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绿眸人后,众人回到开封府。和众人的关心不同,展昭大踏步回了开封府后,迅速洗了个澡,然后上床盖被,对站在房中目瞪口呆的白玉堂一指桌子,“玉堂,熄灯!”

白玉堂坐在床边,“猫儿,你想干嘛?”

“想做个梦。”展昭十分认真地说完,盖被。

“别闹了。”白玉堂将被子给他扒拉下来一点点,“梦也不是说做就做。”

“我需要一些提示。”展昭想了想,“比如说,那个大少爷什么的……”

白玉堂抱着胳膊刚想说什么,外头传来了喊声,“五爷!五爷我回来了。”

白玉堂愣了愣,去开门——原来是白福。

说起来,白福自从之前回陷空岛之后,原本早就该会来了,但是到了半途接着封信,是白玉堂让他去趟天山派,帮忙打听打听关于什么刘师伯、还有沈姓氏兄妹的消息。白福跑得鞋都磨破了,好容易打听到,赶紧跑回来跟白玉堂回话。

“五爷,展大人。”白福背着大包小包闯进来,身后跟屁虫一样跟着包福。小包福之前也回了趟家保平安,这回路上跟白福撞见了,就和他一起来了。

“你俩从哪儿来的,怎么那么狼狈?”展昭上下打量着白福和包福两人,见风尘仆仆的。

“最近天气不好老起风沙,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白福拿出一个本子来,“这是陆掌门给的,天山派所有弟子和俗家弟子的名录。”

白玉堂一看就皱眉,“那么多?”

“这算少的了,还有些个已经去世的以及只来过一两趟的徒子徒孙都没记录在内,天山派好歹是大门派么。”白福将名录放下后,喝着茶,跟白玉堂说,“那沈伯清和沈玉清两兄妹,是天山派近期收的俗家弟子,他俩出生还挺不错的,他们的爹是沈青祖,以前在兵部任职,几年前过世了。”

“兵部……”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天山派姓刘的俗家弟子不少,其中有很多都是开镖局的,在开封府有两个。”白福说着,拿出两张名帖来,“就是这俩人。”

“开镖局还有两个人?”展昭拿着名帖,“和龚学有交情,会称兄道弟的是哪个?”

“应该是这个,叫刘熙。”白福拿出其中一张,“刘熙早些年从天山派学艺,只学了半年,是俗家弟子。下山后投靠了一家镖局做买卖,后来自立门户就来了开封。”

“他之前在哪个镖局?”

“绍兴府的郭家镖局,总镖头是郭再兴。”白福消息还挺灵通,“这小子离开郭家镖局没多久,镖局就叫人灭了门。”

展昭和白玉堂都暗暗一挑眉——巧了!

“为什么说刘熙和龚学有关系?”展昭觉得其中大有文章。

“刘熙之所以能在开封府这么快立足,就是因为有龚学的支持。”白福从行李里拿出好些特产,分好了给包福,包福就挨个房间去送了。

“刘熙在江湖上混得如何?”白玉堂似乎没怎么听过这人的名字,就问展昭。

展昭一耸肩,他不混江湖很多年,不过这名字大概太普通了吧,记不住。

“你们二位爷当然不会听过他的大名了。”白福给拿出大包小包塞到展昭手里,“展大人,大夫人给的。”

展昭捧着包袱打开一看,眼皮子抽了抽,很多吃的和零嘴。他瞄了白福一眼,“这是给小四子的吧?”

“没啊,小王爷的已经让包福送去了。”白福笑嘻嘻,边继续跟白玉堂说,“刘熙也算有些名堂的,之前在郭家镖局走镖的时候,干过不少狠事儿,江湖上有些名堂。”

“走镖能干什么狠事?”白玉堂不解,“又不是劫道的。”

“有啊,比如说把想劫镖的剁了四肢挂在路上,又或者平了山寨,将山匪全家大小都宰光。”

展昭和白玉堂听得皱眉,“确定他是个走镖的不是个贼?”

“匪气重么。”白福拿了一个小包袱给白玉堂,“五爷,这个天尊给你的。”

白玉堂微微一愣,“师父?”

“对啊。”白福扁扁嘴,“他说你可能有用。”

白玉堂将包袱打开,就见里头是一个阴沉木雕刻的盒子,很小很精致。

“这是什么?”白玉堂不解。

白福摇头,“天尊说是什么辟邪的。“辟邪?”展昭和白玉堂觉得新鲜,天尊还相信这个?

将盒子打开,发现里边没东西,但是也装不下东西。这盒子很特别,里边更像是一个木头雕刻的凹槽。凹槽形状类似一把钥匙。

“这是个模子么?”展昭拿起来上下看了看,问白玉堂,“和之前吴名屋子里找到的钥匙一样么?”

白玉堂拿出钥匙比了比,摇头,“不一样。”

“为什么突然出现了那么多盒子?”展昭叹了口气,“现在关于盒子和钥匙还有眼睛的事情我一件都不相信。”

“为什么?”白玉堂不解。

“因为没有一个人是第一接触人,都是间接的,就好比说听祖先说,到处都是据说、据传说。”说完,展昭坐到床上,“我还是做梦,玉堂,熄灯!”

白福不解地看白玉堂,像是问——展大人怎么了?几天没见而已。

白玉堂也无奈,将包袱都放到桌上,跟白福说,“你去歇会儿吧,明早我还有事情要你办。”

“好嘞。”白福往外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这是刘熙目前的地址。”

展昭觉得白福跑一趟打听到的消息比开封府那些衙役们几天打听的都多,就有些不解,“白福,你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

白福嘿嘿一乐,“有时候城外的人比城内的人知道更多。”说完,乐呵呵往外跑了。

白玉堂关门,展昭趴在床上感慨,“真能干啊……白福。”

白玉堂点头,“他的确能干。”

展昭突然好奇起来,“白福从小就和你在一起是吧?”

白玉堂想了想,“嗯,跟了真的很多年了。”

“嗯。”展昭点了点头。

“怎么了?”白玉堂到他身边坐下,“我从小到大,少说白福都救过我好几命,猫儿你不会怀疑他有什么问题……”

“啧。”展昭摆了摆手,“我当然不是怀疑白福有异心啦,那次你被拐走,还是他帮我救的你呢。”

白玉堂听到“拐走”两字,眼皮子轻轻地挑了挑,“那次是意外!”

“白福当时给我一种感觉。”展昭颇为认真地说,“就是他慌而不乱,显得很胆小,但做事情非常有条理,聪明又不显露……”

“猫儿。”白玉堂很好奇地问,“你究竟想到什么了?”

“关键是。”展昭点了点白玉堂,“以你的性格,为什么会带着他在身边,而不是做独行侠?”

白玉堂笑着摇了摇头,“嗯,我小时候的确不喜欢他跟着。”

“嗯?”

“不过白福的确非常忠心。”白玉堂道,“我小时候性格现在想起来根本没人能忍受,他却除外。”

“是哦,我听闻你是比赵普还离谱的。”

白玉堂翻身躺下,扯过一半被子,“算了,睡觉吧,我陪你一会儿看能不能做梦。”

展昭半靠在他身边,盯着他的脸看,“其实你对白福也不错的。”

白玉堂有些想笑,伸手握了握他的手,“猫儿,你别胡思乱想,不会连白福的醋都吃?”

展昭摇头,“嗯嗯,我才不是吃醋什么的,可能最近有些过度紧张,总觉得哪里怪怪。”

“睡吧。”白玉堂熄灭了灯火躺在床上,他让展昭别胡思乱想,却不能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说到白福……白玉堂对他当然没有怀疑,但是展昭刚才说的那些疑惑也绝非只是他多虑,而是仔细想一想,会觉得很困惑的事情。

白福的确从小就忠心耿耿,而且作为一个下人来说,他太聪明能干了。另外……他又似乎时常表现出一些胆小、慌张。但正如展昭说的,他从来没有真正搞砸过哪件事情。白玉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什么问题。

在白玉堂纠结的时候,展昭却是好好地睡了一觉,而且,如愿地做起了梦来。只是这次的梦里头,没听到古怪的声音,没看到骇人的景象,只是几段模模糊糊的回忆而已。这些回忆,有的似乎是小时候的,相相隔时间已经很遥远了,以至于展昭都没有看清楚梦中的人长什么样子。有些是最近刚刚发生的,一些没有被记住的零星片段。比如说那晚在破庙里,他听到的一些,闻到的一些,又比如说……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情。

三声鸡鸣,这一个不算漫长的夜晚过去了。

白玉堂睡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床边,展昭盘腿坐在那里。原来展昭盘腿坐着,双手却不是调息也不是合掌运功之类,而是抱着小虎,双眼直视前方像是在发呆。

白玉堂翻个身,展昭都没注意到。

白玉堂悄悄伸手,在小虎的尾巴上轻轻掐了一把。

“喵呜!”小虎痛得一激灵,立刻窜了下来,拿脑袋蹭白玉堂的胳膊。

展昭也回魂了,低头。

“怎么样?”白玉堂双手枕在脑后,问他,“做梦了没有?”

“做了。”展昭凑过来,低声问白玉堂,“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回开封那晚上去山顶破庙过夜?”

“嗯。”白玉堂点点头,“你老人家病倒晕过去那……”

话没说完,展昭一把按住他嘴巴,“晕倒什么的省略掉!”

白玉堂失笑,“嗯,我们碰到小和尚和沈姓兄妹,然后救了姜泓月遇上了赵琮。”

“当时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展昭问。

白玉堂点了点头,“我记得,好像也是天山派的俗家弟子?”

“嗯,听沈家兄妹的说法,他好似不会武功。”

白玉堂坐了起来,穿衣服,“嗯,好像……”

“叫什么名字来着?”展昭记忆有些模糊。

白玉堂皱眉,摇头。

“你没理由不记得的啊!”展昭不满,“你不是过目不忘的么?!”

“我那晚上光顾着你了,上哪儿管那么多闲人去。”白玉堂仰起脸认真想了想“那黑衣人不会武功?”

“你觉得呢?”展昭问,“我就听那姑娘好似对他挺不客气,然后那姑娘对你有意思!”

白玉堂皱着眉头看他,一脸佩服,“你不是晕了么?”

“晕了该知道的还是知道!”展昭微笑,像一只狡黠的猫。

“呵。”白玉堂换衣服,这时,外头就听到说话的声音。

白玉堂和展昭听了一下,是小四子和白福在说话。白福早早来开封府,是因为昨天白玉堂跟他说了,有事情还要吩咐他办,估计门口遇上小四子了,所以在逗他。

白玉堂下床,衣袖被展昭拽住了,回头,只见展昭眯着眼,“我话还没说完呢,梦还有一半!”

白玉堂点头,“要我把袖子剪断?”

展昭用力扯他袖子。

白玉堂坐回床上,索性靠在展昭身边,问,“还有半个什么梦?”

“嗯……”展昭指了指鼻子,“那天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白玉堂一愣,摇头,“什么味道?”

“我不太确定,像是火硝或者雄黄,又或者是水杉松木之类比较刺鼻的。”

“这几种东西味道区别可不小!”白玉堂不解,“有什么问题么?”

“这个味道我后来又闻到过!”展昭一脸苦闷,“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儿闻到。”

“你的意思是……让我想想?”

“通常,我在哪儿你也在哪儿,你想想看,有没有在哪儿闻到刺鼻的味道?”

白玉堂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想不出来。

“五爷。”

外头,白福好似听到了里边的说话声音,就叫了一嗓子,“我带了蟹黄包子来。”

展昭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下来,白玉堂看了看自己那截袖子,摇头。

洗漱完出门,院子里,白福摆着盘子,展昭和小四子已经边赞边啃包子了。

白玉堂走到桌边坐下,白福给他拿出包子,边问,“五爷,早晨要干嘛?”

“我想去趟刘熙的家,有什么法子能显得不是很刻意,不影响我查案?”

“嗯,那就巧遇呗,让他自己请你去。”白福想了想,“您往他们家附近走过,我去安排个捣乱的事情,你们出手相助什么的……”

展昭笑着看他,“这主意不错啊。”

“嗯,大福子最有办法!”小四子在一旁点头,边问展昭,“喵~爹爹说今天下午想跟九九出去走走散心,你们去不去?”

展昭听着有些怪,“去……等等,喵?”

“嗯!”小四子点头,“喵~”刻意将尾音拖长了一点。

“不是喵喵么?”展昭疑惑。

小四子微微笑,“昨天九九说,我们是患难兄弟啦,一起吃过牢饭关系不一样的,所以要更加亲近点,我想了想,就少叫一个喵好了,酱紫亲切!”

展昭无语,殊不知昨晚上,赵普和箫良逗小四子叫喵,就跟听他学猫叫似的,乐得前仰后合,于是怂恿他以后都这么叫了。

“这次回去,大嫂没给你说们亲事?”白玉堂记得之前闵秀秀提起过,说白福岁数不小该成亲了,想给他将个媳妇儿,早日成家立业,于是就问他。

“唉!”白福赶紧摆手,“五爷,哪儿有姑娘看得上我。”

白玉堂皱眉,“为什么看不上?庞太师都能娶个。

展昭和小四子一头,院子外面走进来的庞吉眼皮子抽了抽,包拯笑得开怀。

“那哪儿成啊,我得伺候五爷!”白福坚决摇头。

白玉堂道,“我那么大了,你也别老伺候我,我让大嫂给你陷空岛安排个好点的活计,你那么能干,肯定能帮上大哥……”

白玉堂话没说完,就见白福眼泪汪汪“哇”一嗓子,跪下抱住他腿,“五爷,你要赶我走啊?白福哪儿做错什么了你不满意?我改我改,您别赶我走啊!”

白玉堂扶额,抬脚踹他,“你给我起来!”

“那五爷让我留身边?”白福拿袖子抹脸。

白玉堂无奈点头,就见展昭托着下巴,啃着个包子,饶有兴致地看着。

之后,白玉堂没再提起什么,白福吃了早饭,就带着包福一起去准备谋划那一场“巧遇”,给白玉堂他们制造进入刘熙府中调查的机会。

“你确定要去?”

这边饭桌上,公孙问赵普。

“嗯。”赵普见他似乎担心,伸手摸了摸他耳朵,“放心,我带着影卫呢。”

“去哪里啊?”展昭和白玉堂都不解。

“赵琮约他打猎。”公孙担心地说。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什么时候?在哪儿?”

赵普想笑,“下午,你们忙你们的呗。”

“不是说要去逛街的么?”小四子撅个嘴。

“明天陪你去,今天你先陪着你爹。”赵普捏了捏小四子的腮帮子,“对了,小良子今天也得闲,你俩好好玩玩。”

“你不带箫良,就自己去?”公孙皱眉,更担心了。

“小良子毕竟还是小孩子,总不能真当个侍卫来使唤!”赵普见公孙担心,安慰他,“我十六个影卫都带上总行了吧?再说了,我又不是不会功夫,你怕什么。”

“怕人家使阴招啊!”公孙撇嘴,“我也想去!”

“你跟只斗鸡似的,我怕赵琮没开口就被你啄死了。”赵普安慰公孙,“真的不用担心。”

“九王爷,是小王爷主动约你的?”包拯问赵普。

“对。”赵普点头,“昨天他说西郊那一片区域有野猪在林子里出没,经常出来踏坏农田,所以他想去打猎。”

“理由很牵强啊。”展昭觉得不是很稳妥,“你也算日理万机,他家里郡主还病着,如今案件也告急,又刚刚死了辽国将军,这么乱的时候大老远去猎一只野猪?”

“所以我想去看看,就好像他是有什么事情特地约我出去似的。”赵普一笑,“我也很久没跟赵琮聊过了,有必要谈一谈。”

公孙虽揪心,但赵普毕竟不是小孩子,他可是三军主帅,既然下了决定,谁能拦得住……

就在这时,公孙感觉展昭轻轻敲了敲他放在椅子上的手背。

公孙微微一愣,顺势低头,就见展昭在桌子下边指了指自己和白玉堂,对公孙摆了摆手。

公孙抬头,展昭微微一笑,挑眉——示意,放心!他和白玉堂下午会跟去的。

公孙总算松了口气,有展昭和白玉堂跟着,应该就不成问题了吧。

众人刚拿起筷子准备快点吃了饭开始各忙各的,外头赵虎急匆匆跑进来,“展大人,展大人!”

展昭就感觉心一抽,又出什么事啦?!

赵虎却出人预料地来了一句,“殷候来了。”

展昭一愣,看白玉堂。

白玉堂也纳闷,天尊刚刚让白福给自己送来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盒子,怎么殷候突然又来了?

赵虎话刚说完,外头传来了殷候说话的声音,“昭!”

展昭往门口望,“外公!”

“你们开封府那个什么神医在么?”殷候边往里走边嚷嚷,“就那小胖娃的爹,叫什么竹笋的。”

公孙和小四子同时嘴角一抽。

小四子扁嘴——小胖娃?

公孙更是郁闷——竹笋……

殷候从外边走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衙役,拿担架抬着一个人。那人都没人形了,血肉模糊一个。

“他是谁啊?”展昭惊讶地站起来,殷候那么担心,特地跑来找公孙医治,别是他的哪个长辈。

“不着急。”殷候一摆手,“救不救的话不要紧,让他开口说话就行了。”

众人都不解。

公孙过去将担架上的人翻转过来查看他的状况,一看就是一愣——这人的脸上,烫伤了一大片,几乎认不出样子来。着刺客可眼熟得很啊……之前也有过类似毁了容的!

“这人是谁?”白玉堂也站了起来。

殷候拿眼睛上下打量他,“不叫人?”

白玉堂尴尬,“外公。”

“咳咳,乖。”殷候很满意地点头,问展昭,“昭,这几天过得咋样?白玉堂欺负你没?”

展昭着急啊,“外公!这人是谁?”

“我不知道啊。”殷候一摊手,“前阵子路过金华府附近,发现这小子鬼鬼祟祟的,不过功夫还不错,正在到处打听白玉堂的身世。”

“什么?”展昭一惊。

白玉堂也指了指自己,“我?”

“嗯!”殷候点头,“我见他很可疑,就一路跟着他,发现是往开封这边来的,后来发现他悄悄进了一座大宅子。”

太师皱眉,开封有人打听白玉堂的身世?做什么?

展昭也不明白,问白玉堂,“你身家清白父母健在,有什么好打听的?”

白玉堂无奈,这他可真不知道。

“该不是哪家小姐求你八字?”赵普火上浇油来了一句,众人都一脸怀疑地瞧着白玉堂,白玉堂有口难辩。

“如果是,那那个小姐应该相当暴力。”殷候啧啧两声指了指躺在地上那位重伤的黑衣人,“我看到他进了大宅,就想进去看看,可是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就看到有人抬着个黑袋子从后门溜走,到了后山乱葬岗丢了。我去打开袋子一看……”殷候说着,指了指那人,“就是这个样子。”

公孙此时已经用针封住了那人的几大穴道,“他很危险,下手杀他的人可真是心狠手辣。”

“殷宫主可曾看到他进了谁家的宅子?”包拯问。

殷候一摇头,“我就记得宅子挺大的,红色琉璃瓦十分气派。”

殷候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良久,庞煜张了张嘴,问,“您老人家,确定那是红色的琉璃瓦顶?”

殷候一笑,“我年纪是大点,还没老眼昏花呢,朱砂色的琉璃顶,顶上还有龙头什么的,很阔气。不过俗气了点,不如我天魔宫那么大气!”

殷候是这么说,但众人的思绪却在“龙头”后边被彻底打断了。

小四子仰起脸问公孙,“爹爹,九九家里的屋顶是红色的啊!”

公孙点了点头。

“皇宫也是哦?”小四子看殷候。

殷候干笑,“你个胖娃,皇宫我总分得清楚,那宅子很大但不是皇宫。”

小四子鼓起腮帮子,想争辩一声自己不是胖娃,但又想到自己见过这种红色屋顶,还有龙头……

“是小八子家里么?”小四子问赵普和公孙。

公孙脸色严肃,“可以用朱砂琉璃顶的只有皇亲国戚。除了皇宫和九王府,就只能是……八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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