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很有眼色地带着妙妙回她房间了,把空间让给这对久别的情侣。

可惜这对久别的情侣并不是在做胜新婚的事情,宁秋秋以为展清越是逗着她玩,结果人家真拿了她的书本,开始考他。

狗男人(微笑)。

展清越考核从来不放水,和上司考核下属一样,不会跟你嘻嘻哈哈,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如果他去做教导主任,一定是属于魔鬼级别的。

一句话,就是很吓人。

宁秋秋来这里看剧本之余也会看书,但没有像家里一样认真了,大概是因为家里和展清越一起坐在书房里,他工作她看书,受那种氛围的感染,心平气和,看起来也特别带劲。

这里基本上是躺在床上看,就和期末考复习图书馆跟寝室的区别一样,这样子看书根本没什么效率,看着看着眼皮子情不自禁开始打架......

所以展老师考的,宁秋秋有一半都答不上来。

“我考的都是基础题。”展清越站在宁秋秋的面前,声无波澜地说,很有山雨欲来的趋势。

“......”宁秋秋坐在椅子上,羞愧地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学生,不敢看他。

确实是她不够努力。

“宁女士,”展清越敲了敲她的椅背,教育她,“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宁秋秋从善如流地认错:“我错了,我接下来会努力的!”

展清越盯着宁秋秋的头顶,如果宁秋秋这会儿抬头看,就会看到这个狗男人脸上其实带着笑意。

狗男人敛起笑意,继续一本严肃地说:“光努力不够,要增加点惩罚措施,比如像古人一样准备个戒尺,答不上来一个问题打一下手心。”

“......”不用这么狠吧,宁秋秋抬头瞪他,“你这是家暴!”

“哦......”展清越拖长了声音,忽然俯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换个不家暴的。”

二人离得很近,宁秋秋都能感受到他呼出来的气息,顿时烧了脸皮:“什么?”

“罚抄10遍,如何?”

宁秋秋:“???”

nmd!

宁秋秋伸手想把展清越的狗头推开,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她正要挣脱时,听到展清越低低的笑声,下一秒,对方头低下,封住她准备说话的嘴。

“......”这个混蛋,宁秋秋又想咬他。

可这次展清越早有防备,在她张口的瞬间拉开与她唇齿的距离,宁秋秋气恼地瞪他,展清越轻笑,伸手挡住她眼睛。

随后,又凑了上来与她缠绵。

宁秋秋被他挡住了视线,任他轻啄了一会,听到他带着几分诱哄的声音:“乖,闭眼。”

“......”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顺从的闭上眼,感受着更加密集的吻落下来,不同于之前的恶作剧或者喝醉了那次被强吻的感受,这个吻明显有备而来,她薄薄的双唇被反复啃噬、轻吮,令人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宁秋秋被吻得手软脚软,不知道何时已经跟他换了位置,变成了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被迫承受着展式的亲吻,与他气质一般,看似不凌厉不霸道,实则连她呼吸都被掠夺了,大脑严重缺氧,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有唇齿上交缠的触感,占据着她全部感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展清越终于放开她,抵着她额头,见她目光潋滟,嘴唇上还泛着水光,也不知道是谁的,或许是两个人的混合体。

“这种惩罚怎么样?”展清越声音低哑。

宁秋秋的思绪慢慢回笼,从刚刚的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微喘着气说:“差劲。”

展清越:“嗯?”

宁秋秋从他腿上站起来,她记着刚刚的仇,哼哼一声,说:“展总,你这吻技太差劲了,磕得我牙疼。”

“......”展总不服,“再来。”

宁秋秋才不跟他再来,她捂着肚子:“啊,我肚子好疼,可能口水中毒了,我要去蹲坑。”

展清越:“......”

宁秋秋得意地跑进洗手间,想到展清越那一脸吃瘪的样子就想笑,让你欺负我,反弹!

第二天宁秋秋没戏,可惜外面依旧在下雨,春天就是这么讨厌,动不动就十天半个月都不能晴,这边虽然是北方,雨水比较少,但这老天爷也和展清越作对似的,就挑着他来的时候下。

于是二人就在酒店窝了一天——展清越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宁秋秋苦逼地看书准备3月中旬的股东大会,展清越给她画了几个重点,让她可以临时抱佛脚地抓重点看。

小池中午来给他们送饭,看书看到怀疑人生的宁秋秋看到可以吃饭了,开心地把书一丢,主动过来帮小池摆饭。

小池见展清越进了洗手间,小声说:“秋秋姐,刚刚剧组那边的一个工作人员跟我说,展先生给拍戏那个教室装了个供暖系统哎。”

宁秋秋:“......”

3月份,这边就断了暖气供应,可是现在严冬的寒冷并没有过去,其他地方还好,现在到处都是空调,不会把娇贵的人类冻着。

可他们拍戏的那个教室,并没有其他取暖的设备,暖气一断,大家都靠正气取暖。

特别是下雨天的时候,又冷又湿,可是再买个空调什么,又觉得浪费了,毕竟估计最多最多再冷一个月,天气就转暖了。

但冷起来,就是一天也难熬,宁秋秋他们穿着校服,未免臃肿,里面还不准他们穿太多,经常冻得瑟瑟发抖,这个供暖系统,实在是太及时了,造福全剧组!

小池一脸得意:“昨天还有人抱怨展先生小气,来了连下午茶都不请,现在肯定脸都肿了,我们是放大招的,不拘小节。”

宁秋秋也笑道:“他这也太与众不同了。”

展总不应该是穿特步的,应该是穿美特斯邦威的。

这时,展清越从洗手间出来,小池招呼展清越过来吃饭,说:“放心吃吧,我都检查过了,安全!”

“什么检查过了?”展清越在宁秋秋旁边的位置坐下来,问道。

宁秋秋给小池递了个眼神,让她不准说。

距离上次收到那个假的断臂礼盒,都已经过去一个月时间了,没有类似的事件再发生,她的人身也十分安全,没必要说出来让展清越担心。

“哈哈哈,就是看看熟没熟啊,不然吃了会闹肚子。”小池接受到宁秋秋的信号,机智地说。

展清越不动声色,接过宁秋秋递过来的一次性筷子,放在桌面上,他似乎没什么食欲,说:“说起闹肚子,早餐好像有点不干净,我跑了两趟洗手间,还反胃,有点像食物中毒的现象。”

“不是吧!”小池闻言一惊,“秋秋姐你会吗?”

“我早餐就喝了点牛奶和饼干,没跟他吃一样的,”宁秋秋也紧张起来,展清越刚才确实跑了两趟洗手间,“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对对对,赶紧去医院看,”小池几乎从凳子上跳起来,手忙脚乱,“完蛋,会不会真的有人做了手脚,那家早餐店我常去的,可能被人盯上了。”

宁秋秋:“......”

你能不能别说出来!

可惜已经晚了,展清越捉住她话里的重点:“怎么,谁还会对你们的食物做手脚?”

小池:“......”

展清越看了宁秋秋一眼,又看小池:“你来说。”

小池一脸无措地看宁秋秋。

宁秋秋捂脸,姐妹,你被套路了啊。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瞒是肯定瞒不住的,小池只好把之前的事情给展清越说了。

末了,还弱弱地关心:“所以,展先生,您现在要真不舒服,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我怕真有人下毒。”

“不碍事,我只是水土不服而已,”展清越说着,又问宁秋秋,“没找出来是谁?”

“没有,就是黑粉的一个恶作剧,你不用担心啦,瞿哥给我雇了保镖保护我,不会有事的。”

展清越若有所思地点头,倒没有多问。

隔日是周一,清早卓森有每个月初第一个星期一必须开的高层会议,展清越要出席,所以他晚上要回去。

宁秋秋把展清越送到外面停车的地方,后知后觉地生出一点舍不得的情绪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异地恋的痛苦,即便两个人现在没正式确定关系,就已经见不得离别这种场面了。

“傻狗,回去少吃点,变成猪我就不认你这儿子了。”宁秋秋撸了一把妙妙的狗头,说。

展清越说:“我回去让他们少喂点。”

妙妙:“???”

它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

好在妙妙并不懂人话,见宁秋秋摸她,还亲昵地蹭她的手撒娇,宁秋秋示意司机打开车门,一把把它抱上去,关上门,妙妙狗脸贴在车窗上,成了一张幽怨的大饼脸。

真的肥!

“快上去吧。”宁秋秋故作轻松地对展清越说。

展清越抱了抱她:“好好照顾自己。”

“好。”

“那我走了。”

“快走快走,”宁秋秋快乐地冲他摆手,“一路顺风哟~”

“......有这么开心?”

我这不是不想搞得这么悲伤么,宁秋秋腹诽,说:“那要不我哭一个?”

“那还是算了,”展清越说着,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外面冷,进去吧。”

宁秋秋坚持等他走了才进去,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她对小池中:“怎么办,我的眼睛被他车尾灯闪痛了。”

“啊?那怎么办,要我去买眼药水吗,好像我们自己准备了有,我回去找找!”

宁秋秋:“......”

春风不解风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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