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天干, 室内还有地暖,更是又热又燥。

南韵脸颊泛红, 大汗淋漓,软绵绵地缩在被窝里,又累又虚,仿若一只刚被蹂躏过的小猫咪,又像是一条搁浅了的鱼,嗓子又干又疼, 急需补充水分。

没过多久,陆野就端着一个白色的马克杯走进了卧室。

南韵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人还没走到她的面前,她的手就已经抬了起来, 随时准备着接杯子。

陆野走到床边, 将杯子递给了她,提醒道:“慢慢喝。”

南韵迫不及待地将杯子举到了嘴边, 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还发出了咕咚咕咚的声响,颇有种武松上山打虎前在景阳冈狂饮烈酒的豪迈架势。

显然, 是把陆野的那句话当成了耳旁风。

陆野轻叹了口气, 不得不再次提醒:“慢慢喝,小心呛着。”

南韵一滴不拉地喝完了杯子里的水,长舒一口气, 用手背蹭了蹭唇边沾的水滴,而后将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再次缩进了被窝里。

整个过程, 她没看站在旁边的男人一眼,钻进被窝后,还特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而躺,就好像过去的两个小时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标标准准的翻脸不认人。

陆野无奈一笑,掀开被子,上了床,从背后环住了姑娘的细腰,将她揽入怀中,顺势将脸埋进了她白皙修长的脖颈间,连绵的亲吻了几下。

她的脖子上还带有刚才缠绵过后残留下的草莓印。

南韵没好气:“流氓!”

陆野语气带笑,又泛着难掩的温柔:“我怎么流氓了?”

南韵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控诉:“你逼良为娼。我还没原谅你呢,你就勾引我!”

陆野也没反驳,缓缓启唇,不疾不徐地回道:“恩,怪我,都是我勾引你,是我逼着你喊我老公,也是我逼着你把嗓子喊哑了,你不让我出去的时候,也是我逼着……”

南韵越听脸越烫,又羞又气,当机立断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别说了!”

陆野故作迷茫:“为什么不能说?难道我说得不对么?”

南韵脸都红到耳根了,羞得不行,小声反驳:“我什么不让你出去了?”

她可不记得自己干过这件事。

陆野神色自然,从容不迫地提醒:“我想换个姿势,你用腿勾着我的腰,不让我……”

南韵终于想起来了:“够了!别说了!”她的脸颊发烫,血管几乎沸腾,直接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

太丢人了。

陆野忍俊不禁,他知道小姑娘害羞了,将唇贴近了她的耳畔,轻轻启唇:“我的阿韵很美。”

他的语气认真,又泛着春水般的柔情。

南韵没那么难堪了,心头还浮现出了几分窃喜。

陆野又在她的后耳根处亲吻了几下,道:“我是真的想你了。”

南韵刚才被他折腾得够呛,可谓是亲身体验到了他到底有多想,没好气道:“你是想跟我上床了。”

陆野一本正经地询问:“我不应该想么?”

南韵简直无法反驳,忿忿不平道:“你就会强词夺理!”又斩钉截铁地补充道,“别以为咱俩这样了我就能原谅你,这是两码事。”

陆野置若罔闻:“以后别住寝室了,回家吧。”

南韵冷漠无情:“你想得美,我还没原谅你呢!”

陆野语气正经,认真询问:“既然上床和原谅我是两码事,你为什么不一边睡着我,一边继续考察我?”

“……”

逻辑满分。

南韵无言以对,最后只能回一句:“流氓!”

陆野:“我怎么又流氓了?”

南韵蛮不讲理:“反正你就是个流氓。”

陆野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松开了她的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南韵没管他,后来听声音感觉不对劲儿,他的呼吸在加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在戴套,当即一惊:“你怎么又来?”

陆野戴好了,跪在床上,捉住了她的双腿,毫不费力地将她的身体拉向自己,荷尔蒙爆棚,嗓音粗哑言简意赅:“耍流氓。”

南韵:“……”

可怜、弱小、又无助。

……

最后一次结束之后,南韵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实在是太累了,身体仿若被掏空。

这一晚她睡得很沉,几乎一夜无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光早已大亮。

幸好今天是周六,不然她肯定要被记旷课。

睁开眼后,南韵下意识地去床头柜上摸手机,结果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不在家,而是在隔壁。

昨晚出了太多汗,现在身体上还黏黏的,尤其是那个部位。

她想立即去洗个澡,可浑身酸软无力,尤其是腰部,又酸又疼,一时半会儿根本起不来。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才攒足了起床的力气,然后问题又来了——穿什么呀?

她可不想穿他给她买得那条性感睡裙,太有情趣了,她不好意思穿,也不敢穿——万一穿上之后又把他的火给勾起来了,她还要遭殃。

想了想,她走到了衣柜前,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件他的白衬衫,套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衬衫对她来说十分宽大,下摆直接遮挡到了大腿根部,当睡衣刚刚好。

走出卧室后,南韵才发现客厅没人。

屋子里空空荡荡,这人不会是不在家吧?

他们俩都好长时间没有一起过周末了。

南韵不由有些失望,但还是不太死心,轻轻地喊了声:“也子?”

听到小姑娘的呼唤后,陆野立即回道:“我在书房。”

在家!

南韵有点惊喜,快步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一推开书房的门,她就看到了也子。

书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电脑旁还堆着许多文件,他端坐在电脑前,身着干净整洁的白衬衫,看起来一尘不染。虽然在家,但是他依旧将衬衫的扣子系到了最上面的那一颗,一丝不苟到了极点,怎么看怎么禁欲。

南韵简直无法将昨晚的那个禽兽和现在的这个正人君子联系到一起。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斯文败类吧——白天斯文,晚上败类。

陆野目光温和地看着他的小姑娘:“饿了?”

昨晚消耗那么大,不饿才怪。南韵也没跟他客气,点了点头:“恩。”

陆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去做饭。”

南韵:“我现在要去洗澡。”

陆野走到了她身边,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去吧,洗完就能吃饭了。”

南韵打开了他的手,斜眼瞧着他,傲娇警告:“咱俩还没和好呢,大白天你少对我动手动脚!”

言外之意就是,晚上可以另当别论,但白天我还是要和你保持距离。

陆野无奈一笑,只得回道:“好,是我的不对,希望南小姐原谅。”

南韵:“希望陆先生能够安分守己。”言毕,她转身就走,然而却未遂,因为陆野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将她扯进了书房,抵在了门板上,俯身咬住了她的唇。

小姑娘身上穿着他的衬衫,两条腿修长纤细,玲珑身段若隐若现,人间尤物也不过如此。

他怎么抵抗得了这种诱惑?

这一吻不疾不徐,缠绵悱恻,极致温柔中又带着几分占有欲。

南韵知道自己应该摆明立场,坚决地把他推开,让他明白她是个有底线的,绝对不会为了欲望屈服,然而她的身体可比脑子诚实多了,脑子还没站定立场的时候,胳膊就已经环住了他的脖子,并且还踮起了脚尖,纵情忘我地回吻着他。

小别胜新婚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假。

分居两个月,怎么弥补都不够。

她就是喜欢他,难以自持地喜欢,想要他的全部。

许久后,这一吻才结束。

南韵气喘吁吁,脸颊绯红,双唇红润饱满的像是涂了唇釉。

她没穿内衣,衬衫紧贴在身上,陆野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身体变化。

他垂眸看着她:“想要吗?”

南韵确实来了感觉,但她实在是来不了了,气呼呼地瞪着他:“你是想累死我!”她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他的胸口:“你就是个衣冠禽兽!”

“喜欢衣冠禽兽么?”

他的声色低醇,极其诱人。

南韵心尖一颤,却面不改色,冷漠无情:“不喜欢!”

陆野眉头轻挑:“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得。”

南韵理直气壮:“晚上是晚上,白天是白天,不一样。”

分得还挺清。

陆野忍笑:“怎么不一样?”

南韵:“晚上是你逼良为娼,我迫不得已;白天是你强人所难,我身不由己。”

恩,怎么都是他的不对。

陆野直接被逗笑了。

南韵也被自己的歪理逗笑了,但很快就压下了唇角,继续保持高冷:“你笑什么?你这是求我原谅的态度么?”

“好,我不笑了。”说着不笑了,但他的神色中却依旧带着笑意,又轻轻地在小姑娘挺翘的小鼻尖上咬了一下,才松开了她,“去洗澡吧,吃完饭带你去个地方。”

一听要出去玩了,南韵当即双眼放光:“去哪儿?”

陆野:“保密。”

南韵不满,再次重申:“你这是求我原谅的态度么?一点都不积极主动!”

陆野慢条斯理地反问:“积极主动?南小姐刚才不是还让我安分守己么?”

南韵:“……”

逻辑满分。

你不愧是最佳辩手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加更一章~惊喜么?

我等下要出门,晚上回家时间不确定,回来后我尽量码字,但不确定明早六点是否能更新,如果早上六点没更新的话,那更新就推迟到下午六点,反正一定会更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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