮到宿离上场啦,并且一出场窈窈会立马知道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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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接档求预收《宛宛》

宛宛生得杏脸桃腮,腰如柳,体似酥,一举一动妩媚勾人,是世人眼中标准的狐狸精,女人们纷纷憎恨,男人们暗暗觊觎。

前世她一心攀龙附凤,靠着一身媚术勾上当朝太子,一夜之后被抬进东宫,借着太子对她的宠爱,一路从小小姬妾做到太子妃。

太子登基那日,她本以为终于苦尽甘来,马上就要入主正宫,谁知等来的却是一个“狐媚惑主、祸国殃民”的罪名,将她一杯毒酒赐死。

重生而来,正好是她用尽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将高冷清贵的太子殿下勾到手那天。

看着身边闭目沉睡的俊美男子,想起毒酒入喉的痛苦,宛宛一个颤栗惊醒过来。

她顾不得腰酸腿软,趁着太子还不知道她的身份,赶忙翻身下床,匆匆穿上衣裳,翻窗子逃离。

此后,宛宛躲在家里闭门不出,指望太子没把那晚的事放在心上。

谁知,太子突然找上门来,幽暗无人的花道上,男人身姿挺拔颀长,贵气逼人,赫然堵住她的去路。

他弯下腰,贴到她耳畔,冷幽幽的质问:“毁了孤的清白想就这么算了?”

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凤眸,宛宛腿一软险些跌倒。

她这辈子还想活久一点,万万不想再进东宫,做什么劳什子太子妃!

撩完就跑没心没肺的小妖精X高冷禁欲的太子殿下(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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