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保证殿下您的安全,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会去见任何人。”笃说道,“而对方也是如此顾虑,这件事关系重大,秦潭公在朝中清洗异党,遍布耳线,对方也担心是秦潭公布局,我直接接触的是我放心的人,他是内阁一个文吏,再通过他联系两位官员,这两个我也亲眼见过,而通过这两个官员我得知还有一位相信了我们,但他要求那两位官员保密身份。”

薛青道:“那你们如何相信他?”

笃道:“他给我们提供了很多便利,这些年多亏了这些便利我们才不至于伤亡过大,比如长安府的安置,先后李知府青霞先生都来了,负责照看以及教导你。”

果然有这两人,薛青哦了声,那四褐先生道:“长安府还有其他人吗?”

戈川道:“郭家只有郭怀春知道,除了我们几个,李知府林大人,还有三个城门守卫。”

怪不得薛母可以晚上在长安城肆意行走,再次可见自己的直觉小心是对的,跟踪的时候及时停下,要不然不是被铁匠发现就是被城门守卫察觉,薛青道:“还有吗?”

笃道:“没有了,这些足以,也不能人太多,否则敌人就察觉引来了。”

没有四褐先生,四褐先生果然是独立的存在,且刻意回避不让薛母等人发现,跟宗周熟悉,对青霞先生不屑,身份必然不低,薛青嗯了声,道:“辛苦你们了。”

妙妙噗嗤笑了,道:“殿下真是客气。”

薛青道:“的确是辛苦了,笃大人说起来短短数语,几年时光一语带过,但日子是一天天过来的,过的没有说的容易,不说别的,笃大人与我们已经八年没见了,八年啊。”轻叹。

这一句轻叹让妙妙和戈川瞬时眼红流泪:“笃大人,这些年没有你的消息,我们真是”

笃道:“我亲自来了总比你们听到我不好的消息好。”

妙妙和戈川又忍不住笑,脸上泪还在滑落。

薛青道:“笃大人一路走来辛苦了,快歇息吧。”

妙妙连连点头,欢喜道:“笃大人去我哪里吧,我那鱼铺子在闹事,来来往往人多,不是说大隐隐于市嘛。”

戈川摇头道:“人多才不好啊,进进出出的被人看到了肯定要问是什么人。”

妙妙道:“这个不用担心,我一直说我男人在外。”捏着手嘻嘻笑,“回来了也不奇怪。”

戈川皱眉道:“这不好吧,那四邻街坊的肯定要上门看热闹大家做事不方便啊。”

薛青含笑看着二人议论,笃打断她们,道:“这些小事暂且不论。”看向薛青,“还有件事,殿下您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还是要说这件事啊,薛青没说话,一旁戈川已经道:“跟了郭怀春家的武师,郭大人亲自挑的最好的武师,学了半年多了,郭家三个孩子都不是她的对手呢。”看着薛青与有荣焉。

笃道:“学了半年就能与黑甲卫一战?郭家的武师这般厉害?”

薛青道:“主要是我也比较天资聪慧,武师说我是练武奇才。”

笃有些怔怔,这种夸自己的对话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戈川显然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如何,在一旁点头道:“是啊,殿下很厉害的,做了好多诗词,京城里的那些大人们都称赞,还有县试得了案首呢,文章贴出来满城的人都夸无人能比。”

妙妙也笑着点头:“青子少爷在长安城可是很有名呢,少年们以为首。”

这样厉害啊,笃看着薛青,赞许又感叹道:“殿下如同陛下和娘娘那般,果然聪慧无比。”

薛青笑了笑,道:“笃大人客气了。”又道,“那接下来笃大人就留在长安城了吧?”

笃应声是,又看向戈川,“我就以郭大人的旧友身份上门拜访吧。”

戈川欢喜的应声是:“再好不过,大人自当留在殿下身边。”

妙妙哦了声,道:“那我去准备些新鲜的鱼给郭府送去。”

笃含笑点头。

戈川道:“那做全鱼宴。”

妙妙眼睛亮亮:“我到时候留下帮厨不为过吧让郭大老爷多给我些赏钱。”

大约是说起了吃喝,屋子里变得琐碎,带着别样的温馨,货郎铁匠和捡粪的老头三人对视一眼,似乎有些没明白这转变,不过重逢总是让人喜悦的。

货郎康年道:“我们没借口进郭家的门,要不我们到铁匠铺子里喝一壶?”

铁匠嗯了声。

捡粪的老头齐嗖嘿嘿笑道:“好呀,我还藏着一坛子好酒呢。”

接下来商议了一下薛青怎么回家,薛青建议自己在野外迷了路吃了苦所以走回来,遇到了捡粪的老头,笃点头同意,众人便自如此去做,看着齐嗖带着换了男装的薛青坐着康年的车重新向野外去了。

笃忽道:“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戈川道:“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好像也不对那为什么还离家出走?很是尴尬,养了几年的孩子竟然不了解吗?道:“反正她很好的,特别懂事,就是做出一些看起来不懂事的事,也肯定是有原因的。”

笃笑了笑道:“我不是说这个,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看向远去的车马背影,“她对自己是帝姬的事一点也不惊讶。”更别提悲愤激动等等情绪。

是啊,戈川和妙妙恍然,这反应真的是奇怪啊。

薛青归来没多久,笃也以旧友的身份来到郭家,郭怀春已经提前得到消息激动而有分寸。

旧友相谈甚欢,郭怀春又请了家眷子女相见,其乐融融,郭怀春与笃追忆过往,虽然言语含糊但郭怀春从中都能明白真实的意思,只是有一点让他有些不解,笃提到了他家的武师,道:“听说你们家的武师不错,不如请来最好的与我比试一下。”

郭怀春很是惊讶,笃的功夫他在军中早有耳闻,自己家的武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笃难道不知道?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或者这是表达旧友相逢喜悦的一种方式?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他说的办吧。

此时的薛青并没有为郭家的武师祝福,而是被戈川拉着进门,暖暖提前被打发回家,院子里只有她们二人。

院子中摆设精致依旧,但相对的二人身份却变了,戈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薛青拉住了她的手,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娘。”

声音如往常一样,戈川莫名的眼泪闪闪,要说什么,薛青已经开口:“我问你,那几个人不是脑子有病吧?”

戈川愕然。

薛青道:“他们说的什么啊,什么我是”她没有说出那两个字,“这也太奇怪了,怎么可能”

戈川释然,瞬时满眼酸涩,笃大人多虑了,这反应哪里是奇怪,而是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对她来说,适才他们说的事,她根本就不信呢戈川忍不住落泪,可怜的孩子,得知了自己父母被害,身世凄惨,真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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