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惟看的一愣, 她到省城这么久都没认识几个朋友,听这女人的口音也不像是乡下人, 梁富贵在省城还有认识的人?看看人家这交友的速度, 果然是老年舞蹈队的水平, 比她可厉害多了。

刘玉梅看向那女人,那女人穿着一件最时髦的羊绒大衣,脚踩黑色高跟靴,头发烫成小卷披散下来, 明明跟她同龄, 却画着妆, 还涂着嘴唇,简直不害臊!一把年纪了还打扮得这么风骚, 学人家涂眉画粉的, 这要不是想勾引男人, 至于打扮成这样?女人就该像她这样,不打扮不收拾, 本本分分的才适合过日子。

她眉头紧皱, 黑着脸,“你谁啊?哪来的小贱人!你算什么东西, 谁准你这么叫我们家富贵, 还叫的这么亲!梁富贵是我男人!我男人!”

那女人来到梁富贵身边, 轻蔑地看她一眼, 笑道,“富贵, 这就是你那老婆?怎么说话这么粗鲁?你还没跟她摊牌?不是说了今天回来就说清楚,给我个交代的吗?你可说好了要娶我的,可别耍赖。”

刘玉梅本就在气头上,一听这话登时不敢相信地看向梁富贵,梁富贵跟她一样是农村人,以前她鄙视这种化妆打扮的女人时,梁富贵还曾附和她,可现在,梁富贵竟然看上这种打扮得跟老妖精似的女人?还背着她在背后跟这种女人有了关系?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天天跟梁富贵在一起,梁富贵哪来的时间出去乱搞?不对,刘玉梅忽然一愣,最近她忙着对付苏惟惟人,忙着张罗女儿的婚事跟女儿一起骂齐元新,忙着花儿子的钱买金子,就是没把心思用在梁富贵身上,梁富贵最近早出晚归,回来时也总是笑嘻嘻的,她还以为梁富贵在外面交了朋友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梁富贵之所以回春,是因为外面有了女人,一想到自己被这种老妖精比下去,刘玉梅心里的火就压不下去。

她气得浑身哆嗦,“什么意思?梁富贵你说清楚!给什么交代?你可别告诉我你在外面搞了别的女人?你多大岁数了你这老不羞的!我天天给你洗衣做饭,伺候你这一家子,你还要脸不?”

梁富贵本来还有些心虚的,被她这么一骂,里子面子都没了,便黑着脸不说话,那女人体贴道:“富贵,你这婆娘可真粗鲁,一看就是乡下来的,要我看根本配不上你,我跟你接触这么久,对你也有些了解,你虽然也是乡下来的,可你为人本分体贴,是个好男人,要我说就是她拖累了你,否则你的日子怎么会过成这样?这样的女人又不是你原配,还是早点休了好!”

她声音轻柔,说的梁富贵心里舒坦,当下感激地看她一眼。

刘玉梅见他们眉来眼去的,更气了,拧着梁富贵的耳朵就要找她算账,赶过来的谢宝芸一进屋就见屋子里闹得不可开交,而梁富贵竟然还带回来一个女,这是怎么回事?

她和谢振江江桃都愣在原地,边上的女人还在添油加醋,把梁富贵捧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梁富贵被她这么一说,就更烦刘玉梅了,当即没好气地把撒泼的女人推开。

刘玉梅没站稳,猛地摔在地上,她一脸震惊地看向梁富贵,显然没想到一向老实,逆来顺受的男人敢反抗她,她惊愕地看向梁富贵,却见梁富贵冷着脸,毫无往常的忍耐。

“梁富贵,你真要为了这个女人抛弃我?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叫我过好日子,还说永远不会对不起我。”

梁富贵不耐地看向她,刘玉梅穿了件黑色的老棉袄,脸皮上皱巴巴的,眼睛也浑浊的厉害,再加上一口黄牙,看起来没一点女人味,反观他边上的赵玉红,人长得漂亮会打扮,身上穿着得体的衣服,虽然都快五十了,可人家那身段长得,啧啧,简直像个小姑娘,赵玉红人也体贴,说话也细声细气的,从不对他吆来喝去的,还经常夸他是个好男人,以前没有对比就算了,如今有了对比和选择,再看刘玉梅怎么都觉得以前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会看上刘玉梅这样的女人。

梁富贵满眼嫌恶,“行了,你看看你,动不动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像什么话?”

刘玉梅一愣,以前她撒泼打滚,梁富贵都是默认的,事后也会安慰她两句,可现在,梁富贵竟然满脸嫌弃,那模样像是在看黏在脚底的狗屎,她不由慌了神,整个人都没了主心骨,别看她天天嫌弃梁富贵,可论起来,她这样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去哪找一个比梁富贵好的男人?更何况梁富贵的子女还各个有出息,如今谢振江又是这种情况,她原打算让梁富贵帮忙,叫梁敏英把这笔账填上的,谁知事情竟然这么巧,在这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再看那小贱人装模作样的模样,哄得梁富贵满脸舒坦,一看就是心机深的小婊/子,刘玉梅气得直哆嗦。

谢振江跟江桃对视一眼,两人都慌了神,虽然梁富贵不是什么有钱人,可也是人傻听话,要是换了其他人能把刘玉梅当回事?再说他们现在欠了快二十万,这二十万也就是有钱人一句话的事,之前刘玉梅跟梁富贵在一起,他们还能赖着梁家人,现在梁富贵变心了,他们去哪找人给他们还债?

谢振江当即怒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妈?我妈这么辛苦地伺候你,你现在有钱了翻脸不认人想把我妈就这样摔了?门都没有!再说你们虽然没领证,那也是事实婚姻,我们村里谁不知道你们在一起多少年了?我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江桃拉拉她,扯着嘴角,“梁叔,您看着外面的女人玩玩就算了,老婆毕竟是老婆,我妈可以不在乎你跟这女人的事,只要您及时回头就行,您就说一句软话,说您跟这女人不是认真的,说您心里是有我妈的,我妈也就不生气了,您说这么多年的感情,哪是说算就能算的?”

梁富贵顿了顿,没等她动摇,那赵玉红就看向身边的一干人,笑道:“富贵啊,不是我说你,你为了个女人跟自己子女闹不愉快,那才不划算,我瞧着你的子女也都是讲道理的明白人,我跟你在一起也不图别的,保证一分钱不要你,房子嘛我也有,子女又出了国,不图你养活,我不过是图你知冷知热,是个老实听话的男人,绝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胡搅蛮缠,指望你养活她那一家子。”

梁富贵那颗心立刻倾斜了,当下贺东霖进门,梁富贵有些不自然地把他跟赵玉红的事说出来,当初他刚来省城,还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公园里的老头老太太经常有瞧不起他的,甚至不愿意带他玩,后来他碰到了赵玉红,赵玉红人美心善,教他说普通话,教他锻炼身体,教他怎么跟其他人打牌社交,一来二去他渐渐融入了这个圈子,也爱上了省城的生活,更喜欢上了赵玉红。

刘玉梅急了,“鹤鸣,你可别忘了我怎么说也是你后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可不能这样对我!”

贺东霖自始至终表情都很淡,他放下公文包,沉声道:“父母的事我们做子女的不好插手。”

刘玉梅一滞,心凉了半截,贺东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不管了?这帮人太没良心了,梁富贵有了更好的,就把她跟抛弃了,梁家子女不说就算了,竟然还帮着梁富贵,这家人还是人吗?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跟梁富贵是一对,我现在就可以去告你们!”

刘玉梅又带着求救似的眼神看向别的子女,却见所有人都面无表情的,最后她的视线跟苏惟惟对上了,苏惟惟依旧是那副样子,看似温和,眼里却透着一股子冷,被那样冰冷的眼神对上,刘玉梅渐渐地浑身冰凉,心彻底寒了。

不会有人帮她的,不管是梁鹤鸣还是苏惟惟,都不会为她说一句话,她以前容不下那死女人的孩子,觉得那死女人何德何能,生的男孩比她儿子能干,女孩比她女儿漂亮,找的儿媳妇都压她儿媳妇一头,她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她是后妈,凭什么要帮那死女人拉扯孩子,最后看那死女人的孩子混的好,把她儿女压在脚底下?门都没有!所以她对梁富贵的子女不好,眼中钉一样恨不得立刻给拔了,好在梁富贵听话,对她也容忍,从不跟她对着干,她心里得意,不让梁富贵的子女上学,不给他们找好对象,有人来说亲就给撵走,只要她不出钱,梁富贵的子女没上过学以后就不可能有出息,她算盘打的好好的,却不料人算不如天算,她做梦都没想到梁鹤鸣竟然还活着,没想到梁敏英竟然会变成有钱人,更没想到苏惟惟竟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要是早知道,她一定对他们好,就是装也得装出个样子来。

从前富贵没有别的选择,她也不担心她压不下这些人,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根本没有立场打压梁富贵的子女,她怎么就忘了,这些人根本不是她亲生的,正因为如此,一旦没有梁富贵这层关系,他们就跟陌生人没两样。

她怎么就忘了呢。

刘玉梅慌得说不出话来,她眼泪都出来了,满脸哀求地看向梁富贵,“富贵,我们做了那么多年夫妻,你说过要对我好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梁富贵嫌恶地推开她,“你说你伺候我这么多年,但这些年家里的收入都给了你,振江坐牢时我把家底都拿出来给你打点关系,你孙子孙女读书都是我出的钱,你女儿结婚时我也把我孩子给的钱拿出来,给你女儿当嫁妆,我对你够好的了,你还想怎样?我有玉红了,你以后就别以为别纠缠我,咱们好聚好散!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走!”

苏惟惟面无表情地打量梁富贵,梁富贵的话让她心里很不舒坦,想当初他们穷成那样,还得受刘玉梅的气,梁富贵在中间连和稀泥都做不到,什么事都站在刘玉梅那边,拿钱给刘玉梅的孙子孙女上学,让自己亲女儿亲孙子在家待着,拿钱给刘玉梅的子女结婚,自己子女却管都不管,这样的男人还是人吗?简直比刘玉梅更可恨。

刘玉梅慌了,梁富贵根本不理她了,她能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刘玉梅当即躺在地上撒泼,“我不走!我凭什么走!我就赖在这里,就等着你们养,我就不信你们还能把我撵出去不成!”

谢振江三人也对视一眼,神色缓和下来,是呢,就算梁富贵不要刘玉梅又怎样?就凭刘玉梅撒泼的本事,这家人根本不是对手,只要刘玉梅躺在这,他就不信这家人真能把人撵走,最后还不得跟从前一样,只能把人带回家好酒好菜伺候着,他妈从小就这样,动不动就撒泼胡闹,最后人家都会因为要脸面不敢跟她对着干,人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的一点也没错。

刘玉梅见他们不说话,得意地躺在地上,“哎呦我就躺在这,我倒要看看,谁敢撵我走,撵我走我就说我被打了,我就去医院让你们去医院伺候我,我就报警抓你们,看你们怎么办!”

苏惟惟挑眉,和贺东霖对视一眼,俩人去了楼上,苏惟惟小声问:“那女人是你安排的?”

贺东霖眼神温和,却没说话,苏惟惟一脸“我懂”的表情,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贺东霖竟然能釜底抽薪,她从前只想着把这帮人弄臭,让他们在城里待不下去,却没想到贺东霖竟然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让梁富贵变了心,如此一来,梁富贵不要刘玉梅,心狠起来竟然多一眼都不看,这样,刘玉梅就成了跟他们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这一招真是够狠。

“那你爸……”

“放心吧,短期内问题不大,”贺东霖没细说,只是眼神无波地看向楼下,其实他一直没告诉苏惟惟,他对这个父亲并无一丝感情,或许是因为失忆的关系,他并没有把梁富贵当成他的亲生父亲,对苏惟惟的父亲叶学而的感情甚至比梁富贵更深,如今做这些事他也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以他所想,他能把梁富贵安顿好已经是报了生养的恩了,如果不是怕这个亲爹以后闹腾的厉害,抹黑其他兄弟姐妹,甚至给bb带来麻烦,他或许会直接把人撵出家门。

梁明苏偷偷钻到苏惟惟房间来,“嫂子,刘玉梅在底下不走了,恶心死了,撒尿拉屎都不冲马桶,故意把家里弄得脏兮兮的,简直不要脸。”

苏惟惟勾了勾唇,“你放心吧。”

“可她就这样一直不走……”

“她不走我们走!”

刘玉梅得意坏了,到头来梁家子女不还是弄不走她?她就躺在这,没事就闹腾一下,看他们谁还敢欺负她!她一定要让梁敏英把谢振江的债还上,否则,她就赖着他们。

“振江啊,你给我多找点被子来,妈今晚就睡这了。”

谢振江笑笑,“妈,我那债就靠你了。”

“放心,妈一定给你办好!我就不信他们还敢怎么着我,只要他们在这住一天,我就赖一天,赖到他们没办法,只能好酒好菜供着我,我要什么他们给什么。”刘玉梅得意坏了,虽然梁富贵变心让她心里不舒坦,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把谢振江的债给还上,刘玉梅睡在地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人也钻进去。

她天天睡在这吃在这拉在这,等着吧!苏惟惟几天就受不了了,到时候还不是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刘玉梅微笑着入睡了。

次日一早,刘玉梅睁开眼只觉得有些不对,忽而谢振江从外面跑进来,急道:“妈,你快起来!”

刘玉梅一愣,“怎么了?”

“妈!不好了!你看外面来了那么多人,说是房东的人,他们来收回房子。”

刘玉梅傻眼了,这才觉得今天的别墅安静的有些可怕,谢振江说什么?房东来人收回房子了?怎么可能!这房子不是梁敏英的吗?苏惟惟那群人死哪去了?昨晚还在这的!

“我昨晚就睡在这,哪也没去,他们人哪去了?”

“说不定从车库跑了,也说不定就趁你睡着的时候走的,他们什么都没要,房东说了,他们已经退房了,还说有人要买这套房子,所以来把房子收拾一下卖给别人。”

当下,房东进门,见了他们黑着脸说:“你们是哪来的?怎么还不走?”

刘玉梅躺在那撒泼,“我是苏惟惟的婆婆,梁敏英的妈,这是我们的房子,我们就住这。”

房东见她撒泼,皱眉,“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婆婆妈的?这房子是我租给别人的,我不管你是他们什么人,房子昨天就退了,你现在就给我滚!看看!你把这房子里弄成什么样了,你还是女人嘛?卫生条件这么差,要命了额……”

刘玉梅被说的耳根子一红,见他们开始搬家收拾,她拦着不让,争抢间撞到了客厅的电视机,房东气的不轻,当下报警把她抓走了,就这样,刘玉梅不得不在拘留所凉快几天了。

刘玉梅到最后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明明她可以赖在梁家吸梁家一辈子的血,明明可以叫梁敏英替谢振江还债,明明可以靠撒泼耍赖达成目的的,可最后竟然弄得一无所有,一定是哪个环节错了,一定是,她第一次露出这样的恐慌,就好像这辈子虽然还没结婚,可好日子已经过完了。

-

没了碍眼的人,苏惟惟只觉得天也蓝了水也清了,就连空气都比以前好呼吸了。

她环视四周,万万没想到贺东霖竟然那么给力,给她盖了这么大的房子,或许是地不要钱的关系?这别墅虽然才五百平左右,却有一个近两千平方的大花园,花园已经造好了景,更要命的是贺东霖说到做到,竟然给bb造了个家庭图书馆,比施工图上的还要好看,上等的木头很有沉淀感,给图书馆增添了几分底蕴,圆形的双层图书馆设计十分特别,也很耐看,一楼厅里摆放着两张长桌,几张沙发,巨大的玻璃窗旁立着一架台灯,从二楼看下去,整个图书馆美到不行,苏惟惟简直太爱了。

她难得高兴,下意识搂着贺东霖的脖子,“你办事也太有效率了,我简直太崇拜你了。”

贺东霖又get了太太的彩虹屁一个,哪能不笑纳?当即反搂着苏惟惟的腰,眼神温和地笑笑,“你满意就好。”

他把苏惟惟抵在木制栏杆上,温声道:“前段时间让你受委屈的,刘玉梅那边我会处理好,以后不让他们来烦你。”

苏惟惟无所谓地瘪瘪嘴,其实她一直把刘玉梅当个乐子,没事逗着玩玩,虽然有时候会心烦,但总的说来对方对她造不成任何威胁,她也没必要为了这种人心情不好。

“话说现在住会不会太赶了点?”

“装修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已经检测过,搬进来住是安全的。”

贺东霖对此倒是不担心,国外很多人家装修都没有晾味道的说法,说到底是材料安全,他许多材料都是进口来的,跟国内用的木料不一样。

苏惟惟有些感慨,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看来要在新家过年了,不过能在这个年代过上这种日子,有别墅有豪车有男人有孩子,她对此真没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马上就要过年了,又要老一岁了。”想想真是伤感呢,明明内心还是个美少女,可时间似流水,不知不觉她穿越来都两年多了,哪怕是她保养得这般好,也忍不住被奔三的年岁催的有些伤感。

贺东霖捧着她的脸,眸光柔和,低笑,“你这么年轻漂亮都怕老?放心吧,就算全世界都老了,你也依旧是我的小姑娘。”

苏惟惟被这情话震伤了五脏六腑,贺总的情话说得越来越溜了,这等面无表情说真话的功夫真的是她学不来的,好吧她承认她比同龄人要年轻许多,最近又精于保养,天天叫姜鑫给她研发抗皱抗衰老的护肤品,还要什么虾青素精华,各种酵母提取物,各种抗衰圣品,把姜鑫折腾得够呛,她自己倒是跟吃了防腐剂似的,一年又一年,脸不仅没变化,反而饱满了许多,就跟吃了不老药似的,也不知道过了三十岁皮肤还能不能维持这样的状态。

“别总说实话行吗?虽然我永远都是18岁的小仙女,但这怕老的心还是跟你们凡人一样的嘛。”

贺东霖被她的不要脸逗笑了, “我们凡人倒是有一些驻颜秘诀。”

苏惟惟挑眉,就听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比如说好好睡觉,好好过夫妻生活,比如说老公要亲的时候就给亲,老公要抱的时候就给抱,永远维持谈恋爱时的新鲜感,有助于让你永远保持少女的状态。”

苏惟惟被他逗得一笑,想不到大佬的脸皮又变厚了,竟然这么不要脸了,她伸出手指在大佬胸口画圈圈,“你确定这样的话不会被我吸干了?”

贺东霖怎么可能认输?再说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认输根本不是他的风格。

“那就试试?”

试试就试试呗,苏惟惟这样无所谓地回答,她很快被自己的脑残害到了,跟贺东霖在一起这么久,她竟然还没明白大佬的权威是不可挑衅的,胡乱逞强,最后被人吃的渣都不剩,却还是硬着头皮跟大佬斗嘴,又招来大佬更疯狂的报复,她也算是不屈不挠的典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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