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学海顿了一下,看向他,又笑眯眯的:“没事,沈闻快进来,请假两个星期,做什么去了?”

沈闻?

庄深看着男生挺括的后背。

没想到之前误打误撞遇见了男主沈闻。

沈闻眉眼间尽是慵懒随意,女生们的目光都舍不得从他脸上移开。

他漫不经心道:“之前一直在欧洲采风,顺道去了趟非洲,刚下飞机。”

庄深:“……?”

哥们我们昨天还坐了同一辆车。

你怎么不说自己一天环游全世界呢?

沈闻的声音偏低,听起来慵懒随意,尾音裹着点冷意。

是庄深挺喜欢的那种声线。

从沈闻站到门口开始,大家就开始窃窃私语,女生的脸上都带着激动的红晕。

徐学海点点头,看起来像是当真了:“那还挺辛苦,回座位吧。”

“谢谢老师。”沈闻不卑不亢,慢慢悠悠往后排走去,即使是最简单的校服,也不掩身上的矜贵。

徐学海的讲话被打断,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直接进入主题:“今天咱们班上来了一位转校生,大家先掌声欢迎一下!”

大家知道了转校生是个杀马特后本就兴致不高,大部分女生的注意力都被沈闻拉走,只剩下小部分人看在徐学海的面子上拍了拍手。

底下的掌声稀稀拉拉,夹杂着乱七八糟的扯谈声。

“唉,前面的,看到那个杀马特长什么样吗?有没有染发烫头打鼻钉?”

“有什么好看的,想看你自己跑外面看啊。”

“一个丑比,我还自己去看?”

断断续续的掌声中徐学海还挺满意地点点头,向门外站着的庄深招招手,亲切地唤道:“庄深进来吧,跟同学们打个招呼。”

后排一直趴着睡觉的蒋淮被鼓掌声吵醒了,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地坐起来,嘀咕道:“吵什么吵?”

他坐起来后靠着墙,侧坐着,正好看到他的同桌赵晓夏一动不动看着讲台,面带笑意、神情恍惚。

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教室里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怎么了?”蒋淮不明所以往讲台上看。

这一下,觉全醒了。

蒋淮愣愣地看着上面:“操,这谁啊,挺好看啊……”

沈闻在他后面坐下,椅子碰撞发出一声撞击。

“闻哥?您可终于回来上课了。”蒋淮兴奋地转过身,脸上笑得不正经:“看看上面那个小帅逼,你的校草位置不保啊。”

沈闻把速写本放到桌里,抬眼看去。

讲台上的人此时正背对着他们,在黑板上写着他的名字,指节白皙。

因为抬手拉伸,后背漂亮的蝴蝶骨在轻薄的白色衣服下若隐若现。

庄深写得极快,连笔写完两个潇洒得有些看不清的字,回过头,说:“我叫庄深,来自七中。”

他皮肤很白,甚至给人一种比他的白衬衫还干净通透的错觉。

眼瞳颜色偏浅,眉眼犹如大师笔下的江南山水画,在阳光的浸润下有股淡雅的风韵。

从脸到气质,都不是平日里能轻易见到的。

所有人都等着他继续说,然而庄深没再多说一个字。

教室里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徐学海也对着庄深欣慰露出欣慰的笑,这气质一看就不像马老师说的那样不成器!

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和蔼地问道:“介绍完了?”

庄深诚实道:“嗯。”

蒋淮惊了,拍了拍沈闻的桌子说:“我操,这转校生挺酷啊。”

沈闻闲散地靠着椅背,削瘦冷白的手臂搭在桌上,闻言扬了扬眉。

“是挺好看的,”他眯了眯眼,漫不经心道:“也挺酷。”

徐学海对于庄深的回答只是点点头,正好外面有老师找他,他指了指里面靠窗的位置交代一句:“第二排段念薇旁边是你的座位,先坐下吧。”

说完就出去了。

而此时坐在座位上被念到名字的段念薇一呆,看向右边撒了墨水半湿状态的桌面,脸上煞白。

她没想到庄深居然这么好看,跟她想象中的模样天差地别,现在桌子变成这样,他还会愿意坐在这吗?

段念薇心情复杂,一时之间懊悔与自责涌上心头,她一脸紧张,看到庄深已经走到座位旁边。

周围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同学都屏息凝神地看着庄深。

庄深扫过桌面,偏了偏头,看向段念薇,嘴角似乎带着笑。

就是有些冷。

段念薇被他盯得头顶一麻,半垂着睫,在他的目光里声音透着点委屈:“这不是我做的……”

庄深移开眼,往旁边一扫,没人说话,周围几个原本看戏的人甚至在他扫过来时都低下了头。

范盛有权有势拳头硬,他们不敢招惹,这时候说话就是找死。

后排,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蒋淮问自己同桌:“怎么回事啊?”

赵晓夏也很焦急,一手附在嘴边,小声跟他说了一下起始。

“我操,范盛这个逼也太欺人太甚了吧。”蒋淮侧着身子,胳膊肘顶顶后边沈闻桌上的书:“你说是不是?”

一回头,才发现沈闻一张俊脸裹着低气压,眉眼挺冷漠。

听到他的话,手搭在桌沿,似乎是想站起来。

前面有人说话了。

“是我做的,怎么?”范盛转过身,看向他,嘴角挑着讽刺的笑:“给你的见面礼,喜欢吗?”

范盛坐在第一排靠墙,庄深听他说完,绕过去站到他面前。

范盛挑着眉,有恃无恐地双手抱胸:“听说你打伤了教导主任的儿子转学过来?我爸虽然不是教导主任,但你要是敢动手——”

话还没说完,庄深拿过他桌前的墨水瓶,飞快地打开,往他的头顶上一倒。

浓稠乌黑的墨水顺着他的头顶往下流,滑过脸侧。

沈闻的动作一顿。

全班安静得快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范盛在学校嚣张跋扈这么久,显然没料到有人会在他话都没说完的时候就动手。

他摸了把脸,看到手心上漆黑的墨水,猛地睁大了眼睛,一下子站了起来,怒吼着接近庄深:“我操!你找死!”

周围人一动不动,已经被庄深的举动吓呆。

范盛家里做房地产,在他们十班也算是最有钱的那一批,一进校就给学校装了栋图书馆,偶尔欺负同学,学校里的老师也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当着大家的面打他的脸。

太丢脸了,还是在他喜欢的女生面前。

范盛抬手想要抓住庄深将他打一顿,甚至萌生了让庄深死在这里的冲动。

没想到庄深速度极快,在靠近时猛地拉住他的领子,范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大力按到了墙上!

脑袋一阵钝痛。

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在耳边响起。

范盛睁眼,浑身一颤。

被打碎的墨水瓶离他的的眼睛不到半厘米!

他还能清晰地看到玻璃尖上,染着的墨痕。

范盛瞳孔紧缩,身体发自本能地开始颤抖,四肢发软,额上冷汗泠泠。

庄深按着他的头,手指犹如上好的凝脂,白得晃眼。

那张惹眼到不行的脸上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明明是笑,却令人心尖发颤。

“谢谢你的礼物,”庄深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尾音又轻又冷,“这是我的回礼,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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