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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pampampP高定时装秀在巴黎蒙田大道举行。

今天依然小雨淅沥。

出席这场时装秀的除了国际各大时装品牌商代表,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明星红人。

专车停在红毯之前,有专人撑伞,傅时津和苏栖同时下车,携手入内。

傅时津一身深色西装,剪裁得体,配上黑色衬衫,衬得整个人身姿挺拔,硬朗内敛。

挽着他手臂的苏栖,穿得是她自己设计的黑色绸缎旗袍,上身短袖琵琶扣,下身绣花大裙摆,中西结合,优雅沉静的同时,不失少女的俏皮。

两人的搭配相得益彰,一进场就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苏栖看过大大小小许多的秀,自己也曾有作品参与过,但是像S&ampampampP这种国际的高定时装秀,她还是第一次来。

客套和寒暄都由傅时津来应对,苏栖只管美美地站着,然后等着入座,等着时装秀开场。

这次的时装秀,FUNLAX旗下也有品牌参展。

苏栖看得认真,等看到身着FUNLAX高定礼服的模特出场,她偷偷跟身旁一言不发的男人咬耳朵:“傅总,我跟你说个事吧。”

傅时津看的认真,微微侧目:“嗯?”

苏栖狡黠一笑:“你们这次参展的服装系列不够吸睛啊,不如你考虑一下,挖我去你们公司。以我们的关系,价钱好商量。”

傅时津抿唇笑了,继续看着T台上的模特,说:“我怕我请不起苏总。”

“你给我张签张支票,数字随便我填,就保证请得起。”

“支票就算了,我把我自己签给你。”

苏栖撇嘴:“我要你干什么,还不如支票来得实在。”

“是么?”傅时津不动声色地低头过来,在苏栖耳边小声说:“支票能给你暖-床?”

脑海里猛地浮现昨晚在床上做的那些事,苏栖不自然地清一清嗓子,趁人不注意,小手偷偷掐了一把傅时津的腰。

“你烦死了。”

傅时津顺手将她的手捉住,握在手心里:“好了,别闹,认真看秀。”

-

苏栖很少能和傅时津这样整整相处一整天。

看完时装秀,他们在外面用餐,夜幕降临之时,一直淅沥的小雨竟然神奇般地停了。

塞纳河畔亮起霓虹彩灯,彩光耀眼,水面缤纷。

苏栖坐在河边的露天咖啡馆看塞纳河夜景,富有异国情调的夜晚,显得闲适浪漫。

傅时津坐她对面,仍是那副清冷矜贵的模样,不多言语,只静静看着对岸的热闹。

苏栖转头看他,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看他疏离淡漠的眉眼,总觉得,他虽然就在自己面前,可是却好像隔了那么些距离。

她心下一动,拿出手机,对着他咔嚓一声。

照片拍完,苏栖才意识到自己没关闪光灯,也没关拍照的提示音。

她愣愣地举着手机,对面的傅时津已经转回头看她。

傅时津看着苏栖,眉眼舒展,似笑非笑:“在做什么?”

“没什么。”苏栖连忙放下手机,当自己什么都没做。

傅时津轻笑着,冲苏栖伸手:“给我看看。”

苏栖:“……看……看什么……”

傅时津:“你刚刚不是偷-拍我,我看一下拍的怎么样。”

苏栖睁大眼睛否认:“谁——谁偷-拍你了,你不要乱讲哎!”

“没有就没有,你紧张什么。”

“……”

“给我看一下。”

“不给!”苏栖握紧手机,心虚地不行。

她确实是偷-拍了。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苏栖竟然也会干出偷-拍这种事。

傅时津眼底带笑,看着苏栖,苏栖就赶忙扯开话题:“啊!傅总,你不觉得此时此景,很适合一首歌吗?”

傅时津:?

苏栖:“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尝你的美,留下唇印的嘴……没听过吗?不觉得很应景吗?”

傅时津:“……”

好吧。

苏栖觉得,像傅时津这种level的人,估计没听过这首告白气球。

说不定平时连这种流行歌曲都没听过,听得可能是G大调G小调之类的大提琴小提琴钢琴协奏曲。

然而,傅时津却微微挑眉,说:“留下唇印的嘴?我感觉,你好像是在暗示我什么。”

苏栖差一点把自己咖啡给喷出来。

暗示你个头!

就是随便扯开个话题而已!

不过这首歌确实容易引人遐想,苏栖干脆闭紧嘴巴装死。

傅时津微微笑,喝一口咖啡后,问苏栖:“明天我要去公司开会,你呢?”

“我?”苏栖不大明白地眨眼,“我什么我?”

“我去开会,你打算做些什么。”

“就……随便逛逛吧,你不用管我,忙你自己的就好。”

傅时津有些不大放心,想想说:“我找个人陪你。”

“不用,”苏栖拒绝,“我不喜欢跟我不熟的人待一块,你别管我啊,我这么大个人了你难道还怕我在这里走丢?”

“嗯,”傅时津很认真地应着:“还真怕。”

苏栖:“……”

“这边有些事情要处理,最快,两天。如果你想提早走,我也可以把事情交给傅漫,先陪你回去。”

“不用啊,你尽管忙你的。我来之前可是列了张旅行计划表,好多地方准备去,估摸着也要个十天半个月。”

傅时津挑眉:“十天半个月?你还真是来旅行来了。”

苏栖笑笑:“那肯定是,飞机那么难坐,我过来一趟,肯定得玩个够本再回去。”

傅时津稍微考虑一下,说着:“行,你随意就好。后面我会抽时间陪你。”

苏栖怔愣几秒。

听到傅时津说抽时间陪自己,苏栖不得不承认,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强行喂了一颗糖,甜的她有点上头。

回去时候,已经很晚。

傅添和孟晚玉都已经休息,苏栖也避免了跟他们见面打招呼。

今天一天都在外面,苏栖有点累,洗完澡坐在床沿上抹身体乳。

身体乳是玫瑰味的花香,揉杂着道不清的诱-惑香味,傅时津洗完澡出来闻到时,不由自主地往苏栖那边看。

苏栖的肩颈都露在外面,在暗沉色的灯光下,显得柔和诱-人。

傅时津朝她走近。

“很香。”他停在苏栖身前,淡淡提了句。

苏栖一面抹着自己的手臂,一面抬头看他,故意问:“傅总,请问是身体乳香,还是你老婆香?”

傅时津翘翘唇,俯身吻在苏栖脸上。

“你香。”

他说完要继续亲吻下去的时候,苏栖刻意地躲开。

“傅总,你这样每天放纵,小心吃不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傅时津忍着情动,不大有耐心地应一声:“嗯?你又想说什么?”

苏栖偷笑:“有句话叫:年少不知精-子贵,老来对b空流泪。”

……

傅时津冷静地点着头:“好,那就等老了再说吧。”

说完,他就直接捉住苏栖的脚踝,将她拉过来,然后倾-身ya上。

苏栖配合地揽着傅时津的脖子之余,还不忘挑衅:“傅总,要是身体被掏空,老了千万别哭。”

傅时津:“嗯,应该是你待会别哭。”

苏栖:…………

好吧,是她输了。

-

折腾一晚,第二天醒来,傅时津已经不在。

苏栖起床,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准备按自己罗列的计划出门去几个著名的景点看看。

这边的佣人都是金发碧眼法国人,他们见着苏栖,都恭敬地打招呼,但苏栖听不懂他们说的法语。

其中一个跟苏栖说了句什么,像是在询问,苏栖没听懂。

恰巧这时,孟晚玉从另一边过来。

“他是在问你,需不需要用餐。”

苏栖没想到孟晚玉会主动跟自己说话,她应了声:“噢我不用,我马上要出去。”

孟晚玉没说什么,只问:“需要人送你吗,我让司机准备。”

苏栖:“不用,我自己可以。”

孟晚玉点头:“人生地不熟,注意安全。”

虽然语气依然冷淡,但比起第一晚,好了不少。

跟孟晚玉告别,苏栖一个人离了别墅。

苏栖不是群居动物,一个人独来独往也不会觉得孤独。

今天天气晴朗,春-色正好。她浪迹在巴黎充满法式浪漫的大街小巷,拍了不少照片留念。

午餐是在一家街头小馆解决的,苏栖特意拍了照片发给瑠夏,瑠夏没回。

算一下时差,现在在日本的瑠夏,应该还在睡觉。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傅时津的电话打了过来。

苏栖接起来,用自己早上刚学到的法语问:“All(你好?)”

电话那头,傅时津笑了:“跟谁学的?”

苏栖:“一个卖花的老头,我还学了Bonjour,Aurevoir。怎么样,这两句你好再见还标准吗?”

“嗯,挺有语言天赋。”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啊。”

“本来就是在夸你。”

苏栖忍不住笑,然后问:“对了,请问我们傅总,大中午打电话过来做什么?专程来夸我?”

傅时津:“没什么,就问问你现在在哪。”

苏栖看一眼四周:“我也不知道在哪,就找了个地方吃东西。”

“还要继续逛?”

“嗯。”

“那迟一些,我忙完去接你。”

苏栖知道傅时津忙,不想让他分心,就没所谓地说着:“你忙你的,到时再说。”

两人又讲了几句,友好和谐地挂了电话。

一个人用餐的时候,苏栖听到旁边有人在用中文说话。

她以为是碰见中国的旅客,转头去看,没想到看到了舒洛清,以及她领着的小男孩。

巴黎这么大,这都能碰上,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舒洛清正巧也看见苏栖,她朝苏栖笑着打招呼,苏栖也露出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苏小姐,这么巧,你一个人在这?”舒洛清领着Jules过来,问苏栖。

苏栖随意说着:“嗯,一个人出来逛逛。”

“真是难为你了,时津平时太忙,我下回一定好好说说他,让他多陪陪你。”

苏栖面上友善微笑,内心却在吐槽。

我老公跟你很熟吗,一口一个“时津”,我都还没这么叫过他名字呢,哼。

舒洛清接着说:“今天我正好休息,就带Jules出来走一走。既然你一个人,不介意我们一块吧?”

介意,很介意。

苏栖对舒洛清没多大好感,第一眼觉得她长得漂亮温婉大气,可是看多了,她的鉴婊雷达就叮叮作响。

虽然如此,苏栖面上还是保持微笑:“好啊,你随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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