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藏在“白盐”里奸细再次联系陈立果,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情了。

白烟楼因为某件事要离开基地几十天,跟着他一起整个基地也都走了不少人,变得有些冷冷清清的。

奸细私下找到了陈立果,递给他一个手环。

这个手环是特制的,上面印着陈立果老师的名字。

奸细的名字叫刘子渺,把手环递给陈立果时道:“何教授,这东西你总该认识吧。”

陈立果接过手环,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又扫了一眼手环上的条形码。

是真的,至少条形码是真的,陈立果捏着手环说:“你从哪里弄来的?”

刘子渺道:“这手环当然是张老师给我的。”

张老师就是指的陈立果原理的老师,看来刘子渺真的是政府那边派来的人。

刘子渺说:“现在白烟楼和他的亲信都在a城,是基地最空虚的时候,没有比现在更好的离开的时机了。”

陈立果闻言神色凝重:“真的能走?”

刘子渺信心满满,他道:“当然。”

陈立果点点头,他说:“怎么做。”

何辰忧不可能不想离开,如果真的有政府的人来带他走,他恐怕会在第一时间回应。

刘子渺详细的描述了一下他们的计划,大致内容就是明天晚上的时候他们会出基地做任务,到时候会来将陈立果藏在车厢里,让陈立果做好准备。

陈立果说:“好。”

看得出,刘子渺对此次行动信心满满,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万全的准备。

陈立果和刘子渺说完话后,不敢多做逗留就回到了实验室。

王妍子傍晚跑到实验室叫陈立果一起吃饭。

陈立果低着头说不去,让她自己去。

王妍子苦恼道:“何教授,你这样不眠不休的研究白老大会怪我的。”

陈立果没回答,反而问了王妍子一句,他道:“王妍子,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王妍子挠挠头,说:“我的梦想啊,就是世界和平啊。”

陈立果看着她的脸,大概猜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

第二天下午,陈立果准时去了他们约定的地点。

刘子渺已经等在那里了,和他一起等待的还有一个女异能者。

“走吧。”两人神色之上,都略微有点紧张,刘子渺把车的后备箱打开,然后让陈立果爬进去。

这车的构造和其他的车没有什么不同,但打开之后才发现后备箱里居然藏着暗格。

刘子渺说:“何教授,这暗格是用特殊的金属制作的,可以格挡大部分的异能,你待在里面,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陈立果点头说好。

刘子渺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陈立果,低低道了一句:“别怕,不会出问题的,我们一定会把你安全的带出去。”

陈立果缩在小小的暗格里,面容之上一片平静。

车子缓缓发动,陈立果感到了一阵细微的颠簸。

五分钟后,车子驶到了出门的关卡处。

陈立果听到刘子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他说:“今天你值班啊老郭?”

被他叫做老郭的人似乎和他很熟,笑着说:“对啊,这不是老大不在么,我得检查仔细一点,你今天去哪里做任务?”

刘子渺说:“老大叫我去趟b城,至于是什么任务就不能说了。”

然后开后备箱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检查后,老郭道了一句:“走吧。”

陈立果和刘子渺的心都一松。

陈立果仔细的听着,本以为发动机的声音很快会响起来,然而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声音。

陈立果的心沉了下去,他问系统说外面有几个人。

系统说:“……十几个。”

陈立果:“哦豁。”遭发现了。

果不其然,片刻后,后备箱的暗格被人打开了。带着浓浓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白烟楼站在车外,看向陈立果的眼神里仿佛结了冰。

“好玩么?”白烟楼居高临下的看着缩在后备箱里的陈立果。

陈立果抿着唇,慢慢从后备箱的暗格里爬了出来,他一出来就看到了浑身是血已经陷入昏迷的刘子渺,而另一个女异能者,身上虽然没有血迹,整个人却已经软倒在了地上。

“好玩么?”白烟楼的手上全是血,他伸出手将血一点点的擦在了陈立果的脸上。

鲜红的血液和陈立果白皙的皮肤倒也格外的相配,刺的白烟楼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难以控制,他说:“何辰忧,你以为你能去哪儿?”

说完这话,白烟楼直接抓着陈立果的手粗暴的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陈立果吃痛皱眉,白烟楼却视而不见。

离开了车,陈立果才注意到,王妍子居然也在这里,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担忧——他们恐怕早就知道刘子渺是奸细了。

陈立果的猜测是对的,刘子渺果然是一个考验,只不过连刘子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考验。

陈立果被白烟楼像丟垃圾一样甩在了地上,白烟楼半蹲下,在陈立果耳边低低的喃语,他说:“我就在这么多面前把你操了怎么样?”

陈立果脸色煞白。

白烟楼冷冷说:“这下知道怕了?”

陈立果咬牙道:“滚开。”

即便是这样,眼前的人也不曾服软。陈立果不肯认错的表情和语气彻底的激怒了白烟楼,他拖着陈立果走到了车前,然后提着陈立果直接丢到了车盖上面。

陈立果一开始还不知道白烟楼想要做什么,直到他被白烟楼从身后死死的按住手,才惊恐道:“白烟楼你要做什么?!你疯了么?!”

白烟楼冷漠的无视了陈立果的惊恐,他直接撕开一条布遮住了陈立果的眼睛。

陈立果疯了似得开始挣扎,他说:“白烟楼——你他妈的发什么疯——”

白烟楼从身后捆住了陈立果的手,将他整个人钉死在了车的发动机盖子上。

接着一阵窸窸窣声,陈立果屁/股一凉感到白烟楼褪去了自己的裤子,周围人的眼神仿佛一根根刺刺的他肌肤生疼,他哑声道:“白烟楼——放开我!!不要在这里——”

白烟楼根本不理,他说:“何辰忧,你在和他走的时候,就该想清楚,我会怎么对你。”既然我温柔的对你你不愿意要,那我便不温柔了。

在被白烟楼进入的时候,何辰忧整个人都在颤抖,他的嗓子里发出濒死一般的呜咽,瘦弱的肩胛骨一直在抖动。好似一只摇摇欲坠的蝴蝶。

若是之前的白烟楼看着他这幅模样,大概会有些心疼,但现在的他却无动于衷。

“呜呜……”何辰忧微微的哽咽,他眼前一片黑暗,看不清楚周围到底如何。但就是因为这样,身体的感官反而更加的灵敏。

“别看我——”何辰忧终于开始哀求,他说,“别——”

白烟楼冷冷道:“不准转过头,都给我好好的看着他。”

“白烟楼,我要杀了你,我要亲手杀了你!”嘴唇已经被咬出血,何辰忧崩溃道,“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白烟楼冷笑:“现在付出代价的是你。”

于是他的动作更狠,何辰忧因为恐惧一直紧绷着的身体逐渐软了下去。

一切结束以后,陈立果眼前的布被掀开了,那布条上面已经沾满了泪水,他双眼无神,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周围其实已经空无一人。

白烟楼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毯子,把他随便一裹,就往家走。

回家的路上,陈立果感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大腿慢慢往下流,他不由的缩了缩。

白烟楼见状,冷笑着说:“他们都看过了,还躲什么。”

陈立果心想你骗鬼呢,你那个性要是舍得让他们看,那还真是见了鬼了。

不得不说陈立果还真是很了解白烟楼,知道这王八蛋的占有欲爆棚,平时陈立果和其他人走近了点他都不高兴,他根本不可能做出给别人看的这种事情。

不过陈立果知道,情商低的吓人的何辰忧却不知道……

于是陈立果开始符合人设的瑟瑟发抖,口中还发出小声的轻泣。

白烟楼抱着陈立果回去了,一会去就把陈立果从内到外洗了个干净。

陈立果躺在床上的时候,两眼放空,灵魂好似已经从*里飘了出来。

白烟楼一边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打电话,看到这幅模样的陈立果,态度也很冷淡。

电话的内容是关于陈立果逃跑这件事的,白烟楼对着电话说:“把女的留着就行了。”无论白烟楼平日在陈立果面前表现的有多么温柔,他也是那个对待叛徒毫不手软的白盐头领。

白烟楼又说:“他?你担心他做什么,能跑掉算他的本事,没跑掉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他又说了会儿,才把电话挂了。

白烟楼一脚踹在床上,冷冷道:“起来。”

陈立果浑身一颤,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缩。

白烟楼说:“这里不是你睡的地方。”

陈立果一开始还不明白白烟楼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一个巨大的笼子被运进了白烟楼的住所。

白烟楼叼着烟,伸手指着那个笼子,冷冷道:“滚进去。”

陈立果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烟楼,他想你居然这么对我,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早点逃跑了。

陈立果说:“我是不是再也不用做实验了?完美。”

系统:“……你想这一天想了很久了吧?”

陈立果想了会儿,承认了,说:“哪个变态心里没有笼子情节呢?”

系统:“……”你都承认自己是变态了我还能说什么。

陈立果语气沧桑的补充:“离上一次进笼子,已经隔了好多年了。”那时候,他的背上还背着一对鸡翅膀。

系统:“……”

陈立果说:“感谢白烟楼给我再次重温的机会。”

系统说:“就你话多。”

笼子还只是一个开始,陈立果脖子上还多了一条项圈,按照白烟楼的说法就是,他一旦离开这个基地,项圈就会直接爆炸。

陈立果坐在笼子里,吃山竹的时候感觉自己真是拥有了全世界。当然,他脸上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白烟楼一进来,就往笼子的角落里缩一缩。

可白烟楼却又偏偏看不得陈立果怕他的模样,冷笑着说你怕什么,想逃跑的时候怎么不怕?

然后陈立果就被白烟楼抓进了手里,他还是一副革/命烈士的样子,说:“滚开。”

白烟楼冷笑道:“滚开?你要我滚去哪里?”

陈立果心说,死鬼,当然是滚到人家的心里。

于是白烟楼就又把陈立果操了一顿。

自从陈立果逃跑未遂之后,他一个月都没有看见除了白烟楼以外的其他人。

一个月后,睡的半醒不醒的陈立果终于看到了一个熟人,还是他最想见的那一个——命运之女王妍子。

王妍子站在笼子外面,脸上带着泪痕,她隔着笼子看着陈立果,眼神之中全是不忍。

陈立果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昨天他和白烟楼玩的太过了,一晚上都没睡,今天清晨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这会儿还没有彻底清醒。

“何教授。”王妍子叫着陈立果,她看着面色苍白的何辰忧,心中的不忍几乎要化为实质溢出来。宽大的睡衣遮不住何辰忧身上的痕迹,他神色疲倦,原本亮如星光的眸子也暗淡了下来——王妍子绝不知道这是因为白烟楼把他的眼镜给取了。

何辰忧左眼七百,右眼八百二,取了眼镜五米以外雌雄同体,十米开外人畜不分……

“何教授。”王妍子又叫了一句。

陈立果这才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他走路的时候踉跄了好几步,看的王妍子心更痛了。

“你来做什么?”听出了是王妍子的声音,陈立果道,“也来折磨我么?”

“不、不是的……”王妍子说,“我担心你。”

“担心我?”陈立果冷冷的笑了,他道,“你难道不是白烟楼派来监视我的,还说担心我?”

王妍子语塞。

陈立果说:“滚吧。”

王妍子咬着唇,低低道:“为什么要逃呢?”

“为什么要逃?!”陈立果重重的砸了一下笼子,他想说,还不是系统那个磨人的小妖精逼我的,不然我真想在这里住一辈子,天天吃脑袋大的山竹,但这话说出口,以前的努力就全部功亏一篑了,于是他只能说,“被强/暴的人连逃跑也是错?”

王妍子发现自己竟是无法反驳。

陈立果冷笑一声:“算了,就当是我以前做的那些事的报应吧。”当年做人体实验的时候,何辰忧可也没有心软。

王妍子低低的叹息,她感到何辰忧和白烟楼已经走入了死局。

王妍子离开后又过了几天,白烟楼又让陈立果去了实验室。

再次穿上白大褂的陈立果心情犹如开学时的学生,恨不得当场脱下来说人家不要做实验嘛,你让人家再瘫一会儿嘛。

白烟楼显然不知道陈立果此时复杂的心理活动,他说:“很高兴?”

陈立果:“……”该赞叹我的演技呢,还是该辱骂你的情商呢?

白烟楼说:“做两支药剂出来。”

他不说,陈立果都忘了自己还要每个月交粮了。

陈立果说:“你不怕我对药剂动手脚?”

白烟楼抽了根烟,淡淡道:“我的人出了事,你以为你能跑掉?”

的确,陈立果现在就是白烟楼手里的小玩意儿,想怎么逗弄,都得看白烟楼的心情。

于是陈立果只能乖乖做了两支。

这两支药剂就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白烟楼说:“不够,还要。”

陈立果怒道:“你答应过我,一个月只用做两支——”

白烟楼说:“那是以前。”他看向陈立果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温柔,甚至没多少温度,说,“要么乖乖做,要么就去死。”

白烟楼是认真的。

陈立果心凉了,他想,他再也回不到笼子里了。

陈立果:“呜哇,人家不依,说好的小黄本剧情怎么说变就变了。”

系统:“谁和你说好的?”

陈立果说:“白烟楼大混蛋,我讨厌死他了!”

系统心想,你讨厌他也得继续做。

陈立果研制出的药剂非常特殊,最核心的技术只有他一人掌握,并且效率极慢,根本无法量产——这全是陈立果给白烟楼胡诌的。

事实上这药剂在原世界线里早就量产了,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么严重的问题。

好在这件事上,白烟楼倒也没怎么逼迫何辰忧,他们还需要这门技术,如果真的把何辰忧逼急了,来个玉石俱焚就不好了。

实验室里的人都知道了陈立果逃跑的事,也知道他被白烟楼折磨了一个月。

所以当陈立果回到实验室的时候,所有人都朝他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陈立果态度从头到尾都很淡定,若不是他的脖子上多了一个项圈,恐怕谁都无法想象出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而何辰忧最让人敬佩的地方就在于,即便是遭遇了那么多糟糕的事,他也未曾表现出一丝的生疏。

拿着试剂的手时那么稳,研究数据的表情是那么冷静认真。

有一个研究人员还委婉的称赞了陈立果两句,说陈立果为了研究殚精竭虑,让他不要太劳累了。

陈立果说:“听见没有,人家让你别太劳累了。”实验其实都是系统在做……

系统说:“我不劳累让你把实验室炸了?”

陈立果说:“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炸掉实验室的人吗?”

系统冷漠脸。

陈立果低头看了看一桌子不认识名字的各种药剂和乱七八糟的实验器材,深叹一口气:“我还真是。”

于是杰出的研究员系统先生依旧冷静的继续着自己的研究。

因为白烟楼要求陈立果研制出更多的药剂。所以陈立果只能白天蹲实验室,晚上蹲笼子。偶尔还要被白烟楼操一顿。

白烟楼居然还顾忌陈立果的身体,从来都是点到即止。

陈立果对他这种行为表示了异常的愤怒,很想把自己的衣服扯开对他说来吧,不要怜惜我这一朵娇花。

陈立果逃走这件事的联动反应,就是白盐里又被挖出了十几个奸细。

这些奸细里有的政/府的,有的却是其他组织的,被白烟楼一个个的挖出来,然后全部关了起来。

这时候强化药剂没有泛滥的好处就出来了,因为这些异能者比一个健壮点的普通人强不到哪里去。

这些叛徒,是全部要处决的。

白烟楼的原话就是,白盐里其他事情可以商量,但叛徒的事没有一点余地,抓一个杀一个。

白烟楼还开玩笑似得说要感谢陈立果,若不是陈立果想着逃跑,也不会牵扯出这么多的人。这些人有的藏的极深,如果不是主动暴露,恐怕白盐一辈子都挖不出来。

陈立果听着就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白烟楼说:“你就不内疚?”

陈立果冷漠道:“又不是我杀的他们,我为什么要内疚。”

白烟楼闻言轻笑,他说:“何辰忧,别让我发现你对谁有感情。”

陈立果不说话,将身体慢慢的缩成一团。即便是可以回去做实验了,他依旧睡的是笼子里,他和白烟楼做/爱的地点也是笼子,有时候白烟楼还会把他抱起来,让他背抵着笼子,然后慢慢的侵/犯他。

陈立果则会皱着眉头,露出不堪受辱的神情。

白烟楼见状,轻轻的舔掉陈立果颈项上的汗滴,语气冷漠的说:“这就受不了了?这样的日子,还长的很呢。”

既然温柔的我你不喜欢,那我又何必继续伪装,你说对吧,何辰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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