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见你姐姐,就忍不住说了。你姐姐也很为你高兴。」

宣代云说,「人家肯给你这样的机会,你要珍惜才行,古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以后可要安分勤恳地为白总长办事,不要辜负了人家。」

宣怀风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姐姐,我知道的。」

宣代云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就好,白总长算是你命里的贵人了。你呆在他这里,我也放心一点。」

又问了很多身体哪里不舒服的问题,循循叮嘱了许多。

白雪岚一直在房里陪着。

宣代云在宣怀风身边呆了两三个钟头,最后虽然很不舍,还是不得不起身告辞。

临走前,宣代云拉着宣怀风的手说,「你可要早点好起来,这个样子,姐姐看了就心疼。我要走了,明天就来看你。」

宣怀风一万个不舍得她走,却又更担心姐姐和白雪岚靠得太近,会落入白雪岚的陷阱,只好违逆着自己的心愿说,「明天请不必来了,医生说我的身体不碍事,很快就好的。」

宣代云说,「我不来看看,怎么放心?」

宣怀风说,「这里是总长公馆,很多人盯着这里。我以后是白雪岚的副官,这里又是工作的地方。要是一个副官的姐姐常到他工作的公馆来,容易落下话柄。我初来乍到,很不想这样。」

弟弟居然会考虑这些人情世故的事,很让宣代云欣慰。

她想了一会,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总能打电话过来问一下吧?」

白雪岚笑着说,「电话当然可以打。不但如此,等怀风好了,我亲自派车,把他送到年宅让你看看。」

宣代云说,「真能如此,那再好不过。」

便告辞离开了。

第十三章

白雪岚不想显得过于殷勤,拿捏着分寸,将宣代云送到庭前阶下,就止了步。

他回到厢房,宣怀风依旧躺着,似乎猜到他又会回来,故意斜歪在枕上,用背对着外面。

白雪岚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哑然失笑,「你这个样子,倒像被我强抢回来的大姑娘,留过洋的公子,怎么这样扭扭捏捏?也好,你愿意和我耍小脾气,我是很高兴的。」

宣怀风受不住他这些话,霍地转回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他,却半天也找不到够厉害的话,气得怔了半天,只好恨恨的说,「我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

白雪岚不以为忤,故意轻佻地笑着,「我当然要脸,这脸比寻常人的还厚一点,可以挡风的,不信你摸一摸?」轻轻拍了自己的脸颊两下,「你摸摸。」

宣怀风这辈子没遇过这么怠惰无耻的人,越骂他,他反而越得意了,竟是无从招架,俊脸气得通红,每一根线条都绷得紧紧的,把头扭到一边,咬着牙不说话。

白雪岚笑了一阵,又从床边柜子上抽出一把杭州绸扇,展开来,边玩边说,「好啦,我就告诉你,别和我玩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你要想不开,外头就是池塘呢,院子里还有几口井,大可以学珍妃的样,一头栽下去了事。我这个人呢,虽然没心没肺,不过还讲点义气,你给点面子给我,我就给点面子给你,好不好?」

宣怀风最恨他这种大模大样,一点也不把别人的权利放在眼里,倔强的扭着头,不想答话。

白雪岚不管他搭理不搭理,自己往下说,「你既然答应了当我的副官,当了我下属,少不了先给你定几个规矩。第一,称呼上,我们要讲一点上司下属的高低,不许你再白雪岚白雪岚的叫,以后叫我总长,称呼我的时候不要用你,要说您。第二,也是很寻常的一点,我发你工钱,你就要听我的话。第三,副官是贴身职务,你以后要探亲、会友,都要先和我请示,不然我有事派你,又找不到人,算怎么回事?这三点,你都听见了?」

他停下来,看着宣怀风的侧脸。

等了一下,又问,「你听见没有?」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他的俊脸上轻轻一拍。

宣怀风早愤怒得说不出话,觉察有东西拍过来,转头张嘴就咬。

白雪岚连忙抽手,却晚了一点,大拇指上一痛,已经被宣怀风紧紧咬住了。

白雪岚疼得眉头直皱,身不由己站起来,用另一只手去掐宣怀风牙关,「松口。」

宣怀风本来想狠咬一气的,却斗不过他老虎钳子似的手劲,牙关剧痛,只好松开。一松开上下牙,白雪岚立即把大拇指抽回去了,吃疼地皱眉看了一下,拇指上咬出几个小小的血印子,不由怒上心头,手高高举起来。

在半空停了一会,究竟没有大力扇下去。

狠狠地收了。

他找了一块白毛巾,裹着自己的指头,悻悻坐回来,「张嘴就咬,是猫狗的本事,你要把自己当猫狗看待,行,我由着你。」

见宣怀风又躺下去,用背对着他,白雪岚声音越发冷冽,「我可有言在先,对待小猫小狗,我可是喜欢用笼子项圈的,说不定还像驯兽师那样,偶尔用一下鞭子。」

宣怀风不管他说什么,始终躺在那里,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白雪岚又说了几句威胁的话,宣怀风似乎更烦了,用手摸索着被子往上扯,好像要把脸和耳朵都盖起来。

白雪岚本想着不管怎样,第一天总要和和气气,绝不要真的闹出大问题来,看着宣怀风要扯被子蒙头,不知为什么,按捺的火气一下子窜起来,忽然青紫了脸,暴喝道,「你以为自己还是司令公子是不是?」

两手伸过去一扯,把朝里躺着的宣怀风整个硬翻过来,拧住他的下巴,咬着牙说,「宣怀风,你再敢这么不识抬举,我就不客气了。」

宣怀风本来就虚弱,被他这样一掀,身子像散了架似的,下身一阵阵抽疼。

脸上逸着痛苦神色,瞪着白雪岚大声问,「你什么时候抬举过我了?哦,昨晚的事,想必就是你的抬举?那可真多谢了!」

白雪岚凶神恶煞似的魔王样,被他这么一瞪,竟连骨头都有些酥软似的,铁青的脸,渐渐恢复了颜色,慢慢的,竟带出一丝笑来。

他温柔地看着宣怀风,把拧住下巴的力道放轻了,不好意思地呵了一声,低声说,「和你闹着玩的,怎么真像要和我吵架的样子?你身子还没好,就要和我斗气吗?」

他这个阴晴不定的脾气,向来是宣怀风最忌惮又最无可奈何的,只能不屑地哼了一声。

白雪岚又说,「你看,我的手都被你咬出血了,怎么说,还是我吃了大亏,你心里还不足?」

宣怀风实在不知怎么对付这百毒不侵的家伙,索性什么也不说,把视线钉在墙上的一个地方。

白雪岚哄着他笑道,「宣大少,你就赏脸说句话吧。你不说话,我可要亲你了。」

宣怀风一惊,眼神又落在他脸上。

白雪岚得逞似的笑起来,「你这样看着我,真害我把持不住。」

低下头。

宣怀风赶紧把脸转到一边,无奈他在白雪岚压制下,再躲也躲不到哪里去,脸往边上一摆,白雪岚的唇也追过来了,不由分说地覆上去,四片唇贴在一起。

热热的陌生的气息,直往口腔里钻。

宣怀风大怒,用手去抠白雪岚的眼睛鼻子,白雪岚避都不避,一把抓住他右手腕,竟还嫌不够,干脆把他左手腕也抓了,按在头顶上。

这样一来,反而更方便了些,用一只手把宣怀风两只手腕都抓住按着,另一只手钻到衣服底下,沿着腹部肌肉线轻轻摩挲。

宣怀风愈发被动,脸不管往哪边转,都摆脱不了白雪岚如影随形的追索。

牙关早被撬开了,柔软又坚硬的舌头在里面乱舔乱扫,他恨不得一口咬断它,牙关一开,白雪岚却趁机进得更深,像要到达喉咙似的往最里面撬着。

又酥又痒的异常感,让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宣怀风忍不住想咳嗽,却怎么也咳不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实在无计可施了,只能抬腿去踢白雪岚。

偏偏这姿势是绝不容易踢到上方的男人的,而且腿一张,昨晚受伤的地方就抽疼得让他眼冒金星,反而让白雪岚拿住机会,把身子卡到两腿之中,笑着揶揄了,「自己把腿张开了,这算怎么回事?」

低头又是深吻。

宣怀风打又打不过,踢又踢不到,还被吻得头脑发胀,心里那股挫败、气愤、屈辱、用什么字眼也形容不了,一瞬间,黑曜石似的眼睛上就覆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

这又让白雪岚发觉了,可恨的笑着打趣,「你可不要哭,你哭了,我就要真把你当女人看了。」

一边说,一边挪着手,摸到衣下的乳尖,来回打着圈圈。

宣怀风虽然和林奇骏相知多年,却是近乎柏拉图的性质,身体十分青涩,昨晚在麻痹中,还不算清醒,此时却是绝对清醒,那感觉更不堪了,白雪岚揪着乳尖轻轻一扯,宣怀风「呜」一声,猛地倒抽一口气,浑身剧颤。

白雪岚停了吻他,把头往后拉开一点点距离,朝他露出极暧昧的笑容。

宣怀风脸颊骤然涨红了。

他知道自己是在竭力反抗的,心里却忽然充满了惭愧羞耻,似乎做了很见不得人的事,这种强烈到可怕的意识,让他甚至在白雪岚面前都无法抬头了。

宣怀风不再恨恨地瞪视白雪岚,浓密的睫毛垂下去,激烈地颤动着。

白雪岚轻声问,「你怎么了?害羞吗?」

他在衣服下作恶的手又开始游走,似乎打算从胸膛往下移动。

宣怀风立即抽了一口气,小声说,「你不要这样。」

白雪岚明知故问,「不要怎样?」

宣怀风不做声。

白雪岚见他雪白的牙齿露出一点,几乎要把花瓣似的下唇咬出血了,把手从衣服里抽出来,抚着他的下巴,很柔和地问,「我别的都不做,只小小的亲你一下,可以吗?」

宣怀风一直没把漂亮的眼睛抬起来,沉默到白雪岚几乎以为他不会做声了,他才冷冷地说,「现在不是你说了算?我说可以或者不可以,又有什么区别。」

白雪岚不和他争辩,朝着他温柔地笑笑,「好,你说没区别,就是没区别。」

把唇覆下去,虚虚地罩住。

这次像换了个人似的,一点要强吻的意思都没有,舌头也没用上,规规矩矩的,竟然真的只是唇贴着唇,蜻蜓点水似的,很温柔地吻着。

宣怀风垂着长长的睫毛,一直沉默着,任他想如何就如何。

等白雪岚亲完了,宣怀风才缓缓把眼睑抬起来。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碰个正着,白雪岚忽然又恍了恍神。

宣怀风看了他半日,才低声问,「你心里,是打算把我当戏子一样玩弄?」

白雪岚说,「看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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