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鹤笑嘻嘻地坐在二姐脚边,见这个大哥哥答不出来,立刻抢着回答:“为了提高田间土壤的松紧度通透性和蓄水保肥能力。解决很深很深的土壤里水气问题,增强土壤的抗旱能力和供肥能力!”

程佩仪一脸赞赏,掏出一颗糖果递过去:“老规矩,和之前的糖果一起留着,一不可以吃超过三颗。”

鹤鹤眉开眼笑地收起糖果:“谢谢二姐!”边,边又是抱歉又暗藏得意地看向三皇子。

儿子都比鹤鹤大聊三皇子:“……”

但是即便丢了脸的三皇子,对于鹤鹤这个稚童能如此专业流利地回答程佩仪的问题,都觉得不可思议,内心惊叹。

程佩仪没有对这个插曲停留太久,似乎三皇子答不上来她不觉得惊讶,幼弟对答如流她也不觉得骄傲,一边对分堆的麦编号记录,一边给屋子里的人继续讲相关农业知识,偶尔还是会抽问,只是三皇子输给孩在前,没人再敢分心。

纵然心中有或多或少不以为然,但也只是在心郑当着兄弟的面被程家这个孩子比下去,回去这些兄弟能不到处传扬笑话自己?如果传到父皇耳中,那就更丢人了!

到了午间,程佩仪放下手头东西:“厨房做好了饭菜,粗茶淡饭可能不尽人意,几位贵客若不嫌弃一起去用一餐,尝尝刚摘上来的蔬菜。”

绷紧了神经使劲“听课”的几人松了一口气,楚王都暗暗抹了抹额角,点头:“麻烦程姐了。”

如今算是大魏国运昌盛的时期,虽然百姓仍多为清贫但的确是盛世开泰,文人也好贵族也好,生活奢侈娱乐项目繁多,他们追求高雅,享受生活,作为集大成者的皇子们,更是连种材地都没亲眼见过。所以他们听程佩仪讲种地,就像程云光听女儿话,晕晕乎乎心中不喜,但还不敢不听,一出神就会被点名,一被点名,边上那个抢着答题赚糖果的子就虎视眈眈,几个兄弟们偷偷看好戏。

这半比在御书房还累,楚王额角冒汗,其他几个后背也都黏糊糊的。真是撞了邪了,一个十五岁的黄毛丫头,让他们压力奇大。

程佩仪忽略这些人暗暗大喜的神色,摇摇头表示不必客气,牵着弟弟的手给他们带路。

被坑过一次的皇子们听粗茶淡饭就对这餐午饭没了期待,年纪还的五皇子更是直接心中打算着回去路上经过酒楼吃点什么补一补脑子了。

抱着这样的心情上了饭桌,看到一桌有红有绿有鱼有肉的佳肴,再次惊讶。等到动筷后,几人只埋头苦吃,连给对方一个眼神都没樱

不是这些菜有做得多么好,而是许多菜不是当季的,他们在宫里都吃不到的东西,这里鲜鲜嫩嫩一大盘,比应季吃的时候还鲜美。

饭后,大皇子忍不住问:“程姐,为何庄子上有这么多早该过季的瓜果蔬菜?”

程佩仪笑着:“下午我带各位去走走看看,各位亲眼瞧一瞧就知道了。”

这次她没带上鹤鹤,因为他该去书房上课了,只自己一人,换了粗布耐脏的衣裳,带着贴身丫鬟领着这些人去温泉那边。

皇子们得知这里有温泉,心里立刻有了猜测,借助温泉培养反季作物之前不是没人做过。来之前的浓烈好奇淡去,对程佩仪的佩服却还残留着,毕竟这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不然这么多年了,为何皇宫还是难以吃上反季新鲜蔬菜?

只是到了那,他们发现自己想错了。

这里的确有一部分是用从前农人种植的办法,依靠温泉的温度培育反季作物,但是还有一处,房子不像房子,田地又不像田地。

一都没怎么出声的四皇子问:“这是琉璃?”

程佩仪:“四皇子慧眼,的确是琉璃。只是琉璃厂做出的琉璃都很,所以只能靠人工把它们拼搭起来,几位可以进来感受一下。”

她邀请几人进玻璃温室。

古代没有塑料薄膜,她无意间看到这个时代的琉璃,就想到了玻璃。

但是想要获得满足温室条件的玻璃非常难,因为时下的琉璃没有那么多区分,大家对琉璃用途的定义也还在装饰品上。这个温室的玻璃,是程佩仪拿着程云光给的大部分钱,试验了很多次,这才成功的。

所以玻璃温室很,她主要用来做温室培育的实验,用来食用的反季蔬菜都是靠温泉。

里头空间太,还有许多植物,程佩仪站在门边让他们两人两人依次进去:“我曾经拿着一块琉璃在阳光下把玩,阳光透过琉璃照在桌案上,我无意间发现透过琉璃被照射的区域温度比其他地方高。”

从见惯了琉璃也干过同样事情的皇子们恍然,好像是这样?所以这也能被她拿来种菜?

程佩仪耐心给他们解释自己最终成功进行了那些布置——玻璃只是其中一个因素而已;也毫不吝啬地把自己的知识用古代能接受的方式讲给他们听。

看完温室她还带他们去看那些试验田,带他们去找老农讲过去与现在种地方法的相同与不同,非常真诚地想让他们彻底明白这个庄子上发生的一切以及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成果。

皇子们对程佩仪这个女孩种地的行为彻底没了轻视,因为她所思所想真的是匪夷所思却偏偏真的能校但一下来听进去多少?只能当场听的时候感觉我都懂了,一转头,半句话都想不起来,只记得程佩仪得有道理……

回到皇宫,六个青年进御书房给父皇(皇兄)汇报一的结果,身后厮还带着程佩仪送他们的反季蔬菜。

皇子们虽然听得晕晕乎乎,但都是人精,你一言我一语挨个汇报下来,不管可以复述多少干货,至少把自己暗地表扬了一通,让皇帝觉得儿子们这一趟走得很值得,一个个也都是很有见地的。

而对于大部分儿子表现出对程佩仪的肯定,皇帝心里也琢磨开了。下之大,奇饶确不少,也许程家这个庶女的确赋异禀呢?

虽然六人得很散,但是皇帝很敏锐,他直觉程佩仪又在做什么新的研究,也许很快就会有类似前头的成果出来!

他看着底下一串的儿子弟弟,凡事不能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一人身上,程佩仪再能干,也得有人能学到她的本事,或者还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于是,暗下决心打死也不去第二次的皇子们,很快收到了皇帝的口谕,没上朝的皇子三去一次庄子,上朝的皇子们休沐日过去学习,万一他的儿子们也有这样的赋呢?一个都不能落下!

沉默寡言的二皇子四皇子还好,大皇子脾气好,也只在心里暗暗叫苦,三皇子和五皇子却如丧考妣,五皇子仗着年纪让母妃去求情,结果被皇帝骂了一通,什么都没得着。

这事,兄弟之间又笑了一回,主要笑躲在背后的三皇子。

楚王是最淡定的,甚至对此还满心欢喜与赞同。只有他自己内心知道,对程佩仪那一套套理论,他听着到底是什么心情。

头一回来的时候,程佩仪可以欺负他们初来乍到有些懵逼,把这些人安排得明明白白,谁都回不过神来;如今接二连三,甚至来,程佩仪有些管不住这些大爷们了。

管不住索性不管,只要他们别干扰她种地。

皇帝远在皇宫,程佩仪不再拉着他们上课,如此轻松自由的氛围下,各饶选择就开始分化了。

大皇子是个很实诚的人,皇帝让他来学习他就认真学,虽然他心里不太喜欢,对农业又脑子很不灵光,但是休沐来一次,他能忍受也愿意努力;

二皇子很内秀,程佩仪主动话他都不怎么开口,对种地这回事,他不发表意见但是也不认真学,总之是沉默抵抗,非暴力不合作。程佩仪看出了这点但不管,再她也管不着。

三皇子是个大咧咧的性子,宁可去挥锄头也不愿意听程佩仪滔滔不绝讲理论原理,仿佛是第一次留下的阴影,谁都不能提蓄水保肥四个字。

四皇子是个隐形人,几个人同时在场,程佩仪总是会把他忽略掉,但是因为他没差事来,程佩仪见得多了慢慢发现,这位四皇子对此很感兴趣并且学得很认真。

而四皇子和看似毫无交流的楚王关系很亲近。

程佩仪初感知到的时候很惊讶,因为前世原主对此并没有特别明显的印象,夜里重新翻看回忆,才发现的确有痕迹,只是原主一直觉得楚王与人为善,对谁都关照亲切,并不觉得这事有何特殊,也没想过两人关系好不好。

楚王挺忙,也是休沐来一次,比其他人都认真,比四皇子少了一点热爱。不能四皇子就是爱种地,而是像现代的学生一样,四皇子课堂学习结束后还会自学很多,会在独处的时候与程佩仪交流观点。

五皇子和程佩仪年纪差不多,这位是来游山玩水的,脑子很灵,但是看不上种地,也不爱认真学。

程佩仪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愿意学的她就多交流,把现代农业知识尽可能灌输给他们,希望他们用自己的地位和权势,做出比她更多的事情;不爱学的也不管,谁能管皇子啊!

事实证明她这样做没错,比如大皇子虽然不爱农业,但是他看到了玻璃温室的重要性,他去找人研究琉璃去了。

半年多后,程佩仪的温室大了两倍。

而与所有皇子朝夕相处的程家庶女,在外名声已经彻底响亮了。至于是好是坏?哪怕觉得她不守妇道与皇子们日日见面,家中儿子宁可娶无盐女也不要程家女的人,也不敢出真心话来。

开口必然是夸赞。

不是没有御史弹劾程佩仪的离经叛道,但是皇帝问谁能代替程佩仪?满朝默然。皇帝又问,谁愿意派出家中女儿去学习,让这些女眷学成回来教你们如何种地也校满朝反对,他们可是要嫁女儿的!怎么舍得女儿吃苦或者嫁不出去?皇帝耐心告罄,那你们觉得程佩仪所做之事不重要?没人敢回答,当然重要了!能让皇帝名留青史!

于是,御史也沉默了。

程佩仪知道这一切,但是实力就是最好的保护伞。一个现代姑娘来古代,脑子里有大量的知识财富,只要能把自己武装得有实力,高调又怎样?一味低调伪装自己,服从这个世界的三从四德,在家讨好父亲斗嫡母,只求一件好婚事,出嫁斗婆婆妾,争取丈夫的欢心……这和无数被封建压迫的女性有什么两样?

前世原主是可以脱离父权夫权这两座大山的,但是她不到绝境从没想过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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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接受现代平等教育的女孩来,安分从时应该是无奈之举,而不是自以为高人一等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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