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是注定扭不过大腿的。

不管陈立果多不愿意,反正a中他是去不了了,于是他在b中和c中里面随便选了一个。

而过完这个暑假,陈立果就要满十六了。

十六岁的生日那天,陆之扬居然没有回来,陈立果在管家同情的目光下,只能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看起来十分艰难的吃掉了半个蛋糕。

管家担忧道:“少爷,不想吃就别勉强了。”

陈立果拿着蛋糕往嘴里塞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为啥管家总是觉得他胃口不好,这蛋糕专门定做的,奶油一点都不腻,要是管家不在这儿,他能一个人全吃了。

但是可惜,在管家无比担忧的注视下,陈立果只能吃半个就停了手。

陆之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陈立果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就听到卧室传来几声敲门声。

陈立果穿着睡衣走过去,打开门看到陆之扬站在门口。

“生日快乐。”陆之扬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他把手里的一个盒子递给陈立果。

陈立果接过盒子,说了声谢谢。

陆之扬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去了。

陈立果关了门,回房拆了盒子,发现里面是串车钥匙。

这个世界的车和陈立果原来世界的车有些不同,所以陈立果上网查了查车型,然后发现陆之扬送他的这辆车,最低的市价都是两千五百多万。

陈立果:“……”突然感觉钥匙好重。

陈立果幽幽的说:“我就要一个一言不合就给我钱叫我滚的爹。”

系统:“……”

陈立果:“我爱爸爸,爸爸使我快乐。”

系统:“……”

陈立果说:“车有了,我还需要一本驾照。”

这个世界十六岁就可以办身份证考驾考了,但陆之扬送陈立果车钥匙的时候离开学不过一周时间,所以这时候去肯定来不及。

陈立果只能让自己心爱的小车车在车库里停一学期,等到他寒假的时候再去学驾照。

新的学期,新的生活,新的考试。

陈立果万万没想到,他在b中的第一天,就在开学考试里度过。

考完之后陈立果整个人都是灰色的,他奄奄一息的说:“系统,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了。”

系统:“……”

陈立果:“呜呜呜呜。”

然而考试的时候显然不是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出成绩的那天。

万幸的是b中没有分快慢班,除了一个最好的班级之外,其他都是成绩好的和成绩差的混合在一起。

陈立果年纪排名八百三十七,他们年级上就九百个人。

身为一个当过军师,开过机甲的人,陈立果感到自己的灵魂遭到了无情的践踏,他发誓要好好学习。

然后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开始打游戏。

系统:“……”算了,让陈立果去吧,他基本是个废人了。

开学没过几个月,陈立果就听管家说,陆之扬好像在准备结婚。

陈立果似乎是家里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陆之扬丝毫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陈立果。

也对,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不互相伤害,就已经是不错的相处模式了。

那个来过陆家的女人最近来的次数更加频繁,虽然她一开始很积极的和陈立果打招呼,但后来却察觉到了陆之扬奇怪的态度,反而变得对陈立果有些爱答不理了起来。

陈立果对此表示:“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系统听后表示:“这句话正好可以用在你今天的作文里。”

陈立果:“……”能别提醒他做作业吗?

陈立果上了高一,却依旧保持着和陆美清每月一次的见面频率。陆之扬倒是没有再在这件事上限制陈立果——陈立果都怀疑陆之扬没有再监视他了。

平静的一年过去了,高一结束的时候,陆之扬和那个陈立果至今不知道名字的女人订了婚。

陈立果知道这消息还是从报纸上看到的,他才发现那个女人是个挺有名的上层名媛。

陈立果回到家,看到陆之扬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手机,他叫了一声:“爸。”

陆之扬抬头,淡淡问道:“怎么了?”

“你订婚了?”陈立果问道。

陆之扬说:“嗯。”他的表情很淡漠,就好像订婚这件事真的和陈立果无关一样。

陈立果看着陆之扬的脸,很勉强的笑了一下:“恭喜你。”

陆之扬道:“谢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亲密无间,只剩下了相对无言呢?陈立果心想陆之扬真是个坏爸爸,便放了书包去厨房抱了半边西瓜,回房间开始啃。

啃着啃着陈立果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第一反应是骚扰电话,所以就没接。

哪知打电话的人却十分固执,一个接一个的打来,直到陈立果接起。

“陆嘉树。”略微有些熟悉的男声传来,陈立果一瞬间便想起了声音的主人——程准。

“程准?”陈立果又啃了口西瓜,含糊的说,“有什么事么?”

“你还记得我的声音?”程准没想到陈立果居然认出了他的声音,他显然十分高兴,“出来玩。”

陈立果一愣,他说:“已经九点过了,我要睡觉了。”

程准道:“才九点,你怕什么。”

陈立果:“……”他怕陆之扬把他剁了吃了。

程准却仿佛十分了解陈立果在想什么一样,他道:“你爸都要结婚了,不会管你管的那么严吧。”

陈立果撇嘴:“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出来。”

程准那头一阵沉默,说了声好吧,就把电话挂了。

陈立果叹着气,又啃了一块西瓜,他说:“程准其实还长得不错哈。”

系统:“……”

陈立果说:“声音也挺好听的。”

系统:“……”

陈立果撑着下巴,露出苦恼之色:“但是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陆之扬要是知道他儿子是个t0ng'x-in'l-ia:n……”

系统似乎想到了什么,居然笑出了声。

陈立果听到这笑声,知道他和他的系统大概是再也回不去了……

陈立果:系统不爱我了。

系统:我他娘拼尽了全力,不就是想让你好好完成任务不搞基么,没想到目标达成的如此突然。

的确,以陆之扬的性格,若是知道他儿子是t0ng'x-in'l-ia:n,极有可能直接送到心理医生那里去好好治疗一番。陈立果一想到这个就有点害怕,把脑子里原本冒出来的一些念头全都扔到了脑后。他还是乖乖当他的听话宝宝吧。

陈立果本以为程准给他打电话只是个意外,可是在接到程准电话的第二天,他就被程准堵在了学校门口。

陈立果一开始还没注意到他,直到程准的手拍到了他的肩膀,陈立果才猛然惊觉身后有个人。

程准笑眯眯的看着陈立果,和一年前相比,他的头发短了些,人看起来又多了几分英气,依旧是帅气十足,站在人群里格外的显眼,他说:“一起去吃个饭?”

陈立果低低道:“不好意思,我得回家吃饭。”

程准说:“你爸都不在家,你回去干什么?”

陈立果:“回去写作业。”他眨着眼睛,眸子里全是无辜和纯真,简直就好像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兔。

程准看着这个模样的陈立果,眸色转深,他说:“就一个小时。”

陈立果还想拒绝,却被程准抓住了手腕。

程准力气极大,陈立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到了路边停着的车旁。

陈立果生气道:“你放手,我不要去。”可是他力气实在是无法和程准匹敌,不过转瞬间,他就被拉进了车,甚至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被拉进车里的陈立果一脸惊慌,他说:“你要干什么?!我要下车。”

程准理也不理,直接发动汽车,载着陈立果离开了学校。

陈立果激动道:“统统,我好害怕,他是不是看上我了,会不会对我做什么可怕的事!”

系统冷冷道:“你以为我听不出你很高兴?”

陈立果:“咦嘻嘻嘻。”

系统头疼欲裂,他咬牙道:“你不怕陆之扬发火了?”

陈立果义一本正经:“我不是自愿——不是自愿的你懂吗?人家可害怕了,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呢。“

系统:“……”

坐在驾驶座上的程准开口道:“喜欢吃什么?”

陈立果抿着嘴唇不说话。

程准得不到回答,便自顾自的说:“我知道有家私房菜还不错,就吃那个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陈立果似乎有些生气了,“你这样是犯法的——”

程准说:“我犯什么法了?”

陈立果:“……我不想和你吃饭!”

程准笑道:“可是我想和你吃。”

陈立果整张脸都鼓了起来,像一只松鼠似得。

程准看了他这副模样,眼里的笑意更浓,他道:“你都是快十八了,难道和朋友一起吃个饭,还要经过你爸爸的同意?”

陈立果低低道:“可是爸爸会不高兴的。”

程准笑道:“是么,我倒是觉得你爸爸没那么多心思来管你呢。”

陈立果:“你胡说!”虽然是在反驳,但陈立果自己都底气不足,陆之扬马上就要结婚了,他要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而陈立果或许在十八岁之后,就会脱离那个家庭。

他和陆之扬之间,本来就毫无联系。

程准一路上都在和陈立果闲聊,但他闲聊的内容却几乎句句都在非常隐蔽的打击陈立果的自信心,若陈立果真的只是个十几岁与社会没有什么接触的孩子,恐怕真的会因为程准的话生出一些孤立无援的感觉。

但陈立果是什么人,他可是开过高达的男人!所以在他眼里充满了无助的泪光,手死死抓着安全带的同时,还在和系统吵架。

陈立果:“系统,我要是和他在一起了你还会爱我吗!”

系统:“从未爱过。”

陈立果:“你撒谎,明明一开始你还是很喜欢我的。”

系统咬牙道:“那是我还不懂事,谁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几个人渣?”

陈立果:“别这样,我要哭了。”

系统冷笑:“不哭不是中国人。”

陈立果:“……”无言以对怎么办。

之前便说过,程准是个很喜欢漂亮东西的人。这一特点在他成年之后,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小时候像个瓷娃娃似得陈立果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得不到的,从来都是最好的。这一印象让程准在看到上高中的陈立果时,一眼便认出了他。

陈立果和小时的可爱比起来,更漂亮了。

少年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皮肤白皙,眉眼精致,浑身上下都在透露出一种不谙世事的单纯,当他眨着长长的睫毛看着程准时,程准不可抑制的对陈立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各种意义上的兴趣。

到了目的地,陈立果被程准拉下了车。

陈立果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程准拉着陈立果进了包房才放开他,他松手的时候,陈立果的手腕上出现了一圈明显的淤痕。

程准见状,道了声:“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陈立果:“……”现在的男人啊,啧啧啧。

然后程准开始点菜,其实他的性格从点菜就能看出一二,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问陈立果想吃什么。

好在陈立果并不挑食,啥玩意儿都吃。

程准说:“这家的开水白菜很不错,你会喜欢的。”

陈立果没说话。

程准懒懒道:“和我聊聊天吧,万一我聊高兴了,就把你放走了呢。”

陈立果心想万一把你聊高兴了,你把我往床上带咋办,现在可是和谐年代,这么搞是要进监狱的。

但他还是应了程准的话,他说:“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

程准笑眯眯道:“你怎么知道和我没什么聊的?别那么紧张嘛,我有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突然看见以前的同校,想和你说说话而已。”

陈立果面色迟疑:“真的?”

程准就像一只把小动物慢慢勾引出洞穴的狐狸,他的表情和神态都看起来十分温柔,唯有眼神最深处透出的一丝冰冷,暴露了他的本来面目,他慢条斯理的说:“当然是真的。”

陈立果心想程准简直就是个勾引小朋友去看金鱼的变态叔叔,要是他真是个小朋友,说不定就还真被骗了。

可惜啊,可惜,陈立果看见过的变态可绕地球好几圈。

陈立果有点闷闷不乐的说:“那你也不能随便把我拉着走呀。”

程准见陈立果的态度有些软化,笑道:“这不是你老是躲着我么?我又不求你的钱,你又不是女生,难不成还能对你做什么?”

陈立果为程准的无耻点了赞,好久没有看到这么不要脸的人了,但他还是做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他嘟囔道:“你早说嘛,害的我手腕都青了。”

程准的眼神从陈立果的手腕上掠过,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有些微妙的笑容。

然后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从聊天中陈立果知道,程准小学读完就直接出国了,前两年才回国。

面对程准对他的试探,陈立果倒是表现的非常坦然——他的生活有啥好讲的,每天家里学校两点一线,比一般的高中生还要枯燥无聊。

结果陈立果万万没想到的是,程准显然是有备而来,他听了陈立果平淡的叙述,问的一句话就是:“你就不想试试不一样的生活?”

陈立果:“……”一个十七岁,连青春期都过得十分憋屈的男孩子,会不希望有新意的生活吗?程准这句话简直问到了点子上。

可惜,他遇上的是陈立果。

陈立果:老子虫族都干过了,再怎么有新意还能有新意到哪儿去?开过机甲吗?打过仗吗?当过alpha吗!没有就闭嘴!

不过为了不崩掉人设,陈立果脸上还是浮现出一些茫然,他嗫嚅着说:“可是……爸爸会不高兴啊。”

程准说:“为什么你爸爸会不高兴?”

陈立果正想说爸爸不准他晚回家,却忽的想起似乎很久陆之扬都没有管他了。

陈立果:“……”没爹管的孩子像根草,离开爸爸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程准观察着陈立果的神色,若有所思的说了句:“其实你爸爸也没有那么严吧。”

陈立果像是个被戳破了的气球,整个人都焉了。

程准看着他垂着头的模样,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没精神的兔子,很想伸手摸一摸陈立果的脑袋,但他忍住了这种冲动,不咸不淡的说:“你都快要成年了,还这么粘着你爸爸,不会很奇怪?”

陈立果心想我哪里粘着他了,我倒是想粘着,问题是陆之扬不让啊!

陈立果抿唇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程准循循善诱:“我没想管你,我只是想问你想不想尝试一种新的活法?”

陈立果:“……”这人有毒,他得赶紧撤。

于是陈立果没有给程准回应,而是闷闷道:“太晚了,我想回家。”

然后程准痛快的说:“好啊。”居然没有为难陈立果。

陈立果一开始还以为是陈准良心发现,结果没过几天,他才发现程准这家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因为程准开始时不时的来找他出去玩。

一开始还是一周一次,后面就变得频繁了起来,陈立果烦不胜烦,但他又不敢和程准撕破脸。

陈立果看人是很准的,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如果他把程准惹毛了,那倒霉的一定是自己。毕竟现在没有陆之扬来护着他。

如果陈立果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那程准对陈立果的拿捏也算是相当的到位,逼的不算太紧,却又不放松,就像一个捕猎的猎人。待将猎物追赶的疲惫麻木,才突然下手。

和天天盯陈立果盯的死紧程准比起来,陆之扬对陈立果花的心思又少了。

他甚至不知道陈立果晚归的事情。

父子二人的关系终于走到了无法挽回的边缘——至少陈立果是这么想的。

陈立果:“不,我不信,他还是爱我的,一定是那个女人勾引了他!”

系统:“……”

陈立果:“上天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个孩子!”

系统:“……”

陈立果:“今天晚上吃啥?”

系统:“……”这弱智的话题永远转的这么快。

以上为每天放学回家后,陈立果走路回家时和系统的对话。这人啊,真的不能无聊,一无聊就容易出事儿。你说你要是天天搬砖搬的倒头就睡,哪里有时间伤春悲秋。

陈立果认真做题的时候,就从来不会来烦系统!

陈立果正往家走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毫不意外的在上面看到程准的名字——程准是给他打电话打的最频繁的那个。

“喂。”陈立果接起了电话。

“出来玩。”程准和陈立果相处的有半年了,这半年间他没有对陈立果做过任何逾越的事情。搞得陈立果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感觉出了啥问题,其实程准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是陈立果自己想多了。

陈立果想了想,道:“今天……算了吧。”

程准道:“为什么?”

陈立果道:“嗯……因为……”他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推掉,就被人一把按住了肩膀。陈立果扭头一看,发现程准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程准道:“想好借口没有?”

陈立果:“……想好了。”

程准被陈立果噎了一下,他本以为被陈立果被自己发现了小心思会有些心虚,哪知道陈立果居然是如此的坦然。

程准说:“什么借口?”

陈立果道:“身体不舒服?”

程准笑了,无视了陈立果的话,道:“走吧,今天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程准经常约陈立果出来玩,几乎是把这个省里有意思的地方都跑遍了,若不是时间太紧,他甚至想带着陈立果出国去玩。

今天程准就把陈立果带到了一家酒吧。

陈立果一进去,就知道这酒吧是个gay吧,但他面上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眼里闪着点点好奇。

程准问陈立果喝什么。

陈立果说,就喝饮料吧,没有酒精的那种。

程准闻言点点头,给陈立果点了个名字很奇葩的饮料,叫做——黑白。

待饮料端上来的时候,陈立果才发现这饮料的确有些奇特,因为它左边是黑色的,右边的乳白。

陈立果抿了一口,皱眉道:“里面有酒?”

程准笑了笑:“度数不高。”

陈立果哪会相信程准的鬼话,他只喝了一口,就把饮料放到了旁边开始吃水果。

这酒吧的水果味道倒是很不错,似乎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口感非常的好,陈立果一吃就吃了大半个果盘。

程准看见陈立果不动酒水了,也不劝,和陈立果随意闲聊着。

八点一到,酒吧里的节目就开始了。

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原本舒缓的音乐变得有些黏腻暧昧。

程准低声笑道:“想听什么歌,我唱给你听。”

陈立果说:“都可以啊。”

程准也没有继续追问,起身走向了舞台,然后拿起了话筒。

当程准歌声响起的时候,不得不说陈立果被惊艳到了,他选的歌声有些低沉,带着些颓废的味道,和整个酒吧的气氛非常契合。

陈立果扫了一眼角落,正好看见两个男人正拥抱在一起拥吻,他的脑袋忽然有点发晕。

起初陈立果还以为是因为这里空气不好猜有点头晕,但他对自己身体很了解,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程准唱完一曲,回到座位上,端起陈立果没碰过的饮料一饮而尽,他说:“你以为我会在饮料里做文章?”

陈立果眨了眨眼,感到眼前出现了重影。

程准笑了笑,用牙签插起一块水果,举到了陈立果的面前,他说:“这水果是这里的招牌,特别用酒酿过的,却一点酒味都没有,就算我这样的酒量,吃下一份也受不了。”

陈立果:“……”唉,现在的年轻人,就想搞个大新闻。

陈立果哽咽了一下,他说:“你想干什么?”

面前的少年不断的后退,似乎觉得蜷缩成一团就能让自己免受伤害,原本白皙的脸上多了一抹暧昧的红晕,被水润湿的眸子,更让人蠢蠢欲动。

程准把一块水果含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他说:“宝贝,我想彻底拥有你啊。”

陈立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这具身体,第一次接触这么多的酒精,所以是一点抗性都没有,眼前的景物已经开始天旋地转。

程准温柔的说:“嘉树,别怕。”

陈立果整个人都晕了,啥都听不见,他被程准抱了起来,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程准把陈立果送进了车里,然后开着车去了附近的一个酒店。

陈立果浑身无力,蜷缩在后座上一动不动。

程准满意的看着,他亲吻了一下陈立果的脸颊,看那期待的表情,就像是一个迫不及待想要拆礼物的孩子。

陈立果感到自己被放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他再也抑制不住席卷而来的睡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觉居然睡的很酣甜。

陈立果再次醒来时,以为自己肯定被程准这王八蛋吃干抹净了,但是他睁开眼后却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上没有丝毫的不适。

陈立果坐起来,差点以为自己做了个chu:n'me:ng。

陈立果:“统儿……昨天怎么回事……”

系统道:“你爸来了。”

陈立果:“????”

系统很善解人意的继续解释,他说:“程准正准备进行不可描述之事,陆之扬就冲进来把他打了一顿。”

陈立果:“……”

系统:“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陈立果想了想,道:“陆之扬生气吗?”

系统道:“生不生气我不知道,反正他把整个客厅都砸了。”

陈立果立刻做西子捧心状:“啊,我的心脏好不舒服,啊,我需要去看看医生。”

系统:“呵呵,你说给陆之扬听。”

陈立果:“……”完了完了。

以陆之扬的性格,若是能气到把客厅都给砸了,那就绝对是气到了极点。

陈立果躺在床上,绝得自己差不多是个废人了:“咋办?”

系统:“桌子上有剪刀,壁柜里有绳子,洗手间里有浴池。”

陈立果:“……”很好,无数的选择在等着他。

陈立果:“没有活路了吗?”

系统:“你还可以出去给陆之扬认错。”

陈立果想了想,觉得出去给陆之扬认错似乎比z-i'sa好那么一点点,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做出了选择。他起了床,穿着拖鞋出了卧室。

客厅里果然如系统所言那般一片狼藉。

陆之扬坐在沙发上抽烟,听到陈立果的脚步声也不回头,

陈立果弱弱的叫了一声:“爸。”

“爸?”沉默片刻之后,陆之扬冷漠的声音才传来,他说,“我可当不起你的爸爸。”

陈立果听到这话,瞬间想回房选择工具了结余生。

陆之扬冷冷道:“过来,跪着。”

陈立果眼圈一下子红了,但他也知道这事情自己是肯定没理的,所以虽然不愿,还是走了过去,慢慢的跪在了陆之扬面前。

陆之扬伸手掐住陈立果的下巴,冷笑道:“你知道如果我昨天不去,会发生什么么?”

陈立果咬着下唇,带着哭音说了句对不起。

陆之扬把唇凑到陈立果耳边,声冷如冰,他说:“你会被一个男人草操一晚上。”

陈立果哭了出来。

陆之扬却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陈立果慢慢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给陆之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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