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结束之后, 嘉宾们第一时间接到了灵侦局的入职通知。

通知是红底烫金大字,特别有排面。池缨看完就当废纸塞车座上了,这玩意儿对她的吸引力还没粉喵少女大。

小家伙不识货,池澈帮她收起来, 心说他妹现在也是国家直属部门的工作人员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 比他这个流量明星还有排面。

老头当年一直念叨着让他抢回玄光,他一方面逆反, 一方面也是没这个本事, 现在看来他妹要是好好长大, 说不定能行。

只是人家怎么说也是名门大派,看起来跟老头八竿子打不着,老头念叨那么久,不知道跟玄光有什么恩怨。

当天傍晚他们就回了家。

临近年关, 他们回的是裘家别墅, 裘奶奶也被接过来了,穿着喜庆的红锦袄,满脸高兴。

她一见面就抱起孙女,拉起孙子, 团着笑说:“过往我不爱在这儿住, 家里冷冷清清的没人气儿,等过了这个年,我看我还是留下算了, 孩子们都在, 热闹。”

裘元良自然连连答应。

母亲离得远,真出什么事他也不太顾得上,夏城交通便利, 医疗水平又高,怎么都比溪台村适合养老。

冉思慧也点头:“我听小王他们说,咱们村有房有厂还没什么,大家都挺知足的。别的地方有人看了眼红,也时不时来找事,又是拉投资又是要钱,您也不吭一声。”

老太太打了个哈哈:“小王他们都挺靠谱,没说的必要,你们事都多,这不是怕添麻烦吗。”

冉思慧随口就接上了:“我不忙,现在整天挺闲的,别的不说,帮您料理个泼皮无赖还是没问题。”

老太太闻言笑眯眯。

她这个儿媳长得漂亮又讨巧,就是让人喜欢。

下午冉思慧跟朋友们约了茶,将出门时,池缨忽然掏出一张符给她,奶声叮嘱:“妈妈,出门要小心哦。”

冉思慧一下子愣住了。

她接过符,面露犹疑:“缨缨发现什么了?”

池缨盯着她的脸,糯声道:“妈妈眉下有青白,山根蒙黑烟,说明要有灾厄了,带上缨缨的符,就可以转危为安哦。”

冉思慧的步子一下子顿住了,后怕地抹抹汗说:“那妈妈还是不出门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茶会,我跟她们说一声。”

“不行嘞。”池缨摇摇脑袋,“躲过这次还有下次,命是改不掉的,运才能改,妈妈带上缨缨的符,就没问题啦。”

池澈在一边听见,想起自己碰上红叶那回,他妹也是除了给个东西,从头到尾有惊无险。

于是扑哧一声笑了:“妈,你就放心吧,符纸绝对能保证您平安回来。”

冉思慧本来心情挺轻松的,想着美美地去喝个茶,被俩孩子一掺和,瞬间不大美妙了。

另一方面,她又好奇得紧,喝个下午茶能碰上什么事儿呢?

太太们的聚会就没有带孩子的,冉思慧虽然紧张,但还是把符篆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临了薄薄一层,觉得不够,问小女儿还有没有。

池缨缨极其慷慨地掏给她一大叠,塞进包里跟人民币似的,鼓鼓囊囊。

冉思慧踏实了点,儿子又在一旁瞎掺和:“缨缨的符得五百万一张呢,妈,你悠着点用啊。”

冉思慧摆摆手:“不就五百万,瞧你小气的。你妈少买两件首饰就有了,放心,今年压岁钱管够。”

那语气说的跟五毛似的。

池澈被他妈的豪横之气煞到了,缓过来之后,他妈已经坐车离开。

池澈打了个游戏压惊,心说钱那么多也没用啊,他要是不当明星不置办各种东西充门面,五百万够他用上挺多年了。

冲浪打游戏它不香吗?

咸鱼池澈打完一局游戏,发现他妹还在卧室里闷着,不知道正干什么,他奶奶这会儿也没影了。

池澈放下游戏过去看看。

他妹正在卧室换衣裳呢。

床上一堆小棉袄,黄的白的粉的蓝的,跟袖珍娃娃屋一样,她每换一件,奶奶就在旁边捧场地鼓鼓掌:“好看!”

“缨缨穿哪件都好看!”

等试完了,让奶奶挑,奶奶看了一会儿,捡出一件蓬蓬的小粉袄:“就这件吧,这件最厚实,暖和。”

“……”

既然如此,刚才还试那么多件干什么。

池缨倒是一点都没发觉不对,美滋滋地接过小粉袄,又迈着小短腿儿把剩下的衣服整整齐齐放回衣柜。

池澈靠门站着问:“这是准备干什么?”

池缨美滋滋地弯起大眼睛:“橙橙帮缨缨和冬冬买了蜡像艺术展的票,明天要一起去看蜡像啦。”

池缨缨小朋友还是第一次和小朋友们出门玩,开心的不行。

“艺术展。”池澈摸摸下巴,乐了,“你们一帮小屁孩能看懂个什么呀。”

池缨的小脸蛋一下子鼓了起来,气呼呼的像只小河豚:“哥哥才什么都不懂呢!”

池澈还准备逗她,奶奶摆手嫌弃道:“这么大了怎么还不识趣儿,缨缨多聪明啊,肯定什么都能看懂,对吧?”

池缨高兴了,小嘴儿一咧,点点脑袋:“当然啦。”

“……”

池澈看明白了,他奶奶就是看脸,得亏他妹是个懂事的,不然绝对会被惯成绝世熊小孩儿。

池澈没看过蜡像展,但他有个蜡像,是早几年请人做的,做完他连着做了三天噩梦,梦里那个异形总在朝他索命。

那之后他就对这玩意儿敬而远之了。

这回碰上蜡像展,池澈还真有点好奇,不过他这几天要去跟一个品牌签代言合约,没时间去逛,于是就拜托妹妹带两张照片回来。

哥哥难得提出请求,池缨当然是拍拍小胸脯答应下来。

临近傍晚,王婶和李婶去厨房准备饭菜,冉思慧也回来了。

裘奶奶连声问她发生什么没有。

冉思慧摸出口袋里化成灰的符纸,纳闷儿道:“好像没碰上什么事,但临走的时候,这两张符忽然就烧了。”

她今天出去是跟几个相熟的太太喝下午茶,本就没什么事,聊聊美容首饰,再互相交流一下投资风向,一下午就过去了,中间也没出什么意外。

非要说的话,邻桌一个女人忽然插的一句话让人心里有点犯嘀咕。

那时候同桌的太太正在讨论最新款的包包,这个说在某店私人订制了鳄鱼皮,那个说哪片山里捉了只白狐狸,皮刚扒下来,干净又暖和,适合年末晚宴上背。

比起她们,冉思慧身家丰厚,公司股份和名下房产就够她直起腰板了,所以对这些不怎么看重。本来是聊新款首饰服装,亲耳听见扒皮,她觉得有点渗人,没吭声。

邻桌的女人却笑着插了句:“我最近也定制了个包,材料特殊,诸位一定没人用过。”

太太们心气儿都挺高的,看不得别人把自己压下去,就问她定的什么皮。话说得这么满,估计是不知道她们这些人的身份。

冉思慧也好奇,侧耳听着。

结果那女人说是人皮。

太太们正准备等她说出来之后打脸呢,一听都愣了,人皮?这是开的哪门子国际玩笑!

不好笑还晦气。

当时场面挺冷的,太太们咳了几声继续喝茶,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关键那女人也不嫌尴尬,愣是一个人在旁边坐到她们结束,也跟着一块儿出去,坐了辆黑色私家车离开。

听她讲完,池澈也觉得奇怪:“人皮做包这种话也太猎奇了,白又会说猫皮做包吗?开玩笑也不会啊。”

裘奶奶在旁边坐着,一边听故事,一边给大白猫梳毛,闻言稀罕地说:“那不一样,白又它不会说话呀。”

白又动了动眼珠,没吭声。

裘奶奶只知道它是只漂亮的大白猫,不知道它是妖怪,要是真开口了,指不定得被吓出心脏病。

池澈咳了一声。

池缨塌着小腿儿坐在沙发上,接受了奶奶投喂的葡萄,小嘴儿咂巴咂巴,奶声说:“妈妈身上有狐狸的味道,狐狸一定是听见扒皮,不高兴了。”

冉思慧刚喝了口茶,差点呛住。

所以是那位太太在狐狸精面前讨论扒狐狸皮,让当事狐狸给撞见了?

那人家还不得气死啊!

冉思慧惊魂未定,打开朋友圈一看,今天一块儿喝茶的几位太太都进了医院,最轻的也贴了一块纱布,说是擦伤了。

她把照片给小家伙看了一眼。

池缨看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瞪,摇摇脑袋说:“被狐狸惦记上了,她们还要倒霉呢,有一个霉气最重,脸上黑乎乎的,可能要活不成啦。”

这话就严重了。

好歹相熟,冉思慧总不好看人送命,皱眉问了一句:“那能有什么办法吗?”

池缨蹙起白嫩的小眉心,想了想,奶呼呼地说:“那就让她把那块狐狸皮送到庙里去,和尚们念经祈福,态度好好的,狐狸看到就高兴啦。”

说完之后,她想了想又补充:“小妖怪们修成人形很难的,怕影响修行,都不会沾人命,但要是生了气,就不一定了。”

这话不难理解。

都修炼成人了,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还要听别人炫耀扒自己种族的皮,多窝火啊。

不争馒头争口气。

想明白这一出,冉思慧赶紧联系要用狐狸皮做包的那位太太,把池缨的话传达过去,劝她把狐狸皮送去超度。

冉思慧的地位在太太们里算高,大家都对她和颜悦色,收到消息之后,那位太太立马回了,说让她放心。

后面还藏着半段没发过去。

让她放心,她绝对会把狐狸皮做成包的,到时候晚宴上一亮相,绝对碾压一众太太,到时候看谁能抢了她的风头。

冉思慧得到回复就信了,松了口气笑道:“行了,回头咱们也到寺庙祈福去。”

池澈敲敲妹妹的脑壳:“有缨缨这个镇宅神兽在呢,咱们就不用祈福了。”

池缨下意识觉得她哥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小白眼往上一翻,气呼呼地声讨:“缨缨才不是兽呢,哥哥是!缨缨是人宝宝。”

“怎么不是了。”池澈强词夺理,“四脚吞金兽也是兽啊,你还想抵赖?”

池缨没听过这个兽,跟哥哥呛声都没底气,咬着手指头纠结起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第二天早上,为了不让好朋友久等,池缨早早就起床了。

这次她没发呆,也没磨蹭,刚被闹钟叫醒,就噔噔噔冲向卫生间,奔向自己的宝宝洗漱台。

刷了牙洗了脸,换上奶奶挑的小粉袄,又穿上奶奶准备的秋裤,就要出门了。

司机叔叔直接带她过去。

艺术展的举办地在一处郊区的庄园,因为离得近,王橙橙是和李冬冬一起来的,池缨刚背着小包包下车,就看见他们兴高采烈的冲自己招手,旁边还有橙橙妈妈。

池缨乌溜溜的大眼睛一弯,立刻颠颠跑了过去,远看着像只奶团子。

王橙橙抱住她,嘿嘿一笑:“缨缨慢点。”

池缨小嘴儿一咧,乖乖跟橙橙妈妈打招呼:“阿姨好哦。”

橙橙妈妈是《探险》的忠实观众,知道她是个古灵精怪的乖宝宝,一听到她奶呼呼的声音,脸上就带起笑。

“缨缨也好,我们家橙橙很喜欢你呢。”

李冬冬闻言立刻举起手,探着小脑袋说:“冬冬也喜欢缨缨!”

王橙橙得意地揽着池缨,振振有词道:“男孩子不能随便说自己喜欢女孩子哦,会让人困扰,很不礼貌的。”

李冬冬小嘴儿一瘪:“那冬冬也要当女孩子!”

王橙橙小脑瓜子想了想,想起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话,眼睛一亮,一本正经道:“那你得去泰国。”

池缨歪起脑袋:“泰国?”

三只团子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还要讨论,橙橙妈妈却差点岔气,连忙打住:“好了宝宝们,我们要进去了,里面说话声不能大,要乖乖的哦。”

“喔。”

池缨小半张脸蛋埋在白色毛绒围巾里,点点脑袋。

橙橙妈妈带着三个宝宝进去,还挺引人注目,不过看到他们三个都不吭声,大眼睛眨啊眨往外看时,又会心一笑,觉得可爱。

庄园进去是一片草坪,今天天气好,阳光下草坪像在发光,还有个小型的喷泉雕塑,越过雕塑往里就是蜡像展所在。

来往的人跟橙橙妈妈一样,都穿着低饱和度色调的衣服,优雅又低调,只有三只团子一个粉的,一个黄的,一个蓝的,晃眼又吸睛。

他们左右看看,挤挤挨挨藏在橙橙妈妈后面,探出大眼睛往外瞧,挺不好意思的。

橙橙妈妈都乐了:“你们干什么呢?”

池缨奶声嘀咕:“大家看起来都好有文化哦。”

王橙橙和李冬冬跟着点头。

橙橙妈妈哭笑不得:“只要不影响别人,穿什么无所谓哦,宝宝只要懂事就好,没人会嫌弃你们的。”

被大人一安慰,三只团子齐齐松了口气。

池缨嘀咕着迈起小短腿跟上:“缨缨很懂事的。”

……

蜡像师们的作品都已经被摆放出来了。

橙橙妈妈是个珠宝设计师,只要有时间,夏城大大小小的展都会看一看,蜡像展还是头一次逛。

一眼看过去,蜡像们千篇一律,除了拟真程度,跟真人没什么区别,然而仔细观察,还是有一些小巧思的。

不管哪个行业,摆出成品让人欣赏容易,但私底下都缺不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打磨。

橙橙妈妈细细看着,偶尔会小声跟宝宝们讲解一些东西。

有些蜡像出神入化,简直跟真人没差,池缨愣愣地看着,小声提问:“阿姨,为什么他们的身体里没有魂魄呢?”

橙橙妈妈哭笑不得:“缨缨宝宝,你可以把他们当成雕塑看,雕塑当然没有魂魄啦,被玻璃橱柜围起来的这些都是没有的。”

池缨似懂非懂地听着,咬着手指头,忽然指向另一边:“可是那个就有呀。”

橙橙妈妈闻声看过去。

那里也有个玻璃橱柜,橱柜里放着一顿成年男性蜡像,因为离得远,只能看到个隐约的身形,除此之外,途经的人都纷纷驻足,围在橱柜外面小声议论。

这种场面真是很难看见。

橙橙妈妈愣了一下,带着三个宝宝过去。

这一看就挪不开眼了。

别的蜡像无论多精致多逼真,跟他对视的时候,不管从眼神还是动作,只要仔细观察,都能看出一丝端倪。

但这尊蜡像完全没有。

他有着完美的身形,一米八往上,不胖不瘦;漆黑深邃的眼睛,带着光彩,完全不会让人思考这是什么材料;略微上扬的唇角,带着薄薄的色彩,甚至还有纹理。

微笑,动作,甚至是发丝,都十分流畅迷人。

前来的观展者有喜欢蜡像艺术的,也有第一次看蜡像展的,但无一例外,他们都被这尊蜡像折服了。

有人面露激动,低声议论:“待会儿无论多贵,我都要把他拍下来,太完美了。”

“完美,起拍价应该不会低……”

“他的创作者是谁?”

立刻有工作人员过来,微微颔首解释道:“诸位抱歉,这尊蜡像并不在本次的拍卖清单中。他的主人是丁忆然女士,已经明确表示了,只给我们展示权,永不售出。”

人群中响起遗憾的叹气声。

有人问:“那她接受定制吗?”

工作人员只能再次表示抱歉:“诸位可以亲自联系丁女士,询问她的意向。”

别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池缨在一边看着,掏出粉嫩的大手机,给蜡像拍了一张照片。

王橙橙知道是池澈要看,一下子来了精神,带着她离开人群,去拍其他蜡像。

这会儿所有人都围在那尊蜡像旁边,惊叹之余不舍得离开,其他地方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王橙橙瞥了眼池缨刚才拍的那张照片,忽然‘咦’了一声,把头探过去:“他怎么好像在看着镜头笑?”

池缨咬了下手指头,奶声说:“可能是因为缨缨要拍他吧。”

李冬冬不忍心说她笨,小声提醒:“缨缨,蜡像是不会看镜头的。”

池缨纳闷儿地凑近手机看了看:“可是他看了呀。”

其他两只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们知道这是蜡像,假的,池缨也知道,但她看到的东西跟别人不一样。

那尊蜡像是活的,里面有魂魄,魂魄跟身体的契合度十分高,不是其他鸠占鹊巢的鬼鬼。

虽然身体有点奇怪,但他确实是活的。

池缨见小朋友们都不相信,带着他们偷偷凑近。

因为个子低体积小,他们很轻易地就从观展者里挪了过去,进去之后池缨仰起小脸,手掌放在嘴巴上小声打招呼:“你好呀。”

蜡像没有搭理她。

小伙伴们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有点不忍直视。

池缨鼓鼓两腮,黑眼珠骨碌碌一转,奶呼呼的声音放大了点:“你好呀——”

遗憾的观展者们听见她的小奶音,忽然憋笑出声。

小家伙丢了人,半张脸埋在厚实的绒绒围巾里,鼓了鼓腮,气呼呼的:“理一理缨缨嘛!”

工作人员本来也在笑,职责所在没办法,做了个深呼吸,表情平和地开口:“展馆内禁止喧哗哦宝宝。”

闻言,小家伙的脑袋又往围巾里缩了缩,奶呼呼地道歉:“叔叔对不起,缨缨错了。”

紧接着声音又低了点,气呼呼地告状:“但是他不理缨缨,大家都笑话缨缨,是个坏蛋额!”

工作人员哭笑不得。

观展者听到她的口癖和自称,隐约觉得耳熟,再一看奶团子一样的身形,乌溜溜的大眼睛,忽然都猜出了她的身份。

“缨缨宝宝?”

池缨听到自己的名字,不开心很快散了,眸子骨碌骨碌一睃巡,找到喊她的人弯了弯大眼睛。

黏着在蜡像上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开,参展者们看着池缨,心说待会儿出了展得去要个合照。

因为那尊男性蜡像不参与拍卖,观展者的兴致低了很多,很多人都是象征性地坐了一下,连号牌都没举。

临近结束的时候,蜡像们的创作者也出现了,小心翼翼盯着工作人员搬运自己的作品。

丁忆然站在角落,准备等所有人离开之后再搬运,然而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认出她,都围了过来。

“丁大师,请问您还接受蜡像定制吗?我愿意出高价!”

“我也是,您尽管开价!”

丁忆然没吭声,瞥眼看见懵懵看着她的奶团子,忽然指向橱柜里的蜡像,问道:“你觉得他是有生命的,对吗?”

池缨点点脑袋。

丁忆然愉快的笑了一下:“很好,我愿意为你定制一尊蜡像,你要吗?”

池缨歪歪脑袋:“可是你造不出第二个缨缨呀?”

丁忆然蹙起眉:“我能。”

小家伙明显不信。

眼看着她难过又愤怒,像极了自己受到质疑那时候,池缨只好勉为其难地点点脑袋:“好吧,缨缨答应你啦。”

丁忆然抿起唇:“我会造出来给你看的。”

“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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