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从混沌中清醒,唯一的感觉就是全身上下仿佛被拆了重组的酸疼,还有紧紧贴在背后的那具温热人体,白凡动了一下,却在瞬间感觉到那顺滑到不正常的摩擦,白凡僵了一下,缓慢的转回头去,就见殷睿赤.裸的手臂搭在他身上,露出被子的脖颈以及肩膀处都没有任何衣物遮掩,至于盖在被子下面的部分,与殷睿紧紧贴在一起的他,同样可以感觉的清清楚楚,而且不仅殷睿没穿衣服,就连他也没有穿任何衣服。

白凡出现了瞬间的混乱,昨日的记忆却渐渐浮现在脑海中,包括去会罗帅的约,然后喝了被下药的酒,殷睿冲进来带走他,在车子上又开始汹涌的**.望,以及昨天晚上的疯狂……还有一些床上零散的片段,那个人,真的是他吗……

就在白凡还在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不断质疑的时候,殷睿猛的睁开了眼睛,那眼里尽是清明,他仔细研究着白凡的神情,渐渐危险的眯起眼,“你敢不承认?”

白凡默了一下,听着殷睿这兴师问罪的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昨晚被上的那个是他呢。

思维不再混沌以后,身上一些更细微的感觉开始回笼,包括皮肤上干涸的不知明液体,白凡掀起被子检查了一下,发现身上有着诸多吻痕和一些白色的干涸痕迹,殷睿看到白凡的动作,一下子脸红了。

白凡很想抽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不是你干的吗,你到底在脸红什么,白凡抬头环顾一圈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间,摆设也不像是宾馆,便问,“这是哪?”

“这里是公仪博带我来的。”

白凡一副被雷劈的模样,公仪博家里,公仪博家里……那么这个房间,这个床……白凡飘忽的视线触到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无情的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们昨晚竟然占了人家的主卧做那种事情,而且没准还不是公仪博自己愿意的。白凡死死盯着那扇门,想到公仪博也许就在门外,突然有一种自己待会还是和殷睿跳窗离开的冲动。

白凡从床上爬起来,几个简单的动作做的格外困难,大腿上更是有一丝液体流下,惊的白凡险些跌倒,殷睿如梦初醒,连忙扶住白凡,白凡顺着殷睿扶上来的手看了殷睿一眼,到底没有拒绝。

自从白凡醒来就一直小心翼翼观察的殷睿却一下子愣住了,没有拒绝,那岂不是,大喜过望之下的殷睿忘形的抱住白凡就一顿猛亲,险些将白凡再度压趴下。

“行了行了,给我老实点。”白凡两手推拒不果之下,一顿低吼才将殷睿吼老实下来。

卧房里自带浴室,也幸好有浴室,否则白凡还真不知道这个样子要怎么出去见人,以前白凡与殷睿共浴不是没有过,那时候都是白凡将浴缸让给眼睛不便的殷睿,自己冲淋浴,但是今天无疑是反过来了,白凡躺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舒服的叹了口气,殷睿则拿着蓬头站在浴缸旁边淋浴,淋浴的时候殷睿并不老实,眼睛始终往浴缸内的白凡瞄去,看样子非常的想帮忙,但是白凡没有任何表态,只是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手臂胸膛之类的地方,被热水淹没的下半身则没有任何动作,直到等殷睿洗的差不多了,白凡才言简意赅道,“你该出去了。”

这相当于逐客令的话让殷睿委屈的张张嘴,但看了眼白凡身上触目惊心的众多吻.痕,还是老老实实的垂头走了出去。

就在殷睿丧气的走出门外时,浴室内传来了白凡的声音,“带上门,还有,把房间里整理一下,尤其是……床单。”说到床单时,白凡的话里未尝没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浴室外听到白凡话的殷睿脑中猛的闪过了些什么,看着那一片凌乱的床,突然顿悟了刚刚洗澡时凡为什么不让他帮忙,原来是,害羞了。

浴室内的白凡听着外面打扫房间的声音,闭了闭眼,忍着羞耻将手探入后.穴清理那个地方,手指轻轻的动着,将里面属于殷睿的东西导出来……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的白凡做的很生疏也很费力,不一会儿就出了一层汗,全部弄好后,他有些晃神,他真的与殷睿走到这一步了,那么以后,两人就是这种关系了吗……

当白凡打开浴室后,外面已经在殷睿的整理下整洁了很多,最起码那床让白凡格外在意的床单被殷睿卷成了一团放在一旁,昨天穿来的衣服已经完全不能用了,白凡只能在衣柜里找了一套,寻思着回去买一套完全一模一样的还给公仪博,还有那套床单,白凡的视线定定看向那里,这种东西,绝对不能留下来,否则他不用做人了。

白凡做好了各种心理建设以后,深吸口气,打开了那扇门……

公仪博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干坐了一晚上,不是他想坐在这里,而是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这个别墅只是他在z市的临时居所,一年住不到几天,所以只整理出了必须的空间,足够大的客厅,卧房只有一间,书房也只有一间,厨房不常开伙,剩余的房间,大多都上了锁,里面空空如也。于是昨晚在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占了以后,公仪博竟然悲催的无处可去,出去睡吧又不甘心,凭什么被人占了自己的卧房,占了自己的床后,自己还要把整栋房子让出去找地方过夜。

于是,怎么也想不通的公仪博,便委屈的在客厅的沙发上窝了一晚。当然,他也并没有睡得多沉,不佳的睡眠环境与那门里整晚的动静就是导致他睡眠不佳的罪魁祸首,所以在房门打开的第一时间,他就醒了。

白凡尴尬的站在门口,虽然出门时已经做好了面对公仪博的打算,但是谁想到会面对的这样快,竟然一开门就看到了。

公仪博与白凡对视着,两人间出现了一段无言的沉默,最终还是白凡率先打破这种局面,他磕磕巴巴道,“昨天晚上……打扰了。”

公仪博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白凡脖子上的吻.痕,又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格外温顺,仿佛被喂饱的野兽一般餍足,第一次没有见到人就亮出利爪的殷睿,没有任何波动道,“不客气。”

这种情形下,白凡与公仪博自然无法像以前一样叙旧,双方都尴尬到不行,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以后就开始告别,走之前,白凡指了指被殷睿抱在手上的床单,有些无法启齿道,“床单……恐怕不能用了,我还你一套新的。”

公仪博的目光在床单上匆匆瞥了一眼就避开视线,“不用了,送你。”

“那……谢谢。”

“我送你们回去。”

“不不,不用了,我们打车回去。”说完这句话,白凡拉着殷睿,简直是落荒而逃。

……

在那之后的几天,白凡穿的都是高领衣服,虽然在大夏天穿高领很奇怪,但是白凡还是如此坚持,并且费了好大的劲,才瞒过了白父白母的眼睛,饶是这样,白凡依然觉得家里不能待了,危险系数实在太高,尤其是殷睿又太缠人,白母稍一转眼,就开始动手动脚,到了晚上更是大胆的摸进他房里,虽然房门是反锁的,但是一墙之隔就睡着父母,让白凡怎能不心惊胆颤。

忍无可忍之下,白凡决定拎着殷睿,提前向父母告别,回到位处国家边境的y省r市,当然他这么急着走,也是有另一个隐性的担忧,殷睿锱铢必报的性格他知道,那一天虽然被他催着走了,放了罗帅一马,但是白凡真的很担心殷睿背着他又去找罗帅的麻烦,发生了那种事情,他与罗帅从此是陌路人了不错,但是他也并不想因此伤了罗帅的性命,为了罗帅的生命安全着想,还是早早的把殷睿支走为上,支的越远越好。

相比殷睿长大的地方,这个世界的交通无疑是非常便利的,半日时间,他们就已经乘着飞机远离了z市,白凡故作没看到殷睿眼里隐隐带着不甘心的阴郁,一手牵起殷睿,与他十指相扣道,“走,我们回家。”

回家一词让殷睿愣了愣,但是很快,他就咬起了牙,终于决定不再将心里的不满憋在肚子里,“你是故意的。”你就那么护着那个家伙吗?即使他做出了那种事情。

白凡无辜的笑了笑,“有吗,走了。”

“……”

只有两个人的生活与长辈住在一块到底是不同的,最起码白凡不用再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提心吊胆上,而是能够更多的感觉到他与殷睿的这种恋人关系带来的甜蜜,是的,甜蜜,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很多时候被他当做小辈看待的殷睿,确实能够给他带来甜蜜的感觉。

白凡也寻思过,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的就接受了这种关系,还有他被下了药时,脑子中浮现的为何是殷睿的脸?难道他早就对殷睿有了非分之想?

这个想法很是让白凡震惊过一阵,随之而来的就是心虚,想想他与殷睿的年龄差距,殷睿喜欢他,可以是年少不懂事,崇拜年长的男人,把这种感觉误当成了喜欢,但反过来他要是对殷睿有那种心思,则是一堆龌.龊的词也形容不完的了。

在白凡苦恼的抓着头时,殷睿走了过来,将一杯水放在白凡的手里,“怎么了?”

“啊,没事。”白凡干笑了一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他要是敢说出他在担心自己是否残害了国家幼苗,殷睿一定会劈了他。

注视着白凡仰头喝水的动作,包括那喉结性.感的滑动,殷睿的目光不知何时变得深沉,低哑道,“凡……”

听着这饱含了**.望的声音,白凡一哆嗦,脑海中什么胡思乱想都没了,他黑着脸看向殷睿,“现在是白天。”

殷睿低下头凑近白凡的脖颈,轻轻嗅着,一头乌黑顺直的发随着他的动作倾泻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但是他说出的话可不如他的人一样优雅,“白天做,晚上睡觉也很好啊。”

殷睿露.骨的话说的白凡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事情做吗,没有事情做就去把屋子里都打扫一遍。”说完这句话,白凡没有任何迟疑的起身走上楼,砰地一声将殷睿关在了门外。但是这也不算完全安全了,白凡瞄了一眼自己卧室里那大片的落地窗,思量着以后要不要找人用铁柱将窗户全部焊起来。

在白凡专心思索着这个问题时,他突然若有若无的嗅到了一丝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异味,白凡下意识看向了窗户那,可是窗户是紧紧地关闭着的,不可能是外面传来的,那么就是在屋内?他刚刚说要打扫只是随口找的理由,难道他的房间里真的脏到有味道了?

疑惑的白凡起身在屋子里寻找起来,最终凭借着习武之人敏锐的五感锁定了目标,白凡走到一个平时不太打开的衣橱前,眼中露出肯定,就是它了。

在没有打开衣橱前,白凡设想过很多可能,但是在打开衣橱后,他却愣住了,衣橱内的光线很暗,但仍旧可以看清角落里的一团绣工精致,却残破不堪的古装,好似被遗忘在了时间的裂缝中……从那衣服的一些细节,可以看出这件衣服曾经定是万分华贵。但是不知经历了怎样的折磨,让这件衣服变得满是缺口,脏污不堪,其上还有不知名的暗色污迹,又被随意团起堆放在狭窄封闭的衣橱内数月,最终演变成了如今这散发着异味的源泉。

白凡看着那件衣服,总算想起来了,当初把殷睿拉到这个世界后,他匆匆把殷睿身上的衣服扒下以后就就近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后来又为殷睿的眼睛奔波,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那衣服上有血迹,难怪会在数月后,散发出这种味道,白凡拿出衣橱内的衣服,眼中露出怀念,自从把殷睿拉到这个世界来以后,那个世界顿时就变得无比的遥远,能够留下的,恐怕就是殷睿本身,以及这一套衣服了吧。

手上拿着衣服,白凡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破成这种程度的衣服,虽然看不上眼,但是实在是很有纪念意义,这可是殷睿带来的唯一一样东西,如果就这么扔了,着实是太过可惜,犹豫再三,白凡还是决定把这件衣服洗一洗收起来,没准以后想要想起那个世界的事情,可就要靠着这件衣服怀念了。这样想着,白凡对收拾这样一件衣服又生起了兴趣,他站起身拿着衣服抖了抖,没想到这一摆弄,就听到一声东西落到地板上的脆响,白凡疑惑的低下头去,捡起一个荷包。

这个荷包,白凡认识,正是他与殷睿在那个世界时长期佩戴在身上的,可是刚刚那个声音……荷包里不是应该放着驱虫的香料吗,怎么落到地上会发出那种声音?白凡疑惑的打开荷包,最终在里面掏出了一截小指粗细的竹筒。

看着竹筒上未曾动过的封蜡,白凡带着一丝探究拿了打火机在竹筒封口处烤了一下,小心的打了开来,并最终从其中抽出了一条纸卷。

白凡打开纸卷,却在看到开头就愣住了,这是,给他的信,或者应该说是给他的……情书,白凡带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奇特心情将这封情书慢慢看完,这封信的纸张已经有些泛黄,显然有些年头了,殷睿,原来已经喜欢他那么久了吗……

“咚咚咚”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白凡,他慌忙间将信纸收起,连着地上的衣服也一并关入衣柜中,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疏漏后,才去打开门。

“凡。”门一开,殷睿带着些可怜的面孔就出现在眼前。

虽然明知这装可怜的成分更大一些,但是刚刚才看了那样一封信的白凡依然无法硬下脸,“什么事?”

殷睿亮出手上的毛巾,“凡不是要我把房子打扫一下吗,所以我先来打扫凡的房间。”

白凡嘴角直抽,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打扫。白凡站开一点,本打算让殷睿进房,但是没想到,殷睿竟然紧紧贴了上来,拿着毛巾在白凡脸上擦来擦去,白凡面无表情,“这又是干什么?”

殷睿非常正经道,“这房间里我最喜欢凡,所以我想先打扫凡。”在殷睿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手上的毛巾已经从白凡的脸上擦到了脖子上,并且有慢慢向下转移的趋势,遇到被衣服遮掩擦不到的地方,就动手解开衣扣。

听着这十足无赖的话,白凡都没脾气了,如果是往常,他一定直接把殷睿不规矩的手拍开,如果他表现出心情十分不好的话,殷睿也会停手,但是在刚刚才看完那么一封情深意切的情书的情形下,白凡发现,自己现在对殷睿真的很难生起气,而且在殷睿手上柔软的毛巾擦到胸前时,竟然还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凡……”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被拒绝的殷睿呼吸急促了稍许,他低喃着白凡的名字,慢慢吻了下去……

……

某一日,一张红色的喜帖飞到了白凡的桌上,这一天,是公仪博订婚的日子。

公仪博的订婚典礼举办的极为盛大,两个大家族的结合,无论在何时,都是能够引起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比起这次婚礼将会带来的大洗盘,这场婚礼的男女主角也毫不逊色,天之骄子与天之骄女的完美组合,让所有受到邀请而来的人都大饱眼福。

婚礼当日,新娘新郎永远是最为忙碌的,公仪博手上拿着一盏酒杯,不停的与前来祝福的人碰杯,实际上,那杯中的酒早就已经变成了白水,否则就是再强大的人,恐怕也无法坚持完下面的仪式。

一向跳脱的公仪家二少爷,这次也难得稳重了一回,穿着正式的礼服,着实帮自家大哥挡了不少应酬,但是他显然无法长时间的维持这种稳重的状况,一个小时下来,眼睛又忍不住到处乱瞄了,低声抱怨道,“怎么还没来,大哥,你不是说邀请了他吗?”

公仪博看着自家弟弟这幅模样,嘴角抽了抽,面上依然笑脸迎客,低头喝水的时候低声道,“我邀请了是没错,但是人家来不来也是他的自由。”

“哦。”公仪俊的情绪一下子低落到了低谷。

但是白凡没有来,不代表他的礼物也没有来,当有通报一位白先生送了礼物过来后,公仪博与公仪俊立刻抽空躲到了一个房间里。

“去将白先生送的礼物拿来。”

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很快送到了公仪博的手上,公仪俊好奇的围了上来,“大哥,你说他会送你什么呢?虽然他生活不检点,但好歹是高人啊,出手总不会是凡物吧,对了,他那么喜欢看兵书,没准会送你一本兵书呢。”

公仪博眉头一皱,“别在背后说人,不管是什么,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公仪俊立刻老老实实噤声了。

公仪博将礼品盒放在桌上,神情郑重的拆了开来,一旁的公仪俊也消停了下来,老老实实看着公仪博拆礼物,虽然他们心里都有诸多猜测,但是真的看到里面的东西后,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惊愕。

公仪俊忍不住怪叫起来,“不会吧,还真是书?”

不仅是书,这还是无比简陋的一本书,第一页上没有写任何字,拿在手上也没有多厚,纸张有些泛黄,但这也没办法让这本书变成了古董,因为眼尖的公仪俊一眼就认出了,那是4纸,他不禁有些凌乱了,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抠门的人,结婚礼物就送一本用4纸印刷后,随便拿根线缝在一起制作成的书?

就在公仪俊还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时,公仪博已经将书页打了开来,他再次愣了愣,因为其内不是他想象中的印刷字,而是用毛笔手写出来的竖排繁体字。手写的繁体字,这让公仪博瞬间意识到了不同寻常,迅速的往下看去,越看他的眼睛便是越亮,到最后,几乎是开始激动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凡哥竟然送出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这书里所记录的是一套上乘的拳法,从这书为手抄体看来,原版恐怕连凡哥也不能带走,只能手写抄录了一份下来,功法秘籍,无疑是他们这些世家的最重要的根基,但谁也不曾想到,凡哥出手竟然如此卓阔。

也许是公仪博的变化太过明显,就连依然在絮絮叨叨的公仪俊都发现了,他疑惑的停下来,看向自家大哥道,“怎么了?这书有什么问题吗?”

公仪博不舍的将视线从书上挪开,珍重的合起这本书,深吸口气道,“小俊,凡哥这次的礼物,太重了。”

“诶?”

……

白凡对于他送出的礼物会在公仪家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也心中有数,但是他依然平静在过自己的小日子,不过,这日子也太平静了点。

坐在原石仓库中发着呆的白凡缓缓将视线转移到不远处仔细探查原石的殷睿身上,自从殷睿知道他以什么为生以后,就主动接手了他的工作,殷睿本就对古董玉器有一点了解,再加上比之白凡还要浑厚的内力,接手白凡的工作简直没有任何压力,并且在越做越好,白凡很怀疑,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要彻底过上养老的生活了。

那一边,已经挑好了一堆原石放在旁边的殷睿走了过来,“凡,我找好了。”

白凡看着连续输出那么多内力,不说流汗,连气都没喘一声的殷睿,面上笑道,“好,我们去结账。”心里却在默默吐槽,不仅找的比他轻松还比他快,这种打击,要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

白凡和殷睿在一起后,依然每年回去一两次,回去的期间,大多时候都带着殷睿,但是却不太敢往家里带,怕被白父白母发现端倪。

白母在白凡每次回家必会推荐的相亲节目依然在继续,而白凡在殷睿的眼皮底下,自然也推的干净利落,年复一年下来,在白凡三十五岁时,白母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一向对儿子百般宠溺的白母第一次对白凡发了飙,“你说你都三十五岁了,三十五岁的人了,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你去找一个回来好吗,你不喜欢妈介绍的我不强迫你,但是你得自己找一个啊,妈不是想抱孙子,妈看着你就满足了,妈只是想你找个伴,能一直陪着你,你说你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妈看到了怎么能够放心,你是不是想要我进到棺材里都睁着眼睛啊!”

白凡看着白母痛心疾首的模样,嘴角动了动,终于将那句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妈,我有伴。”

“你还好意思顶嘴,你,你说什么?你有伴?”

白凡看着一脸震惊的白母,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妈,我有伴,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感情很好,只是一直不敢和您说,怕您接受不了。”

白母呆了片刻才道,“为,为什么不敢啊?带来给我看看啊,你放心,你妈开明的很,不管长的难看还是有残缺,都带回来吧,妈能接受。”

于是,就这样,殷睿被白凡带到了白母面前,白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似乎还没有理解自己儿子的意思,终于在白凡搂住殷睿对白母道,“妈,这就是我找的伴。”白母被惊的直接闭过气去了。

一阵兵慌马乱后,白母终于苏醒了过来,但是她依然想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喜欢男人呢,而且那个男人还不是其他人,是被她当半个儿子疼的殷睿,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变成这样的。

一切的事情就仿佛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她渴望梦醒了以后一切就恢复正常,可是这个梦好长好长,竟然一直都醒不过来。

白母从这以后不再急着劝儿子找伴了,而是想着法的想掰过来儿子的性向,让他发现女人的美好。对于白母的努力,白凡第一次如此的坚决,他跪在地上道,“妈,你不用再想办法了,我这是天生的,改不了,和女人在一起我会一辈子痛苦的,你也不要怪殷睿,是我带坏他的,是我将他引到这条道上的,我毁了他一辈子,所以我会对他负责。”

白凡的话,彻底将白母说的哑口无言,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儿子与她一样固执,到最后,白母几乎是累了,她只能揪住最后一点道,“你们都是男人,你们不会有孩子的,没有孩子,你老了怎么办?走不动了谁来照顾你?”

“我来照顾他。”始终沉默的陪着白凡跪在一边的殷睿首次出声道,他握住白凡的手,抬头极为认真的目视着白母,“我来照顾他,我比凡年轻十二岁,凡走不动时,我还走得动,我会一直照顾凡的,妈,请你放心。”

白母看着这两个紧紧牵着手,但是目光中有同样的执着的孩子,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将他们分开……最终,她叹了一口气,“我不管了,你们爱怎样怎样吧。”

“妈!”

“妈!”

白凡与殷睿同时惊喜的抬起头来,“你同意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已完结,同时开通定制印刷,随书附赠番外一篇。爱所有跟随本书到这里的同学,每人奖励香吻一个,爱手持鞭子不停在背后挥舞的锦瑟编(我不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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