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在公寓里陪徐卿寒睡了一上午,等两人休息够,才穿好衣服离开。

电梯直达楼下,温酒看向身旁单手裤袋的男人,深黑色西装穿在身,看起来笔挺得一丝不苟,领带和袖扣搭配的精致昂贵,只不过领口有些皱,她抬手去给他整理。

刚好这时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

温酒眼睫轻斜,看了过去。

这名保安,正好就是昨晚骂徐卿寒是社会败类的那位。

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遇上了,保安额头都要冒冷汗,一时迈不开脚步走进来,还有些感觉发软。

他倒是不怕这位先生发威,是怕漂亮的温小姐发作。

温酒挽着徐卿寒的手先出去,尖细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就跟踩在人心尖上似的。

不等保安舒一口气。

在擦肩而过时,听见温酒冷不了的说:“看清楚了,这位,是我老公。”

保安没胆子正眼直视徐卿寒的脸庞表情,抓嫌疑人却把户主丈夫抓到了警察局去,尴尬得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温酒担心他会憋不过气来,也没说什么重话。

“走吧,老公。”

她抬头,对徐卿寒笑的很明媚。

夫妻俩一走远,保安才实实擦一把汗。

温酒会这么轻易地罢休,徐卿寒侧目一番,打量她微微翘着的唇角。

“你看什么?”

他嘴角淡薄的笑意渐渐明晰:“你这一声老公叫的很顺耳,以后别在徐卿寒徐卿寒这么没规矩叫,就叫这个。”

温酒微愣,其实她平时不太在意称呼的。

就如同徐卿寒也经常温酒温酒的叫她,只有在闹她的时候,才会来一句徐太太。

突然听到他这样提要求,惯来大胆热情的她,还有了一丝羞涩情绪,表面上,故作淡定地说;“叫你老公有什么好处?”

“奖励你几个亲亲?”

“这是你的奖励,ok?”温酒才不傻,那次接吻,不是他吻得激烈。

徐卿寒见忽悠不了她,眼底的笑痕反而更重了,上车后,从钱夹子里拿出一张卡,长指夹着,动作轻佻,故意放进了她衣服里黑色蕾丝的胸衣内:“给你改口费。”

温酒肌肤被卡片贴着,有一丝冰凉感觉。

她看着徐卿寒塞卡的动作,手指痒,想去掐他。

“看来你没少给女人小费?”

徐卿寒不动声色地启动车子,似笑非笑应了她一句:“嗯。”

还敢承认呢。

温酒将卡,从自己胸前拿出来,放在手指尖把玩:“这里有多少钱?”

“除了养小白脸外,够你败家。”

“哦。”温酒也没说不要,直接把徐卿寒的卡收下。

……

她荒废了好几天工作,连录制节目都是半途中就跑了,现在回来,温酒没陪徐卿寒去徐氏集团,而是叫他开车送自己去经纪公司找秦眸。

路上,温酒又突然想起那个猥亵狂,重复问了一遍。

徐卿寒漠不关心道:“这件事,邵其修会处理。”

“你怎么交给邵大哥来?”温酒一时口快,没有静下心琢磨。

她这边问着嫌疑人,而中午时分,警察局已经将这个嫌疑人抓捕回来了,审问室内,透过一面玻璃墙的距离,贺梨盯着被拷在椅子上的陌生脸孔男人,唇色有些发白。

这个男人与昨晚在监控录像里看到的一样,连身上的西装都是同一套的。

警察严肃着脸审问了一番,这个男人起先不承认。

最后露出迷恋的嘴脸,回忆着说:“昨天下午,我在超市就遇见了她,一路跟回家,她就像是湖水般纯净通透,含蓄微笑的模样好美,跟人说话也轻声细语……我没有在亵渎她,只是在膜拜她的美。”

听到这样的说辞,加上昨晚这个男人隔着一扇门做出的猥亵行为,让贺梨反胃到了极致,抬手捂着嘴,忍不住转身跑出去。

邵其修隔着录像器,脸上没有明显的波动,眼神却有些寒冷。

他见贺梨跑出去,跟一旁的警察淡淡颔首后,也迈步跟了出去。

卫生间处,贺梨干呕了半天,乌黑发丝垂在脸颊旁边,看起来柔美中带着狼狈。

她只要想到昨晚受尽的一幕,就跟呼吸不过来似的,只能生理性地大口喘着气。

就在双腿发软,快直直地朝地上跪下去时,身后,一只修长的手臂快速地搂住了她快滑倒的身体,在这封闭的隔间内,男人的胸膛很结实,肌肉的热度从衬衣穿透过来,让贺梨僵了一瞬,渐渐地咬着下唇。

“以后还敢不敢自己跑出去住?”邵其修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刻意放缓语调,听上去一如既往的温和。

可贺梨却领教过了这个男人很坏的一面,他以前在床上装成君子,如今脱掉伪善的外衣,就再也不加掩饰了,对她身体的新鲜感,仿佛回到了婚前那一段时间。

这不是女人想要的,让贺梨的眼圈微微变得泛红。

她是个连生气受委屈,都默不作声的性格。

邵其修深沉的视线先是从她细致清晰的锁骨,缓缓地,往上移,最后停留在那一抹红色的眼角处,抬起手,用戴着戒指的食指去擦拭去碎细的泪意。

这样的温柔,是他作为一个丈夫经常给她的。

以前贺梨会觉得安心,现在心态不同了,也没了那份自作多情。

她终于抬起头,对视上男人深邃的黑眸。

过了许久,就在贺梨被他的目光搅得人心神不宁时,突然说:“我有点怕你了。”

邵其修目光依旧平静无澜,手指的温度不低,漫不经心地在她脸颊一滑,勾起了那几缕的发丝,自顾自地笑:“怕我做什么?”

贺梨只是紧紧抿着唇,知道这个男人是明知故问。

“吐完了先跟我出去。”邵其修没有准备在女厕久待,等她脸色恢复了些,手臂便松开了,又从裤袋里拿出干净的手帕。

贺梨静静看着男人修长好看的手递来的手帕,也知道自己干呕的太狼狈。

接过的同时,性格使然的缘故,下意识跟他道了声谢。

她用手帕,秀气的捂着唇角,缠绕在鼻尖的是邵其修那股清冽好闻气息。

……

猥亵狂这件事告一段落后,温酒虽然已经得知了那个陌生男人跟踪的是贺梨,依旧让秦眸将公寓给换了,找了一个新的住址,来放她那些没带到徐卿寒别墅里的衣服首饰。

接下来一段时间,温酒又开始忙了起来。

她去过徐家两次,却再也没有看到董遇晚,也不知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同时婚礼在筹备当中,她就算想什么都不管,作为新娘子也要抽空看一下婚纱和婚帖这些东西。

这方便,似乎贺梨比她要有经验。

温酒闲来时,也会打电话问一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初秋时分。

她刚拍摄结束完一家品牌合作的广告,人还在外地,跟秦眸助理几人一早就乘坐飞往晏城的飞机,落地前,她手机上,还有一条徐卿寒发来的未读消息。

“送你回别墅,还是徐总来接?”

温酒带着墨镜,将漂亮的脸蛋挡住了不少,红唇半抿,拿出手机,指尖划开屏幕看了眼。

她被保镖一行人护送着出来,对秦眸说:“他今晚要应酬。”

“行,司机就在外面。”

秦眸打开车门,让她先上去。

温酒刚坐上不久,手机又响了。

这次她低头划开屏幕时,动作慢了一秒。

不过也就一秒,便接通,里面传来了殷蔚箐的声音:“酒酒,最近妈妈身体感觉很不舒服,你能来陪妈妈去看看医生吗?”

自从她和徐卿寒领证,又通过了温老太太那关后,殷蔚箐安分了好一段时间,不过尽管如此,温酒太了解自己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了。

那种偏执入骨的性格,要是能那么容易想通就奇怪了。

听到殷蔚箐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温酒被狼来了这种套路给忽悠的次数太多了,已经没了紧张的情绪,语气很冷静说:“我婆婆认识一家院长的夫人,等会我让奶奶安排人送你去检查。”

殷蔚箐那边静了一会,很是失落:“你是不是管你婆婆叫妈了?”

温酒没有管冯佩媛叫过一声妈,依旧是以阿姨来称呼。

但是殷蔚箐这样问,她却什么也没说。

“酒酒,你只有一个妈妈。”

温酒红唇有一丝笑,很无力。

倒是想问问殷蔚箐,自己只有一个妈妈,那她呢?

为什么要有别的小孩,还将她当成了替代品。

殷蔚箐声音越说越轻,带着幽怨道:“是不是妈妈病死了,你才会心疼?”

温酒指尖用力地将手机屏幕摁下,脸蛋没有表情就将这通话给挂断。

保姆车内的气氛静到无人敢说话,司机接到秦眸眼神暗示,启动这车子开走。

过了会,秦眸就坐在旁边座椅上,试探了一句:“要不要转道去你奶奶家?”

温酒一双漂亮的眼睛藏在了黑色墨镜之下,没有人能看见开始变红的模样,她声音尽量平静着说:“我妈她……算了,回公司工作吧。”

她连回别墅休息的心思,也歇了。

秦眸也不便说什么,看着温酒调整好情绪后,拿出手机安排医院的主治医生,这些都是她亲力亲为,没有吩咐助理去办。

远不如表面上,那般真的对自己母亲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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