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大院门口, 父女俩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一股异味,面黄肌瘦, 看着就营养不良的样子。
四周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 议论纷纷。
“你说,你是聂庆宁的丈夫?这是她的女儿?”
陈阿牛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对对, 她骗俺说回城探亲,结果一去不回头,俺又不知道她家里的地址……”
他操着一口方言,很无助, 很苦恼的叹气。
有人表示怀疑, “怎么会不知道?你们不是夫妻吗?”
陈阿牛愁眉苦脸的,活脱脱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俺,俺怎么知道?这不, 年前有好心人告诉俺, 俺媳妇在这里,这不就找来了。”
一口一声俺, 特别土味。
大家面面相视, 眼神各异,这男人素质这么差,难怪聂庆宁要隐瞒了。
其中一个老大娘问道,“那你知道聂家是什么人家吗?”
陈阿牛紧紧拉着女儿的肩膀,“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能拆散俺和媳妇, 俺们都有娃了。”
“住口。”一道怒喝声响起,是聂庆宁。
她的脸惨白如纸,像见到恶鬼了般。
聂母扶着她发抖的身体,心痛不已。
聂坤明冷冷的看着陈阿牛,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找上门。
前几年没找来,偏偏现在找上门。
这哪是冲着庆宁,分明是冲着他来的,他心中恨极。
“媳妇,俺总算是找到你了,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男人不要了,娃也不要了……”陈阿牛两眼放光,扑了过来,被警卫员挡住,他眼巴巴的看着聂庆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转眼即逝。
但站在乐怡的角度,看的一清二楚,不禁摇了摇头。
看着老实的人,未必真老实。
聂庆宁又气又怕又恨,昔日的恶梦又一次笼罩在头顶。
“我不认识你,你不要乱说。”
虽然极力否认,但她知道完了,苦心隐瞒的事情一朝曝光,别人会怎么看她?
她还能安静的待在家里吗?
天地之大,居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这一刻,她想到了死,只有死来解脱了。
陈阿牛气白了脸,“你怎么翻脸不认人?整个东临村民都能证明你是俺媳妇,媳妇,你跟俺回家,俺们好好的过。”
“滚。”聂庆宁歇斯底里的尖叫,情绪在崩溃的边缘。
陈阿牛很受伤的缩了缩肩膀,推了推女儿,“大丫,这是你娘,快叫娘啊。”
大丫呆呆的看着聂庆宁,她十岁了,村里的闲言碎语她都听的懂。
大家都说,她娘跟着野男人跑了,不要他们父女俩。
她在村子里受尽了排挤和欺辱,这全是她娘的错!
她的眼泪刷的下来了,哭着扑向聂庆宁,“娘,别人都有娘,就大丫没娘,他们都说我娘不要我了,你跟爹回家吧,我和爹都需要你……”
这一次,警卫员没有拉住她,她顺利的抱住聂庆宁的大腿,哭喊着娘,一声又一声,哭的让人心碎。
聂庆宁的身体僵硬,打从心底排斥这个女儿。
这是被迫生下来的,还因为是个女儿,被重男轻女的陈阿牛打的浑身是伤。
这孩子身上流着陈阿牛的血,她一点都不喜欢。
老大娘看的眼泪汪汪的,忍不住大声指责道,“聂家二丫头,你也太狠心了,怎么能抛夫弃女?真是作孽啊。”
跟聂庆宁不怎么对付的昔日同伴冷嘲热讽,“聂庆宁,没想到你都嫁人生女了,怎么还冒充未婚女人?你这是想骗婚呀。”
看着以前的聂家公主跌进泥地里,怎么就这么爽呢。
哈哈哈,居然嫁给这么一个脏臭没素质的农民。
另一个女人一脸的庆幸,“幸亏我小叔跟你没成,否则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一个中年妇女义正言辞的劝道,“聂庆宁,既然都找来了,就赶紧认了吧。”
聂家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但都是要脸面的人,强忍着愤怒。
聂坤明很想抽死陈阿牛,就是这个男人毁了女儿的一生。
他脾气火爆,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
聂太太脸色奇差,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都别吵了,这位老乡,我们进去说。“
实在不行,就用钱砸吧。
谁知,陈阿牛死活不肯进去,“不不,我怕你们杀人灭口,就在这里说,聂庆宁,你就说一句话,到底认不认俺?认不认孩子?”
小姑娘哇哇的大哭,“娘,跟我们回家,我要娘,我不能没有娘。”
聂庆宁只觉密密麻麻的黑雾将她包围起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摇摇欲坠,聂太太吓坏了,“庆宁。”
聂庆云赶紧扶住姐姐,又是掐人中,又是涂清凉油,聂庆国在一边急的直跳脚,握紧拳头想打人。
老大娘勃然大怒,“聂家这是嫌贫爱富,还是当官的呢,怎么不起一个表率作用?”
其他围观人士纷纷附和,“就是啊,聂家太不厚道了,我就不信他们对此事一无所知。”
“怎么可能?没想到聂家是这种人家,我算是看清了他们的嘴脸。”
“这样的人怎么能身居高位?配吗?”
聂坤明听的一清二楚,脸色铁青,偏偏身为当事人,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好言好语,就是伪善。
说话不好听,就是仗势欺人,不厚道。
他深吸一口气,“陈阿牛,你说你跟我女儿是夫妻,那把结婚证拿出来让我看看。”
陈阿牛呆了呆,随即理直气壮的说道,“俺们农村都不领证,摆酒就算结婚了,大家都这样。”
聂坤明深深的后悔,当初不该心软,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留下了这个隐患。
一步错,步步错。
“那我就要说一句了,这不算是夫妻……”
在工作方面,他杀伐决断,但在处理家事方面,不够果断,顾忌太多。
不等他说完,陈阿牛就大声嚷嚷,“睡几百回了,娃都生了,怎么不算夫妻?”
这话深深的刺激到聂庆宁,“你那是强j,是非法禁锢,我要告你。“
聂太太阻止不及,闭了闭眼,她这是承认了跟对方有关系,还自曝了丑闻。
这孩子太冲动了,哎。
一时之间,嗡嗡声作响,对着聂家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陈阿牛心中暗暗高兴,照那个人指点的一步步做下来,已经成功了大半。
他不仅仅要聂庆宁这个女人,还要聂家的钱!权!
他要带着全家来京城,翻身做主人!
“你要告俺?俺是你男人!”
隔壁邻居大声劝道,“庆宁啊,不管真相如何,现在你是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就得睁一只睁闭一只眼。”
老大娘更是苦口婆心,“身为一个母亲,凡事要为孩子考虑,孩子是无辜的。”
昔日的同伴不阴不阳的说道,“你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别闹腾了,当个好母亲吧。”
一个老大爷也掺了一脚,“为了孩子,没有不能忍的,这才是一个好女人。”
舆论全站陈阿牛这边,一面倒的指责聂庆宁,甚至连聂家都怪罪上了。
要不是聂坤明位高权重,早就开撕聂家。
聂家人气恼万分,偏偏说什么都不对。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哎,歪国人说华国人愚昧不堪,我一直不认同这个观点,甚至据理力争,但看到你们,我很悲哀的发现,他们说对了。”
是乐怡,她双手抱胸,一脸的扼腕。
这话激怒了现场所有人,“小丫头,你胡说什么?”
“你才愚昧不堪,不懂事的丫头片子。”
乐怡伸出纤细的手指,将围观人群一个个指过去。
“看看你们,一个个站在道德的高点,推别人出去受难,来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需求,呵呵,怎么不将自己的女儿儿媳妇送给这男人玩弄呀?”
一群圣母婊,狗男人,慨他人之慨,全逼着别人跳火坑,才满意啊。
“站在说话不腰疼,刀不割在自己身上就不疼,是吧?”
众人的脸色红一块青一块,气的不行,“你怎么说话的?你年纪小,什么都不懂……”
“对,我不懂,我只知道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乐怡的小嘴巴拉巴拉的,辛辣无比。”有些人啊,明明自私虚伪的不行,一股人渣恶臭味,还满口仁义道德,呵呵,跳梁小丑。”
老大娘怒声喝斥,“胡说八道,人家是夫妻,还有了孩子,当然是劝合不劝离……”
不等她说完,乐怡就不耐烦的打断道,“第一,你们这些人公然践踏我国的婚姻法,反对伟人们订定的的婚姻自由原则,我要举报你们。”
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相机,对着围观人群狂拍,“我要拍下你们的脸,查明你们的身份,查出你们的工作单位,一个个的告,你们等着,我让律师往你们单位发律师函。”
这一波操作太骚了,强悍如大娘都扛不住。
往单位发律师函,搞的天下皆知,这简直是致命一击。
就这么卷入官非,别人才不管你做了什么,直接给你扣一个不是好人的帽子。
单位领导会怎么想?同事会怎么想?
”我们没有,你胡说。”
妈呀,谁会动不动将人告上法庭?
就算打破脑袋,顶多是警察出面调解,普通百姓轻易不会上法院。
乐怡行事又狠又准,直接打七寸,照片一拍,狠话一扔,立马震住了所有人。
打舆论战嘛,她最拿手的。
“婚姻法第5条规定:结婚必须男女双方完全自愿,任何人都不得侵犯权利,否则就是违法,聂庆宁,你是自愿的吗?”
聂庆宁呆呆的看着她,像是不认识她了,“不,我都没有跟他结婚证。”
乐怡微微颌首,“我国婚姻法规定,没有领证就不是夫妻,任何人觉得不满,可以向国家提出严重抗议,或者动用所有的关系来改变我国现有的婚姻法。”
众人:……他们要是有这本事,还会站在这里吗?
一个老头子弱弱的说道,“但有孩子了呀。”
乐怡最讨厌这种说辞,好像有了孩子,就有了尚方宝剑,就能逼的女人作牛作马,牺牲一生的幸福。
“聂庆宁,孩子是你自愿生下来的吗?”
“不是。”聂庆宁斩钉截铁,她所受的屈辱和打骂,那些年如同活在炼狱中。
她没办法爱强j犯的孩子,哪怕这个孩子有她一半的血脉。
孩子无辜,那她不无辜吗?她只要一看到孩子的脸,就想起男人对她施/虐的画面。
“违背女性意愿,那就是强j犯。”乐怡冷冷的看向众人,“诸位这么喜欢帮强j犯说话,是不是表示你们有相同的经历?或者是极度渴望被qj?那我只能说两个字,恶心!”
“你……”众人哪见过乐怡这种人,根本不按牌理出牌。
“还有,道德绑架别人之前,先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你们哪天成为一言九鼎的大佬,能决定别人命运时,再张口吧。”乐怡微微一笑,“或者去经历被害人所受的所有苦难,再来说话。”
跟聂家不对盘的邵明丽,也是聂庆宁昔日的同伴,“你到底是什么人?也是聂家的人?你这是站在聂家的立场……”
乐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错,我站在普通人民群众的立场,而你们,要站在人民群众的对立面吗?”
妈蛋,谁敢呀?
邵明丽不希望事情翻盘,狠狠怼道,“你算什么人民群众,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安份的女孩子,打扮成这样就是想让男人犯罪吗?”
总有人拿女孩子的打扮说事,对女生提各种要求,却没有人教育男人不要犯罪。
乐怡立马拿起相机,对准她的脸拍了一张,“这位女士,我要告你诽谤罪,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邵明丽气的嘴巴都歪了,动不动就拿打官司吓唬她,谁怕谁呀。
“你知道我丈夫是谁?”
乐怡挑了挑眉,“不知道,你说啊,是谁呀,叫什么名字?”
“我男人是法院的……”邵明丽出身好,嫁的对象也很争气,跟聂庆宁彻底拉开距离了。
“明丽,别说了。”有人扯了扯邵明丽的衣服,冲她使了眼色,这丫头明显不是普通人。
“怎么不说啊?”乐怡扬了扬精致的下巴,气势如虹,“我这就召集华国顶尖的律师,组一个华国律师天团,一次性告个够,你叫明丽,老公是法院的,我记住你了。”
“我这个人呀,有一个毛病就是报复心奇重,谁惹了我,我就要让她哭一辈子。”
众人:……狠人,不对,是狼人!
邵明丽满面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你请得动那些有名望的律师吗?这不是有钱就能搞定的……”
“那就让你看一下本小姐的杀伤力了。”乐怡嘴里说着虎狼之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手机,她的no。9,拨出一个电话。
“陆教授,是我,乐怡,我被人欺负了,还被骂不是安份的女孩子,我想告她,但人家有点身份地位的,我有点害怕……”
邵明丽:……??你害怕?怎么没看出来?
乐怡按了免提,只听手机里传出一道愤怒的声音,“别怕,我们京大所有师生都是你坚定的后盾,你的学长学姐们虽然都毕业了,但都混的不错,我们京大不是好欺负的,我这就给校长打电话。”
邵明丽整个人都不好了,急急的大叫,“不是这样的,是她出言不逊,是她欺负我,她颠倒黑白,你们千万别信她。”
陆教授勃然大怒,“放屁,乐怡是个乖巧懂事讲道理,是个爱学习爱国爱人民爱学校的好孩子,她怎么可能欺负别人?你编造这样的谎言更让我明白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她是我们学校优秀的学生,你们这样无耻的欺负她,就是跟我们学校过不去,我们决不答应。”
乐怡虽然不是法律系的学生,但她选修了法律,考了全校最高分,她跟各课的老师们关系都很好。
谁会不喜欢用功刻苦,又低调好学的学生呢?
她还给学校捐了很多书,都是很难得的专业书。
她还将奖学金全捐到食堂,帮忙那些贫困学生,贫困生每天可以免费拿两个包子,不计名的,照顾了同学的自尊心,钱从奖学金中扣。
扣完了,她再捐。
很多贫困生就靠着这两个包子撑一天,坚持完成了学业。
事情虽小,但她的品行值得称赞。
她还是第一个本科期间在国际最顶尖的科学杂志发表论文的学生,是学校的骄傲,学校的门面,也是这一届学生的代表。
甚至在很多人眼里,她是最有可能触碰到诺奖的华国人,毕竟她还这么年轻。
当然,乐怡从来没有这么想的。
在这种情况下,她所受到的呵护可想而知。
她代表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是一个标杆,一面旗帜。
邵明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什么京大教授,你一定是个骗子,联合这个臭丫头招摇撞骗,你们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
陆教授声音冷的吓人,“你冒犯到我了,我也要告你,给我等着。”
乐怡微微一笑,嗯,她就是跟陆教授学的,一套一套的!
陆教授说过,学法律是为了什么?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悍卫自己的尊严啊。
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维护司法公正,保护弱小?
这段话深得她心,三观跟她很合,这也是她很喜欢陆教授的原因。
她慢悠悠的挂断电话,拿出一个笔记本,“你已经记在我的小本本上了,我的律师团即将到位,给我等着。”
“还有你。”乐怡看向陈阿牛,“强j犯要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哟,一样是告,你也上我的黑名单了。”
陈阿牛没读过什么书,只是上过扫盲班,会写自己的名字,哪懂什么法律。
他只知道,乐怡要坏了他的好事。
“你这黄毛丫头多管闲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乐怡觉得很可笑,做坏事的人怎么好意思说这话?“你嘴好臭。”
陈阿牛被打断了节奏,有些暴躁,他忽然挣脱警卫员的压制,冲向聂家人。
“聂庆宁,你赶紧跟俺回家。你们聂家是有权有势,但也不能让俺媳妇抛夫弃女,俺要到你们单位去闹,去政府部门闹,俺就不信政府不给俺作主。”
聂庆宁受惊的尖叫,聂坤明拦在前面,陈阿牛发疯般拉扯,又有一个小姑娘助阵,现场一片混乱。
乐怡捡起一根棍子,慢悠悠的走向陈阿牛,乐国荣有些着急,一把拉住女儿,“别去,太乱了。”
“没事,看我的。”乐怡笑眯眯的推开爸爸,看了一眼阿文阿武,然后,走到陈阿牛身边默默伸出右脚,“啊,你踩到我了。”
光明正大的碰瓷,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陈阿牛很生气,他都没有踩到她!
这是故意坏他的好事,他怒从心起,故意伸向乐怡的脸,“俺还摸你呢,怎么着……啊。”
还没有碰到乐怡,他一声惨叫,整个人被摔飞出去,脸朝地,牙齿摔掉了两颗,一嘴的血,看着很是吓人。
乐怡冷笑一声,“光天化日之下轻薄在校大学生,你这是想上天啊,我送你一程。”
她拿起棍子狠狠敲下去,敲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陈阿牛身体猛的缩起来,凄厉的惨叫,“啊啊。”
疼,好疼。
现场的男人都倒抽一口冷气,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将手护在身前,妈呀,太可怕了。
长的这么美,性子却这么凶残。
乐怡微微蹙眉,一脸的不解,“哎,我就轻轻碰了一下,怎么叫的这么惨?装的吧,你真是狡猾狡猾的,不老实啊,再来一下。”
我却,表里不一,明明抽的那么狠,却说轻轻碰一下?还一脸的迷惑!
她是魔鬼吗?大家不约而同的浮起一个念头,别惹她!千万别惹她!
陈阿牛吓坏了,第一次尝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绝望。
“救命啊。”
乐怡挥舞着棍子,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把抢过去,“这是干什么?”
是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看着很有气势,人群里有人叫了一声郑领导。
乐怡立马揉了揉眼睛,泫然欲泣,“这位领导,你要为我作主,他用恶臭的手摸我,还色眯眯的……我好害怕啊,捡了一根棍子做做样子,他就倒在地上装死。”
领导愣住了,难道他误会了?
他看向众人,“是这样吗?”
乐国荣毫不犹豫的点头,“是这样的,这孩子娇娇弱弱的,受了很多委屈,哎。”
吴小青眼眶微红,轻轻搂着乐怡,“领导,我家孩子是个小姑娘,她怎么可能欺负一个大男人?不信你问问别人。”
乐怡冷冷的看着围观群众,扬了扬笔记本,想不想上黑名单?
围观群众都被她吓到了,疯狂摇头,一点都不想这个魔鬼盯上!
“这小姑娘说的没错,她是受害者。”
“这臭男人是在装死,不要脸,无耻。”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得好好管这种碰瓷的,保护好柔弱的小姑娘。”
陈阿牛好绝望,睁眼说瞎话,城里人都不是好东西,好恨!
郑领导安慰了乐怡几句,乐怡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这年头犯罪分子满大街跑,就没有人管吗?我看,是不是该严打了?好好杀一杀这股不良风气,经济建设要搞好,社会次序不能乱。”
“严打?”
乐怡特天真的说道,“严厉打击犯罪行为,狠狠杀一批,杀的人头滚滚,才能震慑住不法分子。”
领导:……人头滚滚?他是不是听错了?
用最天真的表情,说最凶狠的话,这反差太大,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应该不知道吧。
“这是谁家的孩子?”
乐国荣一脸的得意,“我家的。”
“我们家的。”聂坤明站了出来,她因为聂家惹出来的麻烦,聂家自然竭尽全力的护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
婚姻法第5条规定:结婚必须男女双方完全自愿,任何人都不得侵犯权利,来自百科。
强j犯要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来自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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