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朱若雅走到阳台上享受清晨森林里清新的空气时,夏彦冰还在屋子里呼呼大睡。

“这里很不错吧?”朱若雅扭头看去,原来马瑾华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自己的身后。

“嗯,”朱若雅点点头,说,“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干净了,对睡眠很有帮助呢。”

这时,身后传来了开门声,珍妮佛和奥利维特走了出来。

“早上好。”珍妮佛微笑着打招呼。

“早上好。”马瑾华点点头,说,“昨晚睡得还好吗?”

“嗯,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对了,瑞贝卡起来了吗?”珍妮佛问道。

“没有呢,”马瑾华把视线投向瑞贝卡的房间,突然她轻轻叫了一声,“啊,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马瑾华的视线看去,只见门缝边好像沾上了什么深色的东西,仔细一看,好像是深红色的黏稠液体。

“怎么回事啊?”马瑾华走了过去,她弯下身,用手指沾了沾那液体,脸色苍白地说,“好像……好像是血。”

“瑞贝卡!”珍妮佛开始敲房门了,可是一连敲了几下,屋里都没有传来回应。

马瑾华扭了扭门锁,门从里面被锁上了,打不开。

“你没事吧?”朱若雅也开始敲门了,大声喊道。

这时夏彦冰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他看着门前的几个人,好奇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马瑾华一把拉过夏彦冰,用刻不容缓的语气说:“快,把门撞开。”

夏彦冰正要开口问什么,却突然看见了从门缝里流出的血液,他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开始一言不发地撞门,站在一边的奥利维特也加入了撞门的队伍。两个大男人交替着猛撞一阵,门终于被撞开了。

“啊——”

现场的三个女人几乎同时惊叫出声,此情此景就连夏彦冰和奥利维特也禁不住发出了短促的叫声。

只见在房间的正中央,躺着瑞贝卡的尸体,她的身体呈一个“大”字,脖子以上空荡荡的,血从她脖颈处整齐的伤口流出。更为滑稽的是,她的四肢也被整整齐齐地切了下来,然后两条腿摆到了手的位置,两只手却摆到了腿的位置。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夏彦冰感觉自己的胃袋一阵抽搐,他赶紧关上门,让奥利维特把女孩们带到楼下去。这时贝克曼也走出房间来,他皱着眉头问夏彦冰到底出什么事了。

“什么?”

当夏彦冰把屋子里的情景告诉贝克曼之后,这个身材高大的家伙也禁不住被吓得脸色惨白。

“我们得赶快报警,你的手机呢?”夏彦冰咽了口唾沫,说。

“好的,”贝克曼慌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可是他使劲摁了几下,然后又打开电池盖看了看,惊恐地说,“手机好像被人做了手脚,坏了。”

夏彦冰一怔,他对贝克曼说:“你到楼下去问问奥利维特他们有没有带电话,我去看看我的笔记本电脑。”

“好的。”

当贝克曼带着奥利维特走上楼来时,夏彦冰正一脸沮丧地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阴沉着脸说:“我的电脑也坏掉了,都开不了机。”

奥利维特冲进自己的房间,在背包里翻了一阵,然后惊叫道:“我的电话和卫星定位系统也坏掉了!”

贝克曼惊慌地看着夏彦冰,问道:“怎么办?”

“我们只有开车去镇上报警了。”夏彦冰无可奈何地说。

“可是我的车坐不下那么多人。”

夏彦冰想了想,说:“你带三个女孩先走,我和奥利维特留下。”

贝克曼点点头,三人走下楼来。只见珍妮佛似乎受到很大的刺激,抱着头正歇斯底里地哭泣着,马瑾华和朱若雅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脸色白得像纸一样。

贝克曼走出屋子去发动汽车了,夏彦冰走到朱若雅身边,说:“电话都不能用了,我们得开车到镇上报警,你们先跟着贝克曼走,我和奥利维特两个人留下。”

这时贝克曼面带绝望地走了进来,无力地说:“汽车也被人破坏了,根本发动不了,最近的一户人家离这里都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妈的,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汽车能修好吗?”夏彦冰问道。

贝克曼摇摇头,说:“发动机被整个破坏掉了,根本无法修复。”

奥利维特大叫一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人想把我们困在这里。”夏彦冰冷冷地说。

“妈的,”贝克曼恨恨地说,他从腰间掏出那把贝雷塔点二五,挥舞着说,“别让我碰见这个混蛋,不然我一枪崩了他!”

“没用的,”夏彦冰缓缓地说,“那个困住我们的人,也许是个幽灵。”

“幽灵,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贝克曼惊恐地问道。

“你们注意到没有,瑞贝卡的房间门窗都是从里面反锁上的,”夏彦冰看了贝克曼一眼,说,“如果是有人杀了瑞贝卡,那么这个人是怎么从那个房间里出去的呢?”

“什么?!”奥利维特不禁后退了一步。

贝克曼挥舞着手枪的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他将信将疑地看着夏彦冰,缓缓地说:“你是说,是印第安人的幽灵杀死了瑞贝卡?”

夏彦冰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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