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保国带人到少年宫去了好几次才找到康铁柱,让齐大庸他们给他安排测谎。原来康铁柱除了当教练外,还自己做着些小买卖,不在少年宫住。

莫小苹和齐大庸重新坐在康铁柱面前。他俩说定,这次提问以莫小苹为主,齐大庸相机行事。

莫小苹说:“康铁柱,希望你配合我们回答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没撒过谎。”康铁柱显得理直气壮。

“你从来不撒谎?”莫小苹问。

“不敢说从来不撒谎,生意人嘛,难免说几句瞎话,但我保证,生意以外的事,特别是一些涉及法律的事,我从来不说谎!”

莫小苹想起她曾见过这个康铁柱。“不对吧?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开车撞过人?”

莫小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康铁柱一惊:“没有!我没撞人!天黑,他们肯定是看错了!”

“天黑?看错了?”莫小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她本来想说半年前康铁柱的车在便道上碰了一个学生后想逃走被她拦住,后来路过的宁宁出来作证的事,可是,康铁柱却说“天黑,看错了”,难道,康铁柱身上还有别的案子?

康铁柱焦躁不安地说:“你们到底想问我什么?快点儿问吧!把我的生意都耽误了!”

莫小苹说:“康铁柱,你得沉下心来,要不然,别说耽误生意,说不定连自由都耽误了呢!我想,你现在肯定猜想我们会问你什么问题,是不是?”

康铁柱不置可否。

“我先给你提个醒,是关于宁全福被杀案的,你可能已经听说了这个案子。”

“你们怀疑我杀了宁全福?笑话!我早就离开塔基队了,他的死和我没关系!”康铁柱一脸的不屑。

莫小苹说:“你别急!你自己说和你没关系没用。呆会儿,测谎仪会告诉我们。”

“是谁冤枉我的?宁全福不是我杀的!”康铁柱气愤地说。

齐大庸慢条斯理地说:“没人冤枉你,是调查结果对你不利。刚才你说了,宁全福的死和你没关系,如果不是你干的,谁也冤枉不了你,我也希望你尽快摆脱这个处境,这种滋味不好受。”

康铁柱又舔了舔嘴唇。

莫小苹说:“康铁柱,咱们开始?”见康铁柱点头,莫小苹接着说,“对我提出的问题,你知道的回答‘是’,不知道的或不清楚的回答‘不’,也可以不回答。”

康铁柱又点了点头。莫小苹说道:“你知道宁全福家有小口径步枪吗?”

“不。”

“你知道宁全福家的小口径步枪放什么地方了吗?”

“不。”

监视屏上的曲线平稳。

“你知道宁全福被杀的事吗?”

“是。”

“你是不是和死者有什么矛盾?”

“不。”

红色曲线上升,说明康铁柱说了谎。

“你是不是恨死者?”

“不。”

红色曲线继续上升。

“是不是你杀了死者?”

“不。”

红色曲线一下子蹿了老高。康铁柱的呼吸急促。

莫小苹心里一阵狂喜。接下来的是一组目标题,测试的是康铁柱的意志行为动机。

“作案人行凶,是因为塔基足球俱乐部的事吗?”

“不知道。”

“作案人行凶,是为了钱吗?”

“不知道。”

“作案人行凶,是因为死者的妻子吗?”

“不知道。”

“作案人行凶,是因为死者的儿子吗?”

“不知道。”

“作案人行凶,是因为死者的女儿吗?”

“不知道。”

这时,屏上显示的图谱曲线出现了一次高强反应。齐大庸感到奇怪,难道康铁柱杀害宁全福与宁静有某种关系?

接下来是情景问题,应该是凶手独知的。

“作案人作案时,死者反抗了吗?”

“不知道。”

“作案人作案后,为什么给死者盖上沙发巾?”

“不知道。”

图谱曲线又出现高强反应。齐大庸和莫小苹心里都很高兴。

“作案人作案后给死者盖上沙发巾,是出于习惯吗?”

“不知道。”

“作案人作案后给死者盖上沙发巾,是怕被人发现吗?”

“不知道。”

“作案人作案后给死者盖上沙发巾,是为了破坏现场吗?”

“不知道。”

“作案人作案后给死者盖上沙发巾,是不愿看到死者的表情吗?”

“不知道。”

图谱曲线上的三条曲线一直居高不下,康铁柱的嘴角、脸颊、眼睛等部位也都相应地出现了异常的生理反应。

齐大庸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莫小苹更是心花怒放,宁宁有救了,宁全福很可能是康铁柱杀的。

刘保国进来了,齐大庸对着康铁柱一翘下巴,意思是:“是他干的,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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