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床上怎么是湿的?”浦宏鸣勘查现场时,头一句问的话。

小宋摇了摇头:“来的时候就是湿的。床脚下还有一些散落的冰块。”

“冰块呢?拿来给我看看。”浦宏鸣摊开手催促道。

小宋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早就融化了,变成一滩水了,那只是一些普通的冰块,可以把化开来的水拿去技术科化验一下,不过我敢保证,那只是普通的饮用水。”

“冰块有多大?”

“麻将牌大小。”

以床上的“湿况”,好象有人在床上撒过一些冰块,等到验尸报告出来,“一些”冰就变成了“一块”冰。

麻将牌大小的冰块,是不可能把死者的每一块骨头都压碎的。

据法医推测,如果说凶器真是冰块的话,它的重量至少有五、六吨。

冰的比重略大于水的比重,六吨重的冰块至少有三米高、两米宽、一米多长。如此巨型的冰块,家用冰箱的制冰格是不可能做出来的,惟有专业的制冰厂才能做出来。

即使在厂里做出来,这么大的冰块,又如何运进死者的家里,并且摆在床上呢?

这样大的冰块,连公寓楼的电梯都进不去呀。更何况,小区门口的保安,都说没有看见有一枚巨型冰块运进小区。

“浦老师,还记得赵三文的死吗?”

小宋的话提醒了浦宏鸣,车祸身亡的赵三文,与死在床上的汪栋明颇有相似之处,两个人身上的骨头,都毫无幸免地呈粉碎状。

将这两起离奇的死亡案并案调查,马上有了新的发现,赵三文的女友叫乔佳诺,其母是杜咬凤,杜咬凤在N广告公司上班,公司老总恰恰是汪栋明。

两条看似平行的直线,在一个点上有了交叉,这个“点”就是杜咬凤。

刑侦队的办公室里,面对浦宏鸣犀利的目光,杜咬凤把头低了下去,半天不语。

“杜女士,请你说一下,赵三文和汪栋明遇害的当晚你在什么地方?都有谁可以为你作证?”

小宋负责笔录,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有难言之隐。

沉默了片刻,杜咬凤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吞吞吐吐地说:

“我知道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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