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羡说:“现在在t大读书。”

他给江行雪补充了一句:把已知条件变形一下求导数,自己的作业自己做,先买点六个核桃喝。

刚刚逗完江行雪,有人打电话进来。

“我去外面接个电话。”杜羡看清楚来电显示,和赵向眠说。

杜羡在前段时间向鉴定机构交了江行雪妹妹的头发,还有江行雪的头发,希望等结果出来以后,再和江行雪说。

“确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工作人员道,“杜先生,什么时候来拿单子?”

杜羡道:“先给警方吧,我去联系一下。”

他给一直保持着联络的警察打了电话,说了一下鉴定结果。

警察提到另外一件事:“您的父母今天已经来做过笔录了,也证明过这不涉及收买,来往的钱财纯粹是彩礼费用,没有其余目的。”

其中一个重要细节是,杜母当时派了秘书和江行雪谈婚事,有白纸黑字盖了章的出差派遣单。

单子上面写了她的要求,虽然彩礼钱可能令江家父母心动,但结婚必须要尊重江行雪本人的意愿,要是江行雪不愿意,那也就当做打扰人家一场,给他们真诚道歉。

杜母还很贴心地做过重点标注:麻烦秘书注意言行举止,不能给对方压迫感。

万一杜母对江行雪的态度不够真挚,稍有偏差,这件事的性质会更加麻烦一点。

“明天我们需要江行雪配合调查,您放心,我们会把对他造成的伤害降到最低。”警察说。

杜羡道:“他的亲生父母现在有消息了吗?”

“我们还在做信息筛选,明天中午之前会出来结果。”

“抱歉,我以为那块护身符是非常明显的信息,该找到的很快。”杜羡遗憾,“等下我会和他说的,让他明天等你们电话。”

进了咖啡店,他问江行雪人在哪里,江行雪很快发来个定位。他叫上赵向眠,让人把自己先送去t大附近的一家面馆。

“干什么?”赵向眠疑惑。

杜羡道:“和江行雪有点事情要说。”

赵向眠道:“我怎么觉得你对他有点不太正常,有点过度在意。”

自从昨天和萧俞讲了“他不在他alpha车上,在谁车上”,杜羡有点放飞自我,在赵向眠面前也没顾忌:“我不在乎男朋友,我在乎谁?”

哪想赵向眠啧了声:“再骗我可没劲了啊,你骗完我的第二天我遇见季明洵了,确定江行雪是你堂弟。”

杜羡惊讶:“你宁可信季明洵的话,也不是信我本人的话?”

“你本人没有可信度。”赵向眠道。

杜羡说:“你要看我和江行雪结婚证吗?”

原先是在朋友面前使劲藏着掖着,不让他们知道自己结婚了,这回是百口莫辩,力图证明自己和对方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

“p一张图不是两分钟就能搞定吗?你想不想看我和江行雪的结婚证,我也可以。”

杜羡撇过头,心说,不信算了,反正我的结婚证听起来再假也是真的,你的结婚证看起来再真也是假的。

江行雪又发消息来,问:是不是有事?

杜羡想,是,是自己面临的一道最大难题,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他回:教笨蛋做题。

·

江行雪把面条吃掉一大半,肚子太撑了,在店门口晃悠着等杜羡,后来干脆坐在边上那座桥的石阶上。边上的桂花树飘着香气,风过后被吹掉了几片叶子,有花掉落在江行雪的发间。

他紧张地等待杜羡,像马上要赶赴一场约会。

杜羡的背脊很挺,走路时姿态漂亮,在马路对面下了车,江行雪远远地就看到了他,朝杜羡挥起自己的胳膊。

“今天为什么不穿件外套。”杜羡说。最近温度低,到了晚上得加衣服。

江行雪道:“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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