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才人脸色一变,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不说话,毕竟这蓝才人跟姝嫔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见她不动,后面的绿胭立马上前一步冲她冷声道:“我家主子可站不了多久,出了事蓝才人负责的起吗!”

“你……”蓝才人手心一紧,纵然知道对方是故意找茬,但还是不情不愿的起身把位置让开。

慢慢坐下后,柳净便把目光投向四周那争奇斗艳的花朵,摇着团扇不咸不淡道:“近日倒是乏闷的紧,蓝才人可愿去本嫔那里坐坐?”

话落,其他人又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毕竟这姝嫔最近风头无二,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才人而去把她得罪。

“多谢姝姐姐好意,嫔妾近日偶感风寒,怕是不能多陪姐姐了。”蓝才人客客气气笑了下。

柳净瞥了她眼,眉梢一挑,“那这就是蓝才人的不是了,你既染了风寒,可这两日怎么净往淑妃娘娘那里跑?难道你就不怕把病气过给娘娘?”

蓝才人手心一紧,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顿了顿,柳净又微微仰头,“还是说……你这个风寒不过是用来诓骗本嫔的?”

霎那间,整个凉亭内的气氛都是一静,刚刚还谈笑风生的几人却是没有一个肯为蓝才人出头。

“姝妹妹,你若乏闷,大可来找本宫玩,本宫这几日也是无聊的紧。”许是尤妃觉得气氛太僵硬,便也做起了和事佬。

柳净眸光一转,也跟着笑道:“这有时间妹妹必定会去叨扰姐姐,不过啊,这蓝才人可是与妹妹一同进宫的,妹妹发现她似乎很喜欢找我那个表妹玩,既是如此,那蓝才人也陪本嫔玩玩?”

话落,凉亭内的气氛又变得诡异了起来,柳净忽然起身,悠悠的看了低头不语的蓝才人一眼,“怎么,蓝才人可是不愿陪本宫一起玩?”

忍了又忍,许是终于忍不住了,蓝才人腾的起身对上她的视线,“真是对不住姝嫔姐姐了,妹妹得伺候淑妃娘娘,怕是没有时间陪姐姐一起闲聊。”

说完,竟是要走,不等柳净出声,绿胭却上前一把拦在她跟前,抬手就是“啪”一巴掌扇过去。

四周瞬间寂静无声,不顾蓝才人那愤怒的神色,绿胭瞪着眼冷声道:“不知才人主子的规矩是如何学的,莫说我家主子,就连尤妃娘娘也在这,可有人让你走?”

其他人都是拿住手帕掩嘴不语,但心中却都是在感叹,宫中只在传姝嫔飞扬跋扈,她们也不过是听听,如今一看,倒是果然如此啊。

“你……”蓝才人捂着脸,怒目而视,“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有什么资格说我!”

话落,众人都是微微摇头,只觉得这蓝才人的心性当真是极差。

柳净踱步来到她跟前,伸出护甲慢慢划过她白皙的小脸,“蓝才人这话说的真是好,可是啊,这有些人明明是主子,却偏偏想要去做一条狗,你说她贱不贱?”

四目相对,蓝才人握紧拳头没有言语。

“不过蓝才人这规矩怕是得好好学学,不然又怎么去伺候淑妃娘娘?”柳净转过身,慢慢摇着团扇轻声道:“本嫔也不是刁钻跋扈之人,你如今好好给我行个礼,那便可以离去了。”

话落,蓝才人也只是低着头掩住眸中的恨意,这么多人在这,她若真的行了,那还有何面子可言?

“当然,你可以不行,那你便去找淑妃娘娘吧,不过本嫔这人心眼小,蓝才人最好祈祷淑妃娘娘能保的住你。”柳净眼睛一瞥,然后便扶着绿胭慢慢离去。

看着拿到碧色身影走出凉亭,蓝才人咬咬牙,最后还是弯下了腰,“嫔妾恭送姝嫔娘娘!”

听到那非常不情愿的声音,柳净也没有回头,而是径直往前走,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心地多宽容的人,今日便也算了,也算是告诉后宫其他人一个消息,她可不是什么心地善良之人,若下次这蓝才人还过来找茬,她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

回到院中后,闲着无聊,柳净便又找绿胭下棋。

雨画阁。

寂静的屋内响起阵阵抽泣声,配合外面那鸣蝉声倒让人听了心声烦闷,淑妃用力将新得的脂粉拍在桌上,不悦的看向身后站着的人,“

哭哭哭,你除开哭还会什么!”

话落,后面的蓝才人顿时委屈的止住声音,捏着丝帕抹着眼角的泪渍,“娘娘,那贱人刚刚可是一点也没有把您放在眼里,甚至还出言侮辱,嫔妾一时气不过才顶撞两句,她却变本加厉的折辱嫔妾,可见在她眼里根本没有娘娘您啊!”

看着她那一脸哀怨的模样,淑妃也没了梳妆的心思,而是起身迈步来到软榻前坐下,不悦道:“这贱人向来嚣张,可如今有皇上宠着,就连贵妃都没能占她多大便宜,就你?”

“不过,同是一批进宫的秀女,你与她怎么就差别这么大?你若有她三分受宠,如今也不会跑到本宫这里哭哭啼啼了。”淑妃语气里全是嘲讽。

蓝才人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愉。

“罢了罢了,这次你就忍忍,下次她若再敢对你百般刁难,本宫自然不会轻易罢休。”淑妃摆摆手,似乎被她闹的烦了。

蓝才人咬咬牙,最后还是微微行礼,“多谢娘娘。”

等她一走,便有宫女不屑的切了一声,“娘娘,这蓝才人样貌才艺都不是拔尖的,您又何必理会她?”

懒懒的瞥了她眼,淑妃端过一盏热茶,轻轻掀开茶盖,“话虽如此,不过像这种蠢货,本宫养着她还是另有用处的。”

……

盛夏炎热,外面四处都是艳阳高照,白日里出来闲逛的人便也少的多了,后面几日萧靳只来过一次,剩下时间都在忙着朝政,就连文贵妃那里也甚少踏足,一时间整个山庄仿佛都平静了下来,再也没了勾心斗角,颇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之感。

这几日柳净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剧烈运动,伤处也感觉不到疼,不过她也没有闲着,而是一直在绣荷包。

“主子!”

绿胭忽然急匆匆闯进了内殿,顿时打破一室寂静。

其他人也识趣的慢慢退下,直到屋内只剩下两人时,她才左顾右盼的把一封信交给柳净。

放下手里绣到一半的荷包,柳净看了绿胭一眼,然后便接过信封慢慢拆开。

“这是老爷那边送来的,奴婢还听闻,这月十五,骆宁小姐便要嫁给镇南王嫡子了!”绿胭认真说完,见柳净面上并无其他异色,只好轻声问道:“老爷可说了什么?”

慢慢叠好信封,柳净看了眼桌子那边,后者立马过去点燃烛火,将烛台递给她。

待看着那纸张慢慢被火焰吞没,她才淡淡道:“不过是些府中之事而已,无非就是说科举来临,让我在皇上面前多说说我那个堂哥的好话,以堂哥的文采,不说状元,一个榜眼必定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到时候封官之时,就怕皇上封一个闲差,我那二叔这不看我还在宫中,便去找爹爹说起了此事。”

话落,绿胭却是微微皱眉,“可是这朝中之事……主子又如何能左右?”

“尽人事听天命吧,有机会我提上一句便是了,说起来我那堂哥小时候倒经常给我买糖葫芦吃。”柳净徒然一笑,又重新拿起那个还未绣完的荷包,“就是可惜骆宁成婚,我却不能看到了。”

哪怕她在京城,也是出不去皇宫。

知道她的心思,绿胭只能轻声安慰道:“骆宁小姐一定会理解您的。”

柳净没有说话,而是把手里的荷包递上去,“你看,我怎么感觉后面越绣越不对了?”

看着她那个粗糙的针脚,绿胭也差点失笑出声,故而只能站在她身旁,指着那个龙爪道:“您这个不能这样绣,这个针脚得错开,不然下面就不对了。”

柳净有些头疼,她的女红还是遗传原身的记忆,哪还记得了那么多,早知道当初就不夸下海口了。

“主子不好了!”

这时紫葵突然大惊失色的跑了进来,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就指着外面道:“贵……贵妃娘娘……出事了……”

柳净靠在软榻上眉梢一挑,“怎么?难道又要冤枉是我谋害了她?”

“不是!”紫葵喘息粗气,急的小脸都是煞白一片,“是贵妃娘娘这几日身体不适,请太医后才发现是被人下了慢性绝育散,调查后说是柳美人下的手,现在人已经被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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