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愣住了,不过一个转念,眼神暗了下,她最是忠心,也是自小就在沈家长大,对沈腊月的维护超过了对皇权的认知。

她疑惑的言道。

“皇上的人么?”腊月笑着点头。再次仔细想了想,锦心极为谨慎:“盲目的怀疑任何人都是对真正的内奸的放纵,我们该好好探查。”腊月见锦心如此,笑的更是开怀:“锦心,我很高兴,你能想的这么多。你要知道,这里并不是我们沈家,就算是我们沈家,尚且有大房二房三房之争,何况是这宫里。不信任何人,不盲目判断,这是极好的。我们只消谨慎为之便可。”“主子有怀疑的人?”因着前世的经验和这一世的过多观察,沈腊月开口道:“不,我并没有找到那个人是谁,但是有两个人应该不会是。杏儿和小蚊子是可以信任的。内奸只会在桃儿与果儿之间。你且留意一些。”虽然上一世她们并没有背叛她,但是她重生而来想了许多,这次

进宫对她们几个也格外的注意,倒是越发的觉得,当年皇上安排在她身边的人位置不会低,而综合一些可疑也是可能的情形,腊月将人锁定在桃儿和果儿之间。“奴婢晓得了,会对她们多加小心。”“不,你无须表现的太过注意,我倒是觉得,如果真的是皇上安排过来的人,她们必然不会简单。你如果对她们多有注意,反倒是会打草惊蛇。我们做事小心些就是了。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刚入宫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我们可以怀疑任何人,可是现在这段日子接触的多了,我们也状似相信了他们,那么我们就不能过多的关注。”“奴婢晓得了。”锦心也是个聪明的,一点就透。

沈腊月一说,她就明白了过来。

“小安子那边你不用多管,该做什么他清楚。就让别人以为他不是很招我待见就好。”锦心应是。

小安子是沈家为她布的一步棋,倒是没有想到,别人也想拉拢,这样倒好,她将计就计,那日审宫里的人,小安子故意交代,就是想抛砖引玉,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人倒是冥顽不灵。

……一连几日,景帝都是宿在竹轩,惹得宫里一片怨声载道,可是要说去和傅瑾瑶挣点什么,倒也是没有人敢的。

连着沈腊月这里都接待了几拨的妃嫔,想的无非是撺掇她去争宠罢了,腊月并不理会,也不与她们说嘴,这来人自然是少了些许。

每每这些人走后,腊月都会笑着摇头,也难怪她如此,这景帝自然是不会与他人同寝,所谓“宿在”,也不过是在竹轩待了几个时辰便离开罢了。

她还真不相信,这景帝就能不顾傅瑾瑶的身子,与她行那闺房之事。

她就不明白,也不过是每日去看傅瑾瑶,这些人怎么的就这般的受不了。

过来撺掇她?他们当真以为自己性子冲动啊。

天气冷,腊月也不到处串门,有人过来看她,她就应付应付,没人来,她便找了几个宫女闲话儿,偶尔看看医书。

这日便是如此,腊月将手中的书放下,打了个哈欠,惹得一旁的几个大宫女都笑。锦心稍不客气:“如若是那些太医知晓主子是将医书当做催眠之物,怕是他们都要气的胡子上翘了吧?”“你倒是大胆,竟敢如此编排我。不过是一个哈欠,你也能联想到这许多。再胡说,看我不收拾你。”

腊月作势要怒。

几人笑的更是大声儿。

桃儿在一旁帮衬锦心:“奴婢每日收拾这书,怕是都要看会了呢,主子前些日子竟将胖大海这物弄错。”言语间全是笑话。

“还有将金银花当草……”又一个补充……腊月脸一红,唾道:“好啊,反了你们了,竟然这么欺负我,看我不收拾你们……”“收拾什么?”带笑的男声传来。

腊月一怔,连忙起身,此时景帝已经进屋,他惯是喜欢如此。

“嫔妾见过皇上。”“起身吧。”几个宫女耳聪目明的退了下去。

腊月亲自给景帝冲茶。

“怎地不用宫女?”他明黄色的袍子有些微微的雪花,外面大雪,即便是用伞也难免会沾染些。腊月倒茶的功夫见他衣服的状况,又连忙将他的外衣掸了掸,这才回道:“嫔妾交代过她们了,以后您过来,我自会好好伺候,用不上她们。”景帝似笑非笑:“怎地?你怕朕看上你的宫女将她们收了?”腊

月不甘的跺脚,嗔道:“皇上怎地如此,莫不是您有了什么心思?臣妾可是不依。”景帝哈哈大笑:“小醋坛子。”“嫔妾才不是。”她扳过他的脸,郑重地宣告。

景帝也不恼,不仅不恼,相反还有几分的快意。

“好,好。”虽是如此说,但是言语间倒是那敷衍之意。惹得腊月又是一阵申辩。

闹够了,腊月将景帝拉到火炕上,暖呵呵的品着茶。

“你与几个宫女处的倒是亲热。”这话听不出个喜怒。

腊月知晓,他是听到了几人的谈话的。她也不矫情,笑眯眯的点头:“天冷嫔妾也懒得出门,与几个宫女逗个趣儿,时间过得倒是也快。”“朕这几日不见你,倒是觉得你似乎长了些肉?这整日的不出门,可不就是在屋内养膘么?这马上年关了,

朕看啊,你这个小猪也要待宰了。”她瞪大了眼,握着小拳头就扑到了他的身上。

景帝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出,一个不小心,就被她压在了身上,更是顺着惯性将后倒去。

腊月也没想到景帝没有防备,就这么压在了他的身上,两人大眼瞪小眼。

腊月的脸轰的一声就红的不行,挣扎着就要起身。偏过于紧张,动作不得要领。

再一动,两人都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干,干嘛?”她娇声。

景帝一本正经:“你说呢?莫不是……”他眨眼,寓意颇深。

腊月瞪大了眼,他,他怎么可以曲解她的话。

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再说,再说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曲解她的话。

太,太不讲究了。“我才不是这个意思,你胡说。你怎么欺负人……”景帝笑,手还不断的乱动:“哎呦,你怎么就会这一句话啊。就会说朕欺负你,朕就欺负你了,怎么办呢?小月儿怎么办呢?”腊月怒极,照着他的鼻子就咬

了一下,当然,力道她是把握的很好的,总不会让皇帝顶着个牙印出门,那么即便是他不怪罪她,别人也不会让她好过。

景帝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旋即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捏着她的脸蛋儿:“你还敢找事儿?”腊月咧嘴:“你给我的脸都掐松弛了。呜呜。”景帝看她做怪脸,忍不住,将脸埋在手里笑的厉害。“你这小坏蛋,明明是你招了朕,却偏一副无辜的模样,这宫里这么多女子,你最会装模作样了。”腊月照着他的下巴又咬了一口:“不准拿我和别人比较。”景帝在她的身上轻拍:“好了好了,朕不说还不成

,说你醋劲儿大,你还不肯承认。这咬人做的倒是愈发的娴熟了。”“别人我还不乐意咬呢。”她扬着小下巴。

景帝最是喜欢看她这生动的表情,仿佛自己也年轻许多。

“你呀,整日的就会闹怪。”“我哪有我哪有。”她又不老实,不过听到他略重的喘息声马上老实起来。

景帝低笑出声:“再不老实,朕就收拾你。”她果然老实起来。

“月儿前些日子去太后那里告状了?”他不经意的说起。

“恩。”腊月的声音闷闷的。

“你倒是没来和朕说。”他话里的意思听不出个所以然。腊月锤了他一下:“这样的事儿我怎么能和你说,你每日忙着国事,哪能操心这个?”其实腊月自己也发现了,自己越是不守规矩,偶尔乱来,景帝越是高兴,她有些不明白,但是却想着,既然他喜欢,她

自会把握分寸着来。

点点她的鼻子,景帝轻啄了一下她娇嫩的脸蛋儿“你倒是个懂事的。都是表姐妹,你那个表妹怎么就那般的蠢钝。”“我是真的彻底对她失望了。”腊月叹息。“雨澜家境比我好,又家庭和睦,性子温柔结交朋友也多。不似我,母亲早去,性子浮躁鲜少有什么知交。那时她处处都比我强,压我一头。可现在这进了宫,事情反了过来,想必她就想不开了吧。你说,

她能容忍别人得您的喜欢,怎么就不能容了我?怎么就得处处害我?”听出她话里的委屈,景帝略心疼的摩挲着她的头发。“别难过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伤怀。在这宫里,你还有朕。”腊月听闻此言抬眼看他,见他眸子清澈,直直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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