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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城的深秋,连着下了三天的雪,这一日终于放晴,全城银装素裹,冻得人精神抖擞。

天不亮,赵家军的将士们就将操场上的积雪铲掉,天亮之后,开始正常的操练。

这些将士们也挺逗,铲了雪之后,在操场边堆了一个比城墙还高的雪兔子,害得鲁严老爷子一大早就上火,“要是塌了不是跟雪崩一样?你们都还小啊!”

……

展昭起床想开门出去吃个早饭……但推了两下门,门没动。

展护卫抱着胳膊站在门前歪着头打量。

白玉堂不解问他,“猫儿,干嘛?”

展昭神神秘秘地指了指门,小声说,“门打不开了。”

“所以呢?”白玉堂不解。

“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展昭警惕地围着门转了两圈。

白玉堂无奈,“是冻住了而已。”

展昭一愣,看他,“门都冻住了?”

“天冷的话很平常啊,大概昨晚雪积得过了门槛,天不亮的时候是最冷的,门就给冻上了。”说着,五爷推开窗户,对展昭招手,“来,从窗户出去。”

展昭一脸“长知识了”的表情对白玉堂点头,“不愧是天山长大的啊!”

说着,展护卫往窗外一蹦,随后就听到“哎呀”一声。

白玉堂往窗外一望……就见展昭掉进窗外的雪堆里了。

五爷忍笑。

展昭仰脸看了一眼白玉堂,头顶上“哗啦”一声,屋顶上滑下来一大捧雪,砸了展昭一身,加上地上那些,展昭成了个大雪人……不知为何看着还有点像猫的外轮廓——雪猫。

与此同时,笑声传来。

展昭扒&开雪堆抹了把脸,就见房门口,霖夜火正拽着房门的门把,难怪刚才打不开!屋顶上,小良子乐得直奔,两人一脸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对面的石桌上,正在吃早饭的天尊和殷候都捂着嘴。

火凤松开了门把手,指着展昭,“门冻上了你都信,蠢猫哈哈……噗。”

霖夜火正嚣张,远处“呼”一个雪团子飞来,砸了他一脸。

火凤抹脸一甩袖,“哪个敢袭&击本大&爷的脸?!”

转过脸看,就见邹良正拍手上的雪花,霖夜火捡起地上的雪团子还击。

一个雪团子扔过去,邹良一歪头……那雪球就砸向了他身后的房门。

正好房门一开,小四子欢欢喜喜跑出来,“嘭”一声,被一个跟自己脸差不多大的滚&圆雪球拍了一脸。

小四子懵了就一屁&股坐门槛上了,身后跟出来的公孙赶紧抱起来,“谁啊!”

小四子眨眨眼,双手捧住腮帮子一缩脖子,“讨厌啦!”

屋顶上一群影卫连发雪球就砸霖夜火,给小四子报仇。

霖夜火往旁边一闪就想夺门而逃,赵普正好走进来,霖夜火赶紧一闪,好悬没装上。

赵普本来赶紧们看到公孙抱着小四就想凑上去,谁料眼前突然红影一闪,九王爷一蹦,心说谁啊!刚一个愣神,被自家影卫糊了一脸雪球。

影卫们一惊都跑了。

九王爷擦着脸进门,抬脚一绊,把身后的火麒麟绊了个跟头摔雪地里了。

火麒麟一头红毛顶了满脑袋雪爬起来要跟赵普拼命。

另一边厢,展昭举着两个雪球追得白玉堂满院子飞,边扔边喊,“耗子你竟然暗算我!”

早起的太学众学生们也加入了战局。

一大早,帅府的院子里雪球乱飞。

天尊和殷候坐在石桌边边吃早饭边摇头,“啧……都是小孩子!”

终于,众人休战吃了早饭,正计划着上&街溜达一圈的时候,外边鲁严跑来了。

老爷子进门给赵普行了个礼,没禀报军务,反而是到了展昭身边,“展大人,有空么?”

展昭点点头,他闲着嘞。

“那正好,城里出了桩案子,您要方便帮忙去看看?”鲁严跟展昭打商量。

展昭还挺意外,“人命案?”

鲁严点头。

跟别的州城府县不同,黑风城是没有衙门的,一切都是赵家军在管理。城中治安有专门的军校负责,但最终还是要报给鲁严。

赵普挺纳闷,“黑风城里出了人命官司?是不是将士喝醉酒伤人了?”

邹良眼睛一眯,“谁这么大胆?”

鲁严摆手,“不是军营的人元帅,是普通百姓家里出的人命官司。”

白玉堂问,“案子很怪么?”

鲁严点点头,“的确是有些特别,开封府办案比较有经验。”

展昭点头,反正他闲着呢,有个案子查查也不错。

公孙去带上了小四子,提着药箱,帮着去验&尸去了。

其他人也闲着没事,就一起跟着去。

……

案子发生的地点,就在黑风城书院斜对过,一家客栈里。

黑风城由于赵家军军纪严明,而且人口不多,所以很少出这种命案,因此有些轰动,大门口围了不少人。

展昭他们进入客栈,就见几个伙计站在一旁正私下交谈,不远处的一张桌边,坐着个年轻的女子,样貌端庄。

而就在那个女人坐着的桌子前边,躺着个满头是血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长什么样子有些分辨不清了,因为头上脸上都是血,地上也有一滩血,应该就是死者。

而在死者身边,躺着一把带血的锤子。这是一把木柄的铜锤,是平日木匠会用到的工具,不大,做工考究。

公孙过去大致检查了一下尸体,就说,“被锤子砸了,从楼上摔下来了……等一下……”

公孙说着,又发现尸体的嘴里有血,察看了一下,皱眉,“他怎么舌头也被要掉了一些……然后下巴也破了,唉?胸口这是被木桩扎过么?怎么搞的?”

展昭等人都看着这伤痕累累的尸体,纳闷这位仁兄是被多少个人弄死了多少次啊?

鲁严给展昭等人介绍,“这位死者叫沈大,是这家大福酒楼的掌柜,这位是他的夫人。”

沈夫人起身,给众人见礼。

展昭给她还了个礼,问,“沈夫人,沈大是怎么死的?鲁大人说你看见了?”

沈夫人叹了口气,“不止我看见了,店里的伙计也都看见了。”

众人看一旁正小声议论的伙计们。

几个伙计都点头。

沈夫人示意其中一个年级比较大的伙计说。

那伙计就过来,告诉了展昭等人事发的经过。

用伙计们的话讲,这位沈掌柜的死,完全是一个意外。

展昭等人都皱眉——都伤成这样就差五马分尸了,竟然是意外?

伙计详细讲述了一下事发的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今早,沈大起床之后发现二楼的栏杆的扶手松脱了,一根木桩杵在外边,十分的危险。他拿来了锤子,准备将那扶手装回去。可是就在他拿着锤子走出门的时候,突然被门槛绊了一下,他往前扑去,下巴颏在了栏杆上,结果把舌头咬掉了小半,他疼的直蹦,流了好多血,脚下被血一滑,摔在了那根木桩上,胸前被捅了个窟窿,木栏杆也被压塌了,他就从二楼直接摔下去摔到了楼梯上,滚下楼后,又不偏不倚被飞起落下的锤子砸中了头……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众人维持着惊骇的表情听着伙计说完。

连一贯面瘫的白玉堂都难得地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天尊和殷候活了一百多岁了,头一回碰到这种倒霉蛋,修个栏杆而已么,结果就莫名其妙地死了,死得还挺惨。

沉默片刻感慨了一下掌柜的倒霉之后,展昭问众人,“你们都看见了?”

几个伙计和那位沈夫人都点头。

展昭也没出声,如果真是意外,那这位沈大可能是世上最倒霉的人,可如果不是意外……那么就是这几个伙计和沈夫人串好了供,店里只有他们,也没有其他目击者,死无对证。

鲁严无奈对展昭一摊手,这种情况普通军校是没处理过。

展昭点点头,这种案子在开封府倒是很常见,的确有很多情况是几个目击者就是凶手,害死人之后串供想逃脱罪责,最有嫌疑的那个……就是这位沈夫人了。

可就在众人怀疑这几位证人证言的可信度时,那位沈夫人却开口,“不是意外。“

众人都看她。

“虽然我相公是意外死的,但他的意外死,不是意外!”沈夫人认真说。

“夫人……只是巧合,那些怪力乱神不能信的啊。”一个伙计说。

展昭对那伙计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断沈夫人的话,“夫人觉得,是有人害沈掌柜发生了意外?”

沈夫人点头。

“是谁害的?”白玉堂好奇。

沈夫人抬起头看了看众人,又叹了口气,说,“我。”

这下,众人都愣住了。

赵普看了看鲁严。

鲁严对九王爷点点头——展昭招奇案的说法果然不是假的啊,黑风城多少年没出过这种奇事了!

公孙不解,问沈夫人,“你是说……是你害你丈夫发生意外的?”

沈夫人点点头。

霖夜火憋不住了,“你是怎么害你丈夫发生这种意外的?设了陷阱啊?”

沈夫人眼圈一红,“我昨天咒他了。”

众人越听越糊涂——咒?

沈夫人道,“他最近总跟一个琴姬来往,我一气之下,咒他不&得&好&死。”

众人无语望天。

赵普叹了口气——这是天太冷冻傻了啊!

展昭哭笑不得,对她道,“夫妻吵架咒骂两句是平常事,并不能导致人这样……”

沈夫人摇头,“不是!我下的是血咒,三天之内我必定要给他偿命的!”

说完,那位夫人就哭了起来。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五爷也只能表示无奈——原来离开开封府之后还是会遇到这种怪事啊。

公孙好奇问,“什么血咒啊?”

“是跟血妖下的咒。”伙计道。

展昭不解,“雪妖会吃人,会假装成迷路的女子把人骗走之类的我也听过,怎么雪妖还管下咒的么?”

“她说的不是雪妖,是血妖。”鲁严小声跟展昭解释,“西域一带妇人间流传的一种说法,准备一个杯子,陆续滴进自己手指中的血,按照一个步骤下咒。”

展昭睁大了眼睛看鲁严——你们黑风城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平日都玩这么刺&激啊,开封城那些个没事就会绣花买菜做个饭什么的……谋&杀亲夫也最多弄包耗子药。

老爷子也无奈。

“血妖传说西域一带的确是有的。”霖夜火显然也是听过,“不过下血咒很麻烦的,民间传的那种法子也是瞎编的居多,而且一旦成功,下咒之人三天内必死,是跟人同归于尽的方法。”

说到此处,众人都去看那位沈夫人——换句话说,这位夫人只要能活过三天,这里头就没血妖什么事儿了!可相反的,如果三天内真的死了呢?那凶手是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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