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在这边沾沾自喜,那边石中玉又回来了,端着一碟小肉包子,“你怎么还没穿好衣服?快点起来,吃了东西赶紧走。这会儿左左右右去湖边练剑了,别等他们回来看到你。”

“我一个侍寝的,怕什么被人看到?”慕容恪无所谓地摊开手,“再说,我和你有正事要说,昨晚上要不是你勾引我,瞎搅和,早就说完了。”

“那也穿上衣服,边吃边说呀。”石中玉走过去,帮慕容恪套上衣服。

慕容恪借机又亲了石中玉几下,洗漱完毕后,就坐到桌边吃东西。因为昨晚消耗巨大,这时候真饿了,连尽了好几碟,又喝了几碗茶,才说起正事。

“你打算怎么办呢?你也是王,我也是王。”他说。

“你介意吗?”石中玉想了想,反问。

慕容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闭上眼睛,想了半天,才正色道,“不介意。”

石中玉有上前拥抱他的冲动。

对于一个生长于封建社会的男人来说,能接受她这样的女人,她这样的折腾不容易。假如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也许她还会不安,怕那是因为感情的关系。可他那么认真的思考,摆明是当成真正的问题对待的。

对他这种人来说,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后悔。

“那你决定要怎么做呢?”她又问。

“你等我几个月。”慕容恪又想了半天才说。

“你要去哪里?”情不自禁的,石中玉的手,拉住慕容恪的衣袖。这行为,表现出掩饰不住的依恋,令慕容恪感觉异常甜蜜,只觉得所做的决定是值得的。

“我要回趟北元都,为母后立祠。她希望死后,魂望家乡,身为人子,我必须完成她的遗愿。”慕容恪正色道,“然后我要为皇上在北缰布好防线,北魏若敢再有异动,就能立即做出反应。最后我会向皇上请旨,免除我裕王的头衔,收回北元都的封地。这样,我就能随你在熙海生活了。”

石中玉很吃惊,“你要做无权无势的平民吗?你不介意妻子比自己地位高?”

“小玉,你该知道,金钱权势非我所求。”慕容恪神色认真,“至于你地位比我高,女子王候什么的,说实话我有点不舒服。但如果那是你喜欢的,我就可以无所谓。我想要的,不过是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离。当然,还有孩子们。”

过关!过关!以德道长的关卡也不用设了。慕容恪过关!石中玉心里喊着。

虽然她以前为他付出良多,有时候想想,心里很不平衡,可爱情是用这些来衡量的吗?而且,他现在的行为已经说明,她为他辛苦是值得的。他甘愿为她放弃身份地位,他甘愿为她放弃自己的愿望,那她还需要什么证明呢?

她从椅子上站起,挤坐到慕容恪腿上,双臂搂紧他的脖子。

慕容恪为她突然示爱的行为而意外,但很快也抱紧她的腰肢。两人的头凑近,正要吻在一起,就听外面一个粗嘎的声音叫道,“小玉!小玉!贫道看你来了。”

石中玉像触电一样从慕容恪身上弹起,有点后悔写信叫以德来。本来是想合谋折腾慕容恪的,可现在她不想了。她接受了他,甚至连重新的婚礼也不用,一家四口好好过日子就行。

当然,以德说她命里还有一女,所以还要再生个女儿。

“以德道长,您怎么来了?”石中玉还得装出惊喜的模样,“怎么也没人通报?”

“哦,贫道在院子外头遇到大寒和小寒,她们说你正在吃早点,贫道一早赶路,肚子也有点饿了,就想搭个桌子。她们又要带左左右右到夏老那儿去,我就自己进来了。”

搭桌子?当这里是饭馆哪。

“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背对着慕容恪,石中玉猛使眼色,意思叫他赶紧随便说点什么,然后尽管去吃好东西,骗银子,别在这儿瞎搅和。

可是以德就像没看到似的,掐指算了算,又望着天,愁眉苦脸的说,“贫道夜观天相,见你命中有劫,特来指点一二。”

“什么?”慕容恪本来坐在屋里,闻言立即跑出来,神情紧张。

以德平时没个正经,可是有一桩,他推断的事,预言的事从来没有错过。这个老道士半真半假,半仙半凡,让琢磨不透。但是,没人敢不信他的话。

石中玉也吓了一跳,随即瞪了以德一眼,觉得他太过危言耸听,让他来帮忙设关卡,不是让他吓唬人的。

以德还是好像没看见,只对着慕容恪笑道,“逍遥子也在啊。”

逍遥子?!石中玉愣了下,才想起这是慕容恪的道号。话说,她也有个道号叫天真,先皇给起的。

“不知是什么劫数,师傅请讲。”慕容恪急着问。听他对以德的称呼,石中玉又想起他是以德的挂名弟子来着。

“小玉呢,十三岁时面临过生死,两世为人,运道呢,就与常人有所不同。”以德一脸“天机不可泄露”的高深样子,“命里该绝,却绝处逢生,本是大运。可有大运的人、,经常会削弱其他方面的运势,对小玉来说,就是姻缘宫。”

来了来了,以德道长开始忽悠。没看到她的暗示是怎么的,为什么还要继续?石中玉很无奈,偏偏根本插不进嘴,不然就让以德先吃饭去,偷偷告诉他计划取消,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她的姻缘宫怎么了?”慕容恪越来越紧张了。

“贫道也是才发觉,她命中注定不能嫁人,不然就有血光之灾。”以德说得煞有介事,“你上次要娶她,她就差点给烧死,不过左左和右右命格好,护了她一命,结果却造成你们劳燕纷飞那么多年。若还执迷不悟,小玉的小命也堪忧哪。”

要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啊!石中玉欲哭无泪,以后怎么往回圆场子?

慕容恪坚信自己的师傅,而且石中玉上回差点被烧死,对他来说心有余悸,简直形成了心理障碍。正因为那件事,他才由误会而错了这么多年的。此时听这话,他脸都绿了。难道,他注定和小玉有缘无份?真的就不能正式娶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可有解?”绝望中,他抓住一根稻草。哪想到,这稻草还真有用。

因为,以德点了点头。

“那是什么?快告诉我。只要我做得到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慕容恪上前抓紧以德。他高大,以德瘦小,结果以德被拎起来,道袍晃荡荡的,看着好可怜。

“唉,你先放下我。”以德苦着脸道,“再说,你急没有用,要小玉自身努力,才可破解这命数的。”

“那是什么,您说来听听?”这下,连石中玉也好奇了,她想知道以德能编出什么来。

“这是天机,贫道哪能随便乱讲。”以德摇摇头,“除非……”

“除非什么?”慕容恪急着问。

以德捻了捻手指。

石中玉终于忍不住了,“以德道长,要不要这么势利啊。能看破天机的仙人,难道就要银子打发?我不信您,您还是快去花厅休息,我叫下人们给您弄点好的吃。”

“你这丫头,怎么说得那么俗气呢?”以德不高兴的道,“金银可压惊,也可拿去周济穷人,给自己添福寿。贫道泄露了天机,不得多做点好事以偿还吗?再说,自个减了寿,身子差了,不得吃点好的补补身体,买点补药强健筋骨啊。”

石中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慕容恪拎回来,低声道,“金银无所谓,关键是能有解法。当年以德道长救了年幼的我,先皇也是给了很多赏赐的。”说完,又转向以德道,“师傅尽管说出来,补偿的事,我义不容辞。”

“好说好说。”以德笑了起来,“千两黄金,求一解方。”

“成交!”慕容恪果断挥手。

“什么就成交啊。”石中玉阻拦,她倒不是心疼钱,现在每年西山堂的收入就很多,何况叶家听她的建议实行了股分制,每年她在叶家的股权也能得不少钱,她就是习惯了和以德讨价还价,“这也太贵了。”其实,要她把这笔钱捐出去,她都不皱眉。人都说善材难舍,可她不是那种人。

“说起来,我们还有笔帐呢。”以德不理她,又说起另一件事,“当年你才到太府都,我送你一卦,测了个字,断你日后贵不可言。如今你女子封王,受封熙海,可算是全了当年那个卦像。你那时允诺的黄金千两,一并给了吧。”

“有这事?”慕容恪很好奇。

石中玉点点头,心中又起疑惑。以德道长真的好古怪呀。你觉得他是神棍吧,他就做点神仙的事出来。你说他是神仙吧,他马上表现得像个神棍。真让人搞不懂。

“好,一并给,快说解法吧。”慕容恪道。

“简单,小玉要出家。”以德大声道。

啊?!这下,慕容恪和辨不了真假的石中玉都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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