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珹哥你开始抽烟了?”

“老子膀胱涨,不行吗?”楼珹看见丁雪润正在充电的手机没拿上,就顺手给他拿上了。他想的是,人这么多,丁雪润没有带手机,等会儿迷路了怎么办。

楼珹追了出去,猪崽感慨道:“珹哥对他同桌好上心,要是对唐晓蓉能有对他同桌一半儿上心,这事儿至于不成吗?”

“人家成绩好,脾气又好,不清高,还爱干净,试问谁不喜欢这样一个同桌呢?”大光头道。

“校花也成绩好啊,脾气也好,人不清高,也爱干净……”猪崽一脸痛心,“要是喜欢的是我该多好。”

楼珹没在厕所找到丁雪润,他暗骂一声,跑出去找人了。

天色已晚,新年音乐会马上要开场了,大家都蹲在里面儿看呢,所以外面空无一人。

楼珹找了一圈,最后看见一个人在暗淡的路灯下,靠着墙抽烟,烟雾缥缈地笼罩着他,身形单薄落寞。他离得稍远,也不知怎地,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丁雪润。

楼珹站在原地没有动。

手里拿着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是个电话,显示是“爸”。

楼珹仿佛拿着一块烫手山芋似的,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正打算给丁雪润送过去,结果手滑点了接听。

“喂?润润?”对面传过来一个儒雅的男声。丁兆文教语文,平日跟丁雪润不说地方方言,他们家从小就讲普通话。

楼珹不得已把电话放到耳边,一边抬脚往丁雪润抽烟的方向走。

电话那头传来电视的声音,夹杂着男声:“润润,放学了?在宿舍写作业吗?”

楼珹尴尬地咳了声:“叔叔您好,我是丁雪润室友。他在上厕所呢,等等我现在就把手机拿给他。”

他飞奔过去,也顾不上烟味臭不臭了,把手机递给丁雪润:“你爸的电话。”

“谢谢。”丁雪润一手把手机拿过去,一手掸了掸烟灰,最后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

他讲着电话,说:“吃了,吃的炒饭……”一边指着地上的烟头示意楼珹:“帮我捡一下。”

楼珹脸都黑了——你还挺会使唤老子的。

“嗯,过两天就要考试。”

见楼珹没有动,丁雪润也想到了他讨厌烟这一点,从兜里摸出纸巾,正打算弯腰捡起来,就看见楼珹臭着一张脸,很嫌弃地拿着几张纸,蹲下来把他的烟头捡起来。

楼珹跑到旁边的垃圾桶,把烟头丢了,回去找丁雪润时,他电话已经打完了。

“你没吃晚饭,饿没有?”

“还好。”

楼珹发现他很喜欢拿“还好”两个字来搪塞人,双手插兜道:“走吧,旁边就是食堂,我们去看看。”

丁雪润跟着他走。

食堂果然还开着张,而且还有学生在吃饭,楼珹找人家借了张饭卡,给丁雪润刷了个带鸡腿的套餐,再把现金还给借给他们饭卡的学生。

楼珹无所事事,说:“你爸声音还挺好听。”

“嗯,他教书的。”

“难怪你成绩这么好,原来是家学渊源……”

丁雪润笑了笑,垂头安静地吃饭。

不远处音乐会吵闹的声音传过来,放了一首网红歌。

“月底就放假了,桂林远吧?你要回家吗?”

“到时候再看吧。”

楼珹看见丁雪润吃鸡腿,不是拿着啃,很斯文,用筷子一点一点剔下来吃。

这顿饭吃了挺久,楼珹跑食堂外面去买了两杯奶茶,三中奶茶是外面奶茶店进驻的,味道很不错。

两人喝着奶茶回到体育馆内,音乐会开场挺久了,现在正是一个街舞表演。在黑暗的体育馆内,两人找不到原来的座位了,就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楼珹说:“你书包我让猪崽帮你看好了,不必担心,我们就在这里看。”

丁雪润点头,问:“这个多久结束?”

“我也不知道,貌似挺晚的,你要是等会儿听不下去了,咱们就走人。”

三中的节目排得挺好,街舞唱歌什么的,都挺厉害,但是也有些无聊,估计只有他们本校人看得津津有味,毕竟是本校学生,学校又不大大家都认识,这么吵可以在看台上随意八卦。

丁雪润大概是困了,听了会儿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楼珹发现的时候,看见他头是往另一侧歪的,眼镜都快从鼻梁上滑落了。

他怕丁雪润睡得脖子疼,就伸手过去把他眼镜摘了,然后拿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脑侧,给他拨正了。

过了会儿,丁雪润脑袋再次朝旁边歪去,只不过这一次,他是朝着楼珹这边偏的。

他的头靠过来时,楼珹心脏都要骤停了。

肩膀上忽地多出这么一点不轻不重的重量,楼珹却一动不敢动。

他屏住呼吸,垂头看了一眼。舞台上灯光亮的时候,便照耀在丁雪润的脸上,灯光暗下来的时候,也能看清他秀气白净的五官轮廓,密长的睫安静地垂下来。

从他这个角度,丁雪润好看得不可思议,他发着呆似的,不知不觉就盯着看了很久。

丁雪润做了个挺长的梦,梦醒了,他还听见震耳欲聋的音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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