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加冕
混着花香的海风、让人心旷神怡的美景, 加上贺灼的怀抱、作乱的手、性感的声音,让庄简宁的嗅觉视觉触觉听觉全部沦陷。
两天都没怎么休息的脑瓜,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浑身的血液都在奔腾叫嚣, 每一寸肌肤都在轻微颤栗。
只觉得后面很空虚, 嘴里也少了点滋味。
这个地方也太适合干点那什么了,他急不可耐地轻声呢喃道:“贺灼。”
不待人回答,便挺起胸腹, 低头,依着记忆和本能去寻贺灼的唇。
他喜欢吃贺灼的舌头,小花也想尝尝热烫的滋味。
“我在。”贺灼应了句,眸子渐深, 却只浅尝辄止地亲了亲送上来的唇舌。
庄简宁感觉自己又陷进了云层里, 声音是温柔的,唇舌是软软的, 怀抱也是轻柔的,舒服极了。
换掉早已揉成一团的轻薄棉麻衬衫,刚感受到海风的清凉,身上又被套上了一件布料舒适的衣服。
他闭着眼睛想,是上次在卧室阳台, 看见的小狐狸z吗?
或者又是其他的什么式样。
虽然有点害羞,但庄简宁接受良好。
贺灼喜欢, 他也觉得好玩,两个人都开心就行了。
轮椅在超大的软塌前停了下来。
贺灼看向怀里还在轻哼着跟他索吻的人,漂亮的桃花眼紧闭, 又长又密的睫毛扑闪着,看起来就是个特别乖的小少年。
眼角一片绯红,小鼻尖上的那粒红痣鲜活灵动,薄唇微张,嫣红湿润的小舌尖雀跃地朝外勾着。
这幅十足的少年媚态让贺灼几欲失控,怎么会有如此至纯至欲的人。
“庄庄。”他心里蓦地一软。
一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此时竟生出了点做人的良心。
小孩儿才十八岁,对情爱之事依然懵懵懂懂,只想着遵循本能享受这片刻的欢乐和愉悦。
等他见识过更多的人后,他会后悔就这么仓促地将自己交付出去吗?
贺灼顺着怀里这幅鲜活的身体,看向自己形同虚设的小腿。
他纵然拥有数不清的资产和钱财,但庄简宁似乎从来不在意这些,他只想做他喜欢的事业,也并不缺乏赚钱的能力。
贺灼觉得自己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贪婪过,既想要充分拥有眼前的人,更想要他毫无保留心甘情愿地,奉上胸腔里那颗蓬勃跳动的心。
他搂紧怀里的人,怀抱是满的温热的,心里却是空荡荡的。
再次开口,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乞求意味,“庄庄,你可以喜欢我吗?”
嗓音嘶哑又低沉,庄简宁没听清,感觉不到贺灼的进一步动作,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离又疑惑,“贺灼,怎么了?”
说出口便明白了,肯定是贺灼腿脚不方便,两人做这种事情时,他应该要主动一点,挣扎着从箍紧他的怀抱里起身,又乖巧又急切地看着贺灼道:“没关系的,我可以……”移开视线,有点小害羞,“……坐上去。”
手刚摸到牛仔裤的裤口,便发现不对劲,上身穿了一件干净崭新的舒适白衬衫,并不是他刚才想象中的那些花样,但转念一想,也许贺灼更喜欢这种偏学生气的款式。
各种都尝试一遍,想想就让人兴奋。
“庄先生,喜欢吗?”
皮带头刚解开,庄简宁没想到这里会有其他人,吓的心脏都要跳出来,手一颤,不知被皮带头上的什么东西猛地扎了一下。
他惊魂未定地转过头,就看见小宁和小白分开站在软榻两侧,正挑起软塌上垂悬下来的薄纱,毫无温度的,笑着看向他。
贺灼很短促地笑了一声之后,便皱眉拉过他的手,没出血,压出了一道血痕,他将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无奈道:“一惊一乍的。”
庄简宁微微泛着疼的手任由贺灼嘬弄着,没顾得上回应他,怔愣着,眼睛直直地看向软塌边角的矮柜上方陈列的两件珠宝。
他眼睛一热,将手从贺灼嘴里抽出,快速走近两步。
上辈子在书中,让他流连忘返的两件稀世皇家珍宝,竟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眼前,跟做梦似的。
一件是艾伦十九加冕王冠,王冠上镶嵌着393颗钻石,386颗天然珍珠,还有大大小小的蓝宝石、红宝石、祖母绿等99颗贵重彩色宝石。
王冠顶部用9颗稀世名钻——摄政王钻石,镶嵌勾勒出艾伦王室的图腾,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荣耀。
就算在当年的皇室,也是皇权鼎盛时期的艾伦十九世,才集齐了这么多稀世珠宝。
流传到现在,更是无价之宝,就算在这本小说里,这顶王冠的价值也不可估量。
庄简宁不知道贺灼究竟是付出了多少,才得到了这顶王冠。
他眼热心乱,紧攥着拳头,将视线移向另一件珠宝——
路易二十打造的一枚头戴王冠、手拿权杖的雄鹰胸针。
鹰身镶嵌着一颗深红色的心形切割红宝石,展开的翅膀和尾翼部分,则细密地镶嵌着66颗红宝石,翅膀上金属结构的羽毛根根分立,鹰的尾部垂坠着一颗硕大的珍珠,平衡了雄鹰的霸气,平添几分温婉。
贺灼瞧着庄简宁看见这两幅珠宝藏品的痴态,心下甚慰,好几块地权拱手相让他人都值得了。
驱使轮椅上前,拉过他紧攥的拳头,放在手心里搓揉几下,再一根根地将手指捋直。
庄简宁在备考的两个月里,屡次跟他讨要过祝福,他一次都没应声。
终于在庄简宁获得了帝都理科状元的这一刻,他握着庄简宁湿热的手心,轻声道:“祝我们家最厉害的小状元郎,以后都能像雄鹰一般,展翅高飞,翱翔于九天之上。”
庄简宁转过身,眼眶微微湿热。
录节目时,那么多人跟他道贺,他都没什么感觉,贺灼只说了这么一句,他就有点受不了。
蹲下身,趴在贺灼膝头,昂着脸抬头看他,两片薄唇轻颤,“贺灼,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在追你,因为想跟你共度余生。
贺灼右手微抬,小白立即托起那顶价值不菲的王冠,小心翼翼地放在贺灼手上。
贺灼左手拂过庄简宁微红的眼角,随即两手托着王冠,轻轻地戴在了他头上,轻笑道:“这么重要的时刻,当然得正式一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他对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喜欢这个加冕仪式吗?”
庄简宁一手扶着王冠,猛地扑进他怀里,喉头发紧,眼眶发涩,喃喃道:“特别喜欢,我特别喜欢。”
缓了好一会儿,他抬头,还没忘记之前的事儿。
而且,贺灼送他这么贵重的礼物,又对他这么好,他除了这幅身体,确实无以为报,“贺灼,咱们……还做吗?”
贺灼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火,又要被这一句话点燃。
他朝旁边摆满了美食的餐桌扬了扬下巴,“不是还没吃午饭吗?”捏了捏怀里人的小下巴,“吃饱了才有力气。”
刚才庄简宁的反应给他了信心,在这么美的地方,再相处几日,庄简宁肯定会更加依恋他。
不是像之前那种带着恐惧的臣服,而是像刚才那般的自然流露。
之后再找机会慢慢攻陷,迟早会收服他的心。
庄简宁摸着自己干瘪的肚腹,咽了咽口水,顺着贺灼的视线朝餐桌看去,“哇!”
他站起身,两眼放光,“这么多好吃的,贺先生,你说得对,咱们先吃饭吧。”
贺灼无奈地摇了摇头,终究是少年心性。
两人分坐餐桌两边,头顶是遮阳的伞状草棚。
庄简宁吃了两口,看着旁边几乎要和海连城一片的泳池眼馋。
他试探着问贺灼:“我可以……”他指指池边,声音小了一点儿,“去哪儿吃吗?”
贺灼喝了一口果汁,点点头:“你开心就好。”
庄简宁惊喜道:“真的吗?”
见贺灼表情不似作伪,也不像钓鱼执法,便欢快地捡了几样自己喜欢的吃食和饮品,放在一个木制的大托盘里。
指挥小宁端起托盘,他脱下白衬衫和牛仔裤,害羞地瞧了一眼贺灼,快速换上放在旁边软凳上的泳裤。
白瓷般的肌肤在日光下泛着蜜一样的光泽,脊背单薄,双腿细长,全身只有一条四角泳裤,光着脚站在泳池边,甜笑着回头看向贺灼,“我跳进去啦。”
不待贺灼应声,灵活一跳,扎进了碧蓝的海水里。
溅起的浪花扑了小宁一身,它用胳膊护着餐食,将托盘放在池水里,木质托盘就那么漂浮在海水里,等着玩心大起的少年从水里出来将它们全部吃掉。
贺灼看的心痒,灼灼地盯着荡起一圈圈涟漪的水面。
又吃了几口食物,见小家伙还没露出头,他有点慌,边驱动轮椅往池边去,边急切地喊:“庄庄,庄庄。”
小白和小宁虽然高智能,但始终是个机器人,没办法下水。
轮椅快速驶到池边,贺灼透过清澈见底的碧蓝海水,看见庄简宁舒展着四肢躺在水底。
他心下大骇,从没有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是个残疾,他斜着身体去扒池壁,提高音量大喊,“庄庄。”
小白见贺灼有想下水的倾向,脑中指令飞转,赶紧上前将贺灼拉住。
庄简宁正闭气数着时间,听见上面的动静,双腿一蹬,像鱼一般快速窜到池边。
探出头,后仰将水淋淋的湿发全部拨到脑后,又抹了把脸,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笑容明亮,看向紧抿着唇的贺灼,“我闭气呢,才三分……”
贺灼抚着被吓得几近跳停的心脏,一把将小白推开,沉着脸,重音咬在第一个字上,“才三分钟!你知道无氧情况下几分钟脑细胞就会产生不可逆性死亡吗!不超过五分钟!你就这么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我带你出来是玩儿的!不是眼睁睁看着你去送命的!”
在他凶出第一句时,庄简宁就愣住了。
后面如连珠炮般一连串的话,庄简宁才明白贺灼这是生气了,他乖巧又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碰贺灼垂在池边的手,小声解释道:“贺灼,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以前就是……”
贺灼一把将他的手甩开,胸膛剧烈起伏。
没有接近过死亡的人永远不知道临死前那一刻多么可怕,也不知道在那一刻,人是多么的渴望生,“那是以前,如果出了意外,也就剩以前了!”
庄简宁愣愣地看着贺灼甩手而去的背影。
他见过冷漠的贺灼,也见过麻木的贺灼,却从来没见过发这么大脾气的贺灼。
既无措又有点委屈,他知道贺灼是担心他,但他不过是闭气玩儿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刚才没吃几口饭,在水里又扑腾消耗了点力气,看着漂浮在面前的托盘,庄简宁咽了咽口水,拿起一块海鲜披萨吃了起来。
边推着托盘,边往靠海的池边游去,这个游泳池修的很是精巧,池壁下方便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
趴在池边,边欣赏美景,边吃着托盘里的餐食。
直到将肚腹填满,阵阵困意袭来,才游上岸。
拿了块浴袍裹住身体,庄简宁嫌池边的软塌热,他抱着王冠和胸针,往别墅里走。
在一楼客厅和几间卧室转了一圈,没发现贺灼的身影,他问身边的小宁,“贺灼去哪儿了。”
小宁回:“刚才接了一个电话,现在可能在楼上。”
庄简宁点点头,贺灼那么忙,也不知道他那个海岛项目谈的怎么样了,还是不要去打扰他工作了。
在一楼找了间称心的卧室,庄简宁指挥着小宁将行李一并搬送到卧室里。
自从贺灼出差后,他睡眠一直不太好,入睡需要很长时间,半夜也时长会醒。
去录节目前,他从家里捡了两块味道最香的香薰带上。
没料到这次项链工序复杂,都没顾得上用。
从包里将香薰翻出来,在随身带着的香薰机里点上。
闻着让人身心放松的香味,庄简宁索性将两大块全放了进去。
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连睡衣和内裤都没穿,便一头扑进了柔软的大床上。
闭上眼睛的前一秒,他搂着软软的枕头,想着,可太舒服了。
贺灼接完工作电话,在二楼最靠近楼梯口的卧室,翻了翻李助发过来的文件,随意批示几句,又看了会儿经书。
这都一个多小时了,庄简宁怎么还不上来找他。
他似乎又太凶了一点,但总归是因为庄简宁不对,哪有那么不爱惜自己生命的,那么美好的十八岁,万一出了点什么意外……
他简直不敢往后想,这种结果他根本承受不起。
左右想了一番,他将手中的经书一扔。
算了,跟个小孩置什么气。
驱使轮椅乘电梯下楼,扫了眼客厅,见人不在,也没出声问站在门口的小宁。
轮椅驶在羊绒地毯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顺着走廊,一间间卧室找着人。
突然,一丝甜香扑鼻而来,贺灼猛地皱起眉头,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种味道!
他加快轮椅速度往传出香味的那间卧室驶去,推开半掩的房门,看清房内人的情形时,瞳孔骤缩。
被子掉在地上,修长白皙的肌肤绯红一片。
一手把玩着小竹竿,一手揉着手里的小花。
贺灼喉结上下滚动几下。
艰难将视线移开,先是看了眼往外大股喷着香味的香薰机,驱使轮椅走近,将盖子掀开,两块香料都融化的差不多了。
他脑中一片混乱,庄简宁根本没机会接触到这种龙涎香,最大的可能,就是从家里卧室带出来的。
他珍藏的东西,他自然知道,这种强效龙涎香,别说两块,只一丁点,效果足已摧枯拉朽。
他转头看向床上难耐的人儿,也许是美色当前抵不过诱惑,也许是自己吸入的龙涎香已经足够多。
并没有把剩下的香薰熄灭,将香薰机的盖子盖好,他一边急速驶向门口,一边将衬衫扣子悉数解开。
门关好,门边便多了件衬衫和皮带,床边的地上又多了件西裤。
这间卧室的床比一般的床要高出许多,贺灼坐在轮椅上,微微低头便和床的高度持平。
“庄庄,过来。”他哑着嗓子轻唤。
庄简宁不知道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但他知道自己很难受,很想让一个人出现,来解救他,来抚慰他,来赋予他生命的激情。
听见熟悉的渴求的声音,他急忙回应道:“贺灼。”
嫌不够似的,他又紧跟着呢喃道,“贺灼,我要你。”
嗓音有少年人的清亮,又带着某种情绪的沙哑。
闭着眼睛,只循着本能往声音处挪动。
贺灼再也不想忍,什么不坚定的少年心性,什么仓促的本能交付,这些统统都是他的!
心也迟早是他的!
他现在只需让他屈服让他投降。
看他失控的尖叫,无措的哭泣,再难耐的求饶。
弯腰低头,看向近在咫尺含苞待放的小花,花瓣颜色浅淡,若隐若现地露出里面红润诱人的花蕊。
他用手揉了揉,又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
接过庄简宁手中的小竹竿,他边把玩着,边耐心地让小花绽放出花蕊。
不多时,花蜜汩汩地淌了下来。
爆浆糖已经等了多时。
“下来。”他哑声唤。
庄简宁迷蒙又乖顺地起身,眼尾泛红,双眸湿润,长长的睫毛像振翅的蝴蝶般,急速颤动着。
两手覆上水蜜桃的桃瓣,有鲜美的汁水从缝中流出。
按着贺灼的肩膀,低头跟他索吻。
贺灼摘了朵雪地里的红梅,昂头含住他嫣红湿润的唇瓣。
“喜欢吗?”
“喜欢。”
“喜欢谁?”
庄简宁愉悦地叹了口气,“dj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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