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个修罗场

被扔在一旁的药箱看着是破, 开后，是五脏俱全。绷带松散地绕成一大圈，瓶瓶罐罐数不胜数, 摇一摇，能听见轻微的“嗖嗖”声。拧开一看, 里面装的都是些山野常见的药梗。

与贺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耳濡目染多, 简禾辨别片刻, 挑出几味药，替夜阑雨包伤口。末, 把他半拖半拽地带到床边：“你先坐在这里。”

自己则回头，折起袖子，准备收拾残局。

此屋被一通砸，碎片卡在木条的缝隙中, 若有照明，那是清不干净的。简禾举着烛台，：“主人，有灯吗？”

夜阑雨顿顿, 抬起尊手, 指着角落的一木柜。

顺着他的指示, 简禾蹲在那儿翻半天, 最终翻出半截落灰的蜡烛。

简禾嘴角一抽：“……”

燃后, 烛火噗一声亮亮, 随即熄灭成一缕青烟。

简禾：“……”

这日子得, 也太他妈愁云惨淡吧？

别无他法，简禾只能摸黑拎起靠在门口的那把毛毛躁躁的扫帚，将地上的碎片等物粗略地扫到墙边去。其余的事, 就等天亮再做。

当保姆扫完地，简禾蹲下来，拾起落在地上的被子，抖抖灰尘，暗忖：“不幸中的大幸，有弄湿。夜阑雨想必也有替换的被子，只能将就着用。”

这时，烛火倏地一暗。

简禾讶然地回头，发现蜡烛还地烧着。原来刚才黑一黑的，是她自己的视线。她用手捏捏眉心，下一瞬，便毫无征兆地软倒在地上。

系统：“电，睡吧。”

若是主人灵力不足，或是困乏受伤，傀儡也会体力不支倒地。所以，永远都不必担心它们会背叛自己。

翌日。

凌晨，东窗未白。

丹暄山峦上空，钟声徜徉，震荡林木。

下一夜的雨可是停，可空气仍带有一阵湿漉漉的水汽。阴郁的乌云罩顶，若隐若现地于边缘处透出几缕瑰艳如血的红霞。

简禾在地板上躺一夜。腰酸背痛地苏醒时，不期然地对上一双圆大的眼珠。

夜阑雨蹲在她头顶的方向，一手托着下巴，眉头微蹙，低头盯着她，像是在观察一种不知来处的棘手生物。

简禾：“……”

猝不及防下，彼此四目相对。

夜阑雨的手指蜷蜷，脸上困惑的神情还来不及收起来。反应来以后，他立刻扭头，板起脸，若无其事地掸掉膝盖上的灰尘，站起来。

简禾也咕噜一下翻身，从地板上爬起来。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的那套，经历被雨水淋湿被夜风吹干，已经变得皱巴巴的。

夜阑雨已经径自走向门边，在小板凳上坐下，套上黑靴，还一丝不苟地把裤脚扎进靴子中，苍白的手背浮现出细细的苍蓝血络。

他比简禾早起很多，早就换上一袭枣色的校服，窄袖锦缎，玄绫束腰，是丹暄夜氏清一色的标配服装。虽然尺寸不太合适，外袍的腰围略宽些，但洗得很干净。

傀儡属阴，与鬼相近。修习此的夜家子弟，不管真实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在气质上，难免会比其它世家的子弟多几分森冷阴鸷的鬼气。

简禾抚额。

在她印象中，夜阑雨这位大爷在摘下这身衣袍后，就尤其喜欢以雪衣示人。一年四季，换样不换色。简禾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穿这类暖色系的衣裳，不由眼前一亮，心：“这不比那身服丧似的白衣看多么？”

一边想，她一边厚着脸皮凑到夜阑雨的身旁，蹲下来，套近乎：“早啊。你什么时候醒的？”

夜阑雨看她一眼，不冷不热地答：“半时辰前。”

“这么早？”简禾讶然，四下环顾，才瞧见昨日散落在地上的瓷片，早已全被扫走：“你自己扫屋子么？”

夜阑雨头。

“……”简禾余光往下一瞄，顿时头大：“你怎么把纱布和药也拆？”

夜阑雨摊开自己的手心，隔一会儿，才：“已经止血。”

眼前这喋喋不休的人——姑且称作是人吧，到底是什么东西？

游魂？精怪？

为什么会附身到他做出来的傀儡上？

傀儡会听从主人的指令，甚至能意会主人的意思——这不假。但它们只能明白直白的命令，法身感受主人的滋味。

若她真的是傀儡，那么，昨天晚上，她应该只知要“拔出瓷片”，绝无可能说出“你很痛”这三字——再聪明的傀儡也不可能。因为它们无法解什么是“痛”。

这样一来，她的一些出格的举动，也有解释。

要销毁她么？

夜阑雨思索片刻，下决——罢，暂且再观察一段时日，再决要不要把她杀死吧。

简禾还不知她随口而出的三字，已经让自己被扒掉一层皮，只：“手弄伤多不方便。扫这种小事，你就使唤做嘛，把叫醒就可以，不用客气的。”

夜阑雨回神来，抬头：“你？”

“对，。”简禾大言不惭：“擦窗扫地，洗衣缝补，做饭铺床，样样在，居家旅，必备良药……咳，对不起，最后的两句是胡说的。”

就在这时，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来的钟声，忽然再度奏响，断二人的谈话。这是夜家子弟上早课集训的钟声。

夜阑雨站起来，板着脸辨听片刻，才：“走吧。”

时值夏日，草木萌动，雨水频繁。山中气温一向都比山下清凉。推开门时，积一夜的水珠从门缝中落下，断线连珠，滴滴答答。

丹暄此地，崇山绵延，夜家仙府坐落地，名为“昭明岭”，乃是地势最为平缓的一处。

其余弟子住的地方，与上早课的大殿只有几墙隔，等到钟声响起才施施然地起床也完全不迟。而夜阑雨住的地方是远偏，难怪他要起那么早！要是听到钟声才起，那可就晚。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按时抵达目的地。

昭明岭南峰的一座大殿中，整齐地放二三十张的木书案。已经稀稀拉拉地来十多少年，年龄参差不齐，大的足有十四五岁，小的则跟夜阑雨差不多大，均是统一的着装，煞是看。

从来到这里开始，简禾就自觉地收敛很多，佯装低眉顺眼，兢兢业业地开始扮演一傀儡。

——废话，她不是拎不清的人。现在，她跟夜阑雨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再加上他经验不足，故而放飞自也能用由搪塞。

但昭明岭上的其余夜家人，都已在傀儡术中浸淫多年，早就练就一双毒辣的火眼金睛。若是露出什么异样，搞不会被抓走大卸八块，还会连累到夜阑雨。

综上，不低调不。

殿外的走廊上，立四五身材修长的少年，约莫也有十三四岁。

看到夜阑雨居然带一会走会动的傀儡来，众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立即有事者揪揪为首的少年的袖子，：“景平，快看！”

那趾高气扬的少年转头来，登时眉毛倒竖，怒气冲冲，大步上前。

简禾拦不及，夜阑雨听见风声袭来，也有侧身闪避，可仍被躲不那一下用力的推搡。简禾反应很快，连忙伸手扶住他，一阵心惊——这楼梯可有三十多阶。要是人扶着，夜阑雨怕是会滚到下面去。

那少年见一推不成，想再，高声：“你居然还有脸来学堂？！”

简禾忙不迭把夜阑雨拉到身后。

少年的手挥空，火气蹭蹭升高，指着夜阑雨：“你这傀儡是哪来的？！不是立不契么？！小瞧你，原来你一直都在装……”

身后事者众多，根本一劝架，都是来看戏的。

然而，闹片刻，钟声已止，早课快开始。他们终于有担心收不场，连忙上前来拉住少年，：“别别别，景平，私下教训就罢，在这儿闹事，一会儿先生他们来，可不看……”

“就是啊，就算是罚跪，也够呛。”

简禾：“……”

这NPC的名字有耳熟——哦，对，昨天那来砸夜阑雨小窝的NPC，不就叫这名字么？

仙门是看重出身不假。若是夫妻其中一方身份卑贱，那么，其后代受人白眼的几率会大很多。但也不至于见一次一次吧，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夜景平被拖住，挣数下，怒不可遏：“闹事就闹事，还怕这小杂种不成？！夜家人吗？！这娼妓生的小畜生算老几？！他有什么资格进们家学堂？！”

“娼妓”二字一出，夜阑雨冷冷地看着他，眼底闪一丝令人战栗的凶光。

“，景平，们都知。你看，先生来，们先回去坐下吧。”

石阶下，两中年仙士拾级而上。众人一哄而散，纷纷涌回殿中。

“以大欺小，可真有出息。”简禾鄙视地说一句，回头：“有被推到哪儿么？”

夜阑雨目光沉沉地目送着那群人的背影，：“无事。”

“那就，们进去吧。”

丹暄夜氏，是一典型的以血缘为枢纽的仙门世家。虽说也会修炼仙功，但傀儡术才是他们最拿手的BUFF。家中弟子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要开始学习这门技艺，直至经历数轮考验，成为独当一面的傀儡师。

夜阑雨的位置，是左边第一列的最后一张桌子，离授课的仙士极远。这样的距离，若视力不佳，或是听力一般，必然很吃亏。在夜阑雨有光环罩顶，就算是这么恶劣的环境，也能学得比谁都。

简禾学着其他人的傀儡，坐在夜阑雨的身后。

今天那两名修士讲的都是仙术基础。经历那么多次的魍魉副本，简禾早已对这等浅显知识倒背如流。而他们所列举的魍魉害人例子，也都是些司空见惯的类型。

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也只有那些未出茅庐、连猎魔也未曾试的闺中小少爷。

别的少年都在奋笔疾书，猛记修士的话，夜阑雨完全有动作，只是默默地记在脑海里。

简禾有奇怪，稍微坐直身体，往他桌案上一瞄，哭不得——得，原来是有墨水和纸笔。

这是什么狗屁仙门世家，都来半年，居然连纸笔也不提供，也太抠门吧？

不对，说不是提供的。想想昨晚，他的房间一通乱翻乱砸后，恍若强盗进村、台风境，就算真有什么砚台笔墨，也早就被搜刮一空吧。

既然他听得认真，简禾也不便扰他，自儿在恍神。

就在这时，一白光闪闪，迅速地划她的侧脸。

简禾一怔，侧头一看，看到镶嵌在大殿侧面的一块玄门明镜。镜中有轴心，大风穿殿心时，还会微微转动。

简禾顿时来精神——从昨晚到现在，都还瞻仰自己长什么模样呢。

说起来，制作傀儡，往高大上说，叫做塑身。简单粗暴说，就是捏娃娃。

每傀儡师的喜都不，哪怕有刻意为，可无意识捏出来的傀儡，都在一程度上反映出主人的审美偏。

比方说，有的人喜欢使唤强健体魄、一看就很有安全感的傀儡，可不喜欢听傀儡说话，那多半就会捏出孔武有力、筋肉纠结的大块头，并且不给它舌头，让它天生变成哑巴。

夜阑雨成年后做出的傀儡数不胜数。但顺从自己的心意捏出来的第一傀儡，总归是有特别的，也是最诚实的。

上一世，简禾就一直摸不着要领，几番攻略，几番挫败。她倒真的想看看，夜阑雨到底觉得怎样的姑娘才看。

简禾等啊等，不容易，那面沉重且清晰的镜子终于缓缓地偏转一角度，映出一少女的人影。

眉眼清丽，明若晨星，不含情。

既熟悉陌生的一张脸。

简禾：“……！！！”

她瞳孔猛缩，一句“次奥”险些从口中飞出——无他，只因这张脸，实在是太太太眼熟。

这他妈的……不就是她本人在现实生活中的样子吗？！

不是任何一具附身的壳子，而恰恰就是她朝见晚见、最后被星际列车撞飞的原装身体的那张脸！

简禾汗毛倒竖，悚然地睛细看。

其实，若说二者完全一样，也是有——镜中的少女容貌无暇，更像是高配版的她。并且，头发长度、眉形等都与她不。

但是，如撇开这些细节，简禾肯，这傀儡的五官与轮廓，都与她本人有八成相似。

简禾：“……”

次奥，夜阑雨把傀儡捏成她现实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她死都不会相信这是巧合！

系统：“宿主，这确实不是巧合。可恕们无法透露更多。”

简禾抹掉额头的冷汗。这时，余光忽然看到大殿前方的修士已经停下授课，一相貌冷艳的女子与低声交谈几句，就取而代，站在台上。

弟子们都抬眼，奇地看着她。

那女子环顾一周，简洁：“诸位，今日有人在昭明岭三里处，发现这样东西。”

说罢，她从袖中取出一布袋，倒出一血肉模糊的东西。那东西顺势滚到大殿的地板上。

四座霎时一片哗然。

落在殿中的，是一截人的手臂。

无首无末，断口的皮肉发皱，筋骨碎肉参差不齐，还裹一层厚厚的粘液。所以还能辨认出来这是身体的哪一部分，是因为中间有一节隆起的肘关节。

女子：“放仙宠寻遍附近，仍找不到尸身的其它部分，无法断身份，料想应当是附近的村夫。”

找不到尸身的其它部分，，也是嗅不到邪气所在处。

这样看来，在背后作怪的东西，要么就是某种灵力极其低微的邪祟，弱得连探都探不出来。要么，就干脆不是邪祟，而是食人的野兽。

常人碰到这样的东西，必是唯恐避不及的。可于仙门世家而言，这种送上门来、实力不高的邪物，是他们历练门生的最优选择。

夜家仙府三里内，皆属他们的镇守地。凡是厉害的、有自主意识的邪祟，都不会选择这种有主的地方来捣乱。有危险性，可锻炼心素质，等遇到真难缠的对手时，方可临危不乱。

然而，由于门生的年龄与实力都参差不齐，山中虽然有大BOSS，也气象万千瞬息万变，若是单枪匹马地去，不慎拐角跌伤，就连帮手也有。故而，这一次的历练，将会以小分队的形式进，三五成群，让年纪大的弟子带着年纪小的，翌日天明出发，傍晚归来，看看是否能寻到什么蛛丝马迹和疑。

系统：“叮！主线剧情【信任的铸造】掉落。副本推难度：智障级。通关难度：中级。为热身副本，请宿主抓紧机会提高各项数值。”

翌日。

天光微亮，林野萧萧。

偌大的林地空无一人，唯有夜阑雨与简禾二人相对无言而立。

简禾：“……”

唉，说的队友然都跑光。

听夜景平那厮的口吻，他爹似乎是夜家一挺不得的人物。一方是家中权二代，一方是无依无靠的夜阑雨，众人不愿得罪前者，自然就会很有眼色地疏远后者。

故而，夜阑雨不论与谁一组，都逃不一“被迫落单”的结局。

简禾：“……”

这么粗硕的一根金大腿近在咫尺，这群怂瓜非但不晓得去抱，还一二非空避不及。活该当一辈子连名字都有的跑龙套！

夜阑雨对这状况似乎是半都不意外，颠颠沉甸甸的背包，：“走吧。”

“吧吧，出发。”简禾回神来，快步追上去，与并肩而，双手背在身后，一边踱步，一边叹：“只有们两。”

其实，她觉得自己的一些举动，已经触到傀儡的常为的边际。但不知为何，夜阑雨对此有半表示。

他越是这样，简禾就越想试着去压压线。看他到底是真的有怀疑，还是故作淡地在观察她。

夜阑雨脚步不停，只是声音冷一些：“你可以回去。”

“嘿，回什么回，是你的傀儡嘛，保护你是的职责。”简禾：“这样才呢，方便动。俗话说，三臭皮匠，赛一诸葛亮嘛。

夜阑雨脸色缓和些，疑：“诸葛亮是谁？”

“……”简禾：“一很厉害的军事家。”

夜阑雨：“有多厉害？”

“有多厉害？比方吧，大概就类似于……”简禾苦思冥想，一地着脑海里的人名，忽地灵光一闪，兴致勃勃地举例：“你看，一谈起仙魔大战的名士，人们第一数的就是温若流。一谈起军事家，人们第一想起的就是诸葛亮。厉害吧？”

昨晚下一场大雨。于林间缓步时，垫在脚下的枝叶滋滋作响，挤出不少水分。山石嶙峋，青苔遍野，颇为滑腻。

林愈深，枝叶愈密，就愈是寂静无声，只能在偶然间听见鸟雀拍翅飞起的声音。在光线尚算不错，不至于寸步难。

午，两人已经非常接近找到那截断手的地方。

走那么远，夜阑雨一直有喊苦喊累，也有停下休息。额角早已沁出一层晶莹的汗水，枣红色的衣裳后背也染湿一小块。

简禾虽然自己不会累，但夜阑雨如体力不支，她也会倒下。看到前面有块有被草木侵染的平坦石地，简禾大喜，连忙拉着他到前面坐下休息。

石地后，就有一片杨梅林。简禾用衣服兜着，摘一堆回来，用衣服擦擦后，先试下，确认无毒，才放到夜阑雨的小手中，眯眯：“给你，解渴。”

牙齿咬碎肉，溢出酸酸甜甜的汁液，极为可口。

系统：“叮！夜阑雨心情+100，疲劳—100。宿主狗腿值+20，投其所值+20。血条值+30，实时总值：35。”

“中午光吃这些子，也填不饱肚子吧。”简禾提议：“要么去捉只鸡回来烤？”

夜阑雨：“这座山上有鸡。”

“那鸟总有吧？”简禾随口：“说起来，这儿也太安静吧？完全听到鸟叫声。”

来的路上，还能听到鸟鸣声、小兽从枝叶后奔的擦刮声。可如今，四周是万籁俱寂，鸦雀无声。除他们说话的声音以外，居然连一活物的声音也有。

静得离奇，静得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　　——脑洞小剧场x3——

1、简禾：擦窗扫地，洗衣缝补，做饭铺床，样样在行，居家旅行，必备良药。

夜阑雨：【盯——

简禾：嗯？

2、病院一区互助论坛。

1L楼主【ID：阿Rain】：求助。我新买的手办好像有点奇怪，请问是激活的时候出了点问题么？在线等回答，附图：[图片][图片][图片]

2L网友【ID：我头上有犄角】：不要就给我。

3L网友【ID：蝶泽土豪】：多少钱，我买。

4L网友【ID：玩火制毒两不误】：楼主看我，我家手办也正好缺了点零件。这样，我用一颗自制的爆旋飞刀剧|毒小陀螺跟你交换，如何？

……

99L楼主【ID：阿Rain】：统一回复楼上的——不换，多少钱都不卖不换。删图，关贴，注销账号，拜拜。

3.过新年了。

玄衣：无聊，魔族人不过新年。

贺熠：新年，我喜欢，这代表又有钱收了。

姬钺白：你几岁了？害臊不害臊？

贺熠：收红包是年轻人的权利，这话题不适合已婚老男人的参与。尤其是现在的姐姐们，都喜欢我这种年轻力强的小狼狗……

姬钺白：只有对自己其他方面不自信的人，才会一天到晚用年龄说事。听说开文到现在，还有读者读错你的名字，瞧这存在感小得……啧。

贺熠：哦，存在感“小”。小姬姬？

姬钺白：……

玄衣：贺熠，你不是狼狗，你是疯狗。

姬钺白：不用争，你俩都是。

夜阑雨：▽_▽你们先吵，我回去抱着我的小禾姐姐过年了。

三人：我#&&*@你个#￥%%##&@&*

简禾（摁住四人）：抱歉抱歉，他们没吃药，跑题了。现在不是撕的时候，都给我回归主题了！

整理衣冠后：

全员：祝大家新年快乐，恭喜发财，过个旺年！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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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22286461、舒涂、囚徒夜语、哈哈哈（x2）、线酱、暮丶、猥琐的兔子、冰柚子、夏瑾木姑娘的地雷，感谢池田影落姑娘的手榴弹（x2），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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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晚修文+补了一段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