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为废光绪,曾向各省督抚发密电征求“废立”意见。两江总督刘坤一立刻回电反对,说出了日后流传甚广的名言:“君臣之义已定,中外之口难防。”

1904年,慈禧70大寿,章太炎写下一副对联,传诵一时:“今日到南苑,明日到北海,何日再到古长安?叹黎民膏血全枯,只为一人歌庆有;五十割琉球,六十割台湾,而今又割东三省,痛赤县邦圻益蹙,每逢万寿祝疆无。”当时山河破碎,大厦将倾,而朝廷为祝寿仍然要大庆,仍然要收重物,故章如此。当时在湖北的辜鸿铭也口占一首《爱民歌》:“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

清末,段祺瑞带兵去打汉口的革命党,他忽然带头给清家打来一个电报,说什么兵力单薄,粮草缺乏,劝清家皇上退位。这一来把清朝给交代了,成立了民国,袁世凯当了大总统,段祺瑞当上陆军总长,执掌全国兵权。世人称段,“三句话就把清家皇上推倒了。”

张勋复辟,黎元洪避难日本使馆。段祺瑞“再造共和”,继任总理,他亲至日本使馆谒黎,请其复职。黎以此次明令张勋率兵入卫,酿成巨变,应负全责,愧对国人,决心下野。黎通电语极痛切,系出于饶汉祥之手。此君长于骈体。通电之末,有警句云:“岂有辞条之叶再返林柯,附溷之花重登衽席。心肝俱在,面目何施!”

辜鸿鸣说:“男人是茶壶,女人是茶杯,只见一个茶壶倒多个杯里,未见多个茶壶往一个杯里倒水。”

1919年5月9日晨,蔡元培悄然离京赴天津,随即南下上海、杭州。离京前,他曾留下一则《启事》,10日即在《北京大学日刊》刊出,他写道:“我倦矣!‘杀君马者道旁儿’,‘民亦劳止,汔可小休’,我欲小休矣。北京大学校长之职,已正式辞去,其他向有关系之各学校、各集会,自五月九日起,一切脱离关系。特此声明,惟知我者谅之。”

1921年底,张作霖拥立亲日派的梁士诒组阁,梁与日本密商山东问题,答应用日本借款“赎回”胶济铁路,并同意将该路作为中日“合办”。吴佩孚得知后立即痛骂梁内阁“卖国媚外”,张作霖则公开指责吴佩孚作乱,破坏统一,两派冲突渐趋激烈,指责电报你来我往。其中吴佩孚驰电回击张作霖说:“《大诰》之篇,入于王莽之笔,则为奸说;统一之言,出诸盗匪之口,则为欺世。”

张宗昌能诗,其《笑刘邦》曰:“听说项羽力拔山,吓得刘邦就要窜。不是俺家小张良,奶奶早已回沛县。”其诗中“奶奶”应读作奶奶的,以骂娘的话入诗,真是狗肉将军本色。其二,《俺也写个大风歌》:“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回家乡。数英雄兮张宗昌,安得巨鲸兮吞扶桑。”起句妙,足以流传后世;末句开始拽文,估计是经过了文人修改,“吞扶桑”实际上是句当时流行的空话。

陆小曼对徐志摩说:“你不是我的茶壶,你是我的牙刷;茶壶可以公用,牙刷不能公用。”

张伯苓办南开大学,初期困难重重。在经费的筹措问题上,主要靠个人捐款,但私人有能力捐款者,多不是有社会良好声望之人,如政客曹汝霖、军阀杨以德就给南开捐助很多。学生因此抗议,反对曹、杨为学校董事,认为不能以校董换取捐款,否则有损南开名声,张伯苓说:“美丽的鲜花不妨是由粪水浇出来的。”

林语堂撰联自说:“两脚踏东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世称其为“幽默大师”,他曾举释迦、基督、孔孟老庄之言来阐释幽默精义,说是“我们人都是有罪的,但我们也都是可以被宽恕的。”

1930年2月,中原大战一触即发。吴稚晖劝冯玉祥放弃干戈,冯亲拟一电报致吴:“南京吴稚晖先生:顷接先生之电,回环读之,不觉哑然失笑。假如玉祥不自度量,复先生一电,文曰:‘革命数十年的老少年吴稚晖先生,不言党了,不言革命了,亦不言真理是非了。苍髯老贼,皓首匹夫,变节为一人之老狗,立志不问民众之痛苦,如此行为,死后何面目见先总理于地下乎?’岂不太好看乎?请先生谅之。冯玉祥寒日。”

吴佩孚到北平后,华北局势日趋严重,驻北平国民党高级负责人经常有所更动。从张学良、何应钦、黄郛到宋哲元都按月给他一定的生活费。1933年1月段祺瑞南下时,蒋介石拟派人迎吴南下,因吴表示不愿而止。当时上海商会电箴吴保持晚节,吴有皓电回答说:“生平期关岳文史,春秋内外之义,尤所兢兢。旧京寄迹,殊服异俗之宾,从未一入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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