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

上星期因为人事变动一直很郁闷,进度有点拖,这章可能还是很干巴,泪水~~8要鄙视~~

最近伤情的小曲听了一两支,人品发了,换个酸简介应景.颤抖的大人们别怀疑,这就是俺明媚忧伤路线的至境.45度角的天空华丽的好清晰~~~~

明媚地爬走……  

两杯香茶,相对坐下。

漕帮是大帮,漕帮大姑爷是贵客。姬少主的目光虽仍微有虚浮,招呼言语难得上心应对。

“方才听下人说沈公子找姬某有十分要紧事,不晓得什么要紧事情要劳动沈公子亲自过来?”

沈仲益在姬云轻对面的椅子上轻描淡写地道:“其实是些家门事情,不得以来姬少主这里讨个人情。在下听说姬少主请了几位客人在贵教小住,在下的妻舅不晓得怎么也在姬少主这里打扰。现下帮中有些急事等他回去商议。因此来姬少主这里寻他一寻。”

姬少主虽然相思成痴,终究痴与傻之间尚有些区别,搁下茶盅笑道:“沈公子一向是个爽快人,若受了什么人托付来让姬某放人不妨明言,方才的说辞实在有趣,天下人都晓得公子的老丈人窦帮主家只有八美六贤婿,几时多给公子添出个小舅子?”

沈仲益惊道:“如此说来姬少主,那件事情你还不晓得么?”

姬云轻道:“甚么?”

沈仲益苦笑:“在下原本以为岳丈纳妾的旧事在江湖上人尽皆知,想不到原来还有像姬少主这样未曾听说的。二十余年前岳丈在京城曾有位如夫人,内乱那时候便不在了,只给岳丈留了一个儿子,便是我这位小舅子。岳丈平生只有他一个儿子,怕他小时候出什么差池,一向不与外人说。如今欲让他出来见识些场面,好托付家业,正有事情要寻他,却找他不见,还好蒙吕将军传告,才晓得原来被姬少主请来贵教做客。实在帮中有要紧事找他,望少主行个方便。”

姬云轻眯起水泡豆花眼,“沈公子的故事说的忒动听。大家索性敞开说话,我教中现关的三个人都是从吕先军中借来的朝廷要员。冒昧问一句,沈公子的小舅子几时入了朝廷做官,怎么又在吕先军中?”

沈仲益端起茶盅,笑了,“我那小舅子怎会是官,只是岳丈旧年与当朝吕太傅有些交情,我那小舅子与吕先私交也甚好。他这趟原在京城玩乐,恐怕是听说吕先要来蓼山一时兴起跟着,吕先想借我漕帮的名号或者江湖朋友能多给些薄面,于是待他甚周到,少主恐怕因此误会了。”

窦家已嫁人的六个闺女招的相公个个都是人物,沈仲益几年前在江湖上也曾是名声显赫的风流少年,还有个绰号叫小周郎,相貌心计都了得。他一番话说得极圆合,姬云轻心中半信半疑也驳不倒,正在心中掂量,站在一旁的刘胜乖觉,低声道:“少主,属下等人共带回来三个人,不知道哪位是沈公子的小舅子?”

姬少主顿时转出了一个弯,道:“原来如此,方才姬某的话实在唐突。沈公子的小舅子长什么模样,大略一说,在下立刻吩咐他们放人。”

沈仲益从袖子里摸出一幅画像递上,姬云轻抖开,没奈何向刘护法道:“去请窦家小少爷。”

刘护法看了一眼画像,又看看沈公子,脸皮动了动,径直出门去。

刘护法迈出门槛,转过走廊,在拐角处再打开画像,摇头长叹。

随行的小弟子问:“护法,你叹怎的。”

刘胜将画像往小弟子鼻子底下一伸:“你瞧瞧,漕帮的小少爷居然是他。”

小弟子咬住手指:“娘嗳~~漕帮的小少爷干这个?!”

刘胜摇头,“我年少的时候对窦潜窦大侠极佩服,没想到他的亲儿子去干这个。可叹可叹。”

程适顾况与恒商等少主的消息等到夜深,顾况困得眼皮打架,道:“我算看出来了,这位少主人一入定,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缓过来,今天一定没有指望,不如先睡罢。”

程适滚上地铺,恒商与顾况还去睡床。恒商睡里顾况睡外,顾况等恒商睡下方才脱下棉袍,半边身子刚进被窝,门嘎吱一声开了,刘护法一眼望到床上,将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向上方的房梁道:“窦公子,令姐夫在前厅,请随在下过去。”

程适从地铺上滚起来,顾况在床沿上愣了愣,恒商慢慢从床上支起身,哦了一声。

程适指自己鼻子,“我们全去?”

刘护法道:“只请窦公子。”

恒商听那声窦公子喊出口,心中已明白了□□分,道:“护法且等一等,劳驾给在下的姐夫捎句话,既然我和这两位一起被少主请过来,也要一同回去。他若单来接我一个人,没奈何让他多等等。”

顾况一向很少犯恼,听见这句话,恼了。这不是犯傻么?!

程适感叹道:“够意思。”

顾况回身抓住恒商的胳膊:“小爷,算我求你,别说傻话快去前厅,现在这份上,出去一个是一个。”

恒商望着他的双眼,默不做声。

刘护法再咳嗽一声,道:“窦公子先更衣,在下在外面候着。”

顾况等门关上,抓着恒商道:“这里不好说话,意思你该晓得。”

恒商道:“我晓得。当年我丢下你一个只因为年幼做不得主。这些年我都在想,等我再找着你,再不留下你一个。”

顾况双手被他反握住,话听在耳中,甚感动,更忧心。早知道睿王千金的贵体禁不住折腾,果然这两天被折腾糊涂了,前言不搭后语。

程适睡在地铺上翘着腿听他两人商议,插嘴道:“公子,你出去了才好叫人来救我们,这是第一;你出去了我跟顾况才能没顾虑,这是第二。”顾况接口道:“还有第三条最要命,你此时不去,将来这笔帐一定算在我跟程适头上。当真能要人的小命。”

恒商苦笑:“敢情方才我的话你竟不懂得,敢情只因为我是…你竟一直……”

刘护法适时适当地在门外又咳嗽道,“窦公子,劳驾快些,恐怕少主和令姐夫在前厅等得急了。”

恒商道:“劳烦再等片刻便好。”

顾况终于松了一口气,从床沿上下地,看恒商起身穿衣,从椅子上拿起恒商的外袍替他撑好袖子,道:“别碰着胳膊上的伤口。”

恒商深深看了看他,想说甚么却又有没说出口,只在临出门前回头轻声道:“我一定回来带你出去。”

门在顾况眼前关上,程适在他背后道:“带你出去?不带上我程适?这话说的!”

顾况回身走道床沿坐着,片刻喃喃道:“程适。”

程适在地铺上竖起耳朵道:“啥?”顾况开口喊他大名开天辟地第一次。程适皱眉斜眼看去,果然顾况两眼发直,目光虚浮:“程适,倘若你我两个关系不错,就跟~~就跟天赐若不是那什么,我跟他该有的交情似的,遇着今天的情形你走不走?”

程适道:“废话,当然走。走一个是一个,走了我兴许立刻能救了你,不走两个都耗着。不走是傻子。”

顾况叹道:“怎么你能想透,他就想不透?”

程适晃着腿道:“因为我比他精。”

沈姐夫在前厅满面欢喜地携起小舅子的手,小舅子有礼有度地喊了一声姐夫,亲戚喜相逢。姬少主如此思忖,沈仲益不讨那个打头的书生,只讨这个随侍,看模样当真是窦潜的儿子也未可知。

沈仲益向主座一拱手:“多谢姬少主。帮中正有要紧事待办,先告辞了。他日少主有用得上沈某的地方,只管捎句话过来。”

话赶到架子上,姬少主于是点头,“慢走。”

桌上的小油灯灯芯噼啪响了一声,程适在地铺上打个呵欠,顾况掀开被筒正待睡下,程适探身搓了搓手道:“顾贤弟哪,今晚上是不是该换我在床上睡睡?”

顾况撑着半硬的眼皮含糊应道:“你既然在六合教面前把我咬成打头的靶子,当然我一直睡床,你一直睡地。”扎进被窝,老实不客气地睡下。

程适揉揉鼻子挪回地铺,吹熄油灯躺成个大字,“不过这样与你一说,地上宽敞又舒坦,你当真跟我换我还不换哩。”夹着棉被翻了个身,“若不是我昨天在姬云轻面前甚有远见,今天窦天赐那小子能这么容易被放了?”

顾况说到这件事便不做声。

程适道:“我还真想知道,为什么他能跟漕帮扯上。记得小时侯那回也说他是漕帮的少爷,如今又说是,真奇了怪了。”

顾况闷声道:“我也挺疑惑,一次两次都说是漕帮的少爷,莫非真跟漕帮有什么瓜葛?是漕帮欠过上面什么人情,还是另有什么渊源?”

程适道:“一定有个什么缘故,漕帮总不至于迷了心窍才一回两回的救他。”

黑灯瞎火的屋子里幽幽飘出一个冷冰冰的人声:“不是漕帮迷了心窍,是窦潜迷了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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