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聿走过去,拎着苏家文的手腕要把他拉起来,苏家文自己也挣扎着想起来,就把另只手伸过来,也拉着罗聿。

谁知他一掺合,罗聿没把他拉起来,却被他一起拉倒地上去了。

罗聿腰上浴巾都险些散了,他心里是不悦的,不过看见苏家文害怕又抱歉的脸,到底也没生出气,直接把苏家文打横抱去了床上:“你乖乖呆着吧。”

苏家文先是答应了,看罗聿站在更衣室里换衣服,又问:“罗先生要出去?”

罗聿没有关更衣室的门,他正在打领带,扫了苏家文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那我呢?”苏家文急惶惶地问,他像是怕被罗聿睡过了抛弃在白巢,顶着罗聿那冰冷的眼神也要向他求个结果。

罗聿穿上了外套,整整齐齐走过来,俯视他几秒,道:“一会儿我让人来接你。”

苏家文松了一口气,呆呆看着罗聿。

罗聿伸手摸了摸苏家文细嫩的脸颊,走了出去。

罗聿看了看表,他晚上和平市上个月新上任的几位政要有个饭局。罗聿与内陆政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平市的新官们上了任,都要同他吃一顿饭,算是互相透个底。

这样的饭局十分劳心,罗聿坐上了车,刑立成便给他递了两份资料,上头一份厚的是他之前就看过的,有关于饭局上几位人物的简单调查,下头一份薄的,则是苏家文的。

罗聿草草翻了翻,苏家文平大中文系在读,乖学生一个,除了长得不错外无甚特别。家里父亲早逝,母亲近年染上了赌瘾,后头的事罗聿都知道了。

罗聿把东西丢在一边,苏家文这样没背景,叫他放心了些,所以当刑立成问他,白巢里头那位要带哪儿去时,他几乎没有犹豫,就说:“家里。”

他家养了一条凶猛的大型犬,后院里跑了三匹纯血马,唯独差一个冬天暖床的小东西。

刑立成应了一声,又向罗聿报告起A·L的动向,A·L仍旧沉醉在他的亚洲温柔乡里,到现在还没起来。

罗聿心里觉得这个A·L像是个烟雾弹,面上不表现什么,又问了刑立成几个问题,吃饭的地儿就到了。

晚上照例是唇枪舌战的你来我往,罗聿喝得微醺,白天又有些疲惫,在回家的路上睡着了。

下了车被冷风一吹,刑立成搀着他进了家门,苏家文就坐在沙发上,风声鹤唳地看他。

罗聿不把这些床上的人事往心里放,几个小时不见都快忘了这人了,眼下见了苏家文,说不上是高兴不高兴,瞥了他一眼就往楼上走。

刑立成带苏家文回罗聿家时,倒是觉得罗聿这次对人不太一般,便多对苏家文说了几句,给苏家文安排了楼下一个客房,告诉他,先生不需要你陪的时候,你就别打扰他。

苏家文把刑立成的话听进去了,就站在楼下看着罗聿,罗聿走了一半了,才停下脚步,对着下面说:“傻愣着干什么,还走不动?”

苏家文和刑立成对视了一样,刑立成面无表情地冲他微微一点头,苏家文才一瘸一拐地跑到罗聿身边去。

这天晚上,罗聿没要苏家文,但也把苏家文累得够呛。

罗聿一喝醉,要求非常多,一会儿叫苏家文给他放水泡澡,一会儿要苏家文给他踩背推油。

苏家文正正经经一个中文系学生,哪会弄这些花样,他手机也给刑立成没收了,只好问罗聿:“罗先生的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搜一搜教程。”

罗聿裸着趴在床上,背部的肌肉虬结,偏过头看着苏家文,像审视他似的停了一会儿,道:“搜什么搜,随便按。”

苏家文没有办法,骑在罗聿身上,手就在罗聿背上左敲敲右按按,每当他以为罗聿睡着了,想要休息一会儿时,罗聿的声音就会响起来,问他:“死了?”

苏家文按着按着自己也困了,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罗聿觉得背上力道越来越轻,末了苏家文倒在了自己身上,便用肘把他推了下去。

罗聿坐起来看苏家文,苏家文居然已经睡着了,睡得香香甜甜,手还握着拳,要给他捶肩一般。

罗聿复又觉得好笑,他从不与人同床,不过苏家文手无缚鸡之力,构不成威胁,罗聿就直接把人推地上去了。

苏家文白天受了惊吓,又被罗聿折腾,掉地毯上了也没醒,罗聿赏了他一条被子,便自顾睡了。

第2章

罗聿向来醒得早,他听到床脚有动静,猛地一睁眼坐起来,看到床底下裹成一个团子的苏家文,想起昨晚是把他踹下床去了,就也没再管他。

等到罗聿出门跑完步上楼,正好看见苏家文坐在地上揉眼睛。

看见罗聿进来,苏家文扒着床沿,紧张地跟他问好:“罗先生,早上好。”

罗聿见他对自己的身份适应的这么快,也省得多教,点点头洗澡去了。

罗聿走出来的时候,苏家文还是坐着,不过坐到了床上去,像是在等罗聿,罗聿没好气地问他:“怎么?”

“罗先生,我穿什么?”苏家文问他。

这些小事罗聿从不操心的,他按了床头铃,没几秒管家就敲门进来,罗聿用下巴指指苏家文:“给他去准备些衣服。”

管家点了点头,出去了。罗聿回头看苏家文,觉着他披个浴袍的确也不怎么像样,就从衣柜里挑了挑他打球穿的恤和短裤丢给苏家文:“今天穿这个。”

罗聿自己换了西装,苏家文喏喏地想和他说话,罗聿就装做没听见,告诉苏家文:“好好听管家的话,不准出门。”

苏家文只好点头,说知道了。

出门前,管家在门口候着,罗聿随口嘱咐:“我房里那小东西,别让他瞎跑。”

管家点点头,罗聿好心地加了一句:“也别让他冷了饿了。”

到了公司,罗聿接到了他爸电话,问他最近忙什么。

罗聿身份很敏感,罗家原本是余家,早年因为些事情,从首都移居平市,由罗聿出面做起了生意,后来他父亲带着他母亲去了欧洲,时不时回首都探望他的老朋友。

这次来电话,是要罗聿去见个人。

罗聿临时去了趟首都,下午陪着他爸和一位许久不曾蒙面的长辈打了一场高球,晚上在平市又有事,晚餐都没吃就又飞了回去。

最后回到家里,都是十二点了。

管家倒是尽忠职守地为他等着门,罗聿把大衣扔给管家,兀自上楼洗澡去了。

洗完澡,又不困了,罗聿便走下了楼想去外头吹吹风,结果被他逮着个在餐厅偷奶喝的苏家文。

苏家文悉悉索索地在开冰箱,半个头被冰箱门遮着。

冰箱里有几种不同的鲜奶,他正犯愁要喝哪种呢,肩膀上搭上了一只大手,罗聿凑在他耳边问:“干什么呢?”

苏家文吓得一抖,回头看罗聿:“罗先生。”

罗聿把手放下,打开了餐厅的灯,苏家文穿着棉麻的睡衣,乖巧地站着,手里还拿了一盒奶。

“想喝点牛奶。”苏家文说。

罗聿在餐桌边坐下来:“以后不必关着灯,鬼鬼祟祟。”

苏家文点了点头,从厨房刨了个小奶锅,又转头问罗聿:“罗先生要喝吗?”

罗聿觉得这人倒是不怎么认生,奶锅都给他翻出来了,便说:“算我一杯。”

苏家文这就开了火,把牛奶煮的咕嘟咕嘟冒泡了,倒进两个杯子里,拿了出来。

罗聿长大后就没怎么喝过牛奶,家里鲜奶都是厨娘做菜和甜点用的,但热奶端到他面前,他也觉得大晚上喝杯热牛奶比喝酒差不到哪儿去。

家就应该有个家的样子。

喝完了奶,罗聿把苏家文带楼上去了,苏家文走路还很别扭,罗聿看着苏家文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教苏家文给他口交。

苏家文业务不大熟练,但学习能力很强,罗聿在他嘴里射了,他还乖乖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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