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仁不死心的说道:“班伯伯你就告诉我吧!我跟他……的关系可是十分的要好。而且,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班宏厚沉吟了一番,深沉的说道:“我想是他在意这件事情被人知道吧。”

说了等于没说。萧仁愤愤然的想。

没等萧仁再问,班宏厚火速的转移了话题,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发觉北边城市气氛很紧张?来往人员都受到了盘查。你过来的时候也被盘问了吧?”

萧仁不得不说:“是的,还没多谢班伯伯帮我办的铭牌,没有这个牌子,我恐怕就会寸步难行,被当成可疑人物给抓起来了。”

“呵呵。”班宏厚笑了笑,说道:“谁能是可疑人员,贤侄你也不可能啊。”

“我还以为这么严密盘查是因为快要过年了,难道不是吗?”萧仁疑惑的问道。

要知道前生在混黑的时候,每年到年底就是警察们严打,他们需要安分守己的时候。那个时候们,小偷抢劫事件频频发生。其实这根本就不管他们黑社会的事情,却每次都要被这些作案十分没有技术含量的家伙们连累。

“自然不是。”班宏厚摇摇头,说道:“这是因为于丹族又在蠢蠢****了。”

“于丹族?”这个种族萧仁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的,就是我们关外的民族。”班宏厚说道。

“哦?”萧仁的目光一凝,“说起外族就是指于丹族吗?”

“正是!”班宏厚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对着他赞许的点头。

“难道他们要叩关了?!”萧仁震惊的说道。

“还没到时机。”班宏厚摇摇头,“今年草原大旱,这个冬天他们会过的格外艰辛说不得会把牛羊都宰杀掉。过了冬,于丹王室一征兵,吃完了牛羊的于丹牧民没有食物,很多人就会为了吃饱肚子而参军。而这么多年以来,于丹族休养生息,人口增长很多很快。他们民风彪悍,几乎个个都矫勇善战。于丹族王室又对我中原十分的垂涎,在前朝时期就曾经趁乱想要入主中原,这一次时机成熟,说不定一场战乱很快就会被掀起。”

萧仁听的心脏砰砰的激烈跳动。

战争,居然离他在这么近的地方。

他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只要这些外族敢踏入我大庆朝一步,我一定叫他们有来无回!”萧仁慷慨激昂的说道。

对于那些抛头颅洒热血,包围国家捍卫领土什么的,虽然他是个黑社会,可是地盘意识也是十分强烈的!

“好!”班宏厚冲着他大声的赞道,“好样的,是个汉子!”

萧仁的呼吸都粗了。

对于这些来犯的于丹族敌人,杀敌的同时,肯定能够收入大笔的人品值。萧仁现在正发愁上那里去刷大笔的人品值,好攒够过日子的资本好归隐冥教的总教呢。

“他们什么时候会来?”萧仁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还要几个月呢。”班宏厚哭笑不得的说道。

“啊?”萧仁失望的看着他。

“于丹族起码要在春暖花开时之后,筹集大笔的粮草才会开始行动。不过在这之前,对于边关的骚扰就可能会出现了。”班宏厚凝重的说道。

“行。到时候通知我,我一定会立刻赶来。”萧仁干脆的说道。

“一定不会忘记。”班宏厚说道。

说完这些,萧仁在班宏厚措不及防的情况下突然说道:“阿决的爹娘叫什么啊?”

班宏厚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愣了一下,哑然失笑:“你这小子,还没死心?”

萧仁讪讪的笑,说:“没准您毫无防备之下就脱口而出呢。”

“这件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比较好。”班宏厚说道。

萧仁不满的撇嘴。

如果是班宏厚,他还肯使出浑身解数的来歪缠。

可是阿决现在是他的恋人了,他如今连对待他的方式都在慢慢的摸索的改变当中,就怕破坏了人生当中这份第一份恋爱。

他从小没有双亲,在亲人的冷待中长大。对于人们对他的好事十分的珍惜的,别人对他好,他总是记在心上,也会想办法的回报回去。

而这一次,宇文决给予他的是更加宝贵的爱情,他自然会更加更加珍惜。

这次不愉快的分别之后,他真的想了很多。

决定再见到阿决时,要对他更加的宽容,更加的好才是。

“那个金锁,您可以还给我了吧?”萧仁问道。

“这个金锁……”班宏厚拿起手边的金锁,迟疑的说道:“你能不能先留给我,让我送到我故友那里去,也好作为一份佐证。”

“不行!”萧仁干脆利落的拒绝了,“这个金锁是我趁着阿决不备,偷偷的拿出来的。我还要在他没有发觉之前,还得给他放回去。”

班宏厚闻言,很失望的样子。

萧仁心中快意,然后又添了一句:“您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我们两个朋友反目成仇吧。要知道他似乎对于让我知道这件事情很抵触。”

这句话给班宏厚这个老好人听了,那绝对是重力一击,只不过在让班宏厚为难的同时,也在萧仁自己的心中扎上了一刀子。

真是把双刃剑!

恋爱对象不肯告诉他父母是谁,尤其还是在这古代有了肌肤之亲,那就是造成结婚事实的古代!

更坑爹的是,阿决当时的那个态度。

让他不爽的是阿决完全在这个问题上拒绝的态度。

即使是他不要跟双亲相认,那也应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能就那么生硬的叫他不要过问就算完事了。

本来萧仁还没为这件事情而太过生气,床头打床尾和,俩人都把这件事情掀过去了。可是后来又为了他下山的事情牵扯到他自己不能言说的秘密,又发生了矛盾,把之前的这件事情又扯了出来,造成了雪上加霜的糟糕效果。

而宇文决的冷战、不肯和解态度,才是让他离家出走……啊呸,下山的最直接原因。

萧仁现在想要弄清楚的就是阿决的身世,并不是要对方一定跟父母相认——如果阿决实在不愿意的话。

班宏厚依依不舍的把金锁递到他的跟前,萧仁赶紧抓过来,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萧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既然您不肯告诉我阿决的双亲是谁,那么他是在几岁的时候走丢的,这个总可以说吧?”

“这个嘛……”班宏厚想了想说道:“这个告诉你倒是无妨。他……是在三四岁上走丢的。”

“三四岁啊……”萧仁皱了皱眉,“这么小,还能记得住双亲的样子吗?”

班宏厚不置可否,没有搭话。

“那他家还有兄弟姐妹吗?”萧仁好奇的问道,看到班宏厚谨慎迟疑的样子,他没好气的说道:“这个总可以说吧!”

“没有。”班宏厚被他一逼,说道:“他是家中独子。”

“独子。”萧仁面上点头,心中窃喜。

有了这些线索,用不到这些老是装神秘的家伙,他自己就能找到!

晚上用完晚膳,萧仁躺在客房的床上,利用自己的段时间内超级好的记忆力,使劲的回想今天见到的班宏厚的言行。

他觉得对方今天的态度透着一股子可疑的地方。

一个是班宏厚当时失态的跌坐到椅子里,嘴里还说着“看来他果然知道了……”。

阿决知道什么了?让他这么受刺激?

还是阿决的这个拒绝的态度,也让对方失态?

另外一个,当他说到“故友”的时候,班宏厚茫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很不寻常,如果阿决真的是故友的孩子,他一说故友,班宏厚应该会很快的就对应上才是。

最后,金锁被他拿在手里,几乎是一看到,他就肯定这个金锁是走失的那个小孩身上的。

凭什么他就一下子断定这个金锁是当初在阿决身上的呢?

可疑,太可疑。

要说阿决的身世跟班宏厚没有关系,他真是十分不信。

所以,他怀疑这个谎称友人走失孩子的班宏厚就是阿决的父亲!

要不然,为什么他这么的古怪?

如果真的要是这样的话,也说的过去为什么阿决不肯跟他相认。

一个是当今武林盟主,另外一个则是魔道魁首,天下第一大教冥教的教主。

俩人正是正邪不两立的极端代表啊!

萧仁都为这状况挠头了。

“我的妈呀……”萧仁惊叹的自语。

脑子里脑补了一番恩怨情仇的苦逼父子大戏,萧仁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阿决的母亲又是那个?”萧仁想到。

这位班盟主在太原居住,他压根就没有妻子。

看来还是有疑点。

萧仁理顺了思路,就抱住被子睡着了。

第二天,他起身之后梳洗了一番,跑到厨房拿了两个包子充做早餐。

然后他就开始在班宏厚的家中开始闲逛,从看门的管家到洒扫的小厮,一个一个的聊过去。

最终被他问了出来,这太原城的班家是在几年成才落成的,不是班盟主的祖籍。

而班宏厚本人的原籍是渭城!

渭城?!

怎么是渭城?萧仁惊异。

搜集到了讯息,萧仁毫不拖延的就向班宏厚告别。

班宏厚不疑有他,挽留了一番之后,就送他出了门。

班宏厚不只是送他出门,还给他牵过来一匹好马。

萧仁谢过之后,就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告辞而去。

萧仁离开位于郊外的班家没有立刻赶路,反而是又绕回了太原城里边。

他在一家百年老字号的银楼停下,左右看了看没有班家的下人什么的,就直接把马系在门口进去了。

“这位公子,有什么想要的啊?”伙计很有眼色,立刻的就上前来招呼。

“我想让你们这里有经验的金匠师傅帮忙看一样东西。”萧仁说着,手里边给这个伙计塞去了一块碎银。

那伙计手里一掂,笑得是眉开眼笑的,二话不说立刻的就进去请出来一位后发花白的师傅。

“这位公子,不知道让小老儿帮忙看什么东西?”

“你帮我看看这个金锁。”萧仁拿出那个金锁,递给那个金匠。

那金匠别看人上了岁数,但是并没有老眼昏花,反而是眼睛很精神。

他把那个金锁拿在手里一掂,立刻的就给萧仁报出了分量。

萧仁立马刮目相看。行!是个行家里手。

“这位师傅,你帮我看看,这个金锁。能不能看出一些东西来?”萧仁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完,还有几百字,这些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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