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秋蓝机灵,赶紧打破了沉默,继续往下道,「不错,我想的也和秋月一样,离王看上的多半就是御泉公主的身份。御泉公主身为王后的亲生女儿,又是长公主,在北旗的身份比其他公主都要特别,若言娶她为后,也有一定道理。对了,筑玄曾和我说起过,他从小就有这个不喜欢说话的毛病,见到谁都不爱理睬,连看见自己的父王母后也一样,独对唯一的亲姐姐御泉公主份外依恋。他得知姐姐要嫁去离国后,竟跑去他母后跪了几天几夜,怎么也不肯和姐姐分开。」

众人恍然。

这就对了。

公主出嫁,没理由无缘无故带着自己的弟弟到夫家去。

这天下重男轻女,北旗王嫁个女人出去,怎么会主动再送上自己的亲儿子?

原来有这么一段故事。

也可见御泉公主这个姐姐,在筑玄心目中地位何等重要,相比起来,恐怕北旗王和王后都要靠边站。不

秋月补救似的努力淡化刚才犯下的错误,连连点头应道,「原来如此,王后看见儿子这样央求,再舍不得也要答应下来了。」

秋蓝却摇头,柔声解释道,「北旗王当时已经有好几个儿子,但王后自己生下的,却只有这么一个,当娘的怎么舍得一双儿女都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一旦去了,也不知道何时还能见面。所以北旗王后当时是不肯点头的。」

「哦?」

「但说来也奇怪,这一对姐弟真的亲厚得厉害。不但筑玄依恋姐姐,姐姐也极疼爱这个沉默安静的弟弟,御泉公主原也知道这不合规矩。但听说弟弟在殿门前跪着求得如此可怜,太不忍心,竟然不顾自己即将成为离国王后的身份,也跑去了殿门前和弟弟一道跪了,还向日葵北旗王和王后发下重誓,说若是不能带上弟弟,她宁愿终身不嫁,要退了离王这门婚事。」

凤鸣等人面面相觑。

八卦,十一国的大八卦!

原来嚣张跋扈无人不怕的离王若言,曾经差点被退婚?

不过这危机必定没有真的发生,否则以若言那可怕的脾气,恐怕立即就领兵把北旗给灭了。

果然,秋蓝道,「筑玄一个人也就罢了,再加上一个御泉公主,还立了那样的誓言,事情就大了。最后还是没办法,北旗王只能答允下来,筑玄就和姐姐一道离开北旗,进入了离国宫廷。据筑玄说,他就是在那里遇见了教他演算之学的东方天大师,当时他也不知道东方天是什么人物,不过听这老头子说那些演算的事非常有趣,不觉入了迷,就求姐姐出面,让东方天常常入宫给他讲课。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主动要求和别人交往,他姐姐非常高兴呢。」

后面的不用说,大家都明白了。

离国王后亲自出面,请东方天为自己最疼爱的幼弟授课,东方天敢不全心全意地教导吗?

这样也不错,他悉心教出来的好徒弟不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妙的是,还良禽择木而栖,似有天意般的投入了萧家的怀抱。一人忽然开口,提出了问题,「御泉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原来洛云又一次主动参与了讨论,真是个好现象。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萧家年轻一辈中的顶尖杀手一开口,问题立即就扯到「死「之类的东西上了。

桌子另一边的容虎沉声道,「这个问题,我这几天刚好查了一下,表面上看,好像是得了急病死的。当时御泉公主还很年轻,嫁给若言也没几年。」

「不,筑玄对我说,他肯定自己的姐姐是被若言害死的。」秋蓝轻轻摇头,似乎有些害怕提及这种事,小声道,「若言真可怕,什么样的大王才会象他那样专门去拜师钻研毒药呢?」

提起若言用毒,凤鸣就不禁悚然。

对此他至少见识过两次,第一次是繁佳王中漫摄之毒,一命呜呼,害得他不得不立即想方设法赶紧带着繁佳三公主逃之夭夭,第二次更惨,轮到凤鸣本人中了若言亲手下的浮岩剧毒,那毒发作起来,痛得他在容恬怀里直打滚,要不是容恬棋高一着,差点就被妙光把自己扮成女人逮去了离国。

说起这个,不知道这次差点又中招的沉玉和文兰混合之毒,是不是也出自若言之手?

如果是的话。。。。。。

凤鸣打个寒颤。

若言那令人恐惧的家伙,为何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除了在阿曼江边借连环船之计打了他一次狠仗,也没别的地方得罪他吧?何况即使是火烧连环船,凤鸣也只是迫不得已的自卫反击。

每次想起若言这个离王,凤鸣会浑身汗毛直竖,他被不少人抓过,只有若言能给他如此可怕的压迫感。

被关在离国的那段日子更不堪回首。

当日以为容恬被杀了,还不得不装做失去记忆,为了保护西雷而苟延残喘,夜夜心惊胆战地和那男人同床共枕,虽然没真的做那事,但。。。。。。

这一切对凤鸣来说,都是宁死也不愿重温的过去,想起一点来都屈辱到了极点,连对最亲密信任的容恬,他

也从不肯仔细说出详情。

实在,不愿容恬在心里留下自己被离王折辱过的阴影。

凤鸣有自己的心事,洛云心里也藏着不能向别人道出的秘密。目前洛芊芊交给他的药包,他一直贴身而藏,正为如何不着痕迹地向容虎提示而头疼。

容虎是西雷王安排在凤鸣身边的心腹,警惕心之高非常人可比,为了同时保全自己的母亲和同父异母的哥哥凤鸣,洛云不但要提示容虎,还要容虎不对萧家内部起疑。

因为一旦当容虎发觉食物果然有毒,接下来必然是雷厉风行的彻查。

现在,却刚好是一个极佳的机会。

「秋蓝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敌人强来,只要不是大军杀到,我自问和兄弟们可以应付。但若言要是对少主图谋,继续使用毒药,那就令人头疼了。自从假杜枫之事后,我再不敢小看毒药这种不入流的伎俩,谁想到天下竟有这样歹毒的混毒之法?」洛云徐徐说罢,看向容虎,份外认真地提醒,「容虎,少主的饮食,以后你要多多留心。不但少主饮食要小心,连同护卫少主的弟兄们,也要提醒他们小心下毒,如果侍卫们都被毒倒了,那少主也会遭到危险。」

容虎肃然,「你放心,都交给我去办。若言那恶棍,几次要害鸣王,总有一天,大王会杀了他为鸣王报仇。」

秋星却还记挂着秋蓝说到一半的事,偏着头看向秋蓝,「筑玄为什么这样肯定他姐姐是被若言害死的呢?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证据?」

秋蓝沉吟片刻,才蹙着眉道,「我看筑玄的意思,其实他也没什么证据。但他说,他姐姐身体一向很好,从小到大很少生病,嫁到离国之后,开始若言对他姐姐还是不错,后来,他姐姐劝过几次若言不要杀戮太大,轻易对邻国用兵威吓,不料惹恼了若言。」

秋星打个冷战,娇容色变道,「难道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若言竟然就弄死了自己的妻子?好一个狠毒的男人。」

「这倒不是。若言渐渐对娇妻不耐烦,只是冷落她而已,因为她毕竟是北旗王后的嫡亲女儿,娘家人很看重她。就是这一点,令筑玄很肯定她姐姐的忽然重病身亡和若言一定有关系。」

秋月奇怪地问,「为什么?」

秋蓝一句道破玄虚,「御泉嫁给若言后,不到几年,北旗王后,也就是御泉公主的亲娘病逝了。北旗王很快就册封了一位身份贵重的年轻美女为新王后,恶耗一传到离国,身体健壮的御泉公主立即就病倒了。」

胆子比较小的秋星「啊「地低呼了一声。

「这个病又古怪又厉害,宫里的大夫几乎无人懂治,不过御泉公主开始还拖着病躯勉强支撑。那段时间,筑玄日日夜夜都守在她姐姐身边,他说,他姐姐病成这样,姐夫竟没有探望过,他还说,有一次姐夫就从王后寝宫门前经过,居然眼睛都没往里扫一下。」

毕竟是夫妻。

这样无情的人,真的令人匪夷所思。

洛云冷冷道,「对若言来说,御泉在北旗王心目中的地位不再重要,这结发妻子就成了一个没用处的女人。」

容虎是个疼老婆的,听了若言的所作所为,眼底不禁逸出一丝怒火,「如此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怪不得筑玄恨极了若言这个姐夫。就算御泉公主不是若言害死的,就凭若言这样的无情行径,筑玄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他。」

秋月用肩膀挤挤身边的秋蓝,轻笑道,「所以说,当公主未必好,当侍女未必不好。至少我们秋蓝的福气,比起御泉公主来,实在是强多了。」

秋蓝脸红起来,微恼地看着秋月,「你还要不要往下听?」

秋月连忙投降,软声央道,「好秋蓝别生气,你快点往下说。到底可怜的御泉公主后来怎样了?」

秋蓝这才又露出回想的神色,带着一些伤感低声道,「筑玄在离国王宫里没有别的亲人,守着生病的姐姐只盼她快点好起来。不料两个月之后,北旗又传来消息,北旗王新册封的年轻王后,竟然有孕了。唉,真可怜,就是这个消息,送了他姐姐的命。若言知道此事后,御泉公主当晚就不明不白的病情加重,在后宫呕着血死去了。」长长叹了一声。

房中俱静。

每个人心底都有点发凉。

虽然筑玄拿不出凭据,不过换了凤鸣等人站在筑玄的角度,也会一口咬定若言就是谋害御泉公主的凶手。

实在太巧了。

而且完全符合离王的政治利益。

若言迎娶御泉,是因为御泉身后代表的北旗王族力量,但当御泉的母后病逝,北旗王另有新欢,新王后又有了身孕,御泉和筑玄这一对昔日地位显赫的姐弟,立即成了失去母后势力庇佑的两根草,在若言眼中身价大跌。

从前若言对御泉生出厌烦之心,但还让她占着离国后座,是给北旗王和北旗王后的面子。如今北旗王后一死,北旗王一娶新妇,哪里还理会远嫁到异国的前王后之女?若言再没有必要容忍一个没价值的王后。

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只爱豪取强夺,从来就没有多少耐性和容忍的肚量。

秋星不解地问,「御泉公主看来真的是被若言偷偷害死的,只不过对外宣称病重身亡罢了。那筑玄呢?若言连他也要杀吗?」

秋蓝疑惑地想了想,也不太明白地道,「筑玄倒没和我说过这个。他只说,他姐姐病死后,若言草草安排了葬礼,然后送了他一些东西,派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把他护送回北旗。」

秋月秋星的孪生特征又出现了,姐妹俩异口同声问到了一块,「可是筑玄怎么到了同国呢?」

「筑玄说,护送他的人马,在半路遭遇了强盗。。。。。。」

「什么强盗?」洛云冷笑道,「一定是北旗的新王后派来的。」

对于杀人越货这一行,他在众人中应该属于专家级别,这一发言,大家闺秀都挺认同。

的确有道理。

筑玄怎么说也是上任王后的嫡子,平安回到北旗后,说不定将来就会和新王后肚子里面的小宝宝争夺王权。

能当上一国之后的女人没几个好相与的,为自己未出生的儿女打算,象筑玄这样的有王子头衔的隐患,一定会被处理掉。

派人在路上扮成强盗劫杀,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

说起这个,好像这时代的强盗也挺可怜的,动不动就被人盗用身份。听容恬说,同国大王曾经派人假扮强盗,骚扰西雷边境,不过容恬也不安分,他自己就扮过强盗截抓妙光,当然,那次行动的性质是非常正义的。

象筑玄的后母要摆平筑玄,假扮的也是强盗。

唉。

不由人不同情万分,筑玄这个倒霉的孩子,倒起霉来,也是波澜壮阔。

先失去母后,再失去亲姐姐,两大靠山全倒后,被无情的姐夫赶出离国,平日和自己关系原就不怎么亲密的父王又是见色忘「子「,还要撞上一个心如蛇蝎的后妈。。。。。。

当然,就凭他那要命的只和他姐姐沟通的个性,即使能够平安回国,凤鸣估计他被新王后折腾死的几率还是比较大。。。。。。这是后话。

容虎想起来什么似的道,「鸣王还记得吗?你曾经以太子身份出使繁佳,撞上若言。当时他就是因为王后新丧,所以亲息去繁佳向三公主求婚,希望可以把三公主娶回去。」

三公主是最受繁佳王疼爱的女儿,若言前脚把死掉的妻子下葬,踢走小舅子,后脚就去了繁佳,绝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秋星皱着翘挺的小鼻子,骄傲地哼道,「想娶三公主?哼,碰上我们鸣王,他也只能两手空空的回去。论起对女人的吸引力来,那男人休想比得过鸣王,三公主怎么可能跟他走?」

凤鸣却哭丧着脸道,「别提了,就是出使一趟繁佳,才撞上那个灾星,从此以后霉运就跟上我似的。我本来觉得自己只有阿曼江那一战和他有过节,被秋星你一提醒,忽然又想起来,原来是我破坏了他的第二春。怪不得他冤魂不散的要害我。」

他这么一投诉,众人莞尔,气氛反而轻松起来。

秋月建议,「秋蓝,你既然这么心疼筑玄的遭遇,要不要考虑认他当弟弟?你不是一直说想要个弟弟吗?」

「可他是王子的身份呀,我一个侍女。。。。。。」

「侍女又怎样了?鸣王说的,天下人人平等,不能靠出身论高低。何况他那么命苦,虽然是个王子,比普通小百姓还可怜呢。」

「这倒是的,不过,这事。。。。。。」

「不过什么?你呀,「秋朋秋星都兴奋起来,围到秋蓝身边撺掇,「他遭遇这么可怜,我要是能帮帮他,早就帮了。他只喜欢和你说话,对你又份外依恋,分明在心里把你当成了他的姐姐。再说,鸣王说过,他可是会对大王有很大的用处的。」

秋蓝正色道,「我不是看他用处大,我是真的觉得他很需要有个亲人。」

「那就对了!」秋月欢喜地拍掌道,「如果你认了他做弟弟,以后他也要叫我们做姐姐才行。嗯,他那后母这样坏,派人刺杀他,我们萧家可不能吃这个亏,以后也派个人去报仇,说起刺杀,不是说萧家高手团最厉害吗?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秋月竟然也说起「我们萧家「这样的字眼来。

一边说,一边还回头去给洛云打眼色。

洛云公私分明地道,「这不是我们做属下的人可以擅自做主的,必须有少主点头才行。」

凤鸣冒出一身冷汗。

谁知道说着说着,就把话题转到萧家杀人越货的生意上来了呢?还说什么要自己点头?

「这事以后再说。」凤鸣搪塞一句,转移话题道,「北旗王娶个这样的王后,他还是不回去比较好,至于若言给的那些财物,没有了就没有了,也不算什么。筑玄能够捡回一条命,逃回同国,嗯,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秋蓝道,「若言的东西,他根本就不想要。那次遭劫,他一是疑心此事有北旗王族插手,心里难过,不再想回家,二就是心疼自己跟随东方天学演算时自己写的那几卷书册。」

「书册?」凤鸣顿时睁大眼睛,「他自己有写出书册?」

哇,看来筑玄已是可以著书立传的大师等级了。

自己真笨,看见一本帝紫的古籍就乐错了头,根本没想过身边这个天才横溢的武器大师写出来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好玩意!

男人们对于武器果然充满兴趣,不但凤鸣叫起来,连容虎,甚至洛云,都立即露出专注的表情。

「书册掉了不要紧,他现在还有写吗?」容虎沉声问。

「他沦落成乞丐的时候,哪有功夫写?被师傅收留后,虽不和人说话,总要学手艺和干活,闲功夫也不多,何况笔墨帛巾,都不便宜,他一个小工匠也买不起,就算想再写。。。。。。」

凤鸣哈哈笑起来,豪气地一挥手道,「他再也不是小工匠了,现在也没人敢要他干那些不起眼的小活,笔墨帛巾我这里都有,秋蓝你拿过去给他,尽管大量供应。要多少给多少!他写出来的书册,一定精彩至极,至少容恬回来后看了,会高兴得睡都睡不着。」

秋蓝也被凤鸣充满活力的斗志感染了,忍不住道,「奴婢现在就去。」站起来就想去办。

容虎这个温柔细心的夫君拉住她,让她坐下,自己反而站了起来,「你吃饭吧,这种事我去办就好了。鸣王,如果筑玄真能写出武器制造方面的书卷,这就真的非同小可,要视为机密才行。属下亲自去一趟,把笔墨帛巾拿给他,还要在他身边安排几个忠诚可靠的自己人,专职负责保管他写的东西才行。」

他想得比凤鸣周到多了。

凤鸣连忙点头赞同,「好,这事就交给你办。」容虎离开去处理此事,其他的人继续吃饭。

一桌人热热闹闹,因为引出了筑玄写书卷的事,隐隐又能为容恬的大业帮上一点忙,斗志昂扬下,更说得兴高采烈。

联系这件事,凤鸣一边咀嚼半凉的肉片,一边又想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突发奇想,猛地拍桌道,「丞相不是要我们招揽人才,收集古本,宣传均恩令吗?嘿!为什么我们不能设几个诺贝尔奖?这样不用我们辛苦去找,人才都会自学涌过来啊!」

这一掌激情澎湃,拍得桌子砰地大响,差点连上面的一个银杯都被震倒了。

秋月一愕,「鸣王,什么是拿被儿奖?」

「不是拿被儿,是诺贝尔!」

鸣王兴致勃勃,把诺贝尔奖的大概意思说了出来,其实诺贝尔奖具体设定他也不清楚,不过把世上的高深学科分成几门,评选出有本事的人就可以拿到高额奖金,鼓励各种人才进行较量,这些东西,他模模糊糊也是懂的。

按照自己理解的意思解释了一番,凤鸣也不管现代世界里备受尊崇的诺贝尔奖到底是不是就象自己说的那个样,反正他也胡掰出自己的独特风格了,能掰就掰,说得众人一愣一愣,最后眉飞色舞地总结道,「反正不过就是出钱嘛,别的东西没有,钱这东西我刚好不少。罗登说最近开始的阿曼江豪华游,竟还真的赚了一笔。哈哈,我就索性拿一笔大大的奖金出来,再大肆宣传一下,来个天下英才平等选举,有才者有财,诺贝尔奖金大悬赏!呵呵,你们觉得怎样?」

圆溜溜的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众人。

秋月首先反应过来,吐出一口长气,一脸惊喜道,「在好了!这样的事才有趣!鸣王刚才说的发明奖,我觉得秋星秋蓝的那个棉甲就可以得奖嘛!哦,对了,鸣王,女子也可以参加吗?」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洛云一反常态,居然积极参与进来,考虑之后,严肃地提议,「少主说过,诺贝尔是别人的名字。既然是少主拿出奖金做这件大事,别人的名字绝不可用。属下觉得,不如就叫萧家奖。」

秋星噗嗤笑道,「好古怪的名字,这是鸣王的主意,奴婢看啊,应该叫鸣王奖才对。」

「我觉得叫西雷奖也不错呀。」秋月道。

「不不,鸣王说了,要设好几个奖项的,我们一个奖项一个名字好了。嗯,西雷奖,鸣王奖,萧家奖也算一个吧,对了对了,东凡也算自己人,再来一个东凡奖!」

「东凡奖什么的不好听。要是起名字,不如起好听点的,秋月奖,秋星奖,秋蓝奖。。。。。。」

「秋月奖?你呀,真不害羞啊!」

「什么?秋蓝,你给我们评理,秋月奖不好听吗?总比东凡奖叫起来好吧?」

两个侍女一模一样的脸蛋,叽叽喳喳嚷成一团,中间也拉扯上可怜的秋蓝,三个女人一台戏,反而把凤鸣这个提议者搁在了一块。

他看看桌子对面的洛云,对方和他一样无奈,两人隔着饭桌,不由交换了一个苦笑。

气氛正被三个女孩闹到最高点,容虎回来了。

被忽视的凤鸣和洛云首先注意到他。

「容虎回来了?快过来,我刚刚想到一个好。。。。。。」看清容虎的表情,凤鸣欢快的语调忽然停了,狐疑地打量容虎,「怎么了?筑玄只肯和秋蓝打交道?还是他压根就不想再写书卷了?」

三个侍女转过身来,也立即察觉出不对劲,顿时闭了嘴。

房间忽地安静下来。

人人都看着容虎

只是出去了一会,容虎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色不同寻常铁青,郁色难掩。

他走到凤鸣面前,以极沉重的声音道,「永逸王子的急信刚刚送到。援救烈儿的行动失败了,不但如此,永逸王子在信中说,烈儿可能。。。。。。」话声倏然停住。

每个人的心,都情不自禁往下一坠。个个瞪着眼,等容虎把话说完。

容虎沉默半晌,狠狠地咬了咬牙,才捏紧了垂在腿侧的拳头,道,「烈儿他,可能中了严重箭伤,落入急流。」

刹那,房间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万里晴空的心头,竟瞬间被墨一样的乌云完全掩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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