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纪以宁一个人洗完澡,擦g了头发走进卧室,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才只有点。

竟然还这么早?纪以宁笑了下。

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被唐易一手教过了。

她原本是个慢x的人,在家做起s事来都是柔柔慢慢的调,往往洗完澡就已经很晚了,彼时唐易曾经不止一次看不过去她这样温温吞吞的样,往往在她洗澡才洗了一半时就走进浴室抱她起来,动作强y不管她惊诧还是惊叫,替她洗完就直接抱起她往床上放,他屈起腿跪在床沿罩住她,面无表情甩出一句:记住了,以后不准这么慢,我这个人耐心不太好,尤其是在等你上c的时候。

那时她还不懂他的本x,点点头说知道了,可是下一次却又犯,毕竟是二十多年的生活习惯了,怎么可能因他一句告诫就改得掉。

于是他终于忍无可忍,挑了个晚上在床上折磨她,对她这种对于夫qx事白纸一张的人来说,他实在有太多技巧让她见识。这个男人执念惊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每每把她挑进了情yu深处时,他就停下来,问一句:‘记住没有?’。她被他弄得失去神智,来不及回答,他便再继续,不进不给,一味用手指和唇舌挑起她的yu念,放她一个人沉沦堕进yu望漩涡,他也不救,非要她开口答一句‘以后我不会了……’,他才笑着覆上她,在她耳边说一句好乖,然后就缠ai了她的全部。

想起往事,纪以宁心里涌起来感慨来,她觉得不可思议,细细流水般的日里,她和唐易之间,原来已经有了那么多共同的回忆,身t的,心里的,j缠在一起,分不清哪个较哪个更多一些。

翻开被的一角,她睡进去,靠坐在床头,拿了他的书来看。厚厚一本《国际法》,上面一个字迹一个记号都没有,崭新一如无人阅读。若非某次她无意间见到唐易和公司高层在书房对谈,她看见他动怒,随手拿过桌上的这部书砸过去,甩出一句:‘二百十三页第三十二条!白纸黑字看不懂是不是?!’,恐怕她至今为止也不知道,原来,他是高手。

唐劲说过的,如果不是玩弄法律的高手,凭他那种身份,在黑se世界里怎么玩得下去。

纪以宁心里有点酸涩。

对唐家,对责任,对身份,对身后庞大复杂的家世背景,唐易从来不评价半个字。好似全然没有反抗,无论好坏,他全部接受。

这种对命运的顺从让纪以宁心生不忍。若非一个人强大到足以撑过说f自己接受命运的那段心路历程,断然不会有这样决绝接受的勇气。

对他那个世界,她绝对不想参与;但对他这个人,她是想参与的。

于是她开始看他所看的书,只想当他需要人说话的时候,她可以跟上他的节奏。

阅读是件辛苦的事,纪以宁这样静得下心的人也不是例外,只觉刚看懂了一小节,时间便已过了十二点。

放下书,纪以宁忍不住拿起床头的电话。握起又放下,放下又握起。

打给他g什么呢?打给他又能说什么呢?

她从来不是一个多言的人,面对面时都难以讲出很多话,更遑论是在电话里。这样一个纪以宁,也只有唐易那样真正好情怀的男人才能懂,才能忍。

终究还是想他,听听声音道声晚安也好。于是,她一个一个号按下去,心跳速度和动作频率呈相反状态。

电话接通,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

纪以宁听见自己的心跳一点一点沉下去。

彼时唐易,曾在她生日的夜晚,温柔陪她一整夜。他甚至会陪她玩拼图,半躺在她身边,看她坐在铺着羊ao绒的地毯上,一块一块把大幅的图画拼起来。当她拼错陷入迷茫的时候,他就慢慢地抬眼看她,唇边挂一抹笑意,直到她被他笑得红了脸,他才会抬手帮她。他也不说话,只是不紧不慢地握着她的手,用无声的动作教她应该把哪一块放在哪里,拼完后她对他说谢谢,却不料他直接拉下她的身就覆了上去,用牙齿咬开她的衣裙拉链,笑笑说‘要收利息的’。

而这一次,他却失了约。

不再陪在她身边,徒留她一人空度良宵。

她一直知道他是和她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他一直亲身靠近她,她根本碰不到他。

时间与现实j错成巨大的落差,纪以宁抿一抿唇,惊慌起来。

就在她茫茫然的时候,电话终于被人接起来了。

唐易的声音,是她熟悉无b的音质:“这么晚还没睡?”

纪以宁一下回神,支吾答一句:“要睡了……”末了,她又忍不住问,“你在哪里?”

“公司,”他答得很稳,是他一贯说话的样:“今天失约了你的生日,我会记得。”

纪以宁不说话了。他简单的一句‘我会记得’,就让她的委屈与惊慌全t不见了。

对他说了晚安,纪以宁挂断了电话。可能真的是她太好骗,只怪她太信任唐易,他说什么她都相信的。

关灯入睡,躺在双人床的右侧,这个善良的nv孩望着身旁空荡的半边,终于对着无人的位置说了心底的话:“我好想你……”

……

同一时间,城市的另一端。

邵家医院某个s人病房内,客厅的落地窗前,一个男人面向窗外站着,手里拿着行动电话。

穿着白se医生f的邵其轩从病房内走出来,听到唐易刚才的电话内容,忍不住调侃:“在公司?恩?苏小猫那样的人怎么骗都不会有负罪感,但是纪以宁呢,一般人还真是舍不得骗她……”

唐易转身,冷冷扫他一眼。

邵其轩笑得暧昧,“不过也对,你半夜三更出手英雄救美这种事还是瞒着以宁b较好。”

“你再敢说下去试试看。”

其轩连忙举手投降,“ok,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啊~~”

唐易放下手里的行动电话,冷淡地问:“她怎么样了?”

“你抱她回来的你没看见啊?”

邵其轩一边为自己倒了杯水一边说下去:“她身上的伤不少,好在都是外伤,吃点痛了,”其轩心有戚戚焉地感慨道:“我这辈见过的既能惹事又会保护自己的nv孩,大概真的只有唐劲家那位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溜,溜不掉就骗,反正怎么样都不会让自己吃亏,小猫真是太经典了啊~~”

“这是一种天分,与生俱来的,”唐易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人,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我看她不像是有这种天分的人。”

“没天分也就算了,我看她最倒霉的就是遇到你,”其轩很是感慨,毫无心机地随口说了下去:“你当年无意间救她的时候她才只有十七岁,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长得漂亮,那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青春期正盛,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后看见一个这么漂亮的男人救了自己,她怎么可能抵抗得了啊,我要是一个nv滴我也肯定想推倒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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