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望心情说不上好,但也没有很糟糕。身在娱乐圈,男朋友还是流量,传绯闻,有花边是常有的事。

如果这就没法接受了,那之后的恋爱肯定也无法继续。

比起这些难受,纪望更不愿意失去。

所以除了信任,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纪望试图让自己想开点,他回了小旭和宋格的消息后丢开手机,专心研读剧本。

心情不好就没胃口吃饭,中午却有饭送上门来。

任燃提着个数个饭盒,推开门就说是他妈亲手煲的汤,说罢往纪望手里一塞,自来熟地换上拖鞋,步入客厅。

许久没见,任燃这个样子,纪望也不好继续冷淡。

何况他和祁薄言说开以后,就知道任燃当时说得不算错,祁薄言家庭情况复杂是真,因为误会他是任燃alpha接近也是真。

只是过多干涉旁人恋情,总是容易让自己身处在尴尬位置。

纪望看了手里沉甸甸的汤,叹息一声,他对已经坐到沙发上的任燃道:“你怎么来了?”

任燃脱掉外套,随手一放,扫了眼纪望茶几上散乱的书本和剧本:“怕你因为祁薄言,一个人躲在家里哭。”

纪望顿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任燃打开电视,半躺下来。

他已经对纪望的感情生活不抱有任何期望,连祁薄言的坏话都懒得说了。

甚至因为这事冷战分开许多年了,现在再次相聚,还有什么好说的。

任燃终于明白一个事实,那就和执迷不悟的纪望吵也没有意义,只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纪望把汤盛出来:“你要喝吗?”

任燃:“不用,我在家喝过了。”

纪望给自己倒了碗,坐在餐桌边喝,房间里幸好还有电视的声音,不然会陷入尴尬的冷寂。

任燃把电视声调小了些:“你看起来状态还行。”

纪望:“本来也没什么,祁薄言给我打过电话,说他们只是因为长辈们有约定,刚好被叫过去一起吃饭。”

任燃:“是吗?”

纪望看向任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吗?”

要不然任燃也不会找上门来,他还以为这次任燃一来,会和他说祁薄言的不是,哪知任燃没有。

任燃直直地盯着电视机,嘴唇动了动,最后只道:“不知道。”

纪望没有继续追问,他本来就不喜欢在背后议论他人,如果这个人还是祁薄言,那简直就是在他雷区跳舞。

甚至在和祁薄言分手之后,他也不喜欢和别人说祁薄言不是。

何况现在,他们已经重新在一起了。

纪望本来有点想问任燃,他知不知道祁薄言妈妈的事情。可是后来他想了想,这种事情问本人更合适。

两个人就闲聊了一会,话题散乱,彼此都在走神,心里有事。

任燃没有在他家呆太久,只是过来看看他,但在走之前,他看了纪望一会儿,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打算离开。

见任燃走到了门口,纪望忽然出声:“任燃,六年前标记你的,是祁天吗?”

任燃背影僵住,缓缓转身:“祁薄言跟你说了祁天?”

纪望没与他对视:“嗯。”

纪望:“那时他是为了保护我,才装成那个样子。你……不用太担心了,他对我是真心的。”

任燃勾唇一笑,没有温度,略带嘲弄。

纪望不喜欢这样的笑,如同任燃觉得他蠢透了,带着一种怜悯感,让他不舒服。

任燃穿上鞋:“纪望,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结果到最后,我才像那个搬弄是非的坏人。”

任燃:“有些事我也不想再管,祝你们幸福。”

纪望抿唇:“如果你和祁……”

“不可能!”仿若知道纪望想要说什么,任燃直接打断。

任燃大声道:“哪怕到现在,我都觉得他是个混蛋,配不上你。”

纪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任燃没有回头:“而你从很多年前就做了选择,你选择了他,推开了我这个朋友。”

“感情和友谊不能混为一谈。”纪望试图和任燃讲道理。

任燃沉声道:“其实你我都知道,我们已经做不了朋友,回不到从前。”

说完这句话后,任燃推开门离去,甚至没有给纪望继续说话的机会。

他走得快极了,就像再慢一点,他就会后悔一样。

如果说纪望没有任何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任燃代表着他年少的一段友谊,那些时光,失去了会难受,心情很差。

不是说他们这些年没有联系,他早已无所谓彼此的关系如何。

如果是这样,任燃回国,宋格重新将他们联系起来,纪望就不会配合了。

大概潜意识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毕竟这些年都过去了,大家长了几岁,成熟不少,一些事情也许能够算了。

到底还是不能算了,任燃不能……他也不能。

心情太糟糕了,纪望剧本也没法看,喝了两听啤酒跑去睡觉,觉得祁薄言和任燃简直约好了,一起来搞他心态。

一觉天昏地暗,是被易拉罐踩踏声惊醒的,差点以为家里进了贼。

纪望心脏乱跳,开灯出客厅,手里还拎着根棒球棍。

厅里的是拖着行李箱,大晚上戴墨镜,还很有款的祁明星。

他立在客厅中央,脚上踩着的是纪望给他买的拖鞋,盯着脚下的易拉罐,沉着脸。

扭头瞧见纪望的架势,摘了墨镜笑道:“这是要家法伺候?”

纪望把棒球棍放下:“还以为进了贼。”

“你不是在拍戏吗,拿着个行李箱做什么?”纪望放下棒球棍,捡起地上的啤酒罐,扔进垃圾桶。

祁薄言没接话,却问:“为什么喝酒,心情不好?”

纪望闷闷地应了声,他打算去厨房拿抹布,把地上的啤酒痕迹清理一下,还没走两步,腰就被人抱住了。

祁薄言自后面抱着他:“哥哥心情不好,那怎么办呢?我给你揍两下出气?”

他小口小口地亲着纪望的耳朵,轻声撒娇:“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睡着了。”纪望说的是实话,那两听啤酒堪比安眠药,让他睡死了。

祁薄言哑声道:“哥哥吓到我了,所以连夜飞了过来。”

“明天还要回去吗?”纪望问。

得到不是明天,而是一会就要飞回去的答案后,纪望生气了:“你分不分得清楚轻重缓急,打不通电话,那就晚点再打,明天还要拍戏,你折腾什么,一天都耗在飞机上了,你还用不用休息?!”

祁薄言不但没被纪望骂得反省,倒很理直气壮:“所以以后,哥哥不能不接我电话。”

纪望掰开他的手,转身盯着祁薄言的眼睛:“只是不接电话而已,你何必这么夸张,是觉得做错事,心虚了?”

祁薄言坦荡地和纪望对视:“没有心虚,我也不觉得我做错了事。”

纪望:“那你急什么,还特意飞回来一趟。”

祁薄言:“你心情不好。”他趁纪望不防,又在唇上偷香一记:“所以我回来哄哥哥。”

都听到这样的话了,纪望还怎么生得起气:“我没有……”他感觉到祁薄言不信任的眼神,语气变弱:“好吧,是有点不舒服,但不至于。都说信你了,这点情绪我还是能自己消化。”

祁薄言掐着纪望的腰,手从衣服里探入。他千里迢迢地来,可不是只为了收点接吻利息,而是要得到本金。

他以纪望偷偷喝酒解闷为由,把人扛到自己肩上,回到卧室,就开始脱衣服。

纪望撑起身体,目光在祁薄言干净的身上梭巡片刻,确定没有多余痕迹,才道:“你不是还要赶飞机吗?”

祁薄言边脱边说:“还有两个小时,够时间来一次。”

本还以为纪望会不乐意,没想到纪望比他还潇洒,家居裤随意一脱,目光落在床头柜:“那里有套,你的码数。”

就如请君入瓮,纪望把祁薄言按在身下,骑住腰上。他动作轻慢,随意摇晃,控制着祁薄言,不给人痛快。

这还不止,他用领带捆着对方双手,揉着祁薄言的唇,他低声诱哄:“给你手机开个定位好不好?”

彼时祁薄言被人掌控所有,出了一身的汗,那点快乐如隔靴搔痒,叫人好不痛快。

这时就是纪望要他的命,他都能给出去。

他气喘吁吁:“哥哥,别折磨我了。”

纪望俯身吻住祁薄言的唇:“好像我也变得不正常了。”

正常人怎么会想要掌控对方的一切行踪,因为不安,因为迫切地需要。

领带滑落,祁薄言将纪望翻身压下,没有急着动,只是说好:“哥哥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事情结束以后,距离要去机场的时间没剩多少。

祁薄言那带来的行李,是他故意拿来,让纪望放置家中,让客人来了,都知道这个家有另一个主人的存在。

对于祁薄言的这一举动,纪望只觉得这人幼稚又可爱。

将近两个小时的情事,让纪望体力暂时透支。他趴在床上,缓缓地调整气息。祁薄言穿好衣服,又过来抱他,脸上带着点笑:“我喜欢哥哥嫉妒的样子。”

嫉妒都是丑陋的,哪里好看,又有什么值得喜欢。

纪望后颈还在发烫犯疼,因为祁薄言在上面咬了一口,破了皮,出了血,牙尖深入腺体,是一个肆无忌惮的标记。

祁薄言鼻息拂过纪望耳垂,将那里染得更红:“哥哥对我生气都无所谓,只要不离开我。”

纪望的睫毛被汗湿了,有点睁不开,他闭着眼轻声说:“只要你不做出让我失望的事。”

祁薄言没有立刻回答,纪望动了动身体,感觉到抱住他手的力道增加了:“你不会离开我。”

纪望按住了祁薄言的手:“怎么,你吃定我爱你了?”

祁薄言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很性感,如玩笑般的低语,轻轻落在纪望的耳边:“因为哥哥要是想跑,我就把你关起来。所以你就哪也去不了,只能呆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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