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意外的是,蹲牢房稻草上的船长大明显心情欠佳,防嘲讽功能全开。他阴着脸蹲那里,连余光都懒得赏给奴隶同志一个——于是麦加尔不甘寂寞了,他开始凯撒面前晃悠来晃悠去地以各种姿势刷存感。

终于,他大概第二十次从凯撒面前来回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出其不意地抓住了他的脚踝,然后轻轻转动手腕用了个巧劲,还穿着裙子的海象员就四仰八叉地面朝上结结实实摔倒了地上,下一秒,身上一重眼前一黑,高大强壮的身体压了上来。

麦加尔:“……”

凯撒:“……”

想太多幻想帝附身的麦加尔:……这是,要干嘛干嘛的节奏?哦哦哦监狱play走!!——等等,姿势好像反了?算了……没关系,们还有骑乘式嘛,来啊来啊快把的衣服用力撕开,内裤也很松随便一扯就可以……

福尔摩斯附身的凯撒:嘴角破皮,啧,果然被狗啃过了?

骑坐身.下的肚子上,伸出手捏住满脸期待加跃跃欲试的海象员的下巴,对方不害怕反倒撅起嘴,男额角青筋暴起,忍无可忍地抬手给了他脑袋一下,对方包头呼痛时,居高临下冷冰冰地问:“胸上的苹果呢?”

麦加尔:“……吃了。”

凯撒:“一个吃了俩?”

麦加尔:“没有,分给雷……”

忽然意识到上当受骗,麦加尔立刻停口心中大呼不妙。果然,骑自己身上的男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些,他弯下了些腰,身体重心下压,一米九身高的男结实得不行,那重量几乎把麦加尔压得快把早餐吐出来,然而对方却似乎并没有打算顾虑被压的感受,只是简单地恩了声,问:“雷什么?”

麦加尔想了想,随口胡扯技能属性三秒内瞬间点满:“雷克。下船之前留给他的纪念品,跟他说,如果回不去了,偶尔他就可以拿那个苹果出来怀念下,让他至少能记起曾经有个东方他的船——”

“闭嘴。”

淡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麦加尔愣了愣,他抬起头,对视上大狗的眼睛,这双琥珀色的眼睛……啊啊,这是真的生气了,前所未有的,生气了——平常都是懒洋洋一副懒得计较的样子的,忽然生起气来总是会显得特别可怕,所以麦加尔闭嘴了,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跟保证过什么?”

一只手撑黑发年轻脑袋侧面,船长大面无表情、十分冷漠地问。

麦加尔想了想,觉得由于自己的节操足够廉价,保证过的东西实太多,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具体是哪一项,于是他沉默,等待男给予进一步的提示——大发慈悲的,凯撒真的给了他提示,他勾起唇角,笑得活脱脱一阎王爷显灵,伸出手,轻轻地、令浑身起鸡皮疙瘩地揉了揉麦加尔的膝盖,轻声道:“腿不想要了就折断好了。”

“可是没乱跑啊!”立刻将“打断狗腿”的惩罚和“不要乱跑”的警告结合一起的海象员吐血真诚洗白,“老情刚死就急冲冲地跑出来了——如果乱跑,还能有机会第一时间跟一块儿蹲大牢?怎么地也得分给前脚后脚吧?……好吧虽然结果都一样是没错啦,不过真没乱跑。”

“亲眼看见跟雷欧萨去了露台,是眼睛出毛病了?”

“露台离舞厅很近,那也算乱跑?”

“雷欧萨。”男面无表情地提示重点。

“他自己黏糊上来的好吗!”麦加尔要哭了。

“不也热情地请他吃苹果?——还是从船上拿下来的苹果,倒是会借花献佛,说谢谢了吗?”

“……………………”

很好,苹果,所以话题又完美并且紧扣主题地绕回了原点。

妈了个蛋,一个苹果引发的血案……说话回来,个死狗要不要那么小气,还强调一下是船上的苹果哦,妈的,给同母异父的弟弟吃口苹果怎么了?难怪家那个大美女老妈要被急得从海底浮上水面——

心中还腹黑,忽然身上的压力就减轻了,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麦加尔只觉得有只大手猛地扣上了他的小细脖子,下秒,他就被卡着脖子从地上面拎了起来——

“喂,——”

呯——

啪——

唰——

牢房角落里,掩盖一堆稻草后面的水管被一脚踢爆,虽然那似乎是生锈了很久完全老化的水管没错,但是被凯撒这么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却足够让麦加尔看得目瞪口呆,水管爆裂处喷溅出巨大的水花,哗啦啦的水声引来了不少看守监狱的西班牙警官——

“喂!老实点,臭海……”

凯撒警告的眼神下,那些气势汹汹的狱警所有的话被堵了喉咙里,回过神来后也只是面子挂不住随便象征性地吆喝俩句,迫不及待地离开牢房的栏杆一个安全的距离,这才颤抖着拔出腰间不知道几万年没用过的枪,哆哆嗦嗦地举起来对准凯撒——

然而,背对着他们的男却头也不回,似乎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他们。强而有力的臂膀一伸,顺利地将牢房里另一个活着的生物——他白纸黑字签下的个专属奴隶捞了过来,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抓着他的头发,毫不犹豫地摁向喷溅出水花的水管断裂处!

“干什么!——噗——咳咳咳咳——、操操、——呸噗——咳咳咳咳死狗!噗——”

老子这是做了什么孽哟去大爷的!被摁水花里噼里啪啦一阵乱喷得麦加尔被搞得气都喘不过来,鼻子眼睛嘴巴灌满了咸咸的海水,他挥舞着手臂本能地想要推开身上压制住他的男,然而令他惊讶的是,哪怕他使出了吃奶的怪力劲儿,压他身上的也完全纹丝不动,反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钳背后,摁住他早就淋得湿透的后脑勺,往水花处摁了摁——

麦加尔一边被海水狂喷一边破口大骂,下场就是喝了一肚子海水。

当摁脑袋上的大手终于移开,麦加尔连滚带爬地滚远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变态狂。

凯撒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男站直了身子,因为刚才那一下会儿的动作,他身上也几乎被溅满了水花,晶莹的海水从他亚麻色的头发一路下滑,水珠有些顺着他的颈脖留下,有一些直接低落到了他敞开的领口里——

被大力扯开的领口早就没有了原本整整齐齐的绅士样。

男似乎并不乎,他皱皱眉,有些烦躁地将领口扯得更开,走到麦加尔大字摊开挺尸地的麦加尔面前,伸出脚,踢了他一下。

麦加尔:“……老子对粉转黑了,大变态,讨好也没用了,快滚。”

凯撒他身边蹲下.身,冷笑着把黑发年轻拎起来摁牢房的铁柱子上,淡淡地问:“除了嘴,还被碰了哪里?”

麦加尔莫名其妙地瞅了他一眼,然后那双平静的琥珀色瞳眸中,聪明的海象员同志立刻嗅到了一种名叫“危险”的玩意。

见黑发年轻不老实地玩沉默,男皱起眉,一个字不说,另一只手却猛地掀起了那条已经变成*抹布的裙子,毫不犹豫地探进去,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麦加尔的……老二。

“…………!!!!”麦加尔吓得魂都飞了,屁滚尿流地叫了句,“别乱来!”

不远处,被男可怕的力量一脚踢断的水管还哗哗地往牢房里灌水,牢房旁边有个小小的老鼠洞,水花流到地板上又从那里流走——地上湿漉漉的,却没有积水,麦加尔的头发乱七八糟地贴脸上,肚子里喝得全是海水胀得难过,最糟的是老二还被家握手里,麦加尔要疯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倒霉操蛋过!

男就好像没听到海象员同志的呐喊似的,将那个软趴趴的东西抓手里。随着麦加尔越发久的沉默,他五指收力,粗糙的掌心没心没肺地摸索着黑发年轻下.身最脆弱敏感的地方——

说实话,又痛又爽又怕。

不过强烈的“要被捏成太监”的恐惧威胁下,那点猥琐的爽感完全不值一提——从凯撒脸上的表情来看,麦加尔知道,他再不开口,对方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下半身这个珍贵的不可再生资源玩坏……开玩笑,又不是换牙,拔掉了还能再长出来不成!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麦加尔大脑一片空白,嘴里完全无意识地重复着,被捏的痛到恨不得飙眼泪,却完全不敢伸手去试图退一下半压他身上的男——虽然推也是推不开的。

就麦加尔觉得自己可能今天就要交代这儿时,凯撒放开了他。

男退开了些,还是蹲麦加尔身边,满脸云淡风轻,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他看了被折腾得够呛的黑发年轻一眼,淡淡地说。

“这次,被碰了嘴,就帮消个毒。下一次,再被碰了哪里,自己好自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以为凯撒会强吻回去来【消毒】的天使们,看到如此简单直白的消毒,你们现在一定很想揍我有木有咩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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