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番外-灼宁篇
两人在半山腰别墅住了段神仙伴侣般的快活日子。
八月底九月初烈阳肆虐, 山间一片清凉。
贺灼每天起得早,先去林荫道跑会儿步,或者在器械室挥汗如雨,之后再去后院泳池游个泳。
冲完澡做好早餐端进二楼卧室, 庄简宁仍卷着被子睡意正酣。
庄简宁之前是不赖床的, 在医院躺了月余, 又在贺灼的宠惯下,渐渐有了睡回笼觉的习惯。
每每这时, 贺灼便会放下早餐, 掀开被子钻进温柔乡,抱着床上的人再亲热厮磨一番。
潮湿的水气混着沐浴露的清香将庄简宁包裹, 即使睡着, 他也会循着味道往温热的怀抱里钻, 闭着眼睛, 下意识地昂起头,等着贺灼的吻落下。
落下的却不止是吻。
还有一下快过一下的凿壁唤醒服务。
“坏死了, 又来。”庄简宁酸软着身子, 半分力气也无。
昨晚两人都有点上头,一直做到快晨光微露,才伴着山间鸟鸣和松涛清风, 相拥而眠。
早晨五点多, 情根才从里面出去。
别墅私密性极好,窗户大开, 山风凉爽, 日光温柔。
贺灼狠凿的动作未停,边柔柔的吻他,边看他沉迷中的小脸。
沐浴在晨光中的奶白色皮肤像是镀上了一层光, 漂亮的让人心悸。
贺灼越看越痴迷。庄简宁的眼睛嘴巴鼻子、说话的声音语气、眨眼的动作甚至频率,全都是他爱极了的模样。
这人完全是照着他的喜好生的。他含着庄简宁染上薄红的耳垂,迷恋地问:“那宝宝舒服吗?”
庄简宁将自己更近的送向他,眨着水润的桃花眼,翘着嘴角。
又乖又软的回:“舒服,老公好棒。”
便又换来更激烈的声响。
贺灼独自运动完,再带着庄简宁运动一番,等他肢体充分舒展开,才将人抱进浴室。
清洗过程中又难免火花四溅。庄简宁咬着唇哼哼两声,忍不住喊:“老公。”
“又想要了?”贺灼哑着嗓子明知故问。
等庄简宁缠上他,他心痒难耐地叹一句“小浪货”,之后便搅得大浴缸里春水涌动,浪花翻腾。
庄简宁最近沉溺于这种累的浑身无力,又舒爽无比的状态。
可能是补偿最初对庄简宁的“欺负”,可能是心疼庄简宁重伤初愈,也可能是贺灼磅礴的爱意无处安放。
就连庄简宁洗澡、穿衣、穿袜这些小事,贺灼也要亲自动手,完全是当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宝宝在养。
庄简宁撸起居家长裤,净白修长的腿上一片红痕,他抬脚踩在贺灼肩膀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天天家暴我。”
贺灼半蹲着,侧头在他小腿上亲了下,握着他的脚踝,将不老实的腿放回自己腿上,拿起沙发上的另外一只袜子,往庄简宁脚上套。
动作轻柔,说出口的话却像只护崽的独狼,“不会,看了你身体的人都活不过第二天。”
庄简宁已经习惯了他的独占欲。
只蜷着脚趾,慵懒地往窗外看,“今天挺热的吧,我不想穿袜子了。”
贺灼耐心哄:“中午要下雨,宁宝最乖了。”
庄简宁有不爱穿鞋,光脚在地上走的习惯。贺灼在三层别墅的角角落落都铺上了柔软的地毯,但庄简宁又时常往院子里跑。
而且山中有雨的时候,气温会骤降。
庄简宁嘴上跟他拌嘴或者抗议,但心里对贺灼管他很是受用。
他低头去看贺灼的脚,见两人穿的是情侣袜,便吸吸鼻子,笑嘻嘻地去勾贺灼的腰,“老公你今天做的什么。”
贺灼捏了下他的鼻子,揽着腰将人抱起来,“你昨晚不是要吃虾饺么。”
“哇,怪不得这么香。”庄简宁笑眯了眼睛。
贺灼往他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拍了一巴掌,“你狗鼻子吧,都凉了还能闻出来什么味道?”
庄简宁还是笑,“我闻到厨房里的味道啦。”
贺灼每次端着早餐去卧室,十有八.九不能立刻给人叫起来,他便会在厨房再留一份温着。
贺灼将凉了的虾饺端着,抱着庄简宁下楼,往一楼的厨房去,“那你还是狗鼻子,这么远都能闻到。”
庄简宁趴在他肩头,迷恋地看他线条完美的侧脸和下巴,“你有公狗腰,我长狗鼻子怎么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扯着闲天,吃过并不早的早饭,庄简宁趁着雨还没来,拉着贺灼在花园里采了好几捧花,准备将卧室和客厅里还未完全开败的鲜花全部换了。
庄简宁眉眼含笑,盘腿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认真地插着花。
贺灼则坐在沙发上,一手揉捏着庄简宁后颈,一手拿着书看。
窗外雷声滚滚,雨点打在院内树叶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秋雨所到之处,凉气四溢。
贺灼伸手拿了条薄毯,搭在庄简宁肩上,继续在他后颈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茶几上除了刚采的花,还煮着茶,滚水翻腾,茶香四溢,甚至将满室的花香都盖住了。
庄简宁嘴馋,拢着毯子,起身倒了两杯,“老公,你尝尝。”
贺灼两只手都占着,他没接茶杯,就着庄简宁的手抿了一口,“嗯,比昨天的龙井味道好一点。”
庄简宁昂起脖子,将他喝剩的一饮而尽,咂咂嘴,“我也喜欢今天的白茶。”
阴雨天气,躲在房里喝着茶做着喜欢的事儿,还有自己最喜欢的人陪着。庄简宁舒服惬意的哼起了歌。
贺灼从书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宠溺地撸了把他柔软的发顶。
庄简宁将几瓶花都插好,边摆着花瓶,边欣赏,还去征询贺灼的意见,“老公你看我插的哪瓶最好看?”
等了片刻,贺灼始终没有出声,他侧头看过去,发现贺灼没在看花,只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在他看过去的那一刹那,听见贺灼开口道:“我插的那个最好看。”
庄简宁蓦地红了耳尖,随便端着一瓶花,起身往餐厅去,匆匆丢下一句,“你不要脸。”
贺灼从未动手插过花,他“插的那个”指谁简直再明显不过。
贺灼抿着唇笑,丢了书,端起剩下的几瓶花去追庄简宁。
走到近前,他用胳膊肘去撞庄简宁,“宝宝不是最好看的么。”
庄简宁转身去捂他的嘴,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怎么看上你这么个老流氓。”
贺灼挑起眉尾,看着他波光流转的桃花眼,伸出舌尖舔他手心。
庄简宁被舔的心都是痒的,正准备收回手,贺灼将几瓶花往餐桌上一放,一把捉住他的腰。
“老流氓必须得耍个流氓。”贺灼突然将他抱起来放在餐桌上,挤开他的腿,低头含住了他的唇。
餐桌旁有扇窗,窗户开着,外面雨势依然很大,连带着窗边都带着潮气。
庄简宁用腿勾着贺灼的腰,胳膊挂在他脖子上,跟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带着潮气的湿吻。
——
午饭后,秋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
庄简宁在二楼画室画灵感突来的设计手稿。
贺灼在一旁开视频会,怕吵到庄简宁,只不时点头“嗯嗯”两声当做意见。
开完会,他见庄简宁还在画,便也拿了张纸,勾勒着现成的模特。
庄简宁一心沉浸在手稿里,贺灼开会偶尔说话的时候他充耳不闻,半天没声儿了他抬头看了眼。
贺灼见他突然望过来,也不知怎的,下意识地从旁边拿了份文件盖在画纸上。
还若无其事地问庄简宁,“宝宝画完了吗?”
庄简宁想起他之前无意中偷看过贺灼画他俩这样那样的黄图,顿时来了兴趣,丢下笔,起身往贺灼身旁走,“老公你这又耍什么流氓呢。”
贺灼见他一脸雀跃,心里竟莫名有点遗憾刚刚没在耍流氓。
他低头在文件上勾画两下,一本正经地回:“我批文件呢。”
庄简宁心道我可信了你的邪,勾着嘴角,伸出手,“老公我手好酸,你帮我揉揉。”
贺灼眉心紧蹙,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紧张地问:“哪里酸,是手指还是手腕?是不是前段时间画的太多了?”
从高考后,庄简宁基本每天都在画手稿,甚至还为了他并没能参加的慈善宴会熬了好几个星期,就算住院的小一个月里,也笔耕不辍。
“手腕。”庄简宁随口答,整个右手被温热的大掌揉的太舒服了。
他见贺灼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右手上,压下翘起的嘴角,用左手去偷袭文件下面的纸张。
贺灼脑子活,戒备心强,但是庄简宁用这一招每次都能骗过他,屡试不爽。
不是贺灼好骗,关心则乱罢了。
贺灼见他抽出那张画纸,摇摇头,也没去抢,手上的动作未停,边在他手指到手腕处轻轻揉捏着,边侧头去看他脸上表情。
庄简宁看清白纸上的画时,眸光一闪。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他的心脏也跟着猛跳了一下。
画的是他坐在窗边画画的样子。
庄简宁抽回右手,红着脸要从他身上起来,“你画我做什么。”
贺灼捉着他腰,不让他走,“不想让我画你,宝宝想让我画什么?”
说着把笔塞进庄简宁的手里,握着他的手,靠近他耳廓处,低哑着问:“那咱们一起画今天早上的的……”
“不要。”庄简宁被他两句话撩的浑身酥麻。
贺灼已经握着他手下笔了,“那就画昨天夜里的,第一个姿势是什么来着?”
庄简宁觉得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哪是贺灼关心则乱受他骗,明明是他自投罗网被人骗!
贺灼还在他耳后轻声细语,混在雨声中,更加低沉性感。
“宝宝身子真的好软,我喜欢死了,这个动作是这样的么。”
庄简宁扭着身体,将脸埋进他肩窝,瓮声瓮气地说:“不记得了。”
“这就忘了?”贺灼松开他的手,撩起衣摆,边摘红梅边道,“那咱们现场画好不好?”
画室很快传来“呜呜”的哭声,还夹杂着骂声:“老流氓!我不要画了!你坏死了!”
不知道贺灼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不一会儿,庄简宁可怜巴巴地呜咽着道:“呜呜呜不要镜子……老公…呜呜我能画……”
——
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
转眼庄简宁就得正式上课了。
不管是半山腰别墅还是两人之前住的两层小楼,都离清北大学挺远。
贺灼心疼庄简宁上班、上学两头跑很辛苦,不愿无谓的车程再浪费庄简宁的宝贵时间。
住得近的话,庄简宁早晨能多睡会儿,他也能多讨片刻温存。
尤其马上到了冬日,窗外冰天雪地,屋内红梅温热,实乃人间头等乐事。
庄简宁倒是坦然,“我之前在清北买了套房子,都装修好了,有课的时候你陪我在那住呗。”
“好。”贺灼“惦记”了这套房子挺久,如今能被光明正大的邀请过去住,自然是求之不得。
就是有点……心虚。
庄简宁见贺灼答应的这么爽快,又觉得委屈了他,“房子有点小,没地方放你那一套健身器材,你早晨也没法游泳。”
贺灼咽了咽口水,斟酌着措辞,“先去看看吧,也许有惊喜呢。”
庄简宁去到才明白贺灼说的“惊喜”是什么意思,对他而言,倒是惊吓更多一点。
一梯两户,贺灼将隔壁也买了下来,两套房子从中间打通,且已经改造装修完毕。
面积比之前大太多了,房间一应设施极其奢华,还有个能容五六个人的超大浴缸。
游泳自然是没法游,贺灼想在里面干什么倒是心照不宣。
他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看着庄简宁的神色,“宝宝,你是不是生气了?”
虽然这事儿贺灼提前没跟他说,但房子大了他住着也舒服。
“没有。”庄简宁想了想,防患于未然道,“你还有其他什么事儿瞒我吗?”
贺灼拍着胸脯保证:“老婆放心吧,绝对没有了!”
庄简宁坐在他身上,按着他的喉结威胁道:“再有你就跪遥控器吧。”
贺灼想了想,应该还有一件。
他心虚地闷咳了一声,“宝宝,你歇一会儿,我去给花浇点水。”
说着将电视打开,抱着庄简宁把他安置好,腰后塞了个抱枕,肚子上搭了条毛巾被。又从厨房端了盘水果沙拉放在他手边,这才擦着汗往阳台去。
他现在已经没有用开水浇花的变态毛病了,但对花也没太多感情,除了当初庄简宁跟他讨要的桐花。
庄简宁想起当初买这套房子,用的还是他的陪聊老板在直播里打赏的钱。
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他的直播早就停了,也好长时间没再跟老板联系,不知道老板最近怎样了。
庄简宁拿起手机,点开联系人中的“浊酒一杯入剑鞘”,打字道:“老板,你跟你男朋友最近有空吗?有时间的话,咱们出来聚聚,我想带我老公介绍给你们认识。”
刚发出去,就听贺灼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他怕助理有急事儿找贺灼,超阳台喊:“贺总,你手机响了。”
贺灼正弯腰研究桐花的构造,无所谓道:“你跟我在一起呢,手机爱响响。”
庄简宁感觉自己特像祸国殃民的“妖妃”,见“浊酒一杯入剑鞘”一直没回复消息,他拿起贺灼的手机往阳台走。
弯腰跟贺灼一起看桐花,拿着手机的手递过去:“给。”
贺灼一手拎着壶,一手拿着几片干黄掉落的树叶,“宝宝帮我看。”
庄简宁点开他手机,看清内容后,平地一声雷,“贺灼!!!”
贺灼心里一惊,就知道要完。
他心知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跪遥控器,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庄简宁半靠着床头,划着手机细细看着他跟“浊酒一杯入剑鞘”从头到尾的聊天记录,越看越气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套房子了?”
他真傻,早把自己卖了,还整天沾沾自喜。
怪不得贺灼早就把隔壁房子买了,还提前做了这么一堆工作。
贺灼小心的觑着庄简宁的神色,“知道一点。”
庄简宁更气了,知道就知道,还“一点”!
想了想又有点不好意思:“打赏第一名也是你。”
这套房子的钱,是贺灼出的。
还有那套商铺。
贺灼最开始的时候不爱搭理他,却用这种方式给他钱花。
那个时候他一心高考,没有其他的经济来源,要不是贺灼的打赏……
正这么想着,就听贺灼态度端正地坦白道:“爱厨房直播公司也是财团旗下的。”
庄简宁:“……”
他想了想又问:“你花了七千万买的100个‘情窦’冠冕呢?”
贺灼:“在银行的保险柜里放着呢。”
……怪不得两层小楼地下室里的东西搬到山间别墅那边的时候,庄简宁没在里面看见这些。
庄简宁奇怪道:“放那里做什么?”
比这更值钱的东西,贺灼也在家里随手乱放。
贺灼试探着去拉他的手:“珍藏咱俩的情窦初开。”
庄简宁由他握着,问他,“那我那时候说你变态你生气么?”
贺灼想了想,没回答,反问道:“我那时候用玉,你生气么?”
庄简宁甩开手,抬脚去踢他:“生气!你天天吓我!气死了!贺灼你这个大坏蛋!”
贺灼稳着膝盖,举起双手,快速忏悔道:“老婆我错了!我那时候就喜欢你上了,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庄简宁反应过来不对味,“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上我。”
贺灼“啪啪”打了两下自己嘴巴,“喜欢宝宝!”
庄简宁下了床大力拧他胸肌和腹肌,嘴里念叨道:“骗人!喜欢我还天天玩我!”
贺灼张了张嘴,看了眼庄简宁,又闭上了。
“想说什么!快点说!不能消极跟组织对抗!”庄简宁瞪他。
贺灼慢吞吞开口:“我以为你喜欢。”
庄简宁:“……”
贺灼继续表态:“宝宝,我是真的喜欢你,……也喜欢上你。”
庄简宁把自己摔进被子里,闭眼揉着太阳穴,“行吧,快过来伺候我。”
——
灼宁大楼二十八层总裁办公室。
“庄总,庄总。”门外传来敲门声和女助理苗苗的声音。
庄简宁乍然回神,身体猛地绷紧。
他两只净白细瘦的手腕并拢,被窗帘上的绳子缠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扒着玻璃,死死咬住嘴里的白衬衫衣摆,呜呜地低声哭着。
随即,洁净明亮的落地玻璃被溅落上奶白的液体。
“咕叽”声还在继续。
贺灼一身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面若冠玉,气质儒雅禁欲。
却干着最斯文败类的事儿。
他细长干净的手指捏玩着两朵盛放的红梅。
附在庄简宁耳后低低地道:“跟她说你还在忙,让她等会儿。”
庄简宁扭着脸瞪他。
这人衣衫齐整,他却只着一件白衬衫,这种强烈的对比,比光天化日窗帘大敞的落地窗,和门外候着的助理还更让他兴奋羞耻。
他小声骂道:“衣冠禽兽!”
殷红的唇瓣张开,白衬衣衣摆瞬间从他嘴里滑落,露出里面诱人的小舌尖。
声音软腻,眼尾眉梢都是春情。
对贺灼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引诱,“我也想当君子,一看见你,就变成了禽兽。”
庄简宁身子软了,心也化了,弯着眉眼凑上去索吻,“老公,亲我。”
贺灼边狠凿边勾出他舌尖吸吮,而后又痴迷地看着这张漂亮的小脸,浓密的长睫被眼泪打湿,桃花眼里水汽氤氲,眼尾哭的泛红。
贺灼爱极了他这幅失神又可怜的模样,更想狠狠欺负他,折磨他,多少遍都不够。
“衣摆刚才又没有咬住,宝宝是不是故意的?就这么想让我罚你,嗯?”
贺灼最近老是借着接送他上下班的名义,把他按在灼宁大楼二十八层的落地窗上、宽大的办公桌上、沙发上,这样过来那样过去。
抱他坐在椅子上边灼宁边让他批文件、在窗边跟他说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俩……不知玩了多少花样。
偏偏庄简宁半分抵抗力没有,贺灼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让他苏断腰,A断腿,只能没出息地由着对方耍混账。
他濡湿的眼睫轻颤,乖乖求饶,“那爸爸罚轻一点。”
贺灼闷哼一声,庄简宁只一句话就能让他发疯。
他抽掉绑着手腕的绳子,把庄简宁翻转过来,面对面托抱着,将人大力抵在窗玻璃上。
动情地含着他的唇舌吸吮勾弄,滋味太好,怎么都尝不够。
庄简宁两只胳膊挂在贺灼脖子上,白得晃眼的大长腿在人腰侧晃荡着。
他只想把贺灼的西装也弄脏,“爸爸,快喂我吃。”
“小浪货。”贺灼嗓音低哑,伴着“咕叽”声,再次深吻他唇舌。
念着庄简宁下午有课,晚上一帮朋友又约着在庄简宁的咖啡厅聚会,便没再玩其他花样。
窗外刚才还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此时突然电闪雷鸣,狂风肆虐。
红梅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小花周围雨水四溅。
庄简宁正舒爽的不知今夕何夕,贺灼却突然将他抱到了落地窗另一侧。
窗外有什么东西闪过,他紧张地“啊”了一声,第一时间就想往贺灼怀里躲。
埋着脸,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侧过头,果真又是无人机,白色的机身上是贺灼遒劲有力的字。
“贺灼爱灼宁宝宝。”
庄简宁紧绷着身体,瞬间将贺灼的高定西服弄脏了。
贺灼也没再继续忍,一顿疾风骤雨后,真的灼了宁宝宝。
他紧搂着庄简宁,又柔柔的接了一个绵长的湿吻。
庄简宁枕着他肩膀,指尖抵在玻璃上,看着跟他手指仅隔一扇玻璃的无人机,心口不一地嗔怪道:“老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你无不无聊。”
前几天他在教室上课,老教授的课让同学们昏昏欲睡,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句,“窗外是什么?”
庄简宁是教室里少有的几个认真听课的学生,因为就坐在窗边,他边记着笔记边朝旁边扫了一眼。
然后他当场就傻了,是一架无人机,机身上是贺灼的字。
“好想宝宝,宝宝晚上想吃什么?”
整个教室的人瞬间全无睡意,大家都在找谁是那个“宝宝”,最后统一将视线放在了脸爆红的庄简宁身上。
庄简宁在清北绝对是风云人物,之前那些众人皆知的成绩就不提了。
作为新一任的学生会主席,他负责操办的新生晚会是这么多年最精彩火爆的一届;上课非常专注认真,不愧是学霸;人帅话不多,又是最撩人心的那一挂清冷校草。
倒是灼宁财团那个大佬贺灼,每次过来的时候,黏庄简宁黏的简直没个霸道总裁样儿。
这种撒狗粮的方式,绝对是人称“暴虐狠戾”的贺大佬能做出来的事儿。
庄简宁则偷偷掏出手机,给某人回复一条,“吃你的精神病药去”,然后将手机往桌肚一塞,顶着所有人的目光,认真听课,装作无事发生。
或者他独自在灼宁上班,窗外也不时会有类似于“贺灼爱庄简宁”、“宝宝累不累”的亲笔字无人机飞来。
……
贺灼另只手捏着他下巴,“宝宝不喜欢吗?”
庄简宁心一软:“……喜欢。”
贺灼亲了亲他嘴角,盯着他又问:“喜欢我写的情话还是喜欢灼宁?”
这题庄简宁可太会了:“喜欢贺灼。”
贺灼满意地抱他往浴室方向走,又开始大狗式黏糊,“我也喜欢宁宝宝。”
清理一番,又各自换了干净的衣物,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吃饭的点。
庄简宁听陈默说这附近开了家不错的餐厅,准备跟贺灼去尝尝。
刚打开门准备偷偷溜走,就见女助理苗苗匆匆走了过来。
公司当初给他招助理时,应聘的人足足有好几千。
陈默面试前,问他想要什么样的,贺灼越俎代庖地回:“男的不要,太漂亮的女生也不要。”
陈默遵循这两条标准,最后千挑万选选出了苗苗。
庄简宁耳尖和小脸瞬间就红了。
刚才半天没回应对方,过了两个小时换了衣服跟贺灼一道从办公室走出来。
他感觉自己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大字——
我刚才在跟贺灼做.爱。
苗苗一看见庄简宁,立马星星眼,恭恭敬敬道:“庄总好!”又看向贺灼,“贺总好!”
再次将星星眼钉在庄简宁身上,“庄总,早上给您的文件批完了吗?”
贺灼靠在墙边,挑起眉尾,勾唇看着庄简宁。
庄简宁心虚地咳了一声,“还没批完。”
苗苗非常尽责,“庄总,那您批完的我先处理。”
贺灼没忍住,低低笑了出来。
庄简宁扭头瞪他一眼,故作淡定道:“有几份文件我得再跟陈总议一下,你先去忙别的事吧。”
苗苗心里对庄简宁的仰慕更甚了。庄总要上学,要管理公司,还要做高奢设计。
这次呈给庄总的都是一些日常性文件,但庄总仍然如此认真对待,跟贺大佬讨论半晌,还要再跟陈总商定。
能给庄简宁当助理,简直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她一定要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庄总身边好好跟他学习。
她点点头,感动的非常情真意切,“庄总,您真的太辛苦了!”
庄简宁:“……”
他似乎知道陈默选助理的标准了。
单纯的有点……可爱。
庄简宁:“你们也辛苦,忙去吧。”
贺灼闷笑几声,见助理走开,他揽着庄简宁的腰,“宝宝确实辛苦,半天就出了五次,中午得好好补补。”
庄简宁恨得牙痒痒:“下次去你办公室。”
贺灼跟他十指相扣,爽快应道:“行!咱俩就算待上一天一夜,李助也不会打扰。”
庄简宁:“……”
贺灼继续道:“那下下次去宝宝教室。”
庄简宁想了想那个场景,红着耳朵骂:“你滚!”
——
庄简宁当初在清北大学附近买的商铺没有租出去,他自己捯饬着开了家咖啡店。
不以盈利为目的,一来他平时在学校的时候,可以去那儿写作业、画手稿,二来也给他的朋友们提供了一个聚会的场所,反正他们来,都是挂老板庄简宁的账。
店里员工提前知道老板和他的朋友们聚会,早早地打了烊,不再对外营业。
庄简宁和贺灼到的时候,毛君和路路已经在了,正坐在一楼角落,面对面喝咖啡。
贺灼找了个位置坐下后,便开始张罗着一堆朋友晚上的吃食。
有贺灼在,庄简宁向来不管那些事儿。他借故在毛君和路路那边的桌子旁来回转了三四圈,他俩不知正聊着什么,投入的都没发现他。
庄简宁无奈地折返回去找贺灼,“老公,你说毛君和路路是不是在谈恋爱。”
贺灼抬头看他,“他俩谈不谈恋爱,你问我?”
庄简宁嫌弃地看他两秒。
这人说能干是真的能干,说没用也是真的没用。
心思和精力只放在工作和他身上。
对旁的事儿向来缺根筋。
庄简宁转开视线,再次看向毛君和路路的方向。
路路正好起身,看见庄简宁,热情地打招呼:“庄老板。”
庄简宁笑着迎上去,“路路哥,你又变帅了。”
路路先是看了眼贺灼,又看向庄简宁,同时下巴朝洗手间扬了扬。
庄简宁会意,跟毛君打了声招呼,便和路路往洗手间走。
“我看灼哥最近状态挺好,药都停了吧?”路路小声问。
庄简宁点头,“都停了,电疗设备也戒断了。”
两人在盥洗池洗手的时候,路路探头朝他领口看了眼,打趣道:“战况挺激烈,看来确实不需要其他外在的控制手段了。”
庄简宁正弯着腰,领口低敞,白皙胸口上斑驳错落着新旧吻痕。
他也没多害羞,反正路路要是跟毛君好了,胸口也不会比他好到哪儿去。
他趁机问:“你跟毛君什么情况啊?”
路路抽了张纸巾擦手,“追我呢。”
庄简宁挑了挑眉尾,笑着从镜子里看他:“快了吧?”
路路跟他对视,“看他表现。”
庄简宁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心道路路真不愧是心理医生,不管是之前默默陪在毛君身边的时候,还是现在毛君回头去追他的时候,他都一副淡然洒脱的模样。
毛君这辈子栽进去,估计是出不来了。
路路像是看出他想法似的,“你也厉害,在灼哥眼里,世界上的人不是用男人和女人区分的。”
庄简宁好奇道:“那他怎么分?”
路路唇角一勾,“庄简宁和其他人。”
庄简宁大言不惭地受下:“毛君做不到这一步,你就别答应他。”
路路:“……那他得努努力。”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蒋桃宇还有袁泽和章昊都到了。
蒋桃宇和毛君一左一右坐在贺灼身边,正指着菜单说着什么。
袁泽和章昊则坐在他们仨对面,偷偷在桌下拉着手,你看他一眼,他踢你一脚,眉来眼去乐此不疲地玩着幼稚的情侣游戏。
店员端着咖啡和各种小食过来。
庄简宁跟几人打了一圈招呼后,他们又各自聊了起来。
庄简宁抬腕看了眼时间,再抬头,透过玻璃门,看见荆辰和嵇水之手拉手朝这边走。
他快步迎上去,等在门边,“嵇总监,荆辰。”
荆辰一愣,下意识地想缩回手。
嵇水之像是预料到他的动作,紧紧攥着,看着庄简宁道:“重新介绍一下,我是…”他转头看着耳根绯红的荆辰,“…荆辰的男朋友嵇水之。”
“哇!”庄简宁面露惊喜,上前一步,给了荆辰一个拥抱,在他耳边道:“恭喜你们。”
嵇水之虽然没有程彦有名气,但是他人品、长相和经济实力等各方面都不差。
无论是之前几人聚会,还是私下里和荆辰聊天,他都能感觉出嵇水之真的很疼荆辰,很珍惜他,也很认真的对待两人的关系。
最关键的是,荆辰终于放下程彦,解开心结,愿意重新投入一段新的恋情。
他真心替荆辰开心。
荆辰拍了拍他的背,笑着发出邀请,“过两天请你和灼哥吃饭。”
庄简宁弯着眉眼,“还有什么好事儿?”
“请你们去新房坐坐,”荆辰看了眼嵇水之,“让他下厨做饭给你们吃。”
公司发布的新品中,他设计的“飞云”首饰系列刚上市就卖断货,提成和奖金拿到手软。
买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好啊!”庄简宁一口答应下来,想了想又问,“那你们分居啦?”
嵇水之晃了晃荆辰的手,“没有。新房离学校和公司都近,我陪他过去住。”
朋友们和他自己都越来越好。这让庄简宁特别开心。
“太好了,咱们别站在门口了,进去聊吧。”庄简宁声音都带着小小的兴奋。
嵇水之和荆辰先进去,店里其他人看见,热情的跟他俩打招呼。
庄简宁正准备关门,听见熟悉的声音喊他,“简宁。”
他回头,“默……”
看见陈默身后跟着的人时,庄简宁差点咬掉自己舌头。
陈舸见他吃惊,“怎么?不欢迎我啊。”
庄简宁看了眼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的陈默,笑道:“你是默哥带来的人,我敢不欢迎么。”
之前几次聚会,陈默要不然不来,要不就是一个人来,坐会儿就走。
这还是他住院那次之后,他第一次见到陈舸。
“陈默的面子真大。”陈舸恃宠而骄,“那我要不是陈默带来的,你还欢迎我么。”
陈默无奈摇摇头,牵起他的手,往店里走,“行了,别作了。”
陈舸回头,开心地朝庄简宁眨眨眼睛。
夕阳余晖中,庄简宁站在门店外,看着咖啡店的招牌,又透过玻璃门看向贺灼和他的朋友们。
幸福大抵就是这副模样吧。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
完结啦!咱们下本的作话见!
别忘了干啥啥不行,作话撩.骚第一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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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穿成被抛弃的恶毒炮灰》
季元白过劳死之后,躺在棺材里眼睁睁看着自己卖命打拼出来的亿万家产被人洗劫一空,气的他当场就穿书了。
穿成了一本豪门狗血耽美文里有钱有颜的同名美少年。
为了衬托主角攻受的光环,原主在追求主角攻应衡时,昏招跌出做尽蠢事,不但被天生冷血冷清的主角攻嫌恶,还被主角受和他的一众大佬追求者们送进监狱,悲惨死去。
季元白顶着一张盛世美颜脸,决定远离主角攻受,不走剧情。当一条吃喝玩乐的闲鱼,不但能保命,还能弥补上辈子的缺憾。
——
闲鱼季元白赔了巨额违约金后,跟公司解约。
结果第二天热搜:季元白被公司一哥打压雪藏。
无数颜粉激愤难平,手撕一哥主角受,并爆出主角受无数黑料。
闲鱼季元白无心关注新闻,背个相机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无意间被拍到后,知名导演发声:在浮躁的演艺圈,季元白这种低调踏实、感悟生命的演员实数难得!
闲鱼季元白怕了,索性宅在家里每天喝茶看小说,在小区里遛遛狗。
家里马桶堵了,帅绝人寰的当红影帝邻居主动去修。
灯泡坏了,年轻多金的娱乐公司老总邻居第一时间帮他换。
季元白穿着松垮的浴袍,看着门口站着的大佬应衡,嗓音慵懒:“你有什么用!”
冰山大佬应衡看着面前的美少年,打了一肚子的草稿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半晌红着脸道:“我、我活好。”
1v1双洁HE
盛世美颜想闲鱼无奈备受大家关注受vs修罗场中央头冒绿光醋缸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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