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繁骂完人,刘露薇哼了声,“谁让你跟这样的人做朋友,那就别怪我们了。”

她说完话,扭头看了看身边几个女生,几个女生朝着萦萦跟卫繁围了过来,只是她们刚靠近萦萦和卫繁,突然浑身发颤,似有阴冷气息透入骨髓,几人抱着手臂,脸色发白,牙齿咯咯作响,“露薇,我,我好冷啊。”

刘露薇皱眉,“你们别闹了!”

几个女生欲哭无泪,她们真的没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冷,好像突然从酷暑到了寒冷,连骨头缝隙中都是冷的。

刘露薇正想发脾气,突然觉得一股子阴冷气息顺着她眉心直入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整个人开始抖动起来,“怎,怎么回事,好冷啊……”

真是见鬼了一样。

卫繁莫名其妙看着这群准备校园凌霸的人突然变的神经兮兮。

她喃喃道:“神经病……”

萦萦笑道:“卫繁,我们回教室吧,该上课了。”

她只是引动一丝阴气入了她们体内,极少的阴气,不是煞气,不会对她们有很大的伤害。她们出去晒晒太阳就能好起来,不过她岂会让她们轻易晒到太阳。

卫繁点点头,“走吧,赶紧回去,这群学姐好像神经病。”

两人推开厕所门离开,走了没两步,卫繁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她回头一眼,是厕所门不知怎么被风吹动关上了,要不是里面的人关上的?

卫繁挠挠头,简直一脸懵逼,这场校园凌霸来去匆匆,莫名其妙。

再次下课的时候,整个校园里都沸腾了,都在议论高一教学楼那边的女厕,“听说好像是几个高三的学姐不知道怎么被关进厕所里面了,你们也知道,学校厕所大门是里外都能开,不可能反锁的,但是这几个学姐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关在厕所里,厕所门怎么都打不开,听说学校里已经请了消防队过来,现在正在拆厕所门呢。”

“真的吗?学校厕所我记得不可能把人反锁在里面的啊?”

“当然真的,不能反锁,而且厕所外面也没被人上锁顶上东西,就是莫名其妙的打不来。”

“走走走,我们去看看。”

卫繁惊道:“萦萦,她们说的不会就是之前厕所里堵我们的那几个高三学姐吧?”

萦萦道:“不出意外,应该是她们。”

当然是她们,她直接把那门锁里的芯子给破坏了,想自己开门,当然不可能。

“走走走,我们也去看看。”卫繁挺兴奋的,拖着萦萦就朝着女厕那边过去。

高一女厕附近已经围了许多人,消防员正在用工具破门,几分钟后,整个门锁被拆卸掉,消防人员看了眼门锁的芯子,嘟囔道:“怎么回事,芯子弯成这样,难怪打不开门。”

“快进去看看被关在厕所里的学生怎么样。”

有女生进到厕所里,把刘露薇几人给扶了出来,看她们脸色白的可怕,“人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

刘露薇缩着肩膀,手臂紧紧抱着自己,“好,好冷……”

“怎么回事?”

几个女生都快说不出话来,就脸色苍白的喊着冷。

校方没办法,只能先把几名同学送到医院去,刘露薇路过萦萦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根本就不知道她们的异常是萦萦造成的。

萦萦冲刘露薇微微一笑。

等几名女同学被送走,卫繁拉着萦萦回了教室,她也没怀疑萦萦什么,只以为是刘露薇她们倒霉罢了。

下午五点,萦萦放学。

高中其实大多都要住校,因为有晚自习,但捷安高中是贵族学校,很多家长都是有钱有势,也更加疼爱自己的孩子,不愿意让孩子住校,所以捷安高中有一半学生不住宿,另外一半住宿,当然,住宿的自然有晚自习,不住宿回去也有功课。

回去的地铁上,萦萦坐的端正,双眸紧闭,脑中复习过今天学的知识点,然后运转内力,开始修炼功法。

她已入炼气期,身体素质也跟得上了,开始修炼功法。

她修炼的就是《红莲诀》。

不知为何,萦萦总觉这个洞府跟红莲诀与她有莫大的渊源,上辈子她身死,只有天魂继续修炼,修炼的只有魂魄,没法修炼任何功法,就是靠着天魂无意识的吸收灵气,让天魂变得越来越强大。

但她现在有肉身,想修炼就需要辅以功法。

红莲诀有九层,是内力跟肉身一起修炼,练到第九层一个响指就能毁掉一座山。

藏书阁功法许多,她选了红莲诀来修炼。

而且这红莲诀修炼起来比较容易,不用闭关,闭着眼睛按照功法上的口诀运转周身灵气即可。

所以哪怕她身处地铁一样可以修炼。

让身体自然的靠在椅背上,萦萦闭眸修炼。

六点多回到家后,施樾也已经回家了。

其实公立学校远比私立学校严格,但施樾当初报名时就跟宁北一中说过不住校,他是中考状元,家里情况特殊,学校领导决定在不耽误他成绩的情况下,批准他不用住宿。

晚上吃过晚饭,两姐弟复习了下明天的功课。

施樾问萦萦,“姐,你在学校怎么样?”他姐虽然很厉害,但没经历过人情世故,没上过学,所以他还挺担心的。

萦萦软声道:“挺好的呀。”

施樾问,“没人欺负你吧?”

萦萦眨眨眼,“没有吧……”那几个高三学姐也算欺负吗?

施樾想想也是,这世界上大概没几个能欺负得了他姐。

姐弟两人说了会儿话,萦萦给舅妈贾倩打了个电话,红莲苑那边都挺好的,现在每天的营业额都在三万多,客人基本都是固定的,都是封筝她们一个带一个过来的,只要来体验过一次,就每天都来报道了。

有贾倩那边看着,萦萦每天也不用过去的。

次日,萦萦早早的去学校开始早自习。

晌午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萦萦就见到了刘露薇她们,几个人脸色还稍微有点白,但已经没大碍了。

萦萦食堂里看了圈,没发现端王殿下。

他好像真的不经常来学校的。

到了晚上放学,刘露薇那边也没过来欺负萦萦。

晚上放学后,萦萦打算去陶海叶的香烛店一趟,陶海叶那里的符篆一个月基本也能卖出去个三四张,也都是袁成军跟封筝介绍的。

没办法,萦萦现在基本都没什么名气。

前些日子陶海叶跟萦萦聊了几句,陶海叶说有人来他这里求符,说他晚上有入睡困难症,总要借助药物来入睡,问他这里有没有卖这符的,用了之后可以立即入睡的。

陶海叶当时说有,但需要画,可能需要几天,让那人等等。

那人同意了,之后陶海叶就找萦萦问了问,萦萦表示能画,所以今天就是过来送符篆的。

这种符用不了多少灵气,其实就是现在的人没什么意志力,手机又很好玩,所以每天入睡时候都抱着手机玩,越玩越精神,越玩越兴奋,自然就没法入睡了。

只有她们的意志力足够强,晚上入睡前就会自己放下手机入睡的。

萦萦画的这道符的功效就是这样,可以让人保持自制力,知道该睡觉的时候就要睡觉了。

另外每道符篆里还包着一枚干玫瑰花瓣,自然是她洞府里出产的,晒干后可以泡茶喝,也可以放在枕头边上,可安神,有轻微的助眠功效。

萦萦过去陶海叶那边,陶海叶还没关门,正跟儿子吃晚饭,见到萦萦后,两人都急忙起身,“萦萦,你来了。”

“陶叔,林哥。”萦萦笑盈盈的打招呼。

陶海叶道:“萦萦吃了没?要不要在叔这里吃点?”

萦萦摇头,“陶叔,不用了,我一会儿回去吃,我妈我弟他们还在家里等我。”说罢把一袋子符篆交给陶海叶,“陶叔,这是前两天画的安神符,这个一千一张就可以,主要功效就是帮助睡眠,随身佩戴者就行,效果大约就一个月左右,你跟林哥可以拿一枚试试看。”

这种跟护身符镇宅符不同,那些都是救命的。

陶海叶笑道:“那多谢萦萦了。”

这些安神符都是萦萦随口起的名字,售价一千元一枚,给陶海叶抽成百分五。

萦萦把符篆给了陶海叶就离开了,刚出巷子口,她就被刘露薇带着之前那几个女学生给堵住了。

萦萦楞了下,旋即有些不耐烦起来,这些人有完没完的,她们不烦,她都烦了。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直接说吧。”萦萦眉眼都冷了下去。

刘露薇冷笑一声,“看来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对不起泠宝吧。”

萦萦淡声道:“我没对不起陈家,我姓施,我凭什么要把我的肾给她?你们三观没问题吧?”

刘露薇一愣,陈泠宝只告诉她们,她有一个妹妹,其实以前她们就知道泠宝有个妹妹,但泠宝从不多说关于妹妹的事情,这次知道泠宝需要换肾,她妹妹不同意,泠宝才告诉她们,她对自己妹妹很好,但是没想到妹妹是个没心没肺的,她都快病死了,妹妹也舍不得救她。

现在听萦萦说起,才后知后觉知道泠宝的妹妹为什么不姓陈?

萦萦道:“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我是你们,大概不会蠢到被一个人哄骗着去对付个并不好对付的人。”

刘露薇朝着一步,“谁让你走了!陈家养了你十几年是事实吧?你为什么那么自私不肯帮助自己的姐姐。”

萦萦直勾勾的看着她,“那你想怎么样?”

刘露薇想了想,“我要拍个视频,你要亲自给泠宝道歉。”

萦萦道:“你在做梦吗?”

刘露薇大怒,回头跟钱安娜道:“安娜,你们上去制服她,我不信今天还有会意外发生。”

“意外?”萦萦轻笑了声,“你们把昨天厕所里的事情当成意外?”

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路边,眼眸潋滟,透着一股子很奇异的感觉。

刘露薇心生怪异,不知为何有些不安,回头给钱安娜使了个眼色,钱安娜是个个子稍矮有些胖墩墩的女生,立刻跟另外几个女生,想要上前制服萦萦。

萦萦冷笑声,“滚开,就凭你们也想制服我?”

她话音刚落,钱安娜跟几个女生又跟昨天厕所里的时候,浑身冰冷入骨,开始发颤。

刘露薇看见没动静,回头看眼,皱眉,“你们到底干什么?”

钱安娜哆哆嗦嗦道:“露薇,好,好冷,又,又开始了……”

刘露薇惊愕,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慢慢回头,看见萦萦挑眉望着她们。

她的瞳孔慢慢放大,难道这些异常跟萦萦有关?

“你,你干了什么?”刘露薇惊惧出声。

萦萦抬手,刘露薇只觉一股子细弱的东西缠绕上她的颈子,那股阴冷的气息又来了,她甚至不受控制的,被什么东西拖着脖子朝着萦萦走过去,刘露薇惊恐万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昨天厕所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跟眼前这个女孩有关。

她,她到底是什么人?

是人还是鬼?

刘露薇双脚蹬地使劲抗拒,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几乎是被拖到萦萦面前。

萦萦掐住她的颈子,把人抡在墙壁上,刘露薇后背砸在墙壁上,疼的闷哼了声。

萦萦道:“以后再敢来骚扰我,就没这么好运了,不是晒半天太阳就能好起来,回去告诉陈泠宝那个蠢东西,再敢来骚扰我,我就让她家财散尽,还有你们,别蠢到被人当刀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再警告你们一次,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来,不然我让你们连死都查不出病因来。”

当然,最后一句话是萦萦恐吓她们的,让她们也尝试下被凌霸的滋味。

刘露薇抖的不行,脑中一片空白。

萦萦松开手,不再搭理她们,经过这一次,这些人自然不敢继续来骚扰她,她不想整天因为这些事情烦心,她是来学习的,又不是来经历校园凌霸的。

等萦萦走了,刘露薇已经瘫在墙根下,她身上冷的厉害,又哭的不行。

几个女生都在哭,钱安娜哭道:“露薇,她到底是,是什么东西啊。”

刘露薇话都有些说不出来,她们待在这里缓了许久,才慢慢准备回家。

钱安娜颤着身子道:“露薇,我,我们还要不要去医院?”

她们昨天从厕所被送到医院,什么毛病都没检查出来,最后出了医院被太阳晒了会儿好像身上的症状就消失了。

另外个女生颤抖着小声说,“刚,刚才她不是说‘以后再敢来骚扰我,就没这么好运了,不是晒半天太阳就能好起来,’是不是我们只,只要去晒晒太阳就好了?露薇,露薇姐,以后你别喊我们了,我,我害怕。”

刘露薇牙齿咯咯作响,“我,我也不敢了。”

换做任何人经历这样的事情,怕是再也不会生出别的心思了。

她们甚至不敢报警,报警要怎么说?说萦萦是个不知是人是鬼还是妖的东西,威胁迫害她们?

谁能信?根本没人信,说不定后面还要被这个可怕的东西报复。

在完全强大的恐怖实力面前,她们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她们浑浑噩噩的上了地铁,各回各家。

可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她们没法晒太阳,又冷的不行,盖着厚被子都没法缓解,家里的暖气打开了,还是没用,生生熬到早上,等到太阳出来,她们晒过太阳才逐渐缓了过来。

至此,她们是再也不敢出现在萦萦面前。

刘露薇直接给陈泠宝打了个电话过去,“喂,泠宝,对不起,你妹妹的事情我们无能为力。”

陈泠宝原以为好朋友是来报喜的,哪里想到会这样,忍不住问,“露薇,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无能为力?”

刘露薇:“泠宝,你妹妹,她,她,她以前是怎么样的人?”

陈泠宝:“能是什么样的人,不就是个普通人,露薇,你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帮我教训她?”

刘露薇:“泠宝,对不起,我们没办法,你也放弃吧,她不是我们招惹的起的。”

陈泠宝:“??露薇你再说什么?”

刘露薇:“泠宝,我言尽于此,你好好养身体吧,再见。”

说罢,刘露薇挂了电话。

陈泠宝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的不行,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之后,刘露薇几人果然没敢把那日的事情说出去,甚至校园里碰见萦萦都是绕道走。

有次正好跟萦萦撞上,刘露薇脸色一变,低着头匆匆走过。

卫繁看见后还惊的不行,“萦萦,这不是上学第一天就想欺负你的那个吗?现在看见你怎么绕道走了?”

萦萦笑盈盈的,“不太清楚。”

萦萦这边没了人骚扰,每天的日子挺安稳的,早晨四点起来修炼晨跑,七点半到学校早读,中午吃完饭别的学生休息,她就继续修炼,晚上放学回家,店子那边不用她管,也没人请她看事什么的。

萦萦觉得开个店子果然还是很有用的,这样至少有稳定收入来源,不像给人看事儿,有时候一个月都碰不着一个。

等店子的收益存下来后,先还了封筝的钱,然后存钱买套大点的房子,这样樾樾就不用睡客厅了,她也能有自己的房间了,再赚的钱就存着给母亲买灵药。

萦萦安稳的上了几天学,这天晚上刚回家没多久,就听见门外面传来艾佳的声音,“婆婆就是这家,我跟你说哦,这位小大师真的非常厉害的,你要是不信不许出言不逊的啊,你要是看见小大师出言不逊,我可跟你翻脸的。”

艾佳就是萦萦家对门那对小夫妻,当初萦萦给他们看过事儿,墙壁里的弹簧刀,后来事情解决了,他们对萦萦特别客气,有时候萦萦跟施樾去学校,艾佳中午还会抽空过来照顾下施骊婉。

听见敲门声,萦萦去开门,看见艾佳跟个瘦小的婆婆站在门口。

艾佳看见萦萦笑眯眯道:“萦萦,晚上好,这位是马婆婆,是前面那个单元楼里的,她家孙子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从昨天晚上哭到现在,夜里都不好好睡觉,总惊醒了就哭,今天上午孩子也送医院去看过了,没检查出什么,下午还抱去道观看了看,还灌了一张符篆水都没用,实在没办法了,我就领婆婆过来问问你……”

艾佳其实也不想领马婆婆过来,实在是这个老太太不是好相处的人。

当初她家里那件事情是萦萦帮着解决的,之后他们继续住着那个屋子,没任何问题了,甚至丈夫还升职加薪了。

她就在小区里宣传了下,别人问大师是什么人,艾佳说是个十几岁的少女,于是大家都说她吹牛,还说她被骗了,说的艾佳最后都不敢把萦萦告诉给这些老太太们。

其中这位马婆婆质疑声是最大的。

但马婆婆孙子出了这事儿后,或许是病急乱投医,她就过来找艾佳,让艾佳介绍那位大师给她认识。

艾佳心疼那孩子,又跟孩子妈妈见过几次说过几句话,孩子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所以就领着马婆婆过来了。

马婆婆过来见到萦萦,果然先是皱眉,嘴皮子动了下,想说话,又忍住了。

萦萦看了眼马婆子面相都知她是不好相处的人,不过想到是孩子出事,她道:“先带我去看看孩子吧。”

萦萦过来客厅跟施骊婉和施樾说了声,“妈,樾樾,我出门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坐在沙发上的施骊婉还有点愣愣的,她都不知道萦萦的这些事情。

等萦萦出门,施骊婉回头问施樾,“萦萦这,这是给人看事?”

施樾嗯了声,“姐她跟普通人不太一样,当初傻了十几年应该也是一场际遇,妈您别担心,姐有这本事至少没人敢欺负她的。”

施骊婉还是担心,她知道算命的都容易是瞎子,因为给人看事的人算是泄露天机,会是五弊三缺的命格。

——————

萦萦跟着艾佳和马婆婆下了楼。

路上那个马婆婆到底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年纪这么小,别是个骗子吧。”

艾佳听见急眼了,“马婆婆,你怎么这样呀?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早知道你不信,我就不该带你来找萦萦的。”

马婆婆嘀咕道:“我就随便说说而已……”

艾佳气急,回头小声跟萦萦道歉,“萦萦,对不起。”

萦萦道:“没事儿。”她只要不碰见真恶人和恶鬼,通常还是很好说话的。

很快到了马婆婆家里,马婆婆家里住在十一楼,敲了门,是个面相很温柔的年轻女人开的门,卧室里传来婴孩的啼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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