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冷得打哆嗦,湿衣服被脱掉的时候,还懵懵的,刚反应过来,一件外套又突然罩了上来,挡住了露在空气里的皮肤,瞬间好受了很多。

苏棠紧抿着唇,有些僵硬地伸手套进袖子里。

埃尔屏住呼吸,俯身帮他一一系上纽扣,毕竟只穿了一件外套,胸口露出的皮肤就有些多,泛着丝丝的凉意,一旦弯腰,更是会看见浅色的两点。

埃尔看着这一幕,眸色转暗,手搭在最后一颗纽扣上,一时顿住。

苏棠有些奇怪,声音因为冷而微微颤抖,“……埃尔?”

埃尔立刻回神,恭敬垂眸:“少爷。”

苏棠看他回神了,就没有再问,而是蜷缩着身体,希望能快点回庄园,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埃尔当然看到了他苍白不适的脸色,皱眉担心,连忙就提醒车夫快点。

但毕竟猎场和庄园隔了有一段距离,要回去怎么都还是要些时间的,而且下雨天路滑,也不敢太快。

终于回到庄园的时候,苏棠的脸色更白了,下马车的时候,脚踩在地上,都有些发软差点栽倒下去,幸亏埃尔先下了马车站在一旁候着,及时将人揽进了怀里。

实际上,刚才在马车里,埃尔就已经很想把人抱着取暖希望他好受点的了,但这不符合礼仪规矩,而且他身上的衣服更湿。

现在已经到了城堡门口,苏棠又很虚弱,埃尔也不顾太多,直接将人拦腰抱起,稳稳地抱住,大步就往里走。

仆人早就候在门口,看到管家抱着少爷的时候,还很震惊,下一秒就忍不住想难道少爷又病得厉害?

埃尔冷脸说:“准备热水沐浴。”

一些仆人帮他们接着东西,一些则立刻听从吩咐跑去做事了。原本他们这些等在门口的仆人,第一件事是帮主人脱下外套收好拿去洗的,却没想到,什么都没机会做,管家就已经把人抱上楼了。

克丽丝心细,注意到一点,有些疑惑地低声自语:“少爷身上穿的好像是管家的衣服?”

但这件小事很快就被抛到了脑后,整个庄园的仆人都为了生病的少爷忙碌起来。

苏棠身体发软,冻得有些发麻僵硬,连解纽扣都成了一件艰难的事。

埃尔自然上前帮他把衣服都脱了,还抱着放进了浴缸。

一浸泡到热水里,苏棠就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感觉活了过来,舒服得直眯眼。

人暖起来之后,脑子也终于能开始运转了,他转头看到埃尔湿透了的衬衫和马甲,不禁蹙眉,说:“你也快去洗个热水澡,别生病了。”

埃尔顿时眼神一软,说:“谢少爷关心,但我没关系,等伺候少爷沐浴完了再说。”

苏棠冷下了脸,显然不满,不客气道:“埃尔,我命令你,去洗澡。”

埃尔愣了一下,微微躬身,“yes,mylord.”

但他并没有立刻转身离开,而是专注地看着苏棠,低声问:“我不放心别人伺候少爷,可以允许我留在这沐浴吗?我只要简单冲洗,换上干衣服,很快的。”

苏棠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就点头了,“可以,你的衣服不在这,拿一件我的睡袍先穿着。”

埃尔垂头,“谢谢少爷。”

苏棠浑不在意,却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果断迅速,说完之后,直接就脱起了衣服,不过几秒,马甲就脱了下来,身上就是湿透了的白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穿了也像是没穿一般,能清楚看到肌肉线条。

平时被燕尾服裹得严严实实,一丝不苟,保守又传统,浑身都透着禁欲清冷的气质,但衣服一脱,整个人就完全变了,充满了蓬勃的力量,荷尔蒙爆炸,性感得不可思议。

苏棠措不及防看到他裸着的胸膛,还在继续脱裤子……

苏棠屏住呼吸,瞬间移开视线,表明自己没有任何的歪心思,还忍不住偷偷往下蹭,把自己发烫的脸埋进水里。

他在心里嫌弃自己,不就是看到没穿衣服的样子吗?又不是没看过,没出息!

埃尔正在淋浴,一转头,就看到少爷嘴巴浸在水里,鼻子都快泡进去了,心里一跳,什么都顾不上,连忙大步走过去,以为苏棠的身体弱到连在浴缸里都坐不稳,连忙把人捞出来。

“少爷,您没事吧?!”他的声音沙哑又着急,显然被吓到了。

这样一来,自然就坦诚相对了,两人之间,毫无阻碍地贴在了一起。苏棠被以公主抱的姿势搂着,后背和膝窝是温暖有力的胳膊,半边身体贴着滚烫湿漉漉的胸膛。

苏棠不自在极了,色厉内荏说:“放我下来!”

事关苏棠身体健康的时候,埃尔就不像平时那么听话了,并没有照做。

苏棠咬牙,有些恼羞成怒似的,“我没事!”

埃尔半信半疑,也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劲,就把人轻轻放在一旁的躺椅上,伸手搭在他的额头上,探体温,果然有些烫。

埃尔的脸色有些凝重,“少爷现在还觉得身体冷吗?”

苏棠也察觉到了,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摇头说:“不冷了。”

埃尔就拿来干毛巾,帮他把身体擦干,低声说:“少爷,您发热了,不能泡澡太久,我先抱你回卧室休息,让人准备药。”

苏棠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没有埃尔清楚,只能乖乖听话。只是,埃尔此时没有穿衣服,这样半弯着腰帮他擦身体穿衣服,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刚嫖完他?

苏棠被自己脑子里一时闪过的想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拿过衣服,要自己穿,还说:“你也穿衣服,命令。”

埃尔看少爷不需要他帮忙,自己穿了,心里有些失落,垂了垂眼,还是听话地拿了苏棠的睡袍穿上。但苏棠的衣服都是由专门的裁缝定制而成的,十分合适苏棠,穿在埃尔身上就有些小了。

埃尔把苏棠抱回了卧室,盖好被子,这才叫了仆人准备药,自己则去换了一身衣服。

中药还未准备好,埃尔就又先去了少爷的卧室,手里还端着一盆凉水和干净的毛巾,打算给苏棠降温。

苏棠这会躺在床上,又冷又热,一直在冒汗。

埃尔走上前,很熟练地沾湿毛巾,叠好放在苏棠的额头。

从他这个角度俯视而下,能把苏棠整个模样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双颊酡红,半眯着眼,迷离失焦,红唇微微张开,吐着滚烫的气息,胸膛急促起伏,额前的碎发也被汗水沾湿,显得脆弱极了。

埃尔心疼,同时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胸腔里的心脏正疯狂地跳动着。

没过多久,就有敲门声响起,是仆人来送药了。

埃尔猛地起身,连忙大步走向门口,一打开,就看到克丽丝秀美的脸蛋,蹙着细眉,真诚担心问:“少爷怎么样了?”

“没事,你快去做你的事。”埃尔冷着脸,接过托盘,就赶人走,下意识地不想别人看到苏棠这副脆弱的模样。

克丽丝忍不住探头,想朝卧室里面看,但埃尔高大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眼神更像是冰锥,简直要杀人。克丽丝什么都看不到,抖了一下,只好怂巴巴地离开了。

埃尔把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把苏棠轻轻地扶了起来,亲自哄着喂他喝。

苏棠当然不喜欢喝中药,但现在生病浑身不舒服,一心想早点好起来。而且如果病情严重的话,肯定又会被放血治疗,这个时代和他以前所知道的西方某个时代发展水平相似的话,这时麻醉药可能都才刚出现,还没普及,病人被做手术时全程清醒,医生得拼手速,对双方都是不小的折磨。

苏棠浑身软绵绵的,像是化成了一团软糖,靠在床头,垂着眼睫,完全没有了平时表现出来的傲矜,因为发热,烧得眼尾泛红,令人怜惜。

埃尔担心他拿不稳药烫到,体贴地搅拌药,试探瓷碗的外壁,确定温度合适了,才把碗递到苏棠的唇边,慢慢地喂他喝。

药很苦,但苏棠没有抱怨,拧着眉,就努力地往下吞咽,那倔强的模样,让埃尔更心疼了。

直到喝完最后一口,苏棠被那苦臭的药味刺激得有些反胃,干呕着咳了两声,埃尔连忙拿着手帕帮他擦拭嘴角流下的药汁,又喂了一颗糖果到苏棠嘴里,照顾极其细致。

苏棠吃着糖,把嘴巴里的苦味压下去了,这才又躺了下来。

因为生病,他浑身疲惫,眼睛都像是黏在了一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过去,身上发热,又盖着被子,他有些受不了,下意识想踢开被子,但被按住了,怎么动都还是在被子团里,最后闷出了一身的汗,黏腻腻的,就不舒服地哼唧了两声。

没过一会,就隐约感觉到有一双大手,解开他的睡衣,用毛巾帮他一点点地擦拭身体,又给他穿上了另一套干净的睡衣,顿时舒服了不少。中途,苏棠眼睫颤着,想要睁开眼睛,但他太累了,很快就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过去。

后来,他是被一阵香味勾醒的。

苏棠慢慢地睁开眼,就看到了埃尔放大的俊脸。他刚醒,反应有些迟钝,都没有意识到这距离近得有些过分。

埃尔自然后退,站在床侧,恭敬地说:“少爷,我正想叫醒您,您肯定饿了,吃点东西吧。”

苏棠闻言,确实觉得肚子空空的,就点了点头。

埃尔很自然就端起了碗,手里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递到苏棠唇边。因为他的动作太过自然,苏棠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吃了好几口了,才忽然想起来,他这么配合被喂,是不是ooc了?但再一想,他现在身体那么弱,端碗也没力气,而且埃尔那么熟练的样子,说不定以前就是这么伺候达伊的。

想到这,苏棠抿了抿唇,有点不高兴,鼓着包子脸,一口一口地吃。

埃尔注意到,还以为他是不舒服闹脾气,又心疼又无奈,还想伸手轻轻戳一下他的脸。

可惜,他不能这么做。

等终于喂完之后,埃尔又伸手探了探体温,说:“还有些热,但应该明天就会退了,少爷不用担心,好好休息。”

埃尔说完,就准备收拾餐具拿下楼,心里想着今晚还是守着少爷比较好,以免再烧起来却不知道。

苏棠看他说完那话,就站起来收拾东西,还以为他走了就不回来了,心里一紧,下意识就伸手揪住了埃尔的衣摆。

埃尔感觉到,就回头看了过去。

但苏棠刚抓住,就想到自己这样依赖又有点撒娇的样子似乎不太符合人设,只好抿着唇,不情愿地把手又缩回到被子里,闭上眼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埃尔可是清晰地感觉到了刚才的力道,低头一看,就是少爷飞快收手的样子,别扭又傲娇,像是想要人陪却不好意思说出来一般,可爱极了。

埃尔勾了勾唇角,眼神变得很是柔软,把手伸进了被子里,握住苏棠的手,说:“少爷是想我留下吗?”

苏棠不说话,仿佛没听到。

埃尔含着笑意说:“看来是了。”

苏棠立刻睁开眼睛,瞪过去,哑声反驳:“不是!”

埃尔失笑:“那是我想留下来陪少爷,可以吗?”

苏棠眼底微亮,唇角也悄悄翘起,又连忙压了下去,低低地哼了一声,像是很勉强配合自家管家似的,冷淡说:“随你。”

埃尔就这么留了下来,没有回自己的仆人房间睡,而是搬了个椅子,坐在床侧,看着苏棠。

可能是睡过一段时间,苏棠没有立刻睡着,闭上眼睛之后没多久,就又睁开了,看着坐在椅子上趴在床沿的埃尔。

埃尔有些疑惑:“少爷是有什么需要的吗?要上厕所?”

苏棠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想,就点了点头。但他实际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埃尔陪着他一起去了厕所又回来,苏棠再躺回床上,有些纠结地看了埃尔一眼,终于低声说:“这样趴着睡不舒服,你要不要到床上睡?”

这床很大,就算睡在一起,中间也可以容得下两三个人,完全不会碰到对方。

埃尔一愣,随即眼底染上笑意,不是礼貌的浅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因为他知道苏棠会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在少爷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

埃尔笑着说:“谢谢少爷那么关心我,但我坐在这里能更好注意到您的情况,如果我实在很累的话,会小睡一下的。”

苏棠也看得出他的传统坚持,很重规矩,只好抿了抿唇,闭上眼睛。

半夜,苏棠的发热果然又反复了一次,埃尔帮他擦拭身体,用湿毛巾敷额头,这样第二天才慢慢地降下温来。

下午的时候,苏棠已经彻底退烧,脸上也多了些精神,嘴唇有些血色,可以下床了,只是身体还是有些发软无力,时不时咳嗽。

这个样子,当然是不可能出门了,苏棠的洗漱都是埃尔帮忙的,也没有换衣服,埃尔让仆人把晚餐放在托盘里,端到房间。

苏棠一整天都没离开房间,又睡了一夜,身体更好些了,才换了一身舒适些的花呢西装,坐在藏书室里,看些闲书放松。

他养的柯基犬可以在城堡里随意走动,而且它有些黏主人,又跑来藏书室,在苏棠腿边趴了下来。

苏棠就蹲下来,抱着狗狗rua毛毛,让小柯基开心得嗷嗷叫,凑上前就想舔主人的脸。

偏偏这时,一只手按住了它的脑瓜,让它没办法向前。

是埃尔来了书房,手里还拿着东西,微笑着说:“少爷,有您的信。”

苏棠就站起来,想接过信看,但没想到蹲太久了,猛地一起来,眼前发黑,身体控制不住就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埃尔眼疾手快,轻轻搂住了苏棠的腰,把人扶住。

苏棠扶着他的手臂,缓了好一会,那头晕的感觉才慢慢好转。

小柯基完全被无视了,趴在地上仰头看着几乎拥在一起的两人,不甘寂寞地嗷嗷两声,围着他们打转。

苏棠能站稳了,就松开埃尔的手,浅色的唇微抿,拿过了信,走到守护神狮鹫装饰的桌椅前,坐了下来,拿起拆信刀,将信封拆开,拿出信展开来看。

是黛芙妮,乔治和詹姆斯的来信,都是在关心他淋了雨回去身体怎样,乔治说最近忙来不了看望,祝愿他身体健康,黛芙妮和詹姆斯则是说想来看病,提前写信过来是出于礼仪,避免打扰到他,苏棠说可以,他们才会来。

尤其是黛芙妮的信,字里行间都是自责,因为是她开口邀请苏棠去的,苏棠病了的话,她难辞其咎,最后还提到了上次说的英俊男人的事,说要带几个性格风趣的过来让他开心。

苏棠看到这,忍不住笑了下,本以为只是说笑而已,没想到黛芙妮还真要带人过来。不得不说,苏棠还挺好奇的,毕竟谁不喜欢欣赏美人呢。

站在一旁的埃尔看到他这抹笑容,心情莫名有些不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封信,很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但苏棠已经把信放在了一边,开始准备回信了。

他拿起羽毛笔,蘸了墨水,开始写回信,表示自己只是发热,身体已经好转,明天可以来看望,那几个英俊男子,也很好奇,很期待看到他们。

写完等墨水晾干时,苏棠转头和埃尔说了一下这事。埃尔微微皱眉,提醒说:“少爷,您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只是喝个悠闲的下午茶就够了。”

苏棠点头,“我明白,我就是让他们来喝个下午茶。”

墨迹晾干,埃尔就拿了小块的火漆蜡放在小匙里加热熔化,然后把蜡倒在封口位置。

这时代贵族写信都会用火漆封缄,火漆章通常是挂在怀表链上,便于携带,也有的是用火漆印章戒,苏棠手上戴着的尾戒就是印章戒,上面刻有家族徽章和姓名缩写,复杂精细,宛如珍贵的古董,也象征着他身为伯爵的权力。

苏棠将印章戒盖在了蜡浆上,等了一会然后拿起,章印就清晰地浮现,高贵而优雅。

埃尔接过信,把它们寄了出去。

第二天,詹姆斯先到,黛芙妮没过多久也到了,果真带了几个男人,年轻英俊,虽然说不上比埃尔帅多少,但各有千秋,都是很有魅力的男人。

他们一出现,城堡里的女仆都忍不住有些小躁动,躲在小门后面偷偷地看,低声讨论这次的客人多么迷人。

但才讨论了没两句,身后就冒出了一个黑影,阴森森地说:“我怎么不知道庄园里在休假?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吗?”

女仆们顿时敛起笑容,心虚地摇头,小声说:“……没有。”

“那为什么都聚在这里聊天?没事情做了吗?”

女仆们顿时作鸟兽散,像见鬼了一般。

克丽丝是难得没有被那几个英俊客人迷住的女仆,看到管家黑如墨水的脸,不禁有些疑惑,虽说管家向来讨厌他们懒散,但这次比任何时候都要生气,看起来更像是心情不好啊。管家很不喜欢那几个客人?但为什么?

黛芙妮说话算话,找来的几个男人果然长得好看,还幽默风趣,是讨人喜欢的类型。

苏棠和他们一起喝下午茶聊天,好几次都被逗笑,根本不用担心气氛冷下来。

苏棠被几个英俊男人围着,两眼弯弯,嘴角是灿烂的笑,十分好看。

主人心情好,身为管家,他应该高兴才对的,但埃尔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很是刺眼,心情烦躁极了,只不过他职业素养好,将情绪都收敛起来,除了神情有点过于正经,几乎看不出什么。

下午茶聊到后面,詹姆斯的话变少了,眼神好几次都飘到了一个女仆身上。

后来,詹姆斯凑到苏棠身旁,低声说:“达伊,我觉得那个女仆很好,我正好缺个女仆,介意把她让给我吗?”

苏棠一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说的是克丽丝。

这时苏棠就想起来,剧情里确实有这么一段,当时达伊是很愤怒的,因为他心里已经对克丽丝有不小的好感,把她当成特别的人了。苏棠当然不会同意,而且就算没有剧情,他也不会答应。

瞬间,苏棠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神骤冷,声音阴沉:“我已经说过了,我的人,不准动,你没听懂吗?”

下一秒,他就把杯子砸在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瓷器碎裂,不客气地说:“埃尔,送客。”

这是直接赶人走了,毫不留情面。

詹姆斯的脸青白一片,难堪极了,异常恼怒地瞪着苏棠,口不择言骂:“你以为我很想来吗?我不过是可怜你,你就是个煞星,克死父母!谁跟你来往谁倒霉!”

苏棠扯唇冷笑,“是吗?可怜我?那我可得好好感谢你,把你说的话全都原封不动带给你父亲,让他夸赞一下你的善心。”

詹姆斯脸都绿了,显然想到了父亲会怎么训斥责罚他,但话说出口收不回来,他也要面子,只能气冲冲地走了。

黛芙妮和她带来的人也没想到会突然这样,都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棠说:“我有些累了,招呼不周,下次再邀请你们过来,好好招待。”

黛芙妮知道他是心情不好,也不强留,就说他没有招呼不周,然后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庄园。

埃尔送完人,回来之后,就看到克丽丝站在少爷面前,眼圈红红地感谢他。

英俊深情的伯爵爱上温柔美丽的女仆,英雄救美,不在乎得罪其他贵族,真是一个浪漫而荒唐的爱情故事。

埃尔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神情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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