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地反省着自己,往后缩了缩,这响动如某种信号,把之前被打断的事情重新连接起来。

节奏乱了,尽管对方十分克制,且室内漆黑,但还是让他在扣子被全部解开的那刻,慌得闭上眼。

“不是让我闻吗?”杜羡故意反问。

指尖摸过江行雪的眼睛,使得他害羞地睁开眼。杜羡贴在他耳边呼着气:“看看我,行雪。”

江行雪与他对视,再与他接吻。心跳盖过冬日的风声,再把这房间升温,让自己蒸腾。

最近临时标记的效果减弱,yimega会明显地感觉到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逐渐消失,就像守着自己的保护壳被缓慢抽离一样,空落落的不安感会让人比往常更加爱黏着他的伴侣。

这五天的分别于江行雪而言过于漫长,久到他只想抱着杜羡不再撒手,此时此刻,他也这么做了。

湿漉漉地埋在被子里再被抱着去洗了次澡,被加深标记的yimega经历了场折腾,眼下昏昏欲睡,被杜羡摸了把凌乱的吹至干爽的头发,便闷哼一声撇开了头。

“被你玩坏了,我不和你说话了。”江行雪在半梦半醒间嘟囔,脸庞还泛着层潮红。

杜羡被他抱着一只胳膊,请教般道:“坏了怎么修?”

瞧见江行雪吃力地抬起手拍拍床的另一边,杜羡躺了过去,被yimega自然而然地挂在身上。

过了三小时左右,冬天的早晨亮得慢,外面还起了一层薄雾,杜羡及时关掉响起来半秒都不到的事项提醒,然后对着全身镜穿好衣服。

他转头看,江行雪微微弓起身子,脑袋不在枕头上而在后方,如果自己还在睡,那位置正好抵着自己的肩膀。

他正毫无戒备地陷在床里,可能晚上抱着睡感觉太热了,又不肯远离自己,于是把脚伸出来了一只,露在棉被外面。

杜羡弯腰握起江行雪纤细的脚腕搁回被子里,再整理了一下床面,最后拿起枕头想要给yimega靠着。

然而江行雪感知到柔软物体的存在,便把其抱在了怀里,再往杜羡的方向挪了下。

没碰到杜羡,他蹙了下眉头,下意识继续往那里移,可惜被杜羡摁着不让动,随之迷迷糊糊地停止了“找杜羡”计划。

到了日上三竿,江行雪拖着鼻音,边伸懒腰,边沙哑地问:“杜羡,吃什么?”

“小少爷,怎么了?”

佣人把熨烫好的衣服送了过来,与此同时,端进来的托盘上摆着牛奶和三明治。

江行雪瞬间不再瞌睡,他坐起来左顾右盼,整间屋子没杜羡的人影,昨晚的种种和一场梦似的。

他掐了把自己的胳膊,疼的,再苦着脸问佣人:“您见过有客人出门吗?”

佣人笑了:“杜少爷在凌晨开车走的。”

江行雪“喔”了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拿起温牛奶尴尬地喝了一口。

托盘被放在床头柜上,佣人退出了房间,江行雪哆嗦着腿下了床,啪叽一下子摔在地上。他再撑着床站起来,对着镜子换衣服,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差点冲去杜羡的公司讨说法。

脖子上倒还好,锁骨和肩头全是暧昧的吻痕,想泡温泉都没办法穿浴衣见人!

两人心有灵犀一般,这时杜羡巧合般打来了电话。

江行雪接通,凶巴巴的:“你站在办公室里不要动,我来找你碰瓷。”

“刚才我发完邮件正想折回来,又想着先给你打电话。疼吗?”杜羡问。

“知道我会疼为什么不轻一点!”江行雪说。

其实并不疼,对方除了后来有点失控到停不住外,已经做得很温柔了。

杜羡道:“哪里?马上过来给你吹吹。”

“别,请杜总不要擅离职守,你清楚我不喜欢这样。”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完,江行雪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又想起后来在这里发生过什么,红着脸闪开这块地方。

下楼到客厅里,司机站在门口等候着他的安排,他给司机看了一串地址,那是萧俞的家。

半个小时以后,萧俞注意到他这副挂着微笑还略微狡黠的样子,仿佛缺水干涸的小溪被一场暴雨滋润过。

他猜测:“见着杜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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