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救我
那次莎莎说周凛杀过人。
但周凛杀的是谁, 是哪里的人,小姑娘后来却不肯说了。
许是之前在镇上一面之缘,且性格原因, 这个小姑娘是阿茶村里对她们几个外来人最没戒备的人。
但即使如此也没能从她嘴中套出什么。
谁都不知周凛杀的人是谁。
知道这件事后易胭不是没往对象是阿茶村村民上想, 她想过,但当时的她最先否定的也是这个猜测。
周凛是阿茶村村民, 且她们来这里这几日能看出村民与周凛的关系并不差,很平常的乡村邻里关系。
如果周凛下手的人是阿茶村里的人, 那常年与周凛生活一起的村民对他的态度会是如何。
避如蛇蝎,不敢言语。总不会是待他友好且亲近的状态。
因为谁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下一个死在周凛手里的人。
所以易胭并没有往这方面上多想, 来阿茶村这几天村民对待周凛的态度, 却恰好是易胭之前认为最不可能的一种。
照常人思维, 也的确不会往杀了村民这方面上想, 谁会与一个杀了身边人的人打交道。
可今天村民似乎露出了破绽。
不管是女主人还是男主人,见到周凛后都有一些异于平常的举动。
虽然这些如果易胭不仔细观察,根本察觉不到。
在小女孩莎莎和她父母那里, 周凛是个可怕的存在。
他们说,如果小孩不听话, 周凛便会来抓走。
中午那户人家女主人在看到周凛的时候,情绪明显紧张畏惧了。而男主人则是那天被周凛偷袭的男子,易胭那天掐男子人中, 男子清醒过来后对待周凛的态度与中午截然不同。
他们在畏惧周凛。
如果不是之前莎莎说周凛杀过人,这些细节易胭或许便不会去注意了。
他们在易胭面前一片和平, 不过是为了在她们这些外人面前营造平和景象,就如中午男主人在看到旁边她们几个医生后便立马住嘴。
周凛不苟言笑,但这不构成所有人害怕他的原因,原因也只有他做过让村里人都害怕的事。
时代在发展, 但人的恐惧是不变的,人类亘古不变畏惧人心。
中午易胭她们几个吃完走后苏岸他们还没回来。
走的时候女主人另一张饭桌张罗好一半。
之前易胭和苏岸说起周凛的事的时候,两人都不清楚周凛杀的人是谁。
但今天苏岸跟她一样都发现了,估计苏岸也找到些蛛丝马迹。
易胭躺在床上,中午这户人家女主人厨艺不错,是来阿茶村至今吃过最可口的一顿。
易胭本来这几天也没怎么吃好,中午便多吃了些。
这会儿肚子有些撑,但她懒得站着,反正她天生吃完躺着也不发胖。
正琢磨出神,门闩插上的门被叩了两下。
一听便不是苏岸的敲门风格,他来也不会敲门。
门外传来的声音也表明易胭想的是对的。
同事在外面喊了她一声:“易胭,你睡了吗?”
易胭闲闲睁开眼。
不明白问这句的意义何在,就算人睡了,这会儿也该被吵醒了。
她起身下床开门。
门打开一位同事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外。
易胭看她:“怎么了?”
这位同事是那天来叫易胭去吃烧烤的那位同事,全名里有个冬字,人一般喊她小冬。
小冬有点尴尬:“那个,我可能要到你这边住一下。”
易胭是自己住一个房:“为什么?”
小冬:“我不是跟纯沐同个房间吗?但纯沐她……有点事,所以我搬出来一起住。”
易胭一开始还有点不明所以,毕竟她们这帮人恨不得黏一起。
但小东接下来说的这句易胭便理解她要过来原因了。
“我总不好意思在人恩爱的时候做电灯泡。”小冬说。
然而易胭听到这句话便瞬间警惕,她问:“人来了?”
阿茶村人格外防备外人,她们是因为有义诊医生的身份在,阿茶村人才不得已让她们进来,但如果是什么事都没有,单纯只是为了过来找女朋友这种事,外人根本不可能进得来。
小冬说:“没有,还没来呢,应该傍晚到吧,纯沐说下午坐三轮去接人进来。”
“村民那辆车?”
小冬点点头:“是啊,也只有那辆三轮了,这荒山野岭的除了村民谁还能找辆车过来。”
易胭脚还顶着门。
小冬想进去,易胭忽然问:“旁边不是还有房间?”
她们几个义诊没来乡里的时候,这排房子一直是空的,她们来了之后除了易胭,其他人两人住一间。
旁边还有空余的房间。
易胭习惯一个人睡,苏岸是她的例外。
她对小冬说的这句话说不上客气,但小冬跟没听懂似的,厚着脸皮道:“我胆子小,不敢一个人睡,后面就是一大片森林,小时候鬼片看多了总会疑神疑鬼。”
说着她估计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头:“长这么大还怕鬼,是不是很傻?”
的确有的人不管多大都会怕鬼,也不是说这些人多胆小,就是单纯害怕这东西。
易胭小时候也怕鬼,也做噩梦,但后来噩梦被别的其他东西占据后,鬼倒是没怎么想到了。
她顶在门板上的脚收回来:“叫人搬个床过来吧。”
“搬床?”小冬不明白,“为什么搬床过来?”
易胭:“我习惯一个人睡,你跟我同个房间可以,但得搬床过来。”
易胭不会为了谁迁就自己舒适。
小冬她们几个两人住一间都是两人睡一张床,所以易胭这么提出的时候她着实有点懵。
但反应过来后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们几个跟易胭的关系本来便不是好到闺蜜的那种,人家答应一个不熟的人住一起已经很好了,但能理解不代表没有不适。
她脸色瞬间有点挂不住,但没多表现出来,言语也很正常。
“好,”她推着行李箱站门外,“那我让人去搬个床。”
易胭点头。
/
午休房里多个人,易胭有点不习惯。
侧躺了半个小时也没睡着,易胭最后干脆从床上坐起,下床出了后门。
在回廊外面抽了根烟。
苏岸中午跟她联系过后就没再发短信过来了。
易胭有点烦躁,阿茶村的未知压她心头发闷,这种状态下丁点事都能促使她烦躁。
就如房里多出的一个人,还有苏岸没再发来的短信。
换作平常她不会担忧苏岸,她不是第一次见过执行任务的苏岸,可阿茶村是个未知的危险。
周凛是否是毒枭洛?他为何要杀村民?
阿茶村这个毒村为什么没再制毒贩毒,任由以前的富裕到现在的贫穷。
也许这一个个困扰的问题只要一个细节便能连起来解开。
可这个细节,目前是个未知。
越是未知,易胭越是烦躁。
最让她烦闷的,是周凛是否与映沙有关。
周凛的意图模糊到易胭多想,也有可能只是她自己多想。
原生关系是易胭从小植根在身体里的恐惧。
一根烟功夫过去,易胭心头那股烦躁也没压下去。
她皱眉,烟头碾灭在栏杆上,等身上烟味散了后才进屋。
进屋后易胭也没在房里待着,换了衣服出门。
今天她没有按往常路径走去进行义诊的地方,绕了远路。
易胭很确定自己不会迷路,她方向感不差。
阿茶村的人肯定不会让人在村里乱逛,或许现在便有眼睛在暗处盯着。
这帮人看她走回目的地应该就不会出来驱赶。
但即使绕了远路,易胭也没看到什么细节,除了房子便是灌木。
她是最先到义诊地方的,去了也没什么事情做,干坐着。
后面的同事才陆陆续续过来,小沈和小冬都过来了。
易胭中途收到苏岸给她发的消息。
-中午没来得及吃饭,明天会过来签合同。
易胭回消息。
-中午去哪儿了?
苏岸这次倒是回得很快。
-家里出事了,我妈住院了。
易胭一愣,要不是苏岸这么一提,她已经很久没想起苏母这个人了。
-怎么回事?你回去了?
苏岸回过来的消息没跟她说太多,只是简略几字。
-旧病,下次见面再说。
易胭没再问了,苏岸大概也忙,她没再回消息过去。
几人坐到一半,旁边拿着手机发消息的小冬说:“纯沐说村里人不让开三轮去接。”
这个易胭一点也不意外,村民不可能接外人进来。
有人问:“怎么不让去接?”
小冬跟纯沐发着短信:“她说村里负责人说他们只负责接我们这些义诊医生,别的他们不负责。”
小沈道:“也是,这路多难走,来回就要花很多时间。”
小冬:“那也不能不去接啊,别人是来看家属的,特意过来了,就把别人扔外面?”
这话一落连小沈也不知说什么了,小冬说得有点无理,家属自己要过来本来就不是阿茶村的事。
直到傍晚几人吃过饭后丁纯沐也没回来。
手机后来没信号了,小冬也没再和她发消息。
易胭回去后先去公共浴室洗了个澡,回房间的时候小冬在敷面膜。
“对了易胭,”小冬看她进来说,“刚你床上手机一直震动,应该是有人打电话进来了。”
“嗯。”
易胭头顶擦头巾,随手擦了下,走过去拿起手机。
一看来电显示,她微皱眉。
是丁纯沐。这电话还是以前刚到医院工作时候礼貌性存的。
易胭抬眸看对床的小冬:“丁纯沐给你打电话了没有?”
“没有啊,”小冬摸来自己床头柜的手机,“啊,我手机没信号。”
易胭电话打了回去。
丁纯沐那边几乎一秒停顿都没,很快接通电话。
“易胭吗?!”她甚至没等易胭回答,“易胭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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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程舒诺和林宴在谈判桌上意外重逢。
期间两人言语得体,微笑颔首,与他人无异。
中场休息,却前后脚去了洗手间。
回来时,程舒诺衬衣满是褶皱,林宴嘴角还挂着半抹口红。
众人眼神暧昧。
林宴坦荡,“只是朋友,我和程小姐不熟。”
庆功宴上,酒过三巡,话题谈及初恋。
程舒诺微醺,笑着调侃:“技术差,超没品的,提他干嘛?”
她语气戏谑,众人哄笑。
那时,坐在沙发里侧的林宴依旧不动声色,和他人酒杯碰撞,眸光流转,清贵内敛。
直到某日清晨。
男人长身玉立站在床尾,问得慵懒散漫,“满意了吗?”
程舒诺全身酸软无力,只好软绵绵地嗔了他一眼。
林宴:“别这么看我,你知道我受不了的。”
程舒诺:“......”
话语间,男人已经穿戴整齐,西装革履,斯文正经,几秒后却躬下身,呼吸熨着床边的女人,轻轻吻她泛红的眼角,“累不累?要不要帮你请假?怎么不理我了?小猪猪?”
程舒诺:“......??”
【外冷内骚超爱吃醋的斯文败类V可软可刚的团宠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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