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21点也是讲究技巧的,在工作人员洗牌时,黎川就一直盯着扑克,他的眼神不错,记住了前面十张牌。他们不是正规赌博,一局定输赢,所以黎川也只记住了前面几张。

这种方法也不是百分之百能准,但他有一定把握,尤其是在第二张牌开了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当然,这样记牌方法很费神,必须在脑子里放慢洗牌的动作,然后再一张张拆出来,去回忆那是什么牌。这种方法比黎川写十几个高难度代码还要费神,相当于在数秒的时间内,解析了几道复杂的算术题。

因为过于耗费精力,黎川额间浸出汗珠,但他悠然自得的神情,却让人忽视了他额间的汗。在他神经松懈的那一刹,有点力不从心,为了掩饰情绪,他才扭过头,将胳膊搭在苏秦肩上,几乎贴着她耳廓说话。

“21点!”苏秦抑制不住兴奋“啊”地叫了一声,扭过身抱住黎川的脸亲了一口,“黎老师!我们21点!”

黎川面颊上印了一只口红印。

他的心也略微一松,相比赌博,写代码可简单多了。他转脸看向日本人,温柔的双眼顷刻凌厉,语气透着冷森,用日语说:“田中先生,我赢了。”

田中清志看了眼他的牌,不可思议地用日语道:“怎么可能!你出老千!”

黎川双手一摊,用流利的日语说:“田中先生,你可不要含血喷人,出老千剁手的规矩我还是知道的,我可不愿意为了五百万失去我两双手。田中先生如果有异议,调监控。”

田中清志眉眼一拧,显然不服气,“哼”了一声,让工作人员去看刚才的监控。

五分钟后,工作人员回来,俯在他耳边说了刚才的情况。这一对儿中国情侣确实没有作弊,他们也的确这么好运。

田中清志一拍桌起身,朝苏秦走过来,吓得苏秦一缩脖子。

日本男人在苏秦面前脱掉西装外套,在她跟前趴下,开始做俯卧撑。

苏秦一脸懵,扭回头问黎川:“这是?”

“他的赌注之一。”

日本男人做完五十个俯卧撑,然后起身站直,叽里咕噜又对黎川说了什么。黎川狭长的双眼一眯,用日语轻飘飘说了一句话。

日本男人脸色蜡白,气得腮帮一鼓。但进了赌场,愿赌服输,任何筹码都得输得起。按照赌场规矩,如果有人拒不认账,就被丢下悬崖喂鲨鱼。

他一双手贴着裤缝,站得笔直,冲苏秦一点头,用蹩脚的中文道:“妈妈饶命。”

苏秦:“…………”

她哪儿有这么大的儿子?

黎川赢了一个小男孩和一百万,还带走了日本男人的尊严。从赌场出来,坐上车,苏秦一边用手帕替小男孩擦脸上的血,一边问黎川:“所以刚才进去的时候,他到底说了什么话?才刺激得你带着我走进去。”

黎川没有回答,只是说:“不是什么好话,侮辱女性的词汇,不听也罢。”

刚才苏秦被小男孩吸引往里面走时,田中清志注意到了苏秦,觉得这个亚洲女性面孔长得不错,一身红裙,却并不妖娆,反倒有一种令人舒服的气质。是个男人都喜欢漂亮的气质女人,他咬着雪茄跟旁边的美国佬调侃苏秦,说这个女人床上功夫一定不错,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个赌场,就是一个三不管地界,不管出老千客人的死活,不管筹码是什么,也不管闹事挑事之人的生命安全。

黎川没有选择揍人,所以让日本男人叫苏秦“妈妈”。

回到酒店之后,苏秦帮小男孩洗澡,被黎川赶出了浴室,男人捞起衣袖皱眉说:“你一个女人,给男孩洗什么澡?”

苏秦听出某人在吃醋,哭笑不得:“我都能当他妈的年龄了。”

黎川:“18岁的妈妈能有6岁的儿子?”

苏秦被噎住,从浴室出来,替小男孩熨新衣服,然后就听见浴室里传来男孩刺耳的尖叫声。

苏秦以为出了什么事,推门一进去,看见穿着裤衩的小男孩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禽兽一般看着黎川。

“怎么了?黎老师,你是不是动作太大,弄到他伤口了?”

黎川手上还拿着浴洒喷头,一脸委屈地看着苏秦:“我刚给他脱了衣服。”

女人心细且敏感,苏秦看见小男孩身上有旧伤,又想到是从一个男人手上买来的,便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她说:“黎老师,你出来吧,我打电话叫客房服务,找一个阿姨来替他洗。”

“好。”

客房服务部的阿姨进浴室,小男孩很乖,没哭没闹。苏秦敲敲浴室门,从门缝里把衣服塞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阿姨带着一个穿着新衣服的干净小孩从浴室出来、他脸上的污垢被洗干净,苏秦才发现这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除了嘴唇裂开以外,嘴角、眼角、以及下颌处有淤青和旧伤。

苏秦已经让岳助理送来了药膏,她把小男孩抱去床上坐好,拿棉签沾染药膏小心翼翼替他上药。

小男孩很疼,一双小手却攥成拳,搁在膝盖上,咬牙隐忍。

从回来到现在,他们问什么话,他都不愿意说。

苏秦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跟黎川叹气说:“这小孩问什么也不说,怎么帮他找父母啊?”

说完,黎川又用日语,轻声细语对小男孩说:“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帮你找家人。你的家乡在哪里?”

小男孩依然没有反应。

苏秦叹气道:“看来他是什么都不愿意说了,黎老师,我们把这孩子送回日本,让他们的警察帮他找家人吧。”

她话音刚落,小男孩开口:“我不是小日本。”

苏秦震惊:“你会中文?你是中国人?”

小男孩被倒卖多次,遭受了非人折磨。前些天又被辗转卖给了田中清志,受到侵犯和虐待。苏秦问他记不记得父母的电话和姓名?他咬着嘴唇表示,自己没父母。

苏秦问他:“监护人呢?我们送你回去。”

“不,不要回去。”

看小男孩如此排斥监护人,苏秦与黎川对视一眼,开始怀疑他的监护人是否很糟糕。

客房部的阿姨一脸凝重地将苏秦叫去外面,用英文跟苏秦交流:“小姐,那个男孩是你的?”

“我弟弟,怎么了阿姨?”

苏秦英文发音略生涩,对方倒也能听懂。

阿姨说:“他……”

阿姨离开后,苏秦心情沉重,小男孩不让黎川碰,黎川一靠近,他就尖叫,往床上缩,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波音和飞豹也感受到了小男孩的惶恐气息,两条狗跳上床,钻进被窝里,拿嘴筒子去杵小男孩。

苏秦将被子掀开,一见光,小男孩立刻抱紧飞豹的脖子,怯怯地望着她。

苏秦见他这样,只好又将客房部的阿姨叫回来,让阿姨给小男孩做个开导,晚上陪他一起睡。阿姨也同情这个孩子的遭遇,听说这个男孩是被苏秦黎川从亚岛赌场救回来的,对他就更加同情了。

毕竟那里是什么地方,本地人都清楚。

苏秦和黎川去了隔壁,飞豹和波音也去了隔壁。

两只狗趴在床边休憩。波音盯着飞豹,拿爪子拍了拍飞豹的毛爪子,飞豹狠狠瞪了它一眼。

波音眼睑一垂,失望地将爪子收回,结果飞豹斜睨它一眼,粗粗地打了个响鼻。它不让波音将爪子搭在它爪背上,自己却将爪子,霸道地搭在了波音爪背上。

波音一颤,抬眼去看飞豹,发现这个傲娇地家伙,居然装睡。

这些日子,飞豹对波音的不好,它都没有埋怨过一句。从小到大,飞豹都疼它宠它,在没有吃的时,飞豹会饿着肚子去给它找吃的,它自己饥肠辘辘,却要将一口食物让给它吃。

在它受伤时,飞豹甚至放下狗子的尊严,去求它从来看不起的人类。

飞豹对它的好,它都记着。飞豹要跟它“离婚”,它伤心欲绝也置过气,甚至为了气飞豹,去跟楼下的小马犬相亲。

可它发现,它心里除了飞豹就再也装不下其它狗子了。

飞豹也不是故意忘记它,它没有错。前半生,都是飞豹为它付出,那么它为什么就不能为飞豹付出呢?波音喜欢这个狗子,想到它曾经对自己的好,便原谅了它最近对自己的各种伤害。

波音虽然难受,但……它总不能老让飞豹付出。它不要做一只自私狗。

飞豹的爪子压在它的爪子上,让它觉得很甜。闭着眼睛也睡过去。

苏秦坐在床上看书,黎川洗完澡出来,钻进被窝捞住她,头枕在女孩腹部,小声说:“很累。”

苏秦用手捞住男人的脑袋,指腹在男人脸上摩挲,叹息一声说:“黎老师,你知道刚才阿姨把我叫到一边,说了什么吗?”

“嗯?”

苏秦说不出口,心里胀涩难忍。

这时候,黎川接到熊猫的电话,他立刻坐起身,去将笔记本电脑取过来,又回到床上靠枕头而坐。

他将笔记本搁在大腿上,点开了熊猫发来的地址。

这个网站一点进去,节主页面居然有各种违禁品销售。

军火、女人、男人、娈童……

苏秦英语一般,看那些信息不如黎川看得快,还没扫完,黎川的页面跳转到一个叫“C”的个人主页。

这个“C”在主页里放了很多直播视频,样貌白净的男孩居多。视频里他们光着身体,像物品一样被展现在镜头里,而且每一个都有明码标价。

苏秦扫了一眼,将脸别开,心脏跳得厉害。她宛如接触了一个新的世界,三观尽碎。

黎川找到了那个小男孩的视频,上面有小男孩的详细信息:

“褚祯,中国籍男孩,6岁,干净无病,售价:20万美金。条子勿扰!无诚意别骚扰!”

黎川将这句话念了出来,苏秦听见“20万美金”的时候,心头一阵恶寒,她气愤难当,问黎川:“这么嚣张的贩卖人口,难道就没人管吗?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网站?”

“暗网。”黎川皱眉,将电脑侧了侧,尽量不让小姑娘看见。他解释说:“这个网站被称为“DeepWeb”(深层网络),是全球非法交易的天堂,有人在上面匿名交易毒品、□□、人口等法律禁止交易的物品。在这个网站,“人”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而是一件明码标价的物品。其实这个世界界,并非表面模样,深层暗涌流动,有着令人不可思议的一面。而这个人们所熟悉的互联网,也并非大家所看见的一片祥和,也有看不见的暗流。暗网就是一个存于虚拟世界的黑市交易场所。用网上一句话来说:如果说我们所接触的互联网是浅海一隅,而暗网则深藏于深海,体量数十倍于它的平行互联网世界。”

苏秦想起来了。她想了那个前世的梦境,她们一家死于火灾,而这场火灾就起源于一场犯罪集团的报复。那个犯罪集团在暗网直播了苏秦一家被报复、被杀的过程。

因为前世的苏秦赞助退役特种兵组织,导致这个犯罪集团差点瓦解,这些不能被称之为人的牲口,便策划了报复赞助人事件。但凡赞助过退役特种兵组织的人,全部被策划杀害。

他们几乎都是利用赞助人的仇人动手,他们给这些赞助人的仇人承诺,一定保证他们事后安全,且前途坦荡。有些没有仇人的赞助人,犯罪集团便等他们到了国外再下手,并且在暗网直播杀害过程,手段之残忍。

那场火灾,犯罪集团的人负责策划直播,而林晓茵和张星则负责放火。

苏秦一家被火烧死后,他们还在暗网上炫耀:一家三口,收获颇丰。

从暗网可以看见,这个小男孩已经被转手卖了6次。苏秦和黎川不敢想这个男孩遭受了怎样的非人折磨。

苏秦去阳台透风,也把从黎川那里得来的资料发给了白宇。而黎川也把资料发给了自己的“光明”组织。

白宇最近没有任务,在国外帮助警方调查跨国犯罪集团。上次桑枣镇的老窝被端掉后,警察顺着那条线,连续打掉了全国各地数十个窝点,甚至可以说,跨国贩卖人口集团在中国的窝点,全部被端,他们现在在中国断了购买源,恨死了云阳市的那些警察。

在森林里所有人贩子全部被抓,没人知道这一切其实是有外力在帮衬,也没人知道当时黎川给赞助了赎金和一辆直升机。那辆直升机被损坏后,政府赔偿了一半的维修基金,并且想登报表扬他,但被黎川拒绝了。

他没有要一分赔偿金,他只提了一个要求:保护他和当天所有参与救援行动的人员信息。

于是,当天参与救援行动的人员,包括出警的警察信息,全被删除,任何系统里都查不到当天出警以及线人的信息。

白宇告诉苏秦,他势单力薄,行动不方便,所以跟另一个叫“光明”的打拐组织一起合作。让白宇赶到意外的是,这九个人的长相,居然都和苏秦画出、让他寻找的搭档一样。

“光明”背后的支持者财大气粗,他们已经不算是一个公益组织,而更像是雇佣兵,只是他们做的都是好事。“光明”的队长是徐航,而最近徐航和他一样,正顺着桑枣镇的线索,协助警方打掉跨国拐卖人口集团。

苏秦失眠了,躺在床上睁眼到凌晨。

黎川将她捞进怀里,她像只小兔子似得,缩成一圈,脑袋贴着男人的胸脯,脸埋进被子里。

凌晨两点钟,苏秦拿手指戳了戳黎川的胸口。男人也压根没睡着,“嗯”了一声,问她:“还没睡?”

“没。”苏秦叹气一声,说:“黎老师,我疼。”

“嗯?哪里疼?”黎川摁开灯,掀开被子看她,一脸紧张问:“哪里疼?嗯?”

苏秦被灯光刺眼,半眯着眼睛,仰着面对他说,略撒娇的语气:“腰背。”

她有三十几岁的灵魂,可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却又不由自主地小姑娘性格。

女孩翻了个面,脸朝下躺着,有气无力指着腰背说:“应该是飞机坐久了,腰疼,黎老师可以帮我捏一下吗?”

黎川将被子掀开,手摁在女孩腰窝位置,问她:“这里吗?”

“恩恩。”

从被子里出来的那一刹,黎川整个人总算得到解放。在被子里,与姑娘同处一个被窝,鼻尖萦绕的都是小女孩的香甜,身体所感触到的,都是女孩的柔软。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女孩面前,已经尽量克制,以致于到现在都没睡着。

他的身体快炸了,但又不断告诉自己,苏苏今天心情不好,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也不该做这样的事。于是连个吻,他都没舍得要,生怕因为一个吻引发血案。

有句俗话说得好,永远不要用和男人共睡一床来考验他。任何正常男人,面对喜欢的女人,都经不起人性考验。而黎川这种“老男人”,更是如此,抱着媳妇儿不能亲热的感觉,太糟糕了。

他一抱着苏秦,脑子里便是前世缠绵温存的情景,那些画面像根根丝线,绕在脑子里,怎样都挥之不去。

他替苏秦揉着腰,手劲儿明明不大,姑娘却开始喊疼。

“啊啊啊……疼疼疼疼,黎老师您下手轻点。您想杀女朋友祭天吗!”

黎川下手不重,女孩却喊疼?他掀起女孩的衣服,看见她后白皙的皮肤上淤青一块,他又用手指揉了揉,苏秦“啧”一声:“黎老师你皮这一下很开心吗?”

“你这里,被那小孩撞伤了。”黎川叹气一声,从医药箱里取了药剂给她喷在淤青的那一块,继而俯下身,在她腰窝处亲了一口。

女孩身体被他着一亲,立刻打了个颤栗,脸羞得通红。很快,她收了情绪,开始和黎川讲正事:“那小孩,我们带回中国后,如果找不到他的家人,我想让他跟我。”

黎川明白她的意思。

“我们有缘,他又经历了那些,我不放心他去社会福利院。”苏秦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想让他留在我们家,直到为他找到合适的领养人为止。”

“好。”黎川没有阻止她,也说:“那我就负责给这孩子提供生活费、学费等等。既然是我们一起救的,那就不能你一个人全担,我也得负这个责任。”

苏秦翻过身,坐起来,搂住黎川的脖颈,亲了他一口说:“谢谢你黎老师。”

黎川真是要被她搞爆炸了,他无奈道:“苏苏,不要再挑战我的人性,我快忍受不住。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苏秦没想到男人的身体是这样,一点就炸,她“嗯”了一声松开他,躺下,拉下被子继续睡觉。

下半夜黎川不敢再抱她,担心擦枪走火,真的出事。

第二天他们起得很早,苏秦带着小男孩去当地警察局办手续,因为是被拐卖来的黑户,他没有任何证件。当地警方联系了中国警方,双方恰接之下,送褚祯回国。

下午回到家里,王琳诧异女儿为什么回这么早,还没问出口,就看见了小男孩。

王琳问她:“苏苏啊,这是?”

“弟弟。”苏秦拉着褚祯的手,指着王琳和波波分别介绍说:“祯祯,这是琳妈妈,这是波波姐姐。”

褚祯抬眼望着她们,往苏秦身后躲,怯怯地看着她们。

而他们身后又站了黎川,褚祯一想到身后还站着黎川,又去了苏秦前面,借用苏秦的身体,挡住自己,挡住黎川的视线。

比起王琳和波波,他更惧怕黎川。

苏秦让波波带着褚祯去房间里睡会觉,她则在客厅里和母亲商量褚祯的事。

苏秦和黎川把小男孩的经历跟王琳讲了一遍,王琳吓得差点一翻白眼晕过去:“苏苏,你一个小姑娘,养一个小男孩?苏苏,你想清楚,你可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呢!以后你结婚了怎么办?难道带着它一起去婆家?”

苏秦还未开口,黎川就插话说:“我尊重苏苏的意见,如果她以后跟我结婚,想多养一个小孩,我也支持。”

王琳:“…………”虽然黎川这话让她作为母亲的很感动,可现在他和苏秦说结婚,未免有点太早,以后指不定会闹什么矛盾。他现在是支持女儿领养小男孩了,那万一以后他跟女儿分手,那着小男孩怎么办?

王琳自私地想……黎老师支持苏苏领养小男孩,他自己怎么不领养呢……

黎川要是知道王琳这么想,可能会委屈死。要不是因为小男孩不接受他,他会让小男孩跟着苏秦?

在进行了两个小时的家庭会议后,王琳终于同意。因为黎川答应签署一个协议,在小男孩找到合适的领养家庭前,黎川每年给她们一百万生活费资助。有了这层保障,王琳倒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了,大不了以后女儿出嫁,这个小男孩跟她一起住。

假期被毁,黎川干脆留在苏秦家,给他们做顿晚餐。

王琳难得清闲,坐在客厅一边嗑瓜子一边往厨房里看那两道恩爱的身影。

她小声跟波波说:“黎老师还挺贤惠的嘞,这样的男人,真的不好找,打着灯笼怕是也找不到一个”

波波嗯了一声点头,迎合了一声是。

飞豹和波音的关系好像好了许多。

飞豹以前不许波音睡狗垫,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波音一睡地板它就凶,凶巴巴地冲它“汪汪汪”,强迫波音去睡狗垫。

飞豹不许波音主动将狗爪搭在它的狗爪上,可却在波音委委屈屈将爪子拿开后,它却霸道地将毛爪子搭在了波音爪子上,然后闭眼小憩。

苏秦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王琳看了眼来电显示,告诉她:“苏苏,你面试的公司打来的电话,快来接。”

“欸!好嘞!”苏秦把简历资料投过去已经好些天,终于收到了那边电话反馈。她激动地将手上水渍在黎川衣服上擦了擦,跑出厨房,接了电话。

她握着电话深吸一口气,“喂”了一声:“您好。”

电话那头的负责人问她:“您是苏秦小姐吗?”

“是。”

负责人说:“恭喜你获得面试机会。但是,褚铭先生想亲自面试你,不知道你后天有没有空?资料上看,你是大一学生,可是你的履历却很优秀,所以褚铭先生想亲自面试你,如果你的面试能通过,那么后面的799名,便不用面试了。”

“哈?”苏秦的脑子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拍了一下。

褚铭,褚铭居然想亲自面试她?她不是在做梦吧?

褚铭是她前世的偶像,他是国际知名时装设计师,与其它两名设计师,被时尚界称之为“时尚界的三驾马车”。这个人脾气古怪,但却耐不住有才。

按照前世的发展路线,他会在今年6月之后,销声匿迹,然后会在今年12月复出,创立自己的新品牌。有人说,褚铭是因为受了打击才消失,也有人说,褚铭是因为筹划新品牌而消失,到底是因为什么消失,成了时尚界一大谜题。

如果她能在褚铭身边做事超过两个月,即便她没有作品,也会在时尚圈小有名气,且以后在找工作时,会成为香饽饽。届时,也算是半只脚踏入了时尚界。

电话那端的人又提醒她:“后天早晨九点,希望你守时。褚铭先生脾气古怪,他很不喜欢有人不守时。”

苏秦点头:“嗯,我一定提前到。”

工作人员在电话里轻咳了一声说:“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不要早到,也不要晚到,踩着时间点便可。如果你提前,褚铭先生也会不高兴。”

苏秦:“…………”男神这么龟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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