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全城疯找,却不见小四子的踪影,那么此时,小四子哪儿呢?

话说早些时候,小四子的确闵秀秀房里,几只小狐狸趴床边舔毛,小四子坐闵秀秀身边靠着枕头。闵秀秀正睡觉呢,可能是出于某种未来妈妈的本能,她轻轻地拍着身边的小四子,哄他睡觉。

小四子挺享受的,毕竟从小到大没娘亲身边,公孙虽然养得他白白胖胖,却很难做出这种只有娘亲才会做的动作。

小四子正犯困呢,就看到窗户外边,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小孩儿,正院门口对他招手,

本来,箫良也是陪着小四子一起闵秀秀屋里的,不过他刚才院子里练了功,突然觉得肚子饿,正巧小四子又似乎要睡觉,于是他跑去找吃的了,因此没跟前。

小四子认识那个小娃娃,是陷空岛船工的儿子,叫小米。小米平时特别怕生,没什么朋友,小四子那日正好碰到他一个芦苇丛边玩,跟他聊了几句,倒是挺投缘。小米可喜欢小四子了,总是叫他哥哥,小四子这辈子都只有叫别哥哥的份儿,既然有了个弟弟,自然拿出做哥哥的样子来,对小米也好。

见小米门口对他招手,小四子轻手轻脚下了床。

闵秀秀毕竟有孕身,也没了平日的警醒,没有发现。

小四子跑到门口,小米就跟他说,找到了个稀罕玩意儿给他看。

小四子不疑有他,跟着他跑出去了……

几只小狐狸本来就是小四子的跟屁虫,一见小四子跑了,就也呼啦啦跟了出去,就剩下那只受了伤,腿脚不太好的,趴屋子里仰着脸往外看。

小四子跟着小米跑了一路,七拐八拐,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院子,就看到小米突然趴了地上,似乎是晕倒了。

小四子赶紧上去搭他的脉搏,发现小米昏过去了,就想摇醒他。只是他刚摇了两下,就感觉眼前一朦……噗一下,被个麻袋套住了。

于是,小四子觉得天旋地转,被装进麻袋,兜走了。

等小四子明白过来,感觉自己被装进了一个箱子里,随后他敲啊敲,喊“爹爹”,但是四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听不到。然后,箱子就开始摇啊摇,小四子虽然有些小呆,但是不傻,知道自己应该被装一个大箱子里了,而且,箱子船上。

箫良吃饱了,端着一碗甜羹,笑眯眯捧着回来准备给小四子当点心吃。

不过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远处一阵叫声。这叫声有些像狗又没狗那么凶悍,有些像小奶狗叫。这声音箫良之前听到过,是小狐狸的叫声。

箫良循着声音跑过去,那群小狐狸似乎边叫还边往远处跑。箫良一路找,越走越偏僻,最后来到了一块满是烂泥的滩涂前。他看到小四子那几只跟屁虫小白狐狸都岸边趴着呢,对着远处一艘越摇越远的小船不停地叫。

这附近是陷空岛的西边,用来堆放垃圾和造船的废料,而且外边对着海,滩涂附近还有泥沼,十分的危险,基本不会有来。这里应该是没有船的才对,为什么小狐狸们会到这儿来对着远去的小船叫?

箫良快步跑过去,几只小狐狸不停地闹腾,推着他往河里去。

箫良不太明白,不解地看着那些小狐狸,就看到其中一只紧着往他跟前凑的小狐狸嘴里叼着一个东西。

箫良接过来一看,是个小荷包,打开,里边一小包粽子糖,还有一只白瓷的小兔子,是他送给小四子的。

箫良一惊——这是小四子的小荷包。

“槿儿船上?”箫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想,但就是有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有抓了他家小四子么?他倒是知道有打小四子的主意,该不会……

“不管了!”箫良想着如果那船上不是小四子就是普通渔船,不如追上去看看!可是四面没有别的船。

箫良一着急,索性扒了衣服裤子,脱得剩条小裤衩,“噗通”一声扎河里了,游着水追那小船去了。

几只小狐狸岸边团团转,紧着叫唤。

又过了一小会儿,满陷空岛溜达的闲霖夜火附近经过,他耳力比较好,心说什么玩意儿叫呢?

霖夜火七拐八拐,见海滩边脏的要命都是泥巴,就想走。但是一眼看到几只小狐狸,再加上岸边一大堆箫良的衣服裤子。

霖夜火搔了搔下巴,捡起来看看,心说,嚯,小良子这是来洗澡啦?脱得贼干净啊……

只是四周围看了看,哪儿有那小子?

霖夜火下意识往远处看,就见水面上飘着个什么东西。他眯着眼睛一看,好么,小良子的小裤衩!

霖夜火一激灵——哎呀,那小鬼不是玩水淹死了吧?

但又眯着眼睛往远处瞧。

此时,就见水面上雾气昭昭,似乎有个黑点,正一点点往远处去。

霖夜火眯着眼睛又看了看——他内功高目力也好,就见远处的水雾之中,似乎有一艘硕大的船。

霖夜火想了想,开始四外找,不远处就有几块丢弃的木板,搓衣板大小。

霖夜火将木板往水面上一丢,木板浮着,随水波上下荡。他一挑眉,伸手捡起那块木板,一提气……踩着水往湖中心那个黑点的方向,掠了过去。

霖夜火轻功好,他踩着水几乎踏出半里地去,将木板往水面上一丢,单脚轻轻一点,伸手从水里一撩……

“哎呀!”

正奋力往前游的箫良,被霖夜火提着脖子捞起来了。

霖夜火瞧着光溜溜四脚蹬的箫良,乐了,“干嘛啊?光天化日也不穿条裤衩,丢不?”

箫良一见霖夜火,赶紧扒拉他,“看前面啊!”

霖夜火踩着那块木板,跟一片叶子似的,随着水波上下晃,就见前边有一艘小船,正驶向那艘大船。

那大船很好地掩藏了水雾后边,给的感觉分外诡异……

霖夜火微微皱眉,这船真大啊!通体白色,船帆收起,船头是一个鬼头,样子有些恐怖。

“这船……”霖夜火摸下巴,“什么来头?”

箫良就说,“岸上那群小狐狸看到了没?”

霖夜火点点头。

“有一只叼着槿儿的荷包呢!怀疑槿儿被抓了!”箫良指着前边小船,“快去看看!”

霖夜火摸了摸下巴,“趁着白玉堂和展昭他们都离了陷空岛再来抓,这一招声东击西倒是用得不错啊。”

“哎呀,还磨叽什么?快追啊!”箫良催他。

霖夜火瞧了瞧箫良,“就这么光着屁股去啊?”

“怕什么?”箫良撇嘴,“君子坦荡荡!露个腚怎么了?救槿儿最重要!”

霖夜火嘴角抽了抽,心说这小流氓日后还得了?面皮啊不要的!

“要不然回去看看?去追?”霖夜火问。

“不行!”箫良急,“不带去可尿一身!”

霖夜火倒抽了口冷气,“个崽子……”

“追呀!”箫良一把抱住霖夜火,伸手就要拽他头发。

“好了好了……”霖夜火也怕了他了,提着他,纵身一跃……追那船去了。

此时,小船已经靠近了大船,船上有放下了一根长长的挂钩,构住了一个带把手的箱子。

那箱子被勾了上去……

小船则是调了头,驶离大船。

小船里的正往回划船……忽然,眼前什么东西一晃。

“妈呀!”那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一屁股坐船上了,仰起脸……此时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就见眼前站着个叉着腰的光屁股小孩儿……什么都没穿,还特别的嚣张,可不就是箫良么。

箫良眯着眼睛仔细一打量他,伸手一指,“啊!是陷空岛的!”

眼前的,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干瘦干瘦的,不太正经。箫良认识他,他是陷空岛一个打杂的,那日貌似是偷了什么东西,被陷空岛管事的一个管家责罚,叫什么来着……

那一看到箫良,抽了口凉气,转身要跳船逃走,但是被一脚踹回了船舱里,抬眼一看……满眼的红——霖夜火。

霖夜火挑眉,“陷空岛的?叫什么?”

那一见大事不好,赶紧求饶。

霖夜火吓唬了他两句,他赶紧交代了。

原来这是陷空岛一个伙计,叫刘虎。刘虎前阵子沉迷赌钱,欠了一屁股债,于是偷陷空岛的东西出去典当,被管事的发现,打了他一顿。

管事的没把他撵走,让他好好反省,以后都不准赌了。

刘虎被打了一顿,不服不忿,又老惦记着翻本,那天他又铤而走险赌了一把,输了个一干二净,怕回陷空岛又挨打,于是索性街边买醉。

正喝着酒呢,有个穿白衣服的年轻走过来,给了他一锭金子。

刘虎看见金子眼睛都直了,那白衣告诉他,只要他帮忙办妥一件事,事后能再给他一千两,他可以远走高飞,以后也不用再走下了。而那要刘虎办的事,就是绑架小四子。

刘虎起先觉得害怕,这陷空岛高手如云,动小四子的主意,不说陷空岛几位爷,光赵普就得活扒了他的皮啊。

但那白衣告诉他,会把小四子引到偏僻的院子。

刘虎熟悉陷空岛地形,知道每天的哪个时辰,有些地方是绝对没有的,于是,他便收了金子,准备赌一把!

本来箱子送出去了,他正松口气庆幸没发现,不料想……碰到了霖夜火和箫良。

箫良一听,什么?!这把他的槿儿给卖了!一脚丫子就踹他面门了,蹦起来一顿暴打。

霖夜火也懒得管这光着屁股揍的小孩儿,抱着胳膊,看着那艘大船——这船规模不小,什么来头?

而此时,岸上的都快疯了。

闵秀秀正睡着觉,听到一阵狐狸的哀叫声。

她醒过来一看,就见床边那只腿脚不方便的小狐狸正拼命叫呢,而其他小狐狸踪迹不见,最要命的是——小四子也没了!

闵秀秀急得差点动了胎气,赶紧吩咐下找徐庆他们。

徐庆大致找了一圈,没发现,赶紧派通知白玉堂他们。

等衙门众都赶回来陷空岛,此时岛上的所有都被筛了一遍了,管事的说,少了个伙计,叫刘虎,然后小米昏倒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

那地方是陷空岛的后山,平时没什么走动,因为对着外海,涨潮的时候那里的滩岸容易被水浸没,十分危险。

展昭等赶去一看,公孙给小米诊治,发现他中了一种迷药,赶紧给他解毒。

小米迷糊糊醒过来,也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就说刚才他一个屋门口地上玩泥巴,一个白衣突然出现他眼前,他闻到一股香味,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徐庆让去后山的岸边找,没等他找,这几天就线控的的林子里闲逛,抓山鸡撵野鸭玩得不亦乐乎的小五跑回来了,蹭了蹭展昭,循着气味,穿过几片小竹林。

众跟着小五,发现了岸边几只叫累了,趴着望着海面发呆的小狐狸。

小五上前,其中一只小狐狸仰起脸跟它鼻子碰鼻子蹭了蹭,似乎是交流什么。

小五跑上了岸边一块礁石,对着远处雾气昭昭的海面,咆哮了起来。虎啸声震天……透着一股子焦急。

“雾里貌似有东西。”白玉堂皱眉看了一眼。

“船。”

天尊开口,“很大一艘船。”

“还有很小一艘船,大船附近。”殷侯也道。

众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俩老头是怎么知道的。

正这时……一道红色的烟火飞上了半天,那烟火是从雾气之中射出的,红色的火凤展开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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