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菁摊开手,是一枚平安符,她说:“我前两天去了庙里,向大师求的,保平安保顺利。”

杨继沉:“不用,谢了。”

他前脚刚跨进去,祝菁就跟了进来。

祝菁:“平安符不要,这点水果和酒总得收下吧,这红酒是我朋友珍藏的,送我了,我就借花献佛,祝杨老板明天勇得第一。”

她自说自话的进了房间,找了开瓶器和酒杯,杨继沉站在门口看她,眉峰微挑,神情不冷峻也不愉悦,一脸的淡然随意,他走了过去,把车钥匙和皮夹往茶几上一扔。

祝菁把酒杯递给他,“干杯。”

杨继沉接过,祝菁喝的干脆,模样坦荡荡,杨继沉一饮而下,随后放了杯子转头去卧室。

祝菁没跟过去,大声道:“这平安符我给你放桌上吧,就当震震邪气了,你看上一站比赛多险啊,你差点失误,这次可一定要顺利,我可是在你身上赌了两百万啊,这可是我全部小金库了。”

杨继沉从卧室出来时手上多了只打火机,他转了几圈,点上了叼在嘴里的烟。

“你的小金库只有两百万?”他嘴角带了点笑意。

祝菁说:“我存点钱可难了。”

杨继沉闲散的往沙发一坐,祝菁侧坐在对面的沙发扶手上,笑着问道:“我听说今天郑锋又找你了,你真不打算去他的队伍?现在陆萧进牢里了,他正缺人,也一直都很看好你,再说了,他是你女朋友的爸爸,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不试试?就甘愿一直这么玩下去?”

杨继沉答非所问:“大晚上的你很闲?”

“白天睡多了,晚上就很精神,聊两句你也不少块肉吧,我好歹给你带了这么多礼物。”

“祝小姐,您不睡我得睡了。”

祝菁笑笑,她走到杨继沉跟前,拿了支他的烟,点上火后说:“这两天很累啊?是不是你的小女朋友太黏人了?”

她的裙摆蹭着他的手臂,一下一下似晚风拂过。

杨继沉挪开了手。

他们比赛到现在,快一个半月多点,祝菁从一开始就跟着他们了,这个他们并非指杨继沉这伙人,而是整个比赛的队伍,这次比赛专用的车辆是祝家提供的,祝菁是大老板的女儿,想看几场比赛无可厚非,主办方也欢迎的很。

祝菁这人大方开朗,和谁都能处的很好,对谁都客气热情,有什么问题找她,她一向义不容辞,生的性感但身子有股正气,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杨继沉对朋友都一个样儿,说笑几句,调侃几句,对女性朋友也是,比如冯娇,处的都不错,没必要得罪人。

但祝菁的心思实在太明显。

杨继沉弹烟灰,说:“知道我女朋友黏人,就给我留点私人空间,晚上还得打个电话报备。”

这么一说,杨继沉还真想飞过去,抱一抱她,去见了一次面,回来碰不到她,总感觉身边空荡荡的,怎么着都不舒服。

祝菁依旧保持着微笑,看不出什么负面情绪,她拿上包包,说:“谢谢你的烟了,那明天见,别熬太晚。”

临走时她拍了拍杨继沉的肩膀,女人的手纤细轻柔,指腹微微刮过他的耳朵。

“祝菁。”杨继沉低笑一声,忽然叫住了她。

走到门口的祝菁一愣,转过身看向他。

杨继沉坐在沙发,两腿轻搭着,声音低沉有力,“下回别来找我了,我女朋友爱吃醋,难哄,这样没意思。”

“没意思?我倒是想问你你是什么意思呢?怎么连找你说几句话都不行了?”

杨继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目光却是偏冷的,不带感情的,祝菁被看的不自然,点了点头,道:“行,那我走了,祝你明天好运。”

人走了,他也清静了,祝菁这人做朋友不错,但再往下走就真没意思了。

他给她点面子,不捅破不说破,自个儿能拎得清那就最好了,省得给自己难堪。

从前杨继沉也以为自己会喜欢那种细腰大长腿,前凸后翘的女人,看片的时候也这么觉得,身材好的女人多让人有**,可真搁实际,他身边这类型的女人多不胜数,光有一张表皮有什么用,处着不舒服自在,人与人之间都隔着一层东西。

他喜欢江珃身上的那种干净气息,不算计人,不耍心思,喜欢一个人能付出十二万分真心。

蓦地,他想起江珃在他怀里娇嗔喘息的模样,面色绯红的样子也是纯净的,人柔软的像棉花,他抱着她,揉着她,手感令人上瘾。

去找她没想着对她怎样,谁知道她会那么大胆,男人的本性,一碰就收不了手,越爱她那种念头越强烈,简单的亲昵触碰也能点燃身体的欲|望。

那种感觉忽然从下腹涌上来,杨继沉深吸了一口气,急躁的多抽了几口烟,可脑海里都是江珃的声音和样子。

真有点精|虫上脑的意思。

杨继沉打算自己动手解决时手机铃声响起,说曹操曹操就到,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备注是宝贝儿。

那头江珃的声音软软脆脆的,她略有点苦恼道:“今天寝室里没人。”

杨继沉掐灭烟,压下情|欲,问道:“害怕了?她们去哪儿了?”

“晚上吃了食堂的饭菜,都上吐下泻的,我看着像食物中毒,就让她们去校医那边看看,结果校医那里都爆满,我陪着她们去了趟医院,才回来没一会,她们几个都住医院了。”

“奥……你们食堂也不会也卖过期巧克力吧?”

“你……不理你了。”

杨继沉轻笑,“那你呢?还好吧?”

“我下午在辅导员那里,没和她们一起吃,回来的路上买了个煎饼,逃过了一劫,好像今晚食堂的菜有问题,大伙吃了都中毒了。”

“那就好,躺床上了吗?”

“刚躺上,已经熄灯了,觉得有点睡不着就给你打电话了,没吵到你吧?明天就比赛了。”

“没,我也刚回来。”

“那你洗漱一下早点睡?”

“有点睡不着。”他声音哑了。

江珃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哪儿不舒服吗?”

“有一地儿不舒服。”

“哪里啊?”

“你含过的地方。”

江珃把脑袋往被褥一缩,闷闷道:“你又耍流氓。”

杨继沉:“穿了什么颜色的?”

江珃:“……你干嘛呢。”

问这种害臊的问题。

杨继沉单手解了皮带,“宝贝儿,叫两声给我听听。”

……

完事儿,江珃摊在床上一动不动,电话里只剩下两个人浓重的呼吸声,江珃闷在被子里出了一身的汗,却害羞的不敢冒出头,即使寝室里没人。

杨继沉抽了两张纸巾擦,扣上皮带,也没系,搭拢在那儿。

杨继沉低笑道:“不出声了?还没爽完?”

江珃:“……”

杨继沉摸烟盒,倒了倒,里头的烟没了,舔了舔上牙,走到卧室里拿了盒新的。

听到打火机的声音,江珃说:“你又抽烟。”

“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听过没?”

“杨继沉……你变色|情了。”

亏他能想出这种东西,隔着电话也不放过她,他低沉黯哑的沉吟声现在还臊得江珃脸红。

杨继沉拿上换洗的衣服去浴室,低沉道:“谁挑起的?嗯?”

他抽了烟嗓子会有些哑想,性格的哑,像被酒熏过一样,还有股慵懒的味道、江珃觉得自己醉的思绪不能自理。

她动了动身子,被窝里热烘烘的,江珃说:“你要洗澡吗?”

“嗯,出了一身汗。”

“那等会就睡了?”

“不然还能干什么,还是你想视频?”他调侃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继沉脱了上衣,“下回视频玩玩?”

他要是现在在她身边,江珃肯定一脚踩他脸上了,越来越过分了。

杨继沉笑笑,“明天星期一,你们开始上课了吧?”

“嗯,第一天上课。啊,对了,我成了副班长。”

“你们辅导员还挺有眼光,班长是谁?”

杨继沉站在马桶前,江珃听到一阵水声,知道他在上厕所,可这声音实在太让人遐想。

江珃不是没见过他上厕所,但只是个背影,她一般也不会多看,他从来不回避,从他们第一天在一起开始他对她从来不回遮掩什么,身体上是,感情也是。

声音没了,江珃才回答说:“是班里的第一名,是个男生,人还不错。”

“才开学多多久,人还不错,这就认识了?”

江珃故意气他,“是啊,学校里好看的男生那么多,有才华的也那么多,前几天晚上和室友去广场那边看他们唱歌,一男生边唱边朝我眨眼呢。”

杨继沉声音里含着笑意,“那男的你还找的到吗?”

“嗯?”

“找到了告诉他,这是面部神经麻痹,找医生看看。”

江珃:“……”

杨继沉:“快十二点了,你得睡了,明天比完再找你,嗯?”

“那你也早点睡,养好精神,明天要注意安全,名次其次,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平常训练也是。”

杨继沉拨了拨额前的头发,嘴角微勾,“知道了。”

有时候他觉得这就是江珃和她们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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