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爸爸给你报了个旅行团,你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虽然苏家两口子都想不明白,自己女儿到底有什么事能让她如此发愁的,但他们还是认真的听从了心理医生的指导,让女儿多出去走走。

没错,苏高志因为女儿的那种情况,急的团团转的时候,还特意去咨询了当心理医生的朋友。

根据对方所判断,他的女儿这是明显的郁结在心。

苏家夫妻两想破了脑子都想不明白,他们的女儿性格不说特别开朗,但也不是那种内向自闭的人。

而且女儿从小到大,也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没有过大变故,也没有过大挫折。

按理说,这样在爱的包围下成长起来的姑娘,一定都是幸福阳光的不行不行的。

苏家两口子也决计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人能觉醒上辈子的记忆。

所以两人也只能将这些原因,归咎在是不是读书读多了的份上。

不是都说慧极必伤,说不准就是他们女儿脑子太聪明了,一时半会钻了牛角尖?

苏离看着面前的这两人,她要是不答应的话,两人绝对不会罢休的。

“那好吧。”

苏离的话音一落,苏妈妈欢天喜地的,不知道从哪里推出一个行李箱。

苏爸爸往苏离手里塞了一张机票,握拳做加油的手势,“东西为你准备好了,你可以出发了。”

苏离:“.....”

苏离这边即将开启美妙的旅途,而郎尔平跟秦晴那里,就没有这么轻松自在了。

那日雪姐被气走后,两位天王天后背后的公司,暂停了他们许多的工作行程。

对此,秦晴倒是很开心,表示她再也不用跟一群不上档次的戏子混在一起了。

每次在需要她工作的时候,她就感觉这个世界对她充满了恶意。

身为女人,不就是只需要打点好自己,做好贤妻良母的本分就很优秀了,可这个世界,女人不光担任着生儿育女,照顾家庭的职责,还得跟男人一样,出去工作,跟他们同样的去竞争。

每当这个,她就恨不得再去死一死。

所以能不用工作,好好的宅在家里,这让她稍微有些高兴跟安慰。

她是开心了,但郎尔平的钱包却表示很捉急啊。

两人坐吃山空,而且每日的花销都不小。

秦晴不是大家小姐出身,所谓的琴棋书画,半点不通。

后来当了侯夫人,这些取悦人的手段,自然也没必要去学了。

她当侯夫人这么多年,自然不会一无是处,可她擅长的只有后宅之术,在这里压根就行不通。

就是前期很会察言观色的本领,也在长居高位,而渐渐移了性子。

除了对身旁的枕边人一如既往的揣摩,世间再没有人能当的起她的用心了。

不说秦晴,就是郎尔平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情况。

上辈子,他是侯爷,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他所学所知,完全不适用这个世界。

是以,数遍两人全身的优点,竟然没什么谋生手段。

除了继续这份他们看不上的事业外,别无他法。

别说他们上辈子是侯爷候夫人了,就算是天皇老子,这个世界的人也买账啊。

等郎尔平建设好心理,转过头准备自己多承担一些。

夫人既然不喜欢,那就不喜欢好了。

他身为男人,总不可能让自己女人能好日子都过不上吧。

可等他转身准备开始工作赚钱的时候,他已经无工作可接了。

这个时候,两人才慌了。

同时心理也闪过一丝丝屈辱的感受。

两人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而且当天,他不是低声下气的同她道歉了嘛。

两人倒是还想傲下去,奈何残酷的现实不允许。

接到收房租的短信的时候,秦晴跟郎尔平很是不敢置信。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竟然不是他们的,而是租的.....

仔细去翻了翻身体的记忆才知道,什么现代新思维....连个窝都没有,弄什么新潮思想....

这么大的地方,每一年所耗费的金钱也不小。

现在连郎尔平也觉得自己世界对他不友好了。

到了这个份上,郎尔平跟秦晴在坚硬的傲骨,也只能被折断。

郎尔平忍着心里的暴戾,打通了雪姐的电话。

那边雪姐,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正舒服的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接到电话,电话里的男声隐约的求饶,一点没打动她。

真是贱皮子,给脸不要脸......

什么狗屁天王天后,在他们这些资本者的眼里,也不过是个玩意的存在。

其实郎尔平跟秦晴也没有说错,虽然明星外表是风光,低位也高。

但对真正的上位者来说,也就是个逗趣的东西。

“尔平,我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

“你也说了咱们也有这么多年的情义了,你跟秦晴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也不可能真的跟你们置气。”

“我倒是可以重新恢复你们的工作,但我就一个条件.....”

“....你过来陪我三晚....”

雪姐在圈子里的名声并不是很好,相比她的能力,她更出名的是她酷爱潜规则底下的小鲜肉。

不过兔子不吃窝边草,雪姐对郎尔平之前也没啥想法。

只是现在,将人划出自己人的范畴外才发现,这男人不愧是能当上天王的,相貌还真不俗。

雪姐的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劈头盖脸的罩在他头上。

他一张俊脸瞬间变得乌云密布,忍着暴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是个女人....”

雪姐瞬间嗤笑出声,“女人,女人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可以玩你。”

“....荡妇,厚颜无耻....”

郎尔平被气的整个人跟煮熟的红虾一样,脸红脖子粗的不断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秦晴与其当了几十载的夫妻,郎尔平就是再生气,也不过怒骂一声,“朽木不可雕也。”

何曾出现过这样的模样。

这福狰狞的样子,让她很陌生,也很害怕。

上辈子,夫君就是在知道自己对他曾经的岳家使了绊子,他也没这么生气过。

郎尔平颤抖的蠕动着嘴唇,连古语都蹦出了口,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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