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当晚睡下,寇秋仍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清楚双胞胎的手段,他们打定了主意要折腾的人,哪怕不死,起码也得褪层皮。可奇异的是,在他们回来之后,他的任务进度仍旧纹丝不动,安德烈的人生仍旧朝着一帆风顺的方向在走。

换句话说,这渣攻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感受到过一丝恐惧。

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能力?

虐渣虐渣,不仅是指身,更是指心。可倘若双子的手段都没法让安德烈的心感受到磨难......那这次任务,恐怕比寇秋想象的还要困难。

系统倒是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这个渣攻,不会玩字母吧?】

寇老干部一愣,脸上现出了迷茫,迟疑道:【玩......字母?】

哪个字母,abcdefg,满天都是小星星那个?

系统:【......】

它忘了,不能被广电总局审核过的内容,在寇秋的脑子里是通通不存在的。

这是个世界里只有爱和马克思的老干部。

【受虐型人格障碍,指自愿使自己处于受辱或其他能引起自身痛楚的状态以获得快-感的心理疾病,】系统尽职尽责地科普,【简单来说,他比较渴望被虐待。这会让他快乐。】

寇老干部更不懂了,【又不是学习这种能够陶冶情操丰富精神世界的行为,到底有什么好快乐的?】

而且,【这难道不是个死命题么?我要完成任务,就必须虐他——可我越虐他,他越开心,这样,我的任务怎么才能完成?】

这就像是绕了一个圈,最终得了一个大大的无解。

系统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好,只能深沉地叹了一口气:【那就让我们祈福,但愿他不是我所想象的这种人吧。】

否则,只怕他们前路漫漫,难再向前啊。

寇秋闭着眼,不由得也轻声叹了口气。手臂环在他腰上的男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动了动,将他揽得更紧,像是要整个儿把他嵌进胸膛里。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身后男人的胸膛炽热而宽广,他将头慢慢贴上去,听到了那颗红通通的心脏上下蹿动的声音。

有手指抚过他的发丝,警觉的顾将军动了动手臂,慢慢睁开了黑沉沉的眼,低声道:“怎么了?”

寇秋瞧着他的脸,忽然想起了上一世的夏新霁。

那时的那孩子,也是像现在这样,会被自己微小的动静惊醒,迷迷糊糊地问自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今明明不是一具身体,一个身份,可有些东西却还是改不了、掩饰不掉的。

他微微笑了起来,“没什么。”

顾将军凝视着他的眼睛,像是在判断他在不在说谎。半晌后,男人的手缓缓覆了上来,温暖的掌心压住眼睫,盖住了寇秋的眼。

“睡吧,”他简短说,“有我。”

系统也说:【听你男人的,睡吧,你明天还得负责艳压全场呢。】

寇秋:【......什么全场?】

【明天不是有庆功宴会吗?】系统磨刀霍霍,【那个渣攻肯定也得来,你到时候就把你的万人迷buff发扬到极致,让他看了悔不当初、后悔不迭,最好直接跪下求原谅,哭着唱你快回来,哼哼......】

【......】寇秋说,【阿崽,把你存的那些无脑的总裁玛丽苏小说都删了吧。】

还特么跪下求原谅,真当安德烈的脑子是在脑壳里头当摆设的么?!

他暗暗下定了决心,要加强对系统的引导。

瞧瞧这孩子,都歪成什么样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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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在晚上。顾将军亲手挑选的礼服,熨烫的笔挺,寇秋对着镜子整了整衣领,随即便被男人接了手,顾沉不紧不慢拽下手上的白手套,一颗一颗替他系紧了衬衫扣子。这扣子一点点把那白皙的皮肤盖起来,寇秋就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他,神色里满是毫不掩饰的信任和依赖。

顾将军的手顿了顿,紧接着微微抬起他的下巴:“张嘴。”

青年不解其意,乖乖把嘴张开了。

“舌头,”男人的指尖在他唇上抚弄了下,“伸出来。”

寇秋有些狐疑,犹豫了下,慢吞吞探出了殷红的舌尖,像是只懵懂的、不知世事的小动物。他伸着舌头,含含糊糊说:“将军......”

这是什么特别的要求么?

他这句话并没能说完,因为男人毫不犹豫低下头来,极有魄力地一下子将那块探出来的小舌尖含进嘴里,拿自己的舌头搅动了下。寇秋还有点懵,瞪大着眼想要说什么,却被男人按在了后面的墙上,慢条斯理又将刚刚亲手系上的扣子解开了。

寇老干部目瞪口呆。

“等会儿......”他费力地将自己的舌头解救出来,瞧着眼前这个熊孩子,“不是说去宴会的么?”

摩挲的力道一下子控制不住大了起来,顾沉干脆举起他的腰,像是提一只小鸡崽子似的把他整个儿提住,架在自己的身躯前。

寇老干部:“喵喵喵?”

系统简直要给他的迟钝跪了。

【我的爸啊,】它深沉地叹了口气,【你可别再说话了。】

你就没发现,你越是说话,你身上这人就越是兴奋么?

都跟你说了,你那嗓子如今就跟那催-情剂似的,怎么就没听进去呢?

要不是寇秋的老干部属性实在是太过深入人心,系统简直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想让自己被太阳的了。

寇秋这才想起自己变化的药性来,但此刻已经有些晚。顾沉瞧着仍旧是冷漠克制的,黑沉沉的瞳孔边缘却已隐约开始发红,解开他的衣服时还说:“一次。”

学习时间到,系统自觉地掏出了毛概和马哲,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门口的人久久不见将军出来,敲门催促了一次又一次。可直到宴会开始了好一会儿,他们才终于看见那扇门被拉开了,他们敬畏的顾将军仍旧是衣冠楚楚的,对着他们淡淡一颔首,道:“方才的礼服,再拿一套。”

......那原来的礼服,是怎么了?

没人敢问。

杀神的称号还在顾沉头顶上顶着,谁也不敢这样找茬。崭新的礼服很快被送进了房间,又等待半晌后,顾沉终于抱着什么人出来了。

门口的人都小心翼翼侧目去看,怀里的人像是很不自在,伸手拽着顾沉的军装,说:“放我下来!”

他身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尊严,要被置于何地!

男人置若罔闻,甚至将手锁的更紧,淡淡道:“抱好。”

系统说:【阿爸,你这个姿势,真的好像大-佬的小娇妻啊。】

寇秋:【......】

你才小娇妻,你最小娇妻,你全家都小娇妻!

要不是现在腿软了整个人腿肚子都在打哆嗦,谁抱谁还不一定呢!!

安德烈正举着高脚杯,与几个相识已久的老贵族说些什么。与这些惶惶不可终日的贵族相比,他仍旧保持着素日的体面架势,甚至比当年还要神采奕奕,铂金色的头发都蒙上了一层光晕。

瞧见双生子时,他轻轻晃了晃杯子,冲两人眨了眨眼睛。

双胞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哥哥,”瑟尔轻声说,“他没事。”

“怎么可能,”夏佐咬着牙,“昨天,我起码也废了他的一条腿......”

可如今,这个人却仍旧健步如飞,一点也看不出重伤的模样。就仿佛他们昨天见到的从麻袋里涌出来的血,都不过是幻觉。

“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夏佐说,慢慢眯起了碧色的眼眸,,重新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刀,于指尖旋转了一圈,“将军来了么?”

瑟尔摇摇头。

夏佐把他的手一拉,轻轻掐了掐掌心。

双生子的好处便在于此,甚至不需要经过语言交流,两人的眼睛对上,便瞬间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走?”

瑟尔笑的人畜无害,“走。”

他们悄无声息退到大厅一角,随即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大厅中的宾客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这一次宴会的主角登场。安德烈也放下手中的杯子,朝着那一处专注地望去。

可紧接着,他蔚蓝色的眸子便猛地一缩。

......顾沉不是一个人来的。

经过强烈的抗议,他已经放下了寇秋,可手却仍旧强硬地护在青年的肩上,并肩而行。两人走到灯光之下时,安德烈清楚地听见了四周响起的惊叹声。

到处都在窃窃私语。

“那是谁?”

“从未见过,但那眼睛......”

有服务生看的太过专注,一不小心撞到了安德烈的身上,还险些碰倒了杯子。

“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

服务生惊慌地道着歉,安德烈却丝毫没有心思去搭理他。他的神色渐渐有些变化,眼睛牢牢地锁住了那只放在青年肩上的手,像是条吐出了舌头的毒蛇在居高临下看着只柔弱的小鸡。

半晌后,他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重新端起了杯子,将高脚杯里的酒一干而尽。

寇秋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可方才顾将军对他分明是个保护的姿势,有这样的保护神在场,在座的人纵使十分好奇,却也没几个人敢上前搭话,只能坐的不远不近,一个劲儿向这边看。唯有安德烈不慌不忙,晃着杯子走到了他面前。

安德烈的唇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

“昨天没有来得及聊天,”他说,“小歌,你不会怨我吧?”

寇秋莫名其妙看着他,“不会啊。”

社会主义接班人,心胸里能装下船!

“好孩子,”铂金头发的青年嘴角笑意更深了点,朝寇秋施恩似的伸出了一只手,“那,你是否还愿意回来帮我?”

他的目光一寸寸梭巡下去,露出几分满意。

“这一回,我一定让你在你应该在的地方,好好发挥自己的价值——不然,这样漂亮的一张脸,岂不是浪费了?”

寇老干部望着他,更觉得这孩子脑子有病了。

【他家里是建了市政-府或海关大楼么,】他对自己的崽子吐槽,【除了为人民服务的第一线,还有什么是我应该在的地方?】

【......】系统虚弱道,【我想,他说的应该不是这么纯洁的意思......】

“我床上,”安德烈缓缓舔了舔嘴唇,“怎么样?”

寇秋:“......”

寇秋:“..................”

【啊!】他震惊道,【阿崽,他居然想泡我!】

【啊啊啊!】系统叫的比他还大声,【阿爸,他居然也想泡你!!!】

它还以为buff光环对这种级别的变态不起作用呢!

社会主义接班人受到了惊吓,极力摇头表示反对:“这就不用了,谢谢。”

安德烈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拒绝,挂着的笑意一点点消失,蔚蓝的眼睛盯着他,说:“几个月前,你还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朝歌对他唯命是从,哪怕他将手指向山崖,这孩子也会想也不想从崖上跳下去。因此,当需要一个人来替他承担这罪行时,安德烈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绝不会反对的朝歌。

果然,朝歌从来也没有暴露过他,按照他编的假身份乖乖承认了这些罪,在被带上囚车的前一秒,朝歌还在努力地回头望他,漆黑的眼睛里头全是毫不掩饰的憧憬和濡慕。

可眼下,仍旧是那双黑色的眼睛,这眼里却全是与他无关的另一种陌生情绪了。

“你不愿意?”

他又问了一遍。

“当然,”寇秋说,“现在的我们是平等的,我享受一个自由人该享受的所有权利,自然有权选择不去。”

“那你去哪儿?”安德烈冷笑一声,“这里哪个人的床上?嗯?”

寇老干部有点儿生气了:“你想法怎么这么龌龊——我准备去参军。”

这句话一出,旁边一圈偷听的人都投过来了讶异的目光。安德烈眯起眼,系统也惊讶地叫出了声,【参军???】

它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做下的决定?

“为了什么,”安德烈嘲讽地说,“为了送死?”

这么个小身板,柔柔弱弱的,哪里像是能上战场厮杀的样?

寇秋目光辽远,幽幽道:“为了保家卫国。”

那是他的梦!

“......”

这天是彻底聊不下去了,安德烈差点一口老血梗进喉咙,端着杯子默默离开,之后整场宴会也没再来过。

寇秋还隐隐觉得有点可惜,因为刚刚他和安德烈说话时,任务进度晃动了一下,上升了一点,又很快跌回去了。

对此,寇老干部的想法是:

他被我伟大的奉献精神所感动了,想要走上为人民服务的正途!

系统的想法是:

哦呵。世界观又崩了一个。

宴会即将结束时,在安德莉亚的提议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举起了杯子。新老贵族挂着勉强的笑,共同低低说:“致联邦。”

在这样的声音里,安德烈却突然突兀地出声了。他好整以暇抱着手臂,从人群之中缓缓走出,盯着台上的顾沉说:“顾将军,作为庆贺,我有一个礼物想要送给你。”

目光齐聚。

安德烈笑意加深。

“这个礼物——”

“致我们崭新的联邦。”

他捏紧了手中的什么,随即在一瞬间,十几朵盛开的血花猛地喷溅开来!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以至于那些突然间吐出鲜血的人甚至根本无法反应,只怔怔地看着彼此嘴角不断溢出的血迹。

他们都是与安德烈同来的旧贵族。其中还有昨日与他一同拜访顾沉的几个,如今也都面色惨白,一头倒在了地上。

顾沉的眉头慢慢蹙了起来,沉声道:“安德莉亚。”

安德莉亚应声而动,上前试了试几人的脉搏。

“内脏都碎了,”她收回手,“将军,他们都死了。”

满场寂静。

除了军部的人,这里的许多客人甚至是没有见过死亡的——而如今,死神就拎着镰刀从他们身侧擦过,刀光靠着他们的脖子出去,这让人如何能不心惊?

“安德烈!”强大的压力下,有几人不由得喊出了声,“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

安德烈轻笑了声,整了整衣裳,仰头望着这个足够让他痴迷的、完美的神的造物。

“刚才不是说了吗?”

他慢慢说,“这是我给新联邦的礼物,也是我的投名状。”

“这些人,都是当年,推在座各位的家人去换取自身安全的人。”

“而现在,这些渣滓都死干净了,不好吗?”

顾沉渐渐察觉到了他的问题。

他的眼里激荡的,全是狂热到不正常的火光。

“我还有另一个礼物,”他说,“是我自己。”

雪亮的刀刃猛地朝着手臂刺了下去,鲜红的血滴答滴答流下来,厅中的几个人高喊了一声,捂住了眼睛。安德烈却像是丝毫不痛,甚至露出了一个扩大的笑,伸出手,用锋利的指甲生生将伤口撕裂的更大。

然而不过须臾,那狰狞的伤口便慢慢变浅,最终完全消失了。他的手臂仍旧光洁而白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安德莉亚大步走上前,再三检查了几番,却没有看出任何伪装的痕迹。

她对着台上点点头,顾沉的神色仍旧不动。

“怎么样?”安德烈说,站在血泊里歪了歪头,“这份礼物,你一定会收下的,对么?——每个月都忍着对血液的渴望,一定很痛苦吧。”

他将刀尖对准了自己。

“但是——来吧,你可以随意撕裂我。”

安德烈的眼神中满是志得意满,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杰作。

“在全世界的人里——”

“我将是唯一能和你并肩作战、能使你冷静下来的那一个。”

“来吧!”他纵声大笑,“我就是唯一的药!这份礼物,怎么样?”

“不,”顾将军淡淡道,“你不是。”

安德烈一怔。

“看来,你放进七区的内应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顾沉朝着一处伸出了手,紧接着寇秋搭着他的手,被他一把拽上了台;两人都是黑发黑眸,站立到一处时,那份亲密丝毫也没有加以掩饰的意思,自然地便将手扣到了一起。顾沉的另一只手放在对方的背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舌尖舔了下怀中人殷红的嘴唇。

“你不是,”松开后,顾将军言简意赅道,“他才是。”

安德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白一片,目光在两人之间飘移不定,瞳孔猛缩。

......什么?

【虐渣任务进度——20。】

寇秋:喵喵喵?

顾沉神色自然地把寇秋脸侧的头发勾了勾。

【虐渣任务进度——22。】

寇秋:......

他沉默了片刻,对系统说:【阿崽,我好像找到发家致富的道路了。】

系统说:【是的,我也找到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了!】

在这种时候扭头看着渣攻的脸,真的是让人非常的、由衷的爽啊!

“我不信,”半晌后,安德烈终于从看上的两个人搅到了一起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咬着牙道,“那种药剂,根本是无解的。除了我,怎么可能还有别人抗的住它的药性?”

安德莉亚神情怜悯地望着他,“是真的。”

【虐渣任务进度——25。】

安德烈倒退一步。

“但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知道,”寇老干部很无辜,“大概是马克思保佑吧。”

安德烈噎了噎,像是气急了,喉咙中慢慢溢出嗬嗬的响声。

他布了这么多年的局,本想让自己和顾沉一同成为这个新世界所向披靡的神,可如今,他竟然根本不被需要么!

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的?

“你没有资格审判任何人,”顾沉淡淡道,“你该知道的。”

士兵涌上前,一下子铐住他的双臂,安德烈仍处于计划落空的挫败之中,垂着头一声不吭,半晌后才低低地笑起来。

“你们以为,”他轻声缓慢地说,“光凭这几个人,就能困得住我了么?”

他动了动手臂,竟然没有挣脱出来。体内的力气像是被人掏空了,一点也使不出。

“这!”安德烈愕然,“这,这怎么可能!”

他猛地将目光投向了寇秋,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你,是你!”

寇秋:(⊙v⊙)

讲真,这仇恨拉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这时候,寇秋清楚地听见台下的瑟尔喃喃道:“原来药还是管用的啊......”

寇老干部:“......”

他玩不过这帮大佬,真的。

直到安德烈被带走,瑟尔还是一副可惜的模样。

“本来想试试下药对他有没有用的,”他细声细气说,“早知道有用,就找个药效更猛烈一点的了。”

寇秋瞧瞧他身上还没换下来的服务员服装,心里有了底。又问:“夏佐呢?”

“在那个人家里吧?”瑟尔神色平静,“说是要查查是什么让他平安无事的,所以宴会一开始就走了。”

系统啧啧了两声,说:【讲真,这俩小变态真的是太对我胃口了。】

一波操作猛如虎,丝毫也不拖泥带水,让它只想跪下喊666!

寇秋说:【嗯,以后我们的催眠曲说不定可以加个观众呢。】

秀秀恩爱就能虐,这真是他见过的最轻松的虐渣方式了。

这一晚,寇秋也认真地和他家将军说了想参军的意思。顾沉听完,沉默许久,这才将一套深蓝色的军服递过来,示意他去换一换。

寇秋果真是适合制服的,整个人都显得英姿飒爽,与平日相比更是另一番魅力。

顾将军看了会儿,然后说:“军人,是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

“是!将军!”

顾沉的嘴唇抿了抿,随后向床头靠了靠,将手中的书页合上了。他英挺的面容罩在暖黄的光晕里头,低声命令道:“朝歌少校,现在自己脱掉裤子,坐我腿上来。”

寇老干部仍处于终于能当兵的兴奋:“是......哎?哎哎哎?”

系统再次摸出了书:【哦呵。学习时间。】

再这样下去,它一定能由学渣晋升为学霸!

寇秋还有点懵,“不是......”

“不服从命令么,”男人锋利的目光直直刺向他,“朝歌少校?”

寇老干部:“......”

怎么说,我说的当兵是真的当兵o( ̄ヘ ̄o#),并不是想和你玩角色扮演!

想法怎么一点都不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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