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村淳子开始像是耻于出口,对闯入百合处秘而不露,只是说看电影去了。但在电影院却没用上一个小时。

这个女人7时从电影院出来,半个小时后就到池袋附近的风松百合处大闹。淳子这个时间去寻闹的事实,也由第三者确证了。

住在百合家附近的人,在午后7时半左右,看见了来敲门的淳子。

为什么附近的人认识不在这里住的淳子?那是因为淳子和百合之间的吵闹,在附近引起了强烈的议论。

原来从百合住到这里的时候,人们就知道她是个外妾。草村卓三隔不上三天,必把汽车停在门口,留在这里过宿。

再说,淳子闯来的时候,就和百合吵骂喧闹,那声音屡屡飞出户外,不免造成了像偷听那样的结果。

有时也有草村卓三在场,殴打妻子淳子的声音,路上都能听见,还混杂着女人那凄厉的哭叫声。这在附近不能不引起很大反响。

所以当晚7时半,目击淳子猛敲百合家门的人,就想到母老虎又来了。这样想的理由,是因为最近十天来,淳子的袭扰更趋激烈了。

用风松百合的话来说,就是:

“草村太太十天前撞入我家,显得更加厉害了。而且一天晚上,在我面前扔出5万元钱,说是离婚膽养费,让我马上滚出去。5万元钱固然也是钱,若是草村先生拿出来,我还是明白道理的。但是,从那个发狂的太太手里接下这像扔给乞食者一样的钱,我却不能同意,我立刻把钱掷还回去。当天晚上又大吵大闹了一通。而且隔了一天,她又变了一副更厉害的形象,说如果我不和草村分手,就向我脸上洒硫酸,或给我的食物中放毒。她摆出极其可怕的神气威胁着。我也是这个气性,不服输,就反唇相骂,她更乱吐狂言,在这种情况下,一场凶斗就开始了。”

刑警听着听着,不由想象起这两个女人激烈对立的情景来。

与淳子对证,虽确认了这一切,但说法不同,当然是从有利于自己这方面申述的:

“那个女人在骗草村。以前,草村按期交给我工资袋;可自从那个女人来了以后,钱就不全交给家里,几乎都让百合拿去了,我陷入吃也吃不上的境地。而且草村打算将来和那个女人一起过,她也这样盘算着,对我厉目横眉,蛮不讲理,这能不让人生气吗?草村回来晚了,或是不回来的晚上,我一直坐着等待,不由得就忍不住怒火了。这就是我常找那个女人的原因。不,那是个可怕的女人哪!一点也不买我的帐,反而气势汹汹地以妾压妻呢!”

这样,当晚也就是3月2日晚7时半,淳子闯进门去,在百合家吵闹了两个多小时。淳子来到,两人争吵的时向很长,直到10时过后,淳子才从百合家走出去。

淳子走出百合家,也有目击者。那恰恰是前次走过这里的邻居的主妇,她看见了大声怒骂、摔门走去的淳子的后影。

她呆呆地目送着淳子。已经关上的门“哗啦”一声又打丁开来。

那个主妇慌忙地正想躲开去,百合为了锁门还是要做什么,忽地开了门,和那个主妇尴尬地打了个照面。那时百合半难堪半恼恨地说:

“啊,真是个讨厌的女人!这样的太太,换了草村,不论哪个丈夫都要嫌恶的呀!”

邻居主妇窘于应对,一面听着百合的怒骂,一面退回身去。

总之,在案发时,淳子确实是在风松百合的家里。

警视厅在所辖署设立了破案本部,用尽全力调査这个案件,首先摆出了抢劫杀人的看法。

为此,对附近的不良分子全部进行了调査。虽然也有流窜犯罪的一说,但是从搬走标志的手段来看,一定是通晓附近地理情况的人。不只是把草村卓三作为猎取目标,凡是路过这里的汽车都在抢劫计划之内。

其次,采取了周密布署,对草村卓三与情人的关系进行了一次调査。关于这一点,已经弄清了他把风松百合蓄做外妾的事实。但估计他另外还有情人,因为对蓄一个外妾的男人来说,就应考虑他还有其他的挑色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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