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臣的一番话让王爱国和塔尼雅不同程度地僵硬了下, 他们俩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察觉出有什么不太对劲, 但是还没等王胖子想明白,塔尼雅率先笑了,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挑挑唇角换了个语气:“看来你并不是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对吗?”

“是的。”陆与臣很坦白地点点头。

“包括你将付出的代价?”

“如果说是之后的一万个可能性的话, 梅塞尔有提醒过我最坏的可能。”

“而你还是做了。”塔尼雅冷下脸。

“……”有一瞬间的犹豫,陆与臣张张唇刚想回答, 就被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打断了, 胖子头疼地蹙眉打断他们的话:“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

“对于我们的任务来说,无关紧要的东西。”陆队长冷然地说,“就任务来说, 我们知道的够多了, 这成为我顺利地拿到了黄色徽章的重要筹码,并且终于找到纯在与我们中间的背叛者。”

“哦, ”塔尼雅撩了撩头发, 顺势在陆与臣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比起一开始的惊慌,此时她平静了下来并且意外地显得心情不错,“让我听听,我是怎么暴露的?”

陆与臣竖起四根手指, 就像他要做什么发誓一样,但是随后他弯曲下食指,“我在四个地方闻到了相同的异能波动气息。”

“这东西还能用闻的?”胖子瞠目结舌, 猛地扭头看自己的队长。

“感受,确切的来说。龙组的特训之一,显然你逃课太多了,王爱国同志。”

“……因为胖子是属于大自然的无拘无束的生物。”胖子清清嗓子,“跳过这个话题,你继续。”

陆与臣将目光重新放到塔尼雅身上:“第一,我在医疗室门口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气息,后经过事后确认,这样的气息曾经出现在普路托学院的研究室附近,这让我确认,有什么人曾经放出过那三只变异生物,然后特意将他们牵引到了医疗室附近。”

“第二,”陆与臣放下中指,“我感觉到了这种气息的熟悉,但是无法确认,毕竟我的周围现在每天充满了异能者。但是令人惊讶的是,我在尧的办公室桌子旁闻到了相同的气息,但是这种气息绝对不属于他本人。”

“闺女,你在那个疯子的书桌旁干什么?”胖子挠挠头,“留堂做作业?”

“留堂做.爱。”陆与臣讽刺地接过话题,胖子露出一个比较猥琐的笑容,他毫不掩饰地向其他人展示他此刻脑补了很多,但是另外两个人不在乎这个,“第三个地方就是尧的身上,不要用这种目光看我,那天晚上我确实睡在他身边,不然我没有机会去感受到这样微弱的气息,要知道,你主子的个人异能气息是很强势的。”

“哦,亲爱的队长,只需要告诉我,你们干了吗?”

“没有。”

塔尼雅挑起一边眉:“令人惊讶。”

“我的人生里不是只能剩下我下半身的那一根好兄弟,很显然,你的主子也那么认为。”陆与臣冷淡地回答。

“我应该难堪吗,队长?”塔尼雅笑了笑,“被你说的我就像某种发情的动物一样到处留下痕迹。哦那么,第四个地方?”

陆与臣阴沉着脸:“就是我最初发现这种气息的地方,就在这个公共休息室,你身上,现在回想起来,那股味道剧烈得要把人熏晕。”

塔尼雅似乎并不在意队长幼稚得近乎于人身攻击的修辞手法,恍然状:“那晚小小的相遇。”

“是,”陆与臣简短地说,“那晚你的通讯器关闭,于是我联络了胖子,让他改变任务回到学院当中,这俩天,他就呆在我的宿舍里――”

胖子严肃地插科打诨:“――并且我拒绝承认那是金屋藏娇。”

陆与臣回头面无表情地瞅他,后者耸耸肩摊手示意“您继续”。

陆与臣还是看着他。

胖子垮下脸:“我保证不打岔了你就说罢,光看着我能表达出个什么鸟儿来?”

陆与臣淡定地挑眉:“我说完了,轮到你。”

“轮到我了啊?让我酝酿酝酿情操。”胖子搓搓手,挨着陆与臣身边坐到时休息室的沙发上,他身边的男人站了起来,走到壁炉旁重新升起了火,试图让休息室里能变得暖和一些,然后又坐了回来,看起来这一来一去中间他的精神得到了放松,懒洋洋地踹了胖子一脚,示意他赶快开始。

于是胖子清清嗓子:“在开始一切之前,我不得不说,妹子,你的内心活动还是很丰富的。”

塔尼雅脸色扭曲了下,低声咒骂“讨厌的读心者”。

“――这一天我读到了很多东西,相当丰富的少女心思,其中包括你对我们敬爱的队长的各种花样的恶毒咒骂,还有对尧的那根东西的崇拜之情――说实话,你是怎么做到在边吃早餐边想着尧的那个玩意的?”

“如果把它想象成油条。”陆与臣头疼似地揉了揉眼间。

“……在喝着牛奶的时候?我忽然有些明白古人为什么总觉得油条和豆浆必须在一起了。”胖子的脸色像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

塔尼雅看起来很不舒服地打断他们一唱一和:“在我成为你们心目中荡.妇的典型之前――”

“你已经是了。”胖子残忍地真相。

“加个定语,‘可恶的’。”陆与臣恶毒地街上,然后自嘲地挑挑眉讽刺道,“可能是缩龄药剂影响了我的心理年龄,让我回到了不怎么美好又具有攻击性的中二期,不好意思。”

“没关系。”塔尼雅咬着牙槽挤出一个笑容。

“你刚才想问什么?”胖子体贴地伸着脖子。

“梅塞尔的徽章,显然。”塔尼雅别开脸。

“在格斗技术课程之后,尧不见了,”陆与臣几乎不可闻地叹息,“后来你告诉我他也并没有回到课堂上,然后是的,我骗了你,我醒来的时候其实时间只过了短短的半个小时,而不是我一直睡在那里直到午餐时间出现在你跟前。”

“中间的一个半小时,你去见了梅塞尔那个臭老头了,嗯?”

“是。”陆与臣简短地回答,“在见到他之后,我又花了半个小时说服他相信我,在那里我喝下了缩龄药剂解除的相关液体,然后在一系列商讨之后,我得到了黄色徽章。”

“一系列商讨?”

“这部分是保密的,”陆与臣扫了胖子一眼补充,“对所有人。”

“我对这个也没兴趣。”胖子撇撇嘴,“如果你认为我们没必要知道的话。”

陆与臣露出进屋以来第一个意义上的含糊笑容,他轻声说了声“谢谢”。

“光凭这些你就认定我是叛徒?很可能我只是一个拜倒在曼德拉大帝皮靴旁边的一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罢了。”塔尼雅抿抿唇,她必须知道陆与臣到底察觉了多少――

在她意料之外的,答案是:几乎全部。

陆与臣闭上眼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整理他的思路,最后,他几乎是带着亏欠的语气说了一个名字。

犬神一郎。

“他死的那天发生了很多事,我没有立刻察觉到犬鬼本身和犬神一郎的异常,因为其实我当时在怀疑奥碧莲。”陆与臣犹豫地说,塔尼雅戏谑地勾勾红唇,眼里露出一丝不屑,却什么也没说。

“当时你和奥碧莲在一起,你在替她疗伤,就在那个角落里。犬神一郎死之前,指向你们那边,我当时猜想,犬鬼的异变反噬是不是和奥碧莲有关,但是很显然,我发现我犯了个严重的错误。”陆与臣慢悠悠地说,“他想告诉我的人不是奥碧莲,是你。”(*章节12)

“记忆力真好。”胖子嘟囔。

“再往前推,”陆与臣叹气,“是克里斯德尔在研究院碰见林亚涵,好吧,就是那个塞亚琳时说的某句话,当时我觉得特别奇怪,但是只是将它记了下来,我几乎没办法抽出时间去思考它有什么特别的意思,”陆与臣从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个皮质封面的记事本――很显然,就是当时他之后研究所墙壁和柜子之间缝隙中找出的那个研究笔记本,现在很显然已经变成了他用来记录零碎东西的私有物,他翻开某一页,找了片刻之后眼睛一亮,“对,就是这个”然后念道:

[克里斯德尔:我们找到了‘葵’,当时她的情况很不好,塔尼雅跟上来后,没说两句话,她就忽然发了疯似地开始攻击我们,我的能力对日本的这些东西似乎没有用――](*章节8)

陆与臣停住声音,合上牛皮本将其收回口袋,疲惫地微微蹙眉:“后来我了解到,犬鬼本身在记忆力方面能力很差,它几乎记不住除了主人以外其他人的样貌,但是我在另一本书中到到了另一个提到的很有趣的细节,这个细节几乎被所有人遗忘,它能记住声音――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它会在你开口说话自后开始了攻击,它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被林亚涵做了什么然后彻底地疯了,只是它知道,敌人在当时的你们中间。”

塔尼雅的样子与其说是被揭穿,几乎是一种病态式着迷的回忆,她微微赞叹地叹息:“然后呢?你又得到了什么信息?”

“最初是你将3tar战舰从内部打开,用什么理由将犬神一郎骗了出去交给林亚涵,用哄骗巴菲曼孪生兄弟相同的方式,虽然我觉得你的成功简直不可思议――你知道犬鬼对人脸记忆力很弱,但是你没想到犬鬼记住了你的声音。”

“是,我不知道。”塔尼雅沉着脸回答,她沉默片刻,最终还是问了,“巴塞科怎么死的?”

陆与臣说:“爱丽丝发现了他的异常――”

“――虽然他一直很异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胖子牙疼似地说。

“对,”陆与臣看了他一眼,“直到他开始在任务中召唤一些奇怪的东西阻碍爱丽丝他们继续前进,他们失去了和3tar的联系,然后爱丽丝他们的心绪变得不稳定开始互相猜疑甚至就要在敌人的地盘发生内部战争,感谢上帝,她及时的醒悟了过来,她意识到叛徒在她们中间――虽然她并不知道我们这边也有一个。”

“哦,愚蠢的巴塞科。埃及的生物永远是那么拥有标示性,他想将他们全部弄死在那个地方。”塔尼雅愉快地露齿笑了笑。

“他几乎做到了。”陆与臣看起来很不想提起这件事,“我们失去了血统变异者,心灵感应构建者,还有几名元素战士,因为自相残杀。”

塔尼雅的表情看起来更愉快了,她眯起了双眸。

“我们付出了代价,拿到了第一个徽章。”陆与臣压低了声音。

塔尼雅下意识地去看他手里的黄色徽章,陆与臣摇摇头,“不,不是黄色的。是埋于萨拉维特古迹地下的白色徽章。”

“……我还以为挖地是我专门的活儿。”胖子郁闷地说。

“现在,听少女心思也是。”陆与臣不在意地挥挥手。

“你们得到了两个徽章,”塔尼雅收起了笑脸,“他会十分不高兴。”

“他”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我从来不指望他能为我的高兴而高兴。”陆与臣干巴巴地回答。

“见鬼的,”胖子暴躁地说,“队长,你听起来就像在抱怨一个相处了十年以上的老公,醒醒吧,你只是和他睡了一个晚上。”

“………………闭嘴,王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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