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赵允初的小白花扮演得很成功,但是无奈他面对的又不是什么彪悍正室或者妖艳贱货,只是一个熊孩子,所以也只能看着云雁回为了把他的头发解救出来,抱着越哥儿温声哄他了。

赵允初在一旁嘟哝,“差不多就行了……”

“时辰不早,我先回去了,免得人家家长担心。”云雁回说道。这个时候又没有什么即时通讯的物件,他把人孩子带出来玩,总要考虑一下家长的心情。

“啊?”赵允初扶着门,看着云雁回的神情就仿佛他要始乱终弃一样。

云雁回不禁想笑,对着赵允初勾了勾手指。

赵允初稍微弯腰,凑到他面前来。

云雁回这回学乖了,非但是抱紧了越哥儿,一只手还捂住了他的眼睛,以免叫他看到这样少儿不宜的画面,然后才抬起脸,亲在赵允初唇上。

云雁回看到赵允初先是瞪着眼睛和他对视,然后就立刻羞涩地闭上了眼睛,遂含住他的唇瓣。

效果立竿见影,赵允初的睫毛立刻颤动了起来,呼吸得有些急促。

两人滚烫的气息缠绵在一起,还有唇舌发出的暧昧水声,使得这一方空间的温度好像都提高了很多一般。

这与第一个吻是不一样的,是一个热烈的、情人之间的吻。

赵允初的心都要给吻化了,化成一汪春水。

半晌,当云雁回抽身时,他轻喘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目光盈盈地看着云雁回。

“乖,我走了。”云雁回用手指把赵允初嘴唇上的水色擦去,然后搂紧了一点儿越哥儿,步履轻松地往回走。

这一次,赵允初是无力阻拦了。

只是,云雁回走了一段路,回头看时,赵允初果然还在原处看,云雁回便抛了个飞吻。

赵允初脚下差点一个趔趄,十分不好意思。

虽说就在门口了,周围也没什么人,这也是当街啊,难免不好意思嘛。

夙愿得偿,赵允初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的确有意识地在引诱雁哥儿,可是雁哥儿行事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呀……

赵允初怀着一腔甜蜜,进了王府。

赵允迪正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见到了赵允初,便唤他:“弟啊,你出去买东西了吗?怎不早说,帮我捎带啊。”

赵允初停下脚步,“你书童帮你买东西,又被阿娘发现了吗?”

赵允迪因为自己禁足,有时候想要一些什么玩乐的东西,只好打发下面的人去买。

赵允迪忧郁地道:“别提了,我那书童帮我去买些书回来,恰好遇到了周惠林,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给打了一顿,走不得路了。”

赵允初沉默了一会儿,想到赵允迪的现任书童被阿娘警告过,肯定不敢像以前的书童一样和他搞上床,但是这书童生得很是眉清目秀,赵允迪肯定免不了口头调戏一番,而且……

“三哥,你真的只是买书而已吗?”

“……”赵允迪十分不开心,“怎么了,怎么了?我被禁足多久就憋了多久了,这都是很正常的!你乳臭未干,你还是个童男,你懂什么!”

赵允初却只是十分有优越感地扫了赵允迪一眼,和他手里包着书皮的春宫图,刚刚就在门口脱离了单身的他,才不会自卑呢,看到赵允迪这样的人,只觉得非常可怜。

赵允迪:“……”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弟弟用骄傲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就走开了——到底有什么可骄傲的啊??

……

云雁回也想和赵允初再多相处一下的,但是无奈,他在郑家住了几天后,就搬到蒲关泽去了。而且接下来的两个,他基本都会住在蒲关泽了。如此一来,自然没有功夫和刚刚交往的恋人谈情说爱。

但是云雁回也十分贴心,他去市场挑选了一些物件,回去后请人送到了王府。

赵允初拿到东西后,也没多想,直接拆了包袱。里面是个木匣,打开一看,装了好几本书册,旁边还有一张叠起来的纸条。

赵允初先把书给翻开了——然后立刻又合上,目露震惊。

随即,赵允初把下面的几本也都翻了一下,确定了不是不小心夹在里面的。这几本,全都是龙阳断袖的春宫图……

雁哥儿送这个,是在暗示什么吗__

赵允初把纸条打开了一看,上面写了一行字:好好学习,等我工作结束,回来检查功课。

赵允初抱着木匣躺倒在床上,打了两个滚,脸红得发烫。

——收回前话,这根本不是暗示,这就是明示!

本来因为云雁回要去蒲关泽住上一段时间,而难免有些不安和烦躁的赵允初,一下子就从那种情绪中解脱了,只觉得幸福无比。

赵允初想到纸条上话,想象了雁哥儿一本正经地说那些话的样子,就更加浮想联翩了,当即将书拿出来,捧在手中好好研习,准备自学成才。

……

至于云雁回那边,是抱着非常严肃的心理在做这件事的,那些书甚至是他从浩瀚如烟的春宫图册里挑选购买的。

虽然是第一次搞断袖,没有经验,但是也正因为是第一次搞断袖,所以云雁回非常有研究精神,那些书他其实买了两份,一份送赵允初,一份自己翻阅。

于是,云雁回住到蒲关泽之时,情况是这样的……

这次来蒲关泽的,除了云雁回,还有很多工作人员,还有像孔家班,也悉数搬过来了,其他有表演的艺人,也会定期过来排练。

云雁回每日在此工作,颇有些废寝忘食的感觉,叫其他人见了都暗暗钦佩。看了他这样,大家一方面是更加打叠起精神,一方面也有些心疼。

孔寄就让自己的弟子,轮流去照顾云雁回,提醒他吃饭,照料他早晚洗漱,整理临时住所什么的,好让他更加心无旁骛。

这日就轮到了孔寄那个叫喜歌的弟子。

蒲关泽的建筑都已经完工了,主舞台搭建完毕,但是还未进行装饰,要等到开幕式时才会装饰上,绿化也做得很好了,有专业的园丁,会保证开幕式那段时间所有的花都开得最好。

他们有一个景色,可就是从观景台可以看到组成图案的花海呢。

晚上,云雁回在审查到时候要放的烟花,结束后才回房。

喜歌给他打了水来,云雁回刷牙洗脸时,喜歌就往木盆里放特别配的中药,好叫云雁回睡前泡泡脚,消除疲劳。

云雁回擦了脸,坐到床边泡脚,水稍微烫一点,还挺舒服的。

喜歌看到云雁回白嫩的双足都生了水泡,眼下更是有些发青,即便如此,手里都还拿起了一本书,把灯火凑近了,一边泡脚一边看,连这个闲暇也不放过。

灯火映在云雁回脸上,他手撑着床头的桌子,一脸严肃,时而皱一下眉,时而轻轻颔首。

喜歌十分心痛,伸手拿着云雁回的书边,“郎君!您闭着眼休息吧,我给您按按头,就不要再工作了!”

云雁回:“不不不,这不是工作笔记——”

喜歌:“您总是这样!想方设法地工作!快给我吧!”

两人都在用力,结果云雁回倒是赢了,但是他整个人往后倒,书也脱手了,掉在地上。

“哎哟……”幸好是倒在床上,云雁回撑着床坐起来,就看到帮他捡书的喜歌看着正面朝上的春宫,一脸呆滞。

云雁回:“……”

喜歌:“……”

云雁回干笑两声,“我都说了不是工作……”

这不是白天没空,也不太好当众看么,他还没赵允迪那个脸皮呢,所以只能趁着睡前有点时间,学习一下。

赵允初不时也会让节会办往返城里的人送信过来,云雁回从信中也知道,赵允初可是有在好好学习的。人家都秉烛夜读,那他总不能荒废了吧,当然是使出高考的劲儿来,利用好时间。

喜歌这才回过神来,面红耳赤地把书捡起来,递还给云雁回,“对不起,郎君,是喜歌唐突了……”

除了云雁回一脸严肃看的其实是春宫之外,最让喜歌惊讶的一点,就是那书上都是男人和男人,他可知道戏班里很多女孩都喜欢云雁回的,像纳哈尔那样的比比皆是,现在看来,难怪她们都没成……

“没事,你也是好意。”云雁回把书接过来,还随口问了一句,“我继续看你不介意吧?”

喜歌:“……”

他完全没想到,云雁回能够被发现了,还坚持要继续看,这种书,到底算是放松还是会费人心神呢?

最后,喜歌嘴角抽搐了一下,“您……自便吧。”

于是,云雁回继续研读起教材来,只是这一次,他那变幻的神情在喜歌眼里就有了新的解读了。

想想吧,什么点头颔首,皱眉摇头,说不定表达的是:“咦这个姿势有趣我喜!”“哇这样真的会舒服吗?”“看起来就很痛啊绝对不要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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