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俩人都不准备退让, 许连新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你们都想在姜阮面前表现?那也不用争抢,都有机会的。”

“不如你们打一架吧,只剩下一个人活着的时候, 就可以带走姜阮了。”

许连新这话说出, 沈朝言和江致的脸色都难看了些许。

俩人都没有那么蠢, 自然不会相信许连新的这种鬼话, 但是姜阮还在许连新手上,他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等了半天得不到回答,许连新脸上的笑容立刻便消失了,那把抵在姜阮脖子上的刀也更用力了几分。

姜阮能感觉到细微的疼痛,她不由的便也摸向了自己怀中的那把折叠刀。

孟诗瑶的双腿恢复了知觉, 她终于站了起身, 看着许连新怒声道:“你这个畜生给我放开阮阮!”

许连新微皱眉头看着她,“孟诗瑶,这里没有你的事, 我再说最后一遍,出去。”

孟诗瑶理智上自然知道自己在这里无济于事, 还不如离开免得耽误江致他们救姜阮。

但是看着姜阮在他的手上,孟诗瑶又还是气愤难忍,她直直的看着他,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怒意与厌恶。

姜阮看向孟诗瑶, 也说:“出去吧。”

她话说到这里, 然后用口型道:喻蒋在外面等你。

孟诗瑶微愣,然后犹豫的看着姜阮,再次得到她肯定的眼神后,这才做出了决定, 向外走去。

而孟诗瑶的离开,似是让许连新突然间就松了一口气。

他神色更加嚣张,肆无忌惮,手上那把刀竟又加深了几分力气。

姜阮感觉到细微的疼痛,以及些许湿润凉意与淡淡的血腥味。

恐惧在这一刻到达了极端,下一秒,那把刀便从姜阮脖间滑落,贴着她的皮肤,但好在没有伤到她。

江致已然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像是疯了一般的控制住许连新,然后将拳头毫不犹豫的打在了他脸上。

许连新脸上带着血笑着,然后便又抬手将那把刀往江致的心脏处插。

江致伸手反摁住许连新的手腕,那把刀也偏离了方向,避开心脏却又直接的插入了他的肩膀处。

许连新本以为可以阻止江致,却没想到江致似是感觉不到疼痛,拳头依旧不断的落在他的脸上。

因为剧烈的疼痛,许连新甚至已经睁不开眼,但是却又抓着那把刀,用力的往里插。

沈朝言担忧的看着姜阮,紧张问道:“你还好吗?”

姜阮背贴着墙壁,此刻觉得惊魂未定,颤声吼道:“去帮他,去帮帮他!”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江致。

倘若不是因为许连新有刀,江致自然可以轻易将他制服。然而现在,肩膀的疼痛也或多或少的对他有所影响。

然而沈朝言却站在那里,只是看着江致与许连新搏斗,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沉默两秒,姜阮便看懂了他的想法。

显然,沈朝言他并不想帮江致。

这个结论让姜阮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有些冰凉

在这样的生死关头,沈朝言居然可以做到冷眼旁观。

不去论其中的种种,他这个人终究是过于冷血了。

沈朝言没有半分上前帮忙的意思,他只是揽住了姜阮的肩膀,用哄骗孩子的声音说:“这里太危险了,我先带你出去。”

然而此刻,许连新终于找到机会扭转了局势,他将那把插在江致肩膀上的刀拔了出来,又试图再次对江致出手。

姜阮的理智在这一刻几近崩塌,她也再顾不上那么多,从沈朝言的怀里挣脱,冲上前便将折叠刀也插进了许连新的胳膊处。

然而在看见这把刀的时候,江致的表情却微愣,似是太过惊讶,以至于忘记了反应。

与此同时,许连新终于抓住了这个机会,将自己的刀直接插进了江致的腹部。

江致的手带着几分无力从许连新身上松开,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脸上有几分难以掩饰的痛苦,但又好像并不紧张。

许连新扶着墙站了起来,拔掉了自己胳膊上的那把折叠军刀,笑着看着姜阮,“这么小一把刀,除了要害,否则捅上几十刀都死不了人的。”

他说这话的语气十分轻蔑,然后看向了面前的江致,“江致,你也就这点本事啊。”

“我之所以敢让你和沈朝言一同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我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帮你的。”

果不其然,沈朝言面色平静,只问道:“我可以带姜阮走了吗?”

许连新眼底有几分荒谬,问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沈朝言垂眸看了江致一眼,“不还有他留在这里,我不会帮他,但是如果你拦着我带姜阮走,那也就不一定了。”

“好。”许连新点头,“你们俩走吧。”

他答应的极快,反而有些异常。

姜阮心中更是着急,许连新看起来没有半点要毒发的样子,她对喻蒋的话都快产生怀疑了。

她看向江致,却只见江致对她点头,“走吧。”

沈朝言伸手拉她,她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江致又说:“相信我,我是绝不可能把你交给那种人照顾的。”

他说着,目光却又浅浅的落在了那把被许连新丢弃在一边的折叠军刀上,微微点了点头。

姜阮突然想到了。

江致和喻蒋是认识的,所以他可能也知道这把刀的特殊。

她突然间也就心安了几分,但是江致那略显惨白的脸色又让她根本迈不开脚步。

虽然不知道留在这里她又能做些什么,但是最起码,她不能走。

于是姜阮挣脱开了沈朝言的手,“你走吧,今天谢谢你来救我。”

沈朝言皱紧眉头看她,“姜阮,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的脖子还在流血。”

姜阮点头,“只是破了最外面一层皮。”

如果再严重一点,她也不能在这里好好的站着了。

许连新突然鼓起掌来,“这场景可真感动我,不过都别争了,因为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

这场局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不止一个人。

他得不到的,江致也别想得到。

至于沈朝言,敢这么利用他的人,也别想活着。

姜阮……是个意外,不过沈朝言和江致都爱她,如果她死了,他们也才会更痛苦。

对他而言,他要让眼前这些人全部陪自己一起死。

他这话让沈朝言警觉,沈朝言直接走到了门前,却发现这一回仓库的大门完全打不开了。

听见里面的动静,门外孟诗瑶大喊道:“你们里面什么情况?这门有问题,喻蒋已经找人来了,你们再坚持一下!”

沈朝言没有回答,却又面色铁青。

这座仓库老旧至极,除了这扇门以外,唯一的出路也就剩下一扇被封死的窗户了。

这一切似都在许连新的预料之中,他肆无忌惮的猖狂大笑,仿佛自己已经实现了所有的目标。

但是突然间,他的笑声停下了,转而被一阵咳嗽声取代。

血液随着咳嗽疯狂流出,许连新一边擦拭,一边面露着惊恐。

江致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姜阮身边

许连新抬起头看向江致,眼底恨意更重。

即使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打火机,而一瞬间,仓库里火光漫天,小半个仓库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被火蔓延。

显然,这里都是提前做过安排的。

而一阵巨响后,许连新却又在烟雾掩盖下,突然间“消失”在了这间仓库里。

似乎是冷静到了极点,又或者是也无惧生死,沈朝言说:“应该是类似暗门的存在,等这场火结束,我们全都死了,他就会出来了。”

江致淡声道:“他也会死在里面。”

在这一刻,俩人都是同样的冷静。

沈朝言走到那面墙前,寻找着打开这扇“门”的方法,那也是整个仓库里唯一被“装修”过的一面墙。

烟雾缭绕,姜阮本能的便捂住口鼻。

江致强忍着疼痛,拿着仓库内的重物,走到了铁门前狠狠敲击着。

而外面也有极大的声响,显然是喻蒋安排的救援队伍也到了。

但是这门却又像是铜墙铁壁,怎么也打不开,江致的努力在这一刻似乎也显得像是徒劳。

而沈朝言也放弃了在里面的寻找,只道:“许连新难得聪明了这么一次。”

他这话里的意思也明显,他也难以找到躲避的方式,许连新将他们的生路几乎堵死。

姜阮没有理会,只是看着江致的肩膀,眼眶泛红的问道:“疼吗?”

受伤的地方再剧烈的运动拉扯,江致无论是腹部还是肩膀,都被鲜血沾湿。

然而他却微微摇了摇头,还勉强对着姜阮露出了笑容。

这火越来越大,烟雾缭绕,似是让人最后一丝生的希望也几乎消灭。

姜阮闭上了眼,她被江致抱在了怀里,而那沾血湿透的衣物也被江致用来捂住她的口鼻,这样可以让她好受一些。

而江致抱着她,背对着身后那似能团灭一切的大火。

姜阮只觉得大脑愈发昏沉,低声喃喃:“江致,我有些累了。”

江致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乖,再坚持一会。”

在姜阮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身后是惊天般的响声。

她勉强转过头,看见的是一群陌生的人,其中还夹杂着孟诗瑶痛哭的脸庞。

那是外面的世界啊……他们得救了。

姜阮闭上了眼,声音小的不像话,问道:“江致,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是。”

江致低头,吻落在了她的眉间,低声重复道:“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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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情诗》by伊水十三

方疏净从小到大一直以为自己的竹马容慎川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无趣又板正,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后来两家联姻,方疏净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与容慎川搭伙做了三年“塑料夫妻”。

互不干扰,界限分明。

有好友提起,方疏净也不过随意笑笑:“形式婚姻,各过各的,只要不出事,随他怎么玩。”

她以为,这样的丧偶式婚姻会一辈子持续下去。

-

直到某日,她在灯红酒绿中发现了个熟悉至极的身影。

容慎川慵懒坐在暗处,美人在侧,神情散漫又随性。

衬衫衣领依旧扣到最上面,但胸前布料上印着的火红唇印热情如火,火辣扎眼。

至于扎了谁的眼,方疏净一噎。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男人可不止是个书呆子,那副皮囊也没浪费,只需轻轻一抹红印,就能禁欲十足,迷倒不知多少女人。

她扯着笑,装作无意地上前调侃:“玩儿那么开,小心有人逼你负责。”

话音刚落,却蓦地却被容慎川扯住手腕,纤细的手指被迫按在了那处唇印之上。

男人目光灼灼,半含笑意,俯身贴在她耳边,咬字轻慢——

“是谁印上去的,谁就要负责?”

“……”

容慎川轻笑一声。

“所以,夫人终于肯负责了?“

-这世间万千风月,都不及你予我情诗。

嘴硬心软明艳调酒师x心机深沉腹黑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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